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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作有一定的不适宜15岁以下人士观看的元素，请未满15岁的未成年人自觉退出。本作无意宣传任何宗教，所有宗教元素皆为叙事所用，请勿过度解读。本作所述之事皆发生于平行宇宙，与任何真实的国家、组织、个人无关。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写在前面

翻译者：SERB233

本文为译者授权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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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终局（前半）

o  作者本章前言

大家好啊，这里是Callborghete，大家过得都怎么样？我希望都不错。我们现在要翻开新的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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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由YourBlandestNightmre先生校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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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nder舰-会议室

“葛城上校。” 塞巴斯蒂安·布劳恩用他那命令式的冰冷语气呼唤道。他正阅读着那份有关于为了阻止第四次冲击而爆发的战斗的报道。当他读到碇真嗣从Wunder号上逃走，又一次的回归了NERV的情节时，他的眉头紧蹙起来。

塞巴斯蒂安是WILLE的现任司令，最高指挥官。他的性格死板，墨守成规，严肃认真，一丝不苟，而且冷酷无情。供职于WILLE的许多人都将他与那些残暴者视为同类。要不是他曾经是个英国人，有个英国国籍，很多人就必定会把他和碇源堂本人相提并论了。

美里很不舒服，她并不喜欢和WILLE的主官谈话，战争将他异化成了现在的样子，而这样子的他把她吓坏了。她听说过那些传闻，在那些传闻里他残忍而好斗，对战俘毫不留情。

“我们仍在搜索式波上尉和囚犯BM-03。我们获取的情报确认了上尉正和囚犯BM-03在一起的情况。”美里说着，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从容自若，不过塞巴斯蒂安和其他WILLE的成员都知道她正处于焦虑不安之中。

“很好。但请您先和我解释一下他是如何从我们手上的这个我们在战争中所拥有的最为宏伟和强大的资产的内部逃走的？”塞巴斯蒂安对着美里咆哮道，他的双眼注视着她，目光灼灼，纹丝不动。

“我的天啊，他看上去像是铁了心要知道，可我该怎么跟他说？告诉他我只是没了扣下扳机的勇气才导致的这一切？”美里焦急地想，心中正快速编织起一个足以应付WILLE的司令问责的答案。

“我等着呢，葛城上校！”塞巴斯蒂安怒吼道。

“我们被一个绫波型袭击了，而且那时我们的EVA没能做到100%的正常工作……式波上尉没有及时地进入她的EVA里，真希波上尉则没能在与敌方EVA的战斗中达成作战目的。”美里略有些迟疑，说道。

“无能。”塞巴斯蒂安愤怒地想。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一个小孩，一个刚被唤醒还带着DSS项圈的小崽子……能在整整35条战舰和一台完全能出击战斗的EVA的众目睽睽之下，在铁桶般的包围中登上敌军的EVA，大摇大摆的走了？”塞巴斯蒂安的话语中充斥着怒火与威胁的气息，这些话语中的每一个字句都是他在斟酌再三后，最终才从他口中缓缓挤出来的。周围的人只得纷纷低下头，听从这批判式的命令，他们知道他们没理由对司令提出异议——即便是有，他们也没有把异议发泄出来的胆子。

美里透过会议室的屏幕看着塞巴斯蒂安，一言不发。她要是还想淡化掉针对BM-03的太空救援任务所带来的损害，她就得给出个答复，而且愈快愈好。

“长官，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那会儿正忙着给BM-03做初步的审讯工作。” 美里知道这不是个好借口，但她总得向指挥官表态。

“这很糟糕，非常糟糕。该死的，真嗣！”美里垂下她的眼睛，直至她的目光触及到了地板上，她心烦意乱的想。

“你能确定这不是因为你对犯人的那点儿“感情[1]”阻遏了你阻止他逃跑的行动吗？”塞巴斯蒂安冷冷地问。

“您这是什么意思，长官？”美里说道，她能察觉到一阵寒战正顺着他的脊梁直往下流。

“好啊，那么，我们该从哪开始说起呢？为什么他没被关押在具备最高等级的牢房里？当他还没跑出遥控范围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激活DSS项圈呢？”塞巴斯蒂安问道，他的目光依旧驻留在美里的身体上，后者在注视下只得低头凝望起地板。

“呃……长官……”美里支支吾吾的开口，但她的话却又被司令所打断了。

“我在等，上校！”塞巴斯蒂安用略微逊于嘶吼声的声调说道。

“长官……我和真嗣……BM-03的往事并非我决定不引爆项圈的原因，我那会唯一的念头就是我们有能力阻止他逃走，将他绳之以法。”美里支支吾吾道。

此时此刻，塞巴斯蒂安正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寻觅着表现她正撒谎的蛛丝马迹。“你觉得你能骗得过我吗，葛城？我对你的过去了如指掌，而且要是你觉得我们会因为你仍将他视作你的被监护人，而因此不会把这个恐怖分子依法办掉的话，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塞巴斯蒂安仍在紧盯着他。美里真希望现在赶紧出点儿什么事，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借故离开了，但她也知道那样的话他会绕过她，直接命令她的一些舰员去解决问题。她只得希望事情能有个最好的结果。

在令人不适的几秒钟渡过后，塞巴斯蒂安打破了沉寂，以一种极为强硬的口气发言了。

“你只有一次机会，上校。如果你要是再令我失望，你不会喜欢我会做出的应对措施的。明白？”塞巴斯蒂安恫吓道。

“该死的，他就像是碇源堂一样。”美里努力抑制住自己内心中滋生出的恐惧，想道。

“我问听明白没有，上校！”塞巴斯蒂安怒吼道。

“明白了，长官！”这是美里给出的唯一一声回答。

“很好。”塞巴斯蒂安回道，掐断了视频。

美里在会议结束时长舒一口气，在律子的陪同下开始从房间离开。

漫步了许久后，律子打破了这令人不适的肃静。

“在这种时候，我总会想，我们是不是还在为NERV工作。”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美里没把视线从她正看着的路上移开，便询问起来。

“因为这次的会议让我想到了我与碇源堂的会面。它们太相似了。”律子补充道。

美里不予作答，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知道她的朋友说的没错。

“好吧。”律子发现没人回应她，于是给出了一个言简意赅的回答。

就这样，两人继续朝着Wunder号的舰桥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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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nder舰-舰桥

当美里和律子回到舰桥时，舰桥上的每一个成员都坚守在各自的岗位上。

“有找到式波上尉的任何踪迹吗？”美里大声问。

“一无所获，长官。”日向转过身来看向她，回道。

美里哼了一声，随之再一次命令她的手下尽可能快的找到他们的位置。

“该死的，真嗣，你和明日香到底在哪？”美里关切地想，她极想要发泄分享出这种关心，那样她头脑中所积蓄的压力便会与之一同释放出去；但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做，因为在这里她所能真正信赖的只有寥寥几人。她不想因此失去她的职衔所赋予她的权威和敬重，于是她只是在她的椅子上落座，翻阅起文件。但她知道，除此之外，她已想不出该做什么别的动作了。

在Wunder号上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一天便又到了头。玛丽结束了训练任务，想着她有多么想念公主殿下。她不在船上的现实也同样意味着船上没有人可供她调戏了。“好吧……我总归还有樱，但和她在一起比起缠着明日香可是完全不同的。”玛丽想。“而随着小狗君的回归，事情江边的更加有趣。”这想法让她笑了出来。

玛丽继续走向餐厅，而当她看到伊吹摩耶中尉的身影时，她停了下来。

“嘿，摩耶！”玛丽高兴地挥了挥手。

“你好，真希波上尉！”摩耶以她所能做到的最为正式的措辞回答道。

“啊！跟我就别客套啦，摩耶。你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些。”玛丽回答道，她随手抓起一个托盘，在摩耶身后加入了她正排着的队列中。“你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吃饭吧？”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问道。

“不介意。”摩耶的脸上带着一丝夹杂着好奇与怀疑的表情，回答说。“老天爷啊，我会后悔的。”

两个女孩打完了饭，随即找了张桌子坐下，期间玛丽一直在喋喋不休她在Wunder上所见到的一些家长里短。摩耶很乐意和玛丽待在一起，因为她那与生俱来的乐观而无忧无虑的性格能对她有所帮助，处理掉她在Wunder号上的维护保养舱室里所经历的一切压力。

摩耶的工作是负责保证初号机搭载的S2机关所产生出的能量能够被转换为Wunder号所需的能源供应。她只能形容说这是一项令她压力山大的工作，因为不幸的事故总是天天发生，让她连平平安安度过日常的一天这样朴素的要求都成了她的奢望。不仅如此，处理这些不幸事故的所需材料的匮乏逼着她创造出了些微不足道的奇迹，这样一切便能在实际意义上真正的工作运转起来。

“所以，摩耶，你有什么新消息吗？”玛丽面带微笑问道。

摩耶知道玛丽意欲何为，但她对她所希望得到的答案一无所知。

“没什么不寻常的，玛丽。引擎照常运行。工程师们则在考虑把BM-03拿去当拳击沙袋用，或者类似的东西。”摩耶往她的嘴里塞着食物，回答道。“别问我真嗣，别问我真嗣……”她的脑海里反复重复着这话，希望某个神明能够聆听到她的祈愿，并让玛丽别再问她有关他的问题。

摩耶仍是那个在NERV的指挥中心工作过的青涩女孩，而与那时的唯一不同便是她从赤木博士那里学习到了，在某些特定的时刻里，对下属们讲话必须要保持权威式的强势。不过和过去一样，她对她不得不做的所有事情感到不适。她并不如同许多人想的那样一样强于社交；一直板着架子故作姿态是件很累人的事情。

“所以，你和赤木博士处得怎么样？”玛丽带着顽皮的笑容问。

摩耶在这一瞬间被她刚刚吃下去的食物呛住了，她付出了很大努力才没让自己把食物从鼻子里喷出来，在众人的面前给自己加出戏。

“【一个f开头ck结尾的单词】，她要问的也忒多了吧？她还问我那种问题，还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摩耶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我和赤木副司令之间什么都没有！”这是摩耶在她的脸刷的红起来的时候所能阐明的唯一的回答。“操，玛丽！你看看你在对我做什么？我又是怎么对你的？！”她在内心中尖叫起来。

这时候的玛丽拼命的把她的笑意压了下去，但她也意识到她已经把摩耶折腾得够呛了。

“好吧……我只是觉得你对她有意思，就这样。”玛丽把食物送入口中，回答说。

又是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席卷了她们正继续用餐的餐桌。摩耶这时想要打破她们之间的僵局，于是她怯生生地问：“你的饭怎么样？”

“哈，天，她还真想要找点儿话题聊天啊。我所采取令人不适的沉默策略起作用了。谢啦，加持。”玛丽想，脸上带着微笑看向摩耶。

“她怎么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玛丽通常不会花这么长时间来回答问题。而且我也不喜欢那个笑容，当她看上去像是别有用心的时候她看起来就总会是这样子。”想到她想知道玛丽的答案是什么，摩耶身上冷汗直冒。

“挺不错。我不知道他们对这大概是鸡肉的东西做了什么，但今天的做法很好吃。”玛丽一边狼吞虎咽着更多的鸡肉糊糊，一边回答说。

摩耶觉得情况有些异常，因为玛丽总是对任何事情都有意见，并且那些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回答，而是繁复的评论。

摩耶的脸上带着些许好奇的神色凝视着玛丽。她注意到了这一点，将它视作一个把中尉再次赶出她的舒适圈的绝好时机。

“要是你再这样盯着我看，我会觉得你已经爱上我了。”玛丽戏谑地瞅了一眼摩耶，后者的脸被驾驶员的回复吓得通红。“哇，摩耶，你也太不禁逗了吧？”玛丽结束了她的调侃，低声笑了起来。

“你该长大了，玛丽！”摩耶怒吼道。

“放松，摩耶。”她回答说，轻轻拍了拍摩耶的双肩。

“就这样吧。”玛丽想。

“摩耶，我可以问你些东西吗？但我保证你不会被吓到，可以吗？”她回答说，她的目光仍在她正用她的叉子搅着的鸡肉糊上驻留着，但更加的严肃了。

摩耶揣摩起玛丽，因为她极少有认真起来的时候；她估摸着玛丽不会再去开玩笑了。尽管如此，摩耶还是想在她给出具体回复之前确认下。

“没准可以吧。”中尉回道，脸上挂着副困惑的表情。

“我不想要‘没准’，摩耶；我想要的是一个‘是’或是‘不是’的准确回答。”玛丽转过头来，把自己严肃的目光在摩耶的身体上牢牢地定住，回答道。

摩耶现在意识到，玛丽没在开玩笑，他想要的是一个严肃且诚实的答案。“这一定是认真的了。我以前从未见过她像现在这样。”“是的。”她犹豫的回答。

玛丽又瞪了摩耶片刻，随后扫视过四周，保证周围没人能听得到她的问题。摩耶开始担心起来，因为对于玛丽而言，有什么能如此的重要呢？这时她凑近了驾驶员，以便聆听她的问题。

“对于真嗣的回归，你怎么看？”玛丽对摩耶耳语道。

摩耶愣住了，这问题是她最不想和别人交流的问题之一。她对她的问题并没有形成一个固定的观点，而且处于人们对这问题的恐惧她也不想在公共场合下讨论它。

玛丽仍注视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摩耶开始环顾四周，看看她们是否处于一个对手中的麻烦足以私密的环境；然后最终回答道：“我不知道，玛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样？”摩耶一脸狐疑地说。这并不是因为她不信任玛丽，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否可以给她一个百分之百诚实的答案。

“他的回归你怎么看？”

玛丽环顾四周，但并非为了寻觅隐私。因为她并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她对真嗣的看法。他这样做只是去给予摩耶一个激励，能令她敞开心扉，回答她的提问。

“我觉得那是个好事。有他在我们这边对我们来说是很好的事情。……但我知道那不可能发生。”玛丽严肃的回答道。

摩耶从她的话里看得出来玛丽已表露出了足够多的诚实，因而她决定在她的回答中放出更多一些的消息——尽管她仍然会保持足够的谨慎小心。

“听着，我知道他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但……我不知道……再次见到他。我的身体自发的让我对他产生憎恶，但我不会。那天我也在场……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摩耶回答说。她的回答中带着一丝她个人的困惑。“在第三次冲击发生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失去了意识，随后发生的事情我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晕过去了，和所有人一样。”玛丽说。

“你觉得他是无辜的？”摩耶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她，问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觉得人们说的都是错的……他们怎么能把他和他父亲搅到一起去呢？他们居然认为他回到NERV去是为了完成他未竟的事业？！他跑回那边是因为我们的愚蠢，我们居然蠢到了不告诉他都发生了什么就把他关进一个房间里的地步！我要是他，我绝对也得跑！”玛丽结束了她的话，哼了一声，将她的头枕在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臂上。

摩耶一直都在聆听和理解玛丽所说的一切。她深知玛丽是对的。她知道真嗣不会和碇源堂走到一起去同流合污。但她必须仔细琢磨下她所说的每个字，以便于她在发生的每件事上站队。

“那你呢？你会认为这是他刻意为之的吗？”玛丽趴在桌子上，手枕着头，问。

“不……我不敢苟同。”摩耶悲伤地回道，此时此刻她再度想起了在NERV工作的那些日子。那些战斗，驾驶员们，尤其是真嗣所遭受的痛苦。她犹记得他甚至不想做驾驶员，但他的父亲却用重伤的绫波要挟他违心而行。

随之一阵沉寂再度笼罩在两人之间。玛丽知道她今天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对真嗣持怀疑态度的人越多，就会越容易救他。

等到两人吃完各自的午饭，摩耶又回到了她的轮机工作之中去，尽管她知道带着玛丽传递过来的信息的她今天会很没干劲。

“我敢肯定我今天晚上又睡不了多少觉了。”摩耶快步走入轮机舱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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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文用词 affection，除表示‘’感情‘’外，也有男女间暧昧情思之意，这里显然是塞巴斯蒂安对美里的讥讽式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