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守】（幽兰黛尔）第五章 争执
我看后，有些莞尔，不过我都已经牵人家手了，再帮忙做一件事这是应该的，况且我本身这是很乐意的，只是怕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多，事情越不可控。
只是这一次而已，应该没关系吧。
“舰长，那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因为丽塔下周也要出来了，我租的这个房子不太适合两个人住，我打算买一间大小位置合适的，我对这方面不太了解，能帮我挑选一下吗？谢谢。”
我反复看了看这段手机上发来的文字，自动脑补了比安卡本该沉着却又娇羞的语气。
唉，有的时候，对你的拒绝，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我回复了过去，关闭手机，闭上眼睛开始构思。
“嗯，好的，那就明天中午12点见，下午我正好有时间。”
丽塔的到来，以她的思考当时或许能帮助比安卡几分吧，我们都是当局者，或许丽塔这个“旁观者”能有些作用。
我又把希望押宝在不确定的因素上，这样的方式，如果是在崩坏时期的我早就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我也不会这么做。
可比安卡是特殊的，我现在想明确我们模糊不清的关系，想让比安卡理解什么是“好感”后，她去做自己最正确的选择。
可我也想在一切浮出水面前，多看她几眼，这样我才会觉得丽塔的到来，能是我不那么决绝的一个理由，因为她应该会比较理智吧。
…………
思索的道路上，我走得很缓慢，夜深了，路灯泛黄的色调，也提现了我的几分落寞和彷徨。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中，带着生疏的手法掏出钥匙，试了好几次才打开了这间门，也确实，我只是住了房间没几天而已，肯定会生疏。
会不会，我就是刚出现在她心间的人，所以才会这么生疏。
我随即摇了摇头，开玩笑，我搁这臆想什么呢？遂开门进入。
…………
经过一系列的洗漱后，我躺在了床上，打开手机，心想着，对于这座城市新建之后的一些事情我也不算特别了解，毕竟崩坏结束不久我就去非洲了。
不过我还是记得之前几个房地产公司的坐落的，那几家的房源还算绿色环保，很良心的设计，适合女孩子居住。
我便搜索了起来，发现有的破产了，有的被收购了，毕竟崩坏结束前后，商业进行了很多的洗牌，唯有一家还存在着。
嗯，就这里了，到时候挑个离学院近一些，交通，绿化都不错的就可以了。
想着想着，我便睡着了。
以至于这晚上比安卡发的晚安我没有看到，再看到这是后话了。
………………
第二天，我六点钟左右就匆匆起了床，毕竟上午的课程还是有些紧张的。
…………
时间来到中午临近下课，我宣布下课的通知时，习惯性望向比安卡的位置，虽说她不是大部分都在这，毕竟需要上其他特色课程。
但莫名的憧憬不会因为记得而有所改变。
那个位置空空如也，明明知道会在不久的几十分钟内相见，可还是叹气了一下。
走吧，我还是去教职工食堂吧。
…………
花不了多少时间便已结束用餐的我回到了办公室，沏上一杯热茶呢，摸摸等待着12点的到来。
过了不久，我起身披衣出门，欲去教室碰碰运气，不料开门的侧面，比安卡有在那依靠着等待。
见到我，梳理了下头发，深呼吸一下，对我说：“舰长，你还真是守时。”
我见状说：“比安卡小姐，其实没必要在这等着，容易受凉，下次若有机会，我去你的艺术教室门口。”
她未曾想她的无心感叹，换来的是我的转变，好似在乎，不分场合一样。
她愿为我改变着，我这样做，不过是偿还罢了。
………………
我们来到了我所说的那个房地产公司的一出售楼处。
开门有两个迎宾小姐，礼貌待人，里面面积很大，按程序，我们可以先自由参观，走到哪里自会有人负责讲解和推销。
风评好一些的地方，往往体现在细节的地方。
来之前，我把在去非洲之前的奥托主教给我的一笔备用资金，这次用给幽兰黛尔，昔日天命的功臣，也算偿还吧。
只是，我觉得，从常理上讲，同女孩子出来看房，帮她一下，却要她自己付钱，这不合我内心的规矩，哪怕这规矩是毫无理由的，是荒唐的。
我顺着看台的缩放地形图，眼光到了圣芙蕾雅旁边的地区，看着旁边的房源几乎快售完了，果然啊，学区房也是热点，更何况是圣芙蕾雅这种。
我一看房价，同我预想的一样，非常贵，但也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内心估算着价格和自己的筹码，这份出乎意料的真实居然让我承受不起。
比安卡也是在一旁沉思着，我们没有交流，但都不约而同看上这种条件的房区，虽然是我带她来到这个区域。
见我们驻足了好久，售房的人员也赶了过来，落落大方的ol制度加上披服，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
她开口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如果二位看上了此地的学区房，正值优惠，我们可以提供免费装修，首付可以减10万。”
“不过这位先生，也不用太过执着于学区房，毕竟圣芙蕾雅是知名综合性学院，为以后儿女打算，这边初级学院的学区房很值得考虑，价格要低很多。”
我听后，虽不赞成她的言论，不过也要感叹下这家公司的员工素养，给顾客提供的选择第一要素竟不是利润，而是顾客的优解角度，良心，可以这么评价了。
此时比安卡缓缓开口，带有些脸红，“我在圣芙蕾雅学习……”
我也附和道：“嗯，所以其他选择我们就不用考虑了，那么比安卡，你是选择分期还是全款？”
我希望是分期，我的那笔资金大约刚好付个首付，这是我们做到最后的倔强了。
比安卡也回答道：“分期吧……我目前可支配的自由资金也不是太多……剩下的需要等丽塔回来……”
我内心松了一口气，仓皇过后我连忙问道：“行吧，小姐，首付多少钱，多少天手续下来可以入住？”
她说：“抱歉啊，先生，没想到你爱人还没毕业，既然是圣芙蕾雅在读生的话，我们还可以再降价，如果首付付完，签了协议后，本周内可以入住，不过需要先装修。”
“首付一共150万，以后按季度收款，每季度60万，总共三年付完。全款870万，面积150平，两间卧室，除了厨房和起居室，都是两套的。”
我听完她的简述后，先是关注到了价格，可她的称呼让我有些无奈，她可不是我的爱人。
我回头望向比安卡，想让她去否定这种误解的关系，不过她好像脸比之前更红了，像是晚天的霞红，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几个字。
“我……我……不……”这可不像那个比安卡。
“小姐，我纠正下，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误会了。”我只好亲自去否定。
语气佯装得坚决和冷静，内心演绎着无奈和苦涩，这是没办法的事。
售楼小姐说：“啊，抱歉抱歉，我的失误像你们道歉，那么，请随我来吧。”
我默认了请求，同她一起去付款，办理手续，没去回头看看比安卡在我说话以后的表情，我来到了座椅区。
发觉比安卡也跟来了，旁边的气息变得低沉冷漠，可能我的一些话有些伤到她了吧。
售楼小姐拿来收款的机器，欲问了一句付款的人，我随即掏出事前准备得那张卡，说：“这个首付我付吧，哪有带女孩子出来，让她付钱的理由。”
但实际上，我需要垫付一部分工资才能完成首付，我下半个月的日子可能要拮据一些了。
比安卡甚是惊愕，说：“舰……喂，我自己要住的房子，没必要你付钱的，我付吧。”
“我付！”
我沉声说着，仿佛这次的放弃会让我失去所有一般，明明知道自己的逞强不过是人家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
却也不清楚，我在执着些什么，我难道是想通过这次付款，让她同我有些关系的绑定？还是我知道自己违心的决定，想去适当补偿她。
种种猜想的理性，却制止不了我的痴狂。
“喂，你为什么要付这个钱，你哪来的钱？”
她的语气已经带有一定的愠怒。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己有便是，听我的，这次我付就行了。”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来自比安卡冷漠的决绝。
拿着协议的小姐弱弱地说着：“那个你们先讨论着，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我们两个异口同声。
我望向她，眼含无奈，她看着我，杏目圆睁。
不去顾旁边的小姐自觉离去，她眼眶带着微红：“舰长！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没什么，我心中原则的最优解。”
“凭什么？我问你，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什么？”比安卡带有些颤抖的哭腔了。
她的脸上还未滑落那滴我心中设想的泪滴，可这份楚楚可人的神态，和这样的逼问。
我承认，我内心动摇了，我想如实回答，我想突破自己，如果不这么做，现在的心疼会吞噬得我失去思考。
眼下的佳人，我仿佛伸出手就可以拥在怀中，实现这些年来朝思暮想的情景，同之前不一样，我没有崩坏这种顾虑了。
可我，不能这样！
我知道，我求得目标，是“真实”，是让她面对内心真实的抉择，不是内心暗示的妥协。
“普……普……通朋友，或者曾经的搭档罢了。”
……
“罢了？原来……如此，我在你心中只是这样是吗？”她嘴角闪过落寞的自嘲。
“我承认我曾经是有过傲慢的举动，可我以为你能明白，我那时候的意思。”她又接道。
“对于你，我是唯一不能明白的。”其实她说出这些话，冲击了我的思想布局，当年她的态度，是否我误会了，不过我竟然说出这样的回复。
“我……我明白了，那么我们这样的关系……你有什么理由，帮我付钱呢？师生？还是朋友？”来自她的再一次逼问。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只有内心无限迸发的苦涩和痛心。
“我…………我不清楚，总之，我就是想帮你一次，如果在拒绝的话，我想之后我没什么机会再帮你了。”我态势弱了下来，可语气依旧坚定。
她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晶莹，带着哭腔说着：“你又是这样，你一点也没变，明明自身处境都已经困难，却还要费尽心思地去为我付出，你以为这样，我真的能获得救赎了吗？我真的能幸福吗？”
“我没想过，可能冒犯了吧，这次权当我最后的执着，你最好正视你的内心，此次过后，我们可以不再见面了……”我只好以此作为筹码……
……
后来在我的执意下还是我的机会，我付了首付，不过她自那句之后没再说话，可能也默许了不再见面的提议了吧。
不过不再见面有些困难，毕竟学校还要碰面，等我把这个季度执教完，我再辞职回神州吧。
逃避，是否有用不知道，至少不会让人犯错，或者至少不让人错的彻底。
比安卡啊比安卡，我的骑士小姐，离开是我能做的最后的付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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