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机必中(42)【求贵】腹黑宠妻叽X知书达理羡,双儿文学,双洁
忘羡衍生,纯属娱乐。请勿上升,不喜勿入。副cp允三。
人设ooc,狗血

雍京 舜王府 绰明院
正屋院中,两位嬷嬷正带着奴婢们小心搬动着宫里刚送来的一波赏赐。
“这花瓶摆到正屋去,小心点。这些放到库房……”云嬷嬷指挥着。
“嬷嬷,这些宫珠可是收入库房……”一人端着一盘明润的白珍珠过来。
云嬷嬷看了一眼,“这么好的珠子,放在库房很快会失色,不妥。年关将至,京中宴多,侧君近来还需陪公主去皇庄办事,不是说想做个斗篷吗?这宫珠正适合镶在斗篷上,一定好看。拿去绣房吧!让绣娘小心着弄。”
“是。”
把贵人们的赏赐安排好,云嬷嬷一回头,轻拍一下脑袋,忙往屋里走,准备亲自问问两位主子要不要传膳。
在太医确诊舜王的腿的确有了明显好转,魏侧君在太后和陛下那便成了‘大功臣’,宫中天使带着赏赐来了好几趟。
舜王腿伤慢慢痊愈,如今已能勉强走几步,留宿绰明院的日子比王妃那处还多,更别提其他侍妾了,那最受宠之人自然风光得很。
云嬷嬷轻轻走进去,看到里间两人身影好似交叠在一起,忙低下头后退了几步。
“……王爷,别庄上的事儿都安排妥当了,只剩下最后的布景,这两日再去瞧瞧。”魏瑶正把舜王的双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小心按揉着。
舜王笑道:“辛苦阿瑶了。这么冷的天跑到别庄上陪着景春胡闹。她那个性子,想一出是一出,非要这时候折腾什么冰雕冰饰……自己玩闹不够,还要拉上本王府里的人。你这些时日都未好好休息,不若,往后几日本王叫石长史过去……”
“王爷这话妾可不爱听,公主金枝玉叶都不嫌苦累,妾不过陪同一趟,又有什么辛苦的?该谢过公主让妾看到那么漂亮的景儿呢!王爷是不知,公主真是巧心聪慧,她费尽心思安排了这雕饰,里头有廊有门,亭楼相望,花木藤树……全照着太后娘娘未出阁时在锦春侯府住的院儿做出来的,一眼望去与真物别无二致!太后娘娘看过定然欢喜~公主殿下此番孝心,您该肯定才是呀!”魏瑶低头专心致志地按着,嘴上夸赞不绝,心中如跳兔:自己真应下了才是蠢到家——王爷肯定不会高兴,说什么‘公主胡闹’,知道是胡闹,当初答应又那么爽快?还要安排个长史过去,不正说明是愿花时间、人力陪公主‘胡闹’的么?只是,这侧君不去,反派个长史过去作陪,在景春公主眼里怕是讨不了什么好,觉得他魏瑶不识趣、还打她脸面……那之前那些辛苦白受不说,还得被对方记恨。
“你倒是会说话,看来你俩相处不错,这倒比王妃强些,她跟景春就说不到三句话去,那便辛苦你这段日子,年关到了,本王定不会亏待你……”舜王对他的懂事很满意,笑着许了诺。他大概知晓,景春这些日子忍着冰冷刺骨不停跑去别庄,花那么多精力搞什么冰做的院景,就是想讨回太后欢心。她那回吃了亏,终于长进了些,知道想法子补救,也是好事……
“阿瑶只想为王爷分忧……”相处不错?魏瑶跟景春公主接触渐多,那就不是个好打交道的女人!势利强势霸道、根本瞧不上自己。在王爷跟前用了请自己帮忙指点的名头,实际上呢?自己提出的每个建议,对方根本不屑一顾,即便听了也从未考虑照着做……来回几次,魏瑶自然明白对方并非真看上自己能力,而是奔着那‘救了王爷的腿’的‘功劳’来的,把他当作讨好贵人的梯子么!别怪王妃受不了,要他有王妃底气,也不可能在那女人跟前做小伏低,想想被当众训斥得毫无尊严的江驸马……那种过了头的掌控欲,简直让人窒息。
但魏瑶能拒绝人家吗?不能!他能在舜王面前否认‘景春公主好相处’么?也不能。他只能笑着接受,然后自觉地把景春公主当作主子来侍奉……因为他不想做,有的是人想做。自进舜王府后,王府后宅又接连进了不少新人,王妃从未做出任何打压之态,但她对府里任何妾室都一样‘宽仁’,只要不作妖到她和王爷跟前,基本都当不知道。如此日久,魏瑶便知自己跟其他王府姬妾一样,在王妃看来就是个用来做乐子的人物,入不了眼。人家实权侯府出身,靠山硬底气足,不像他,面上看着有尚书府做背,实则借不了多少力。尤其这段时日恩宠十足优渥,魏瑶却觉自己是被架在火上烤——给舜王治腿一事上,他哪是什么真的神医妙手?太医院的御医都没法子的事,他不过随便按几下……总之他毫无底气,在王府里呆着也心慌,不如跟着景春公主跑几趟,至少能出去透透气,看一看外边风景,心里能松快一些。
如今得了舜王这席话,好歹算个安慰吧!魏瑶安慰自己。
“阿瑶看着不怎么信,若本王说,本王已同母后说,为你请封二等诰命,封号‘瑜’——‘珍贵的宝玉’,你可高兴?”舜王抬起魏瑶下巴,望着他愣住的脸道。
“王、王爷……您为妾请封……?”魏瑶激动得语无伦次,脸上爆红。“妾……”
舜王看着他瞬间狂喜的眼,眼神一闪,果然,这种因权势而绽放的魅力,才是最动人的……他忍不住吻了一下那双光彩夺目的眸。“只要你乖乖听本王的话,本王保证,能给你更多……”
“王爷……您肯定妾的付出,妾已心满意足了!”魏瑶抱住舜王,兴奋不已。
“小傻瓜,这便满足了?本王还未说,要给你正君之位、甚至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君宝座~”
“……什……”魏瑶还未反应过来,呆呆地看他。
“呵!”外边响起一声惊恐的抽气。
“谁!”魏瑶看着舜王脸上的宠溺瞬间变为冷酷,也白了脸,立即大呵。
云嬷嬷的脸比他更惨白,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王爷饶命!侧君饶命!老奴什么都未听到!”
“侧君这院子,竟是到处有空子。本王与你说些私密话,下人都敢偷听……是不是日后本王书房,你的人都能如入无人之境?”舜王只看着魏瑶冷笑,“若是如此,魏侧君这绰明院,本王还敢踏入么?”说着就要离去。
魏瑶被他话里意思吓得直接跪下,上一刻是快要到手的隆宠,下一刻却烟消云散,还可能失去一切尊荣,愤怒不甘差点让他理智失控,为了消去舜王疑心和证明清白,他跪爬几步,拉着王爷的下摆泪如雨下:“王爷,是妾御下不严,妾有罪!妾念着她们是父亲给的人,便忍不住多给几分面子,谁知竟让他们恃宠而骄,不知尊卑,求王爷再给妾一个弥补的机会,妾定当好好处置,再不容情!”
听出魏瑶话中狠意,云嬷嬷心凉了半截,“侧君……”
舜王好像被魏瑶的坚定动摇了,他动动腿,俯视着急迫解释的魏瑶:“哦?侧君可知,若本王与你刚才说的闺房话一旦传出去,后果难料?只你那二品诰命便永无可能!且,本王可不敢赌啊~阿瑶,本王可不是蠢货,魏家突然送两个人过来,是因为什么,本王心知肚明。本王也不知,宠爱这样危险的你,真的值得吗?”
魏瑶整个人摇摇欲坠,恐慌填满了他的心,王爷知道!王爷一直知道!那他究竟知道了多少?魏瑶吞了口唾沫,舜王的残忍无情,他上一世便见识过,甚至还领教过,他不能失去王爷的宠信,否则全完了!别说荣华富贵,命都可能保不住!“王爷,妾这么爱您,怎可能背叛您?妾也是堂堂尚书府嫡双,再不济也能像九弟、十弟那般,找个官宦人家做正君,为何非要进王府做妾?难道真是自甘下贱不成?妾都是因为您哪!因为爱您,妾不顾一切就为了陪在您身边……妾真的……好爱您!若是您不信,妾这便做给您看!”
魏瑶说完爬起来,左右看看,就要冲向屋里那硬桌一角,被舜王发觉不妙立即伸手一扯,自己半倒下才堪堪把人拉回来,也由此惊出一身冷汗,怒斥道:“混账!魏瑶,你是在用命威胁本王不成?”
魏瑶妆都哭花了,失魂落魄半趴在地上,“妾不过贱命一条,何德何能敢威胁王爷?不过王爷不信妾,妾亦知如今说什么都是狡辩,只能用最蠢的法子证明自己罢了……反正日后再见不到王爷,心也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屋里闹得这么大,崇仁等人自然赶了过来。
“王爷、侧君,这、这是发生了何事?”崇仁看到这混乱场面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忙把舜王扶了起来。“王爷,太后派人来传口谕,准王爷所请,晋侧君为二品诰命,诰命服正命礼部缝制,老奴先恭喜瑜侧君了。”
“王爷……”魏瑶听到,眼神亮了一瞬又没落下去,可怜巴巴地唤着舜王。
舜王冷硬的脸色缓了一些,朝魏瑶伸出手,厌恶地瞪着云嬷嬷,“崇仁,把这个叛主的奴才拖下去,别在这碍本王的眼!”
云嬷嬷被堵住嘴拖走了,舜王拉起魏瑶给他抹去一滴泪,喜怒不显,“阿瑶,你口口声声说本王不信你,还用触壁来逼……罢了,看你这般本王如何不心疼?若不信你,怎会把一切当做不知;若不信你,怎敢自己的腿疾交给你诊治;若不信你,怎会不顾王妃脸面,为你请封……本王缘何不信你,是你不信为夫啊!那个背主的奴才由你自己处置,希望你不会让本王失望。”
魏瑶哽咽着扑进舜王怀里:“阿瑶谢王爷开恩……”
“看你哭成这可怜样子,花猫似的。虽正式封诰还未下来,但母后慈心,明日你还得入宫拜谢。”舜王摸着他的后背。
魏瑶面露感动,心底微松,会让他入宫谢恩,看来暂且过关了。“妾知道,谢谢王爷。”
舜王想了想,又轻拍他的脑袋安抚,“你堂堂魏家嫡双,入本王府中为侧,终究是委屈了你。崇仁,去库里取几盒蝉蚕香来,让侧君明日带入宫里。”
“王爷,这蝉蚕香十分贵重,只有交趾国进贡,听说今年他们那遇灾,此香便暂时断贡,故如今府里也只余两盒……”
“能侍奉王爷身边,阿瑶不委屈!这香……”魏瑶一听刚想婉拒,舜王已道:“那便全取来绰明院,这蝉蚕香再贵重,只要它能博侧君一笑,便值了。阿瑶,你将一盒蝉蚕香拿去献给敏贵人,她是你族姐,你难得入宫一趟,不去拜见,未免失礼。”
魏瑶便不敢再拒绝了。看舜王微露疲态,这午膳自然是吃不成了,待他离去,原本热热闹闹的绰明院,如今看着竟是空空荡荡。院里下人们都敛声静气,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玉蓝扶住魏瑶紧张道:“侧君,您没事吧?”
“没事。”魏瑶伸手擦掉泪痕,冷静下来,“你去准备一碗哑药,让杨嬷嬷亲自给云嬷嬷送去。”不知如此处置,王爷可会满意?一旦对父亲给的人出手,便是站队了吧?是不是得想个更好办法,不要那么快引起父亲他们怀疑……
玉蓝一惊:“侧君?云嬷嬷和杨嬷嬷不是魏三老爷特地给您安排的吗?为何……”
“所以,连你也知道,她们真正的主子不是我,是我爹对吗?”难怪,王爷会那样说。不行,自己不能再犹豫不决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魏家若不肯助我,便不该挡我……好不容易,才让王爷看到了我的努力,绝不能因两个多事的嬷嬷功亏一篑!上辈子,王爷后来明知魏婴秽乱后宫却不杀他,甚至容其继续做后宫之主,不就因为魏婴有用、能替他压住后宫那些魑魅魍魉吗?魏婴可以做到的事,我也可以!王爷肯在我面前袒露心声,不正是看重我的表现?王妃更重家族,而我却能完全与王爷站在一处!所以他才会对我许下重诺……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定是想与我携手,共谋富贵!
“不,鸠杀云嬷嬷,并派人去魏府一趟,将其家人及身契要来,本君要杀鸡儆猴。”
玉蓝唬了一大跳,心肝俱颤,“……是。那若魏家人问起缘由,奴婢该如何交代?”
“就说本君要中用云嬷嬷,但不够放心,放心,杨嬷嬷的家人还在尚书府,他们不会怀疑什么的。”只要云嬷嬷和她的家人一死,杨嬷嬷自然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魏瑶干净利落地处置了云嬷嬷,舜王收悉后看了一眼崇仁,“你看,唯有利益关系牢不可破。接下来借魏瑶的手,把东西送进去吧!希望敏贵人也不会让本王失望。魏家人,多有意思呀~皇兄想要动淳江侯府,他以为本王在乎吗?来吧!江南越乱,本王越欢喜~”
扬州 金宅
“雕梁画栋,黛瓦青墙,有山有水,错落有致……这便是扬州富贵窝金家,好一座精致的园林。”魏婴看着周围院景,啧啧称奇,“竟是用白雪点缀林景,雅而不俗。”
江厌离道:“也是天公作美,借了前几日的小雪作这巧宗。喏,到了,那位众星拱月的‘月’,就是宋家公子了。”
魏婴顺眼看去,果然有个年轻公子被一群女郎围着,只脸上笑容平淡,看起来心情并不如何。
魏婴看向江厌离,她微微摇头,轻声解释,“宋大人是巡盐御史,刚正不阿,来扬州不到一年,不曾见他私下与其他官员或商门走动,所以官声不错。这位宋家公子许是不愿给宋大人招惹非议,每次参宴都与其他内眷保持距离,不冷不热;也不见与哪一家公子走得近,爱独来独往。”
魏婴仔细看了那亭子中端坐的宋公子一圈,却有不同意见,“若按江姐姐所言,那他为何还来参宴呢?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安全,那样便完全不给宋大人沾事。咱们过去瞧瞧。”
江厌离深觉有理,闻言引他过去,亭里欢声笑语,并不冷场。魏婴他们一到,正巧听到有个姑娘跟宋公子说:“宋大人之前在苏州任上,那宋公子定品尝过阳澄湖的蟹吧?听说那蟹肉质肥嫩、鲜美,不知是否真如传言般美味?”
宋公子看着她道:“或许。”
“……听公子话中之意,也没尝过?”那姑娘有些不信。
宋公子认真回了一句:“未曾,我吃虾蟹之物会起疹子。”
“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据说真是好吃呢!”姑娘惋惜道。
“不可惜,美味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刘姑娘若实在想知道它的味道,阳澄湖每年有品蟹宴,提前几月去酒楼下订即可。”
“……却是如此。”刘姑娘笑得干巴巴,无奈看着其他人,她尽力了,实在不知该如何找话题了。
江厌离笑着接话:“诸位在聊什么,笑得如此开怀?”
“金二夫人。”亭子里的人都转过头来打招呼。看到魏婴后众人露出了疑惑,“这位是?”
江厌离忙给众人介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今科探花蓝大人府上正君,蓝正君,也是在咱们扬州长大的人呢~”
魏婴便用扬州话跟大家打了招呼,“大家唤我阿羡便是。”
“原来是蓝探花的夫郎!既是在扬州长大,之前怎会未见过你呢?”刘姑娘疑惑道。
魏婴眨眨眼,俏皮一笑:“只怪在下喜静,这些年竟不知自己错过了这么多扬州的美景与美人,真是悔不当初。”
“哈哈,阿羡你说话真好玩,如今能认识,也不晚呀!”刘姑娘咯咯一笑。
众人对魏婴和他的夫君极感兴趣,七嘴八舌问了不少事,知道他刚从雍京回来,还问起雍京之事来,尤其是选秀。
魏婴挑着讲了一些,他容貌姝丽,笑容明媚却谈吐大方,接二连三的妙语连珠,很快跟大家熟络起来。亭子里的人都被挑起了兴致,你一言我一语,笑意盎然。
江厌离暗赞他的八面玲珑,果然只要魏婴愿意,就能让别人都喜欢与他一起聊天一起玩乐。魏婴却没落下观察安静待在一边的宋公子,他引着众人聊起其他不同话题,但内眷们喜欢的衣服首饰、美食美景,这位宋家公子明显都一般,三言两语就能把天聊死。不自觉,他又把对方从头到脚细细看了一下。咦?那是……
恰在此时,魏婴留意到亭外树上落了一只小小的喜鹊,正在枝头梳理羽毛,他突然轻笑出声,这笑声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刘姑娘看他笑望亭外,也往树上看去,“呀!有一只小鸟儿,真可爱!羡哥哥是看到了它吗?”虽然冬日比较冷,但扬州还是能看到不少小动物活动的,所以大家都不解魏婴因何而笑。
魏婴轻轻摇头,神神秘秘道:“是,也不是。我看到那小喜鹊,便想起我家红豆来,它呀调皮捣蛋得不行,整日跟一只喜鹊打架。偏生喜鹊会飞,它打不过就爱告状,每日到了我夫君回府的时辰,它准会在门口等着,一见到他就绕在脚边瞄瞄叫个不停……”
“咦?为何你家狸奴不跟你告状,反而去找蓝大人呢?”有人不解。
“那只喜鹊应是蓝大人养的吧!”宋公子回道。
魏婴朝他竖起大拇指,“公子聪颖,可不正是如此?不过,也因为我夫君是它救命恩人吧!要不是因为他,红豆便得去猫庄了……”魏婴说着,看着枝头的雪叹气,“这冬日冷寒,也不知那些流落在外的狸奴,能不能熬过?”
宋公子突然问:“蓝主君,不知你口中说的‘猫庄’,是什么地方?”
魏婴笑了,“猫庄呀……”他就给大家解释起来,余光流转,那宋公子果然听得十分专注。魏婴心底一乐,对方衣上那处会沾上细毛,真是搂抱过小猫的缘故。但看大家苦于与他找话题的表现,显然不知他喜欢小动物……那他可能是没办法养在身边。
“原来雍京还有这等专门收留狸奴和小犬的好去处。”宋公子听得意犹未尽,还发出感慨。
“其实,我近来有件事儿,苦恼不知该不该做……”魏婴露出些忧愁。“咱们都是内宅之人,管理嫁妆铺子的应是不少,但做猫庄生意的……好似没有。我生来偏爱这些小宠,见不得它们受苦,便犹豫着要不要开个特殊的别庄,狸奴就是半个主人……让你们见笑了,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魏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宋公子听得双眼发亮,“在庄子上收养一些狸奴,派人打理得漂漂亮亮的,庄子也派人日日收拾干净……这些狸奴平日便在庄子里生活,同时,庄子可以接待一些喜欢狸奴的客人,饮茶、投壶、赏花……融合一处,哪里不好?简直太好了!”
“照顾狸奴的人,可以选一些慈幼堂的孩子。”魏婴补充。
“慈幼堂?”刘姑娘惊讶不已,“是扬州城突然出现的叶氏慈幼堂吗?里边都是些无依无靠的孤儿老弱,可可怜了!我母亲说,那叶氏夫妇,定是大善之人!”
魏婴笑着点头:“我也是听我夫君说起,这慈幼堂的出现,目前来说是极好的事,街上乞讨者之类的人少一些,无论是对官府大人们的官声,还是老百姓过日子,都有好处。只这慈幼堂里收养的大都是孤儿,有些或许还身体有缺,怕是很难养活自己,若让他们去照顾猫庄的小动物,也算给一条活路……”
“不如,就开一个这样的‘猫庄’吧!”有人提议。
魏婴却苦笑,“不是在下不想,可我只是随夫君回来祭祖,很快便要回京了……半途而废还不如不要开始,省得给了别人希望又打破,何其残忍。”
宋公子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这有何难?不是还有我们在吗?”
“你这猫儿庄,应该还缺好茶吧?咱们都是富贵人家,不是好茶,可看不上啊!”茶商林家的小郎君笑道,“这庄子上的‘茶’,便我家包了!”
江厌离拍拍魏婴的肩膀,“这么好玩的地方,我现在可是迫不及待想去玩玩了,我呢什么不多,庄子不少。这猫儿庄,便从我那出吧!”
“还有我呢……”众人都十分积极表态。笑话,家里长辈是千叮万嘱要想法子跟巡盐御史家的公子搭上关系,如今好不容易知道他想开猫庄,这时不积极,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再说了,这庄子还有金家二夫人这‘点金手’在,怎么都不会亏!退一万步,就算亏了,能在宋公子那留个名儿,都不算亏!
“魏婴以茶代酒,先在这谢过诸位了!”魏婴举起自己茶杯,宋公子第一个响应,拿起自己的和他碰了一下,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端起茶杯来。
“今日虽是大家一时兴起,但这事儿既决定要做,咱们就不能随意了。这庄子,事关咱们声誉,办得好了,或许日后我在雍京都能听到它的名头……不若几日后,我给诸位递帖子,请大家入我蓝府一聚,一起商量商量?”
“宋某定不缺席。”宋公子严肃道。
“蓝主君,千万别忘了邀请我啊!”
“对啊!还有我,我是一定要去的!”刘姑娘欢呼道。
魏婴这边进展顺利。蓝湛作为今科探花,俨然还是昭明帝跟前的大红人,则被一众客人围在一起,一边套近乎一边暗暗打听雍京、甚至是朝廷里的消息。
蓝湛笑得温文持重,却是每个人都没在他那里套出什么来。
众人面上笑得巴结亲近,心底则暗骂他像滑不溜手的泥鳅,令人发愁。
两个客人拿着酒壶酒杯,一边饮一边远远看着笑容可掬的蓝湛,“真是个难搞的年轻人,说话滴水不漏。老夫方才也没挖出什么有用的来。”
“年轻人……年轻好啊!年轻人正是火气最旺的时候!要不,咱偷偷给他送个美人过去?美人膝英雄冢,这关得再紧的嘴巴,在床上总不可能还是一点不漏吧?”另一人咂咂嘴,提议道。
“你看这位小蓝大人的面相,夜里需求多着呢!是得送,还得送个调教好的,不然怕是吃不消他啊!”
“得嘞,看老夫安排得妥妥的!绝不让你失望!”
“是不能让小蓝大人失望!”
“懂!”两人心有灵犀地碰了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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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主要人物谱:
魏老太君司马氏,育有一子一双。
长子任吏部尚书:魏景行,娶妻连氏(太夫人)
双子魏含,已嫁入靖安侯府。
大房嫡:魏致海x梅氏
嫡子:大少爷魏倾华,娶翰林院邓副掌院长女邓柔嘉。
三少爷魏倾意
庶女:五娘魏雯(已嫁),
七娘魏敏,已入宫。
记名嫡双:九公子魏婴,嫁御前侍讲蓝忘机。
二房庶:魏致英x柳氏
嫡子:四少爷魏倾霜
嫡女:十二娘魏雅
庶女:十四娘魏楠
庶双:十一公子魏沼
三房嫡:魏致云x梦氏
嫡子:二少爷魏倾风,字重书;娶骁骑将军嫡幼子谢勉之。
十三少爷魏倾墨
嫡双:八公子魏瑶,入舜王府为侧君。
庶双:十公子魏悠
四房庶,育有六少爷(皆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