《幽卡尔·瓦艾莉特:腐败的郁金香》第三十二期
“我并非棋手,只是做出我想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曲晃动拂尘,说道:”与你抗衡的也不是只有小幽,事实上,所谓的人性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西先生说道:“它们有很多机会可以赢,我所有的棋局实际上完全漏洞百出。不是吗?整个结果,最终以一场可笑的闹剧收尾。”
曲大师看着西先生,没有说话,而西先生说道:“从一开始,艾尔罗斯女王下了死手,不择一切手段抓到阿瓦瑞斯,那么这件事至少会延后不知多少年。又或者说,如果教区的人能稍微团结一些,多少遵守一下它们平时宣誓的东西,或许这件事被解决的更早,甚至仅仅会被记录成‘血魔袭击教,然后被剿灭’罢了。“
“作为一位仙人,不待在自己的洞府潜心修炼,反而出来踏入这世俗作甚?“西先生忽然用一口极为标准的东方话问道
曲先是一愣,便回答道:“我并非仙人,我没有任何封号。说白了,也不过是一介稍微有点成果的修行者罢了。”
西先生将一只手背在身后,说道:“你只是先要拯救它们罢了,即便你清楚,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拯救。“
“你知道常樱花的滴露有多珍贵吗?“西先生继续说道:”你让麦吉克那片荒芜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然后那些人对你毫无感恩,将你的功劳算到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傻女人身上。“
曲平静的回答道:“它们的行为固然可耻,但这并不能成为我去杀戮的理由。当双方都沾上了血,那真的才会永无宁日。
“是吗?要知道,所有动物,都有杀戮,争夺的渴望啊。人也是一种动物,你也是,我也是……“
西先生说着,黑色的雾气聚拢在一起,随后,一个高大的羊头恶魔从黑雾中走出。羊头恶魔浑身漆黑如碳一般的粗糙毛发毫无任何光则。之中混杂着点灰色,仿佛糊上了一层灰烬。
西先生三米高的身躯低下头看着曲,说道:“你来到这里,是想要消灭我,来彻底终结这一切的,不是吗?“
曲没有退宿,她的眼神也依然很稳健,说道:“我只是想要顺路看一下老友。你的行为,不仅扭曲,而且确实邪恶无比,即便这些事,你仅仅只是在幕后推动,让所有人都眼睁睁,乐于发生罢了。”
“即便我真的死了,那些人依然不会变。就像你所追求的那位愚蠢的常樱神一样!纵使力量强大,却一直都展现着那可笑的慈悲,最后还是被背叛了,族人死的一干二净,就连尸首都没能保全!”西先生浑身上下的毛发浮现处微微的红色,周围的空气也开始热了起来。
而曲眼神深处也终于涌现出一抹愤怒:“你没资格定义一位为了伟大理想而牺牲的人,你更没资格否认她。”
“是吗?”西先生说着,猛然抬手,三枚燃烧的手里剑只丢曲的面门!
曲只见三道火光冲来,急忙一甩拂尘,将手里剑全部打开。西先生抬手一拳朝着曲打过去,曲以双掌为盾挡住,随后紧接着西先生又是一记提膝命中了曲的下巴。曲高高飞起,在空中如同一片枯叶般转了好几圈之后,安然落地。
西先生缓缓走动,曲的红发也逐渐变得灰白。
西先生眯起眼睛,曲闪身冲到西先生面前,一拳打向咽喉,西先生抬手轻松防下,同时抬腿挡住曲另一只手对腹部的攻击。随后转动手臂,迅速挡住了接下来曲的一整套连击。曲顿时一惊,自己修练至炉火纯青的拳法居然被对方轻松化解。
西先生眯起眼睛,忽然全身发力,一记寸拳打出。曲的反应也是极快,起跳翻身躲开,接着抓住西先生的肩膀与大臂的连接处一扭。不料西先生直接转身顺着曲的力道,接着猛然一掌刺向曲的肋间。曲另一只手臂一抬挡住之后落地一招扫腿。西先生一个后空翻迅速躲开,接着手中燃气火焰,猛然砸地。
一串火蛇贴着地面冲向曲。曲也不含糊,一挥拂尘甩出两道缠绕的水流与火舌撞在一起。顿时蒸汽化为一团迷雾,曲竖起耳朵,西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到了曲的身后,一招手刀砍向曲的腰间。侧斜身一躲。心想:“下一招,应该是头。“
果不其然,西先生收手便是一招飞踹,踢向曲的额头。曲转动拂尘缠住西先生的脚,西先生单腿站立,随后一拳打向曲的小腹。
曲果断一拉拂尘,不料西先生直接预判了曲的预判,猛然变招双腿往地上一杵,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招头槌!
曲被撞的连连后退,西先生紧接着两枚火球,曲挥动袖子将火球挡住。而这时候,曲才意识到,眼前的西先生,几乎是跟自己“师出同门“
曲深呼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喊道:“飞龙在天!”
一瞬间,大地传来了震动与咆哮,紧接着一条足足三米粗的水龙从地下钻出,那水龙怒目圆睁,口中的咆哮让整个天空都变了颜色。
而西先生眯起眼睛,手掌按在地上,同样说道:“飞龙在天。“
顿时,火焰汇聚,整个天空都黑了下来,一条火龙随之将黑暗撕裂,那火龙炽热,明亮,包含着无尽的愤怒。口中的咆哮更是镇的水龙几乎快要散架。
惊愕完全占据了曲的眼睛,他从未见过其他属性的这一招,更别提完全与水相反的火了。
所谓的飞龙在天,便是模仿那远古的常樱之龙卷起江河大海的水,随后化为磅礴大雨讲下的姿式。
然而,这条火龙,仿佛如同天塌了一般。曲绷紧神经,双手向上一推,几道水流冲出,缠绕在水龙旁边,而那条火龙张开大嘴,扑向水龙。
两条龙撞在一起,一瞬间天地震颤,就连领主议会内,所有人都看到远方的森林被滚烫的白雾所覆盖,原本晴朗的天空也被乌云压了下来。
随后,雨幕将整个世界变成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闪电在乌云见不断的穿梭着。君看向窗外,震惊的念出了一个字:“曲!?“
曲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而西先生也抽出了藏在长衫内的佩剑。那箭颜色铁青,黯淡,剑脊微凸,上有形似脊椎的花纹,剑柄则是木制,护手宛如鹿角似的延伸而出。
曲看着西先生,口中念道:“神通速降,五雷正法!“
话音刚落,天空中数道闪电汇聚成一束雷柱,从天而降劈向西先生。轰鸣声宛如上万只鸟在鸣叫,又犹如龙的怒吼。一切都变得白茫茫的一片。西先生的身影此时在那天劫一般的威力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你应该,不知道这一招吧。“西先生说完,扭身起跳,举起剑,雷电劈在西先生的身上,随之附到剑上,汇聚,压缩,便将剑刃延伸数米!
西先生挥剑斩下,曲先是看到眼前只剩下白光,随后急忙施法抵挡。
领主议会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炸雷,接着便看到森林间电光闪烁,无数的大树如同杂草一般纷纷倒塌。
某处屋顶,翎角看着那白色的雷光,自然想到了曲,顿时担忧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师傅……“
白雷闪耀,一切都被湮灭,曲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也什么都看不见了,甚至是触觉与痛觉都一同消失了。
雷电将灌木连根拔起,将土地掀翻,将大树折断,带着这股恐怖的力量尽情肆虐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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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西格雷奥斯……千万别,让自己,走上憎恨自己,还有他人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