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风光21
前排提醒：1.有CP乱炖！！！有大三角！！！介意勿入
2.理智看文，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衣服湿了，刘海也一缕一缕的，发尾还有些滴水。夜晚的雨比他想象中大得多，车上放的伞也不知道哪一次被拿走之后没再放回去
吹好头发原想直接睡了的人看见地上还摆着自己收拾到一半的东西，三两下把他们归回原位，回到床上拿起床头放着的小说。上一次看到第三个死者出现后警察刚刚开启调查。其实睡前不应该看这种题材的，这也许会失眠。手指在侧边停留了片刻。但距离他上一次看完一本书过了有段日子，他想重新看点什么，因而还是继续翻开
“卷总早”，秘书笑盈盈地跟他打招呼，卷点头道了句早安。平时和她总一起上下班的时玥不在，和飒一起出门了
“标书拿来我看一眼”，卷看了一下日程，想起来好像十也是今天入职，思量着要不要帮炸过去看一眼。不过十在技术部门，他很少过问那边，何况那男孩也不认识他。说实话他有些期待炸来这里看他，要是飒也在场就更好了。他很期待飒的表情。可惜炸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自己大概也会拦着。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成人之美
下午有会，晚上还有饭局。和那些老家伙一起吃饭很磨人性子，即使卷已经被磨了好些年知道该怎么和他们打交道，一样扯着笑脸在心里挨个问候一遍。跟老家伙一起吃饭为数不多的好处在于都上了年纪，不好喝什么酒，只能慢悠悠地喝茶。但桌上的菜都以清淡为主，这饭吃的人难受
相比之下和年轻人吃饭还是来的自在些，特别是年轻团队来找他谈合作的时候，谦和有礼的年轻人会从眼睛里说出来他们想要什么，聪明的眼睛是亮的，蠢的人则是浑浊的。他自己年纪也不大，知道比他大上几岁的会以同样的方式观察他。将心比心一下他应该像期待别人善待自己一样善待这些人，但卷身上有点傲气，他不期待别人怎么样，而是让别人不得不怎么样。大多数时候是成功的，在少数人面前这会让他吃点苦头
飒算得上少数人。有趣的是他们有着十分相近的傲气，所以他们相互向彼此亮出自己的锋芒，又相互容纳和打磨对方的。于是在时间的冲刷下变成紧紧咬合在一起的齿轮，一个的转动会带动另一个。后天的契合像是某种漂亮昆虫的双翼一般完美，然后谁也别想从这小小的蝴蝶煽动出的飓风里逃脱
不知道谁是照着谁的模子，主动或不主动地将自己一点点雕刻成如今的模样。卷挨个与这些老头道别后叹了口气，这一周大概都得这么打交道。偏偏他现在还不能是那个唱红脸的。相比之下还是做坏人比较舒服，虽然他唱红脸的机会也不怎么多
【炸：明天有空吗】
【炸：晚上出来吃饭？】
空不一定有，但卷对炸的邀请很有兴趣。和帝华有关的事，还是和他自己有关的事？不会是感情问题吧，他可不想当人生导师
【卷：不一定】
【卷：你先把地址发我吧，明天告诉你？】
【炸：没问题】
第二天卷为着自己那点好奇心把所有工作全都堆在白天做完，晚上如约去了那家烧烤店。炸坐在最里面，面前摆着两三盘烤串，以及几瓶啤酒
“听说最近回自家公司打工了，怎么样还适应吗”店里生意很好，缺点是有些嘈杂，炸约在这看来只是想简单吃顿饭了。卷拉开拉环，清脆的声响炸开，盖住了细小的泡沫碎裂声
“以前不也是给自家公司打工嘛，没那么悠闲而已”
“啧啧啧，家大业大就是好。帝华小公子说这种话也不怕招仇恨”
“那还望卷先生大人有大量，别怨我耽误你时间”
杯壁碰撞在一起时卷才觉得还是玻璃瓶子更好些，起码好听一点。炸似乎没打算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吃着肉，随口聊一些有的没的，比如听来的八卦，以及他家某些亲戚的糗事，算了算辈分，炸说的这些他整理整理拿去卖给媒体估计还能敲诈一笔
卷希望不是自己多想，但炸实在不像只是因为无聊叫他出来解闷一起吃饭喝酒的人，他们的关系也还没到这一步。猜心是件有点累人的事，工作的时候猜一猜就算了。他现在在休息，至少不是在应付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不那么想猜
桌上的东西吃得差不多了，炸加完菜问起十已经入职的事。卷想这大概是炸包这一盘饺子为了的那点醋，虽然有些出乎他预料——炸似乎认真了
“嗯，我周一问过。不过他那个部门我也了解不多，明天过去帮你关照一下？”
“算了，我可不想他再误会什么”
卷觉得炸是世界上第二难懂的人。第一句话让他觉得这个人是真的对那个男孩动了心，第二句又让他开始怀疑这个人无非是在玩，甚至是为了让飒不爽才玩。他不想猜，又好奇得厉害。让他怀疑的不是炸说话的内容，而是语气与神态。说不上是漠不关心，但最直观的感受是这个人对他不重要
也许在炸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存在，或者说只有极少数人不是，但十并未达到这个高度？飒也是这样，卷很难不这么联想
“他误会什么了”
有时候明知故问是不错的推进话题的方式
“可能以为是因为我的关系他才进去吧，但我也就只是帮他推了份简历而已”
“嗯，我也只是帮他推了份简历而已”
所以他们两个人的的确确什么也没做，无奈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做不做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楚的
“但你可是卷。你在立风的地位，没有人会不多想吧”
“那你就没想想你可是炸。你和飒，和立风的关系，我会不会多想”
不知是否是巧合，嘈杂的空间在某一秒安静下来，又在下一秒重新沸腾
“答案是我什么也没想”
卷用手扶着下巴，眯起眼睛笑着。像恶作剧成功的人正一脸骄傲与幸灾乐祸地讲述着自己的杰作，偏偏对方还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像故意踹翻水杯的猫
“不过他知不知道你是他老板啊”，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卷不是圣人，这个问题也许会影响接下来故事的走向。没有人是笔者，每个人都是不确定因素
“以后会的”
“你确定他知道以后不会多想？故事的发展不按你的剧本走怎么办”，没有人是笔者，那每一个人就都可以是笔者。卷在畅想着每一种可能性，那个年轻的男孩会怎么认为，眼前的人又会怎么应对，解释还是放任，尊重还是强硬
“那就让它想怎么走怎么走。不让他知道的话，不太公平吧”
“你的道德水准有待降低”
“如果是飒的话会怎么做”
如果是飒的话会怎么做。卷眨眼思考了两秒，随后交出答卷：“用尽一切手段把人绑在身边”
也许是这样，炸垂下眼看桌子，上面溅了几滴油。的确是很不错的手段，只可惜他做不来。他和飒很像，但也没那么像。那卷呢，他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就一定能做出同样的结果吗，他又能做到哪一步
他试着去回忆和卷相处的过往，尝试推断这个人是否真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冰冷。却发觉找不到什么踪迹去否认，却也不能完全确认。这个人不掩藏厌恶，对于别人最直白，直白到毫无理由的厌恶，但也不是无所顾忌。那飒就无所顾忌了吗，似乎也不全是，但炸很确定那个人一定有某一面，某些地方，从未展示给他看过。他不知道那一面是发自内心的温柔与爱意，还是令人恐惧阴冷与残忍。但大概率是后者
他认为最有趣的地方在于乍一看卷和飒哪里都不像，但是在某一瞬间会让人感觉他们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是外貌，是除过这一点的其他任何东西。如果这是真相的话，那么卷到底是飒的缩影，还是他的外延。维系他们这种奇异现状的又是什么，金钱，权利，其他更黑色地带的东西，还是最简单他也认为最不可能的感情
“我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
“赌……你会爱他”
“十？”
“跟十有什么关系，我是说飒”
卷看起来并不意外，只是挑眉问赌注
“嗯，华彩娱乐？”
他们原本计划里炸继承帝华后答应送给飒的东西。无论怎么看都胸有成竹得过分
卷举起自己面前剩的不多的啤酒：“成交”
有些沉闷的碰撞声再一次出现
“成交”
须须来接卷回家的，路上也没多说话。他开窗透气，看着路灯突然冒出一句“你最近联系壳了吗”，问完了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须须压根联系不上壳
“没有”，须须不懂卷和壳的关系，甚至比卷和飒的关系还要不懂，“壳哥那边有事吗”
“没有”，后面那人的声音有些沉，“就是挺久没听他废话突然有点想听”
须须瘪嘴，心说壳走了两年多，卷早不想晚不想这个时候想。不会是跟炸吃饭不高兴想找人出头吧，被对面怼了？世界上还能有卷哥吵不过的人吗。壳为什么离开他知道的不多，总之走的那天卷和飒看起来一个脸比一个沉，倒是永远不回来那个乐呵呵地像是要出门度假，还揉着他的脑袋说以后靠他了
其实须须也想壳，有壳哥在他只需要安心当个存在感也不算太高的小孩。换句话说，不用干活谁不喜欢呢
“要不你去看他？”
“没听过一句话叫想见不如想念吗”，卷把车窗摇回去补上一句，“何况也不怎么想念”
要须须说卷和飒都比卷和壳简单，卷和壳该怎么形容，他不知道。他知道卷和壳原本关系很好，那次车祸后关系几乎是降到冰点，飒回来以后没多久就说壳要走了。须须有自己猜的故事，只是没有求证的机会
飒不在的日子里有一种难得的安静。卷会认为如果自己从没有见这个人，现在过的也许就是这样的日子。他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如果飒不存在，他的日子该是怎么样。似乎想来想去，应该都会比现在过得……更好还是不好呢。他很难评判。他如今路是被推着走上来的，一个意外推了他一把，飒推了他第二把。可是如果没有人推着他会怎么选
他自己也说不好
那个人应该今天中午会回来。是秘书告诉他时玥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胡思乱想时间结束，卷翻开面前的文件从标题看起
一点点碎碎念：
下一节，见面，打架，然后，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