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荧]我的烟火,愿你盛放。(散兵生贺文完整版)
#祝阿散生日快乐!!!
#是为了阿散熬夜赶出的全糖生贺文(1.3-1.4),7.9k提瓦特大陆说,ooc预警
#有一点点私设,但不多,撞梗致歉
#以及小学生文笔和胡言乱语,大家看的开心就好
1
散兵觉得旅行者最近很不对劲。
譬如她会突然早出晚归,最晚的一次甚至在凌晨三点才见她抱着沉沉睡去的小飞行物出现在尘歌壶内的草坪上,在他稍带怒气的眼神里心虚地别过头将派蒙交到他手上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进屋洗漱,第二天想找她问个明白她却又早起不知道去了哪里。
又或是在他替她做完任务后回到尘歌壶,眼前的景象差点没让他把手里的任务奖励摔个粉碎。旅行者、雷电影和纳西妲正坐在沙发上围成小圈神神秘秘地讨论着什么。最可恶的是那个傻乎乎的黄毛脑袋见他回来压根没考虑到他此时看见这副景象的心情,竟还向他招手努嘴,说什么影姐姐和纳西妲要留下来吃饭,让他多做两碗茶泡饭,他黑着脸将东西拍在桌上搁下一句“做梦”然后头也不回地摔门走了,只留下气的嘴都歪了还不得不亲自做饭的旅行者和捂嘴偷笑的两位神明。
确实很不对劲。他一边给旅行者花圃里的花浇水一边想,好看的眉毛不自觉皱起。
散兵这几天听她壶里的其他伙伴闲聊,得知荧前段时间大张旗鼓改造尘歌壶的原因,可能是马上要到璃月的海灯节,她想将壶里装修一番,顺便请在璃月的朋友来壶里坐坐,过个节什么的。
不合时宜想起一次他寻找她时在荻花洲看见她与璃月那位降魔大圣并肩行走的模样,他腾出一只手压了压帽沿,遮住脸上五味杂陈的表情。
“在浇花吗?”
背后响起孩童般稚嫩的声音,他轻易地分辨出来者,自鼻腔里挤出个“嗯”算是回答。
“花儿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她的生长蕴藏着无尽奥秘。不仅取决于阳光和水分,浇花人的喜怒哀乐也是决定性的因素之一。”
“所以,你是有心事吧?”
身材娇小的神明轻盈地跃进花圃,巧妙避开正生长的花儿,俯下身动作柔和地抚摸他刚浇过的一株须弥蔷薇。
“你看,这株蔷薇已经有了枯萎的迹象。我想,大概不仅是因为你浇花时走神多浇了些水,而且和你当时的情绪、心境也有关吧?我没猜错的话,你好像,在想旅行者?”
“……闭嘴。”
“看来我猜对了呢。”
纳西妲抬起青绿眸子与他对视,在捕捉到他羞恼的视线后顽皮一笑。
“旅行者最近很忙碌,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其他的事情,所以我很高兴你能替她分担这些家务。”
“她那么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会忙碌什么事?我说你还是趁早帮忙劝劝她让她回来做好她该做的吧。”
散兵撩起额前遮挡住视线的碎发抹了一把汗,随口说。
“这次的事情对她来说好像很重要。自世界树事件以来,我还是头一次看见她以如此认真的态度来对待一件事。就连巴尔泽布也说,旅行者这次实在是很上心呢。”
纳西妲托着下巴思索,眼底的笑意被肯定所代替。
“哦?是什么事?”
他被勾起些许好奇心,放下浇花的壶抬头问她。
面对他的追问,智慧的神明嘴角弯弯,半眯起眼眸伸出双手对着灿烂阳光拉展开漂亮的纸片小人。
“秘密哦。”
2
“找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找到。荧,你确定真的在这里吗?”
派蒙托着腮帮子望着篝火上皮烤得发焦的堇瓜,说到此时怀疑地看了一眼皱眉苦思的旅行者。
“应该是在这附近的啊。”
荧哗啦哗啦翻着地图,嘴里叼着不久才摘下的狗尾巴草,又探头看了看来时的路。
她们已经在踏鞴砂附近的荒郊野岭转了几个小时,除了几个落单的野伏众之外什么也没看见。
更别说当年踏鞴砂的遗址了。
“明明来过一次怎么就找不到了。”
她吐掉嘴里咬着的草根,将堇瓜翻了个面,对上小飞行物气呼呼的表情。
“真是的,好端端怎么想起要给那个大坏蛋过生日。”
“派蒙,他现在是我们的同伴了,不能这么说他。而且,我们可没有落下过一个朋友的生日啊。”
顺手捏捏小飞行物的脸,荧将烤熟的堇瓜递给她,果然止住了小飞行物不满的牢骚,哼哼唧唧咽下堇瓜也就不再说什么,边吃边飞出去看看,“唔,还在下雨呢,不过变小了。”
一整下午的时间几乎都用在了寻找上,在绕着踏鞴砂转到第三圈的时候不巧下起大雨,毫无防备的一人一飞行物瞬间淋成落汤鸡,还是派蒙眼尖发现一处隐蔽的崖洞,才得以找到躲雨的地方,然后在坐等雨停的同时烘干衣物。
“如果今天找不到的话,说不定就没有时间找……咦?”
估摸着衣物差不多烘干了的荧最后望了一眼来路打算拍拍身子走人,视线却被什么东西反射的火光晃了一瞬'下意识走上前查看。
“咦,这不是你之前落在踏鞴砂的那把剑吗?”
派蒙咀嚼着她剩下的瓜从身后探出头来,神色颇为惊讶。
“应该是的……吧?我去看看。你要是害怕的话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不要!不要丢下派蒙!派蒙要和你一起去!但是这里好黑啊会不会有怪物啊?”
“没有怪物吧。”
小飞行物紧贴在她背上寸步不离,害怕归害怕,话一点没少,不安的同时仍叽里呱啦个不停。
“荧,你说这里会不会还藏着上次没打完的野伏众啊?”
“不知道呢。”
“荧,散兵那家伙真的会想过生日吗?”
“不知道,应该会吧?”
“荧,你说派蒙的蜜酱胡萝卜煎肉会不会被人偷吃啊?”
“……”
诸如此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问了许多,荧忍无可忍,在派蒙第二十三次问出“荧,你说……”时一把把她提溜起来,“再吵就把你丢在这然后自己回去把你的好吃的全部吃掉。”
“不是,荧,派蒙想说,前面那棵树是不是就是我们在散兵记忆里看到过的那棵红枫树啊。”
小飞行物从她手上挣脱出来,指着前面几缕光照射进来的昏暗空地,隐约看见一棵枯朽的树木,地上斑斑驳驳全是枯枝败叶,虽已死亡,仍能看出似乎与散兵记忆里的树形几乎一致。荧连忙上前蹲下身开始翻找,不忘夸她两句。
“派蒙真聪明!”
“嘿嘿,那当然啦!”
得意的小飞行物一时忘了害怕,在她头顶上绕着圈圈,
“话说,为什么要来踏鞴砂找遗留的物品借此来寻找散兵的生日呢?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嘛。”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抬起头与小飞行物对视,半晌迟迟疑疑地开口。
“我觉得散兵应该并不想记住这些事吧,那会让他回忆起从前和丹羽桂木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而且纳西妲不是在出发前跟我们说过吗?”
荧还记得出发前那位智慧的神明仿佛看穿她心事一般坐在沙发上朝她笑笑。
“去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吧。”
“回到那最初的地方。”
“你会找到答案的。”
而荧在听她说完这些话的那一刻,突然想起,自己曾将上次来到踏鞴砂时找到的丹羽日记残片仍留在那里,而那上面也许有关于散兵的信息。
所以她才会来到踏鞴砂,来到这片连她也认为是伤心之地的土地,只想用不伤害到他的方法,了解他。
“找到了!”
在她停下沉思时派蒙已经替她继续翻找下去,不多时小心地捧出一本破烂的日记。
“就这样吧。”
荧将日记收进背包,看了看时间,
“也该回去了,不然某人又要骂我们还记得回去。”
“就是就是!而且派蒙饿了,要吃好吃的!”
3
见鬼了。
真是见鬼了。
散兵看着旅行者将他摁在桌旁,笑嘻嘻地摆上三人份的早餐,还做了其他家务,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
“……你脑子被门夹了?”
“嗯?”
荧抬头奇怪的望他一眼,顺手给派蒙围上餐巾,“没有啊,单纯想早起做个饭回报一下你成为我们同伴后天天操劳辛苦罢了。”
“真的?你不会想找借口毒死我吧。”
荧怒及反笑,“行吧,那你别吃。”
“……”
他收回怀疑的目光俯身吃起来,没注意在他品尝时荧紧张不安观望他的眼神。
“真好吃!再给派蒙来三碗!”
一旁的小飞行物早已三下两下狼吞虎咽完盘中的早餐,冲着荧摇晃刀叉。
“不可以哦派蒙,只能吃这么多。散兵呢?觉得味道怎么样?”
“……也就这样。”
散兵放下刀叉不露痕迹地擦了擦嘴,荧却在看到他干净的碗时满意的笑笑。
什么嘛,吃都吃完了,还嘴硬。
“吃完了?碗给我。”
他伸手接过派蒙递来的碗,却被荧伸手拦下,他再次露出看傻子的表情,“不要我洗碗?”
“我拜托神里家的家政官托马今天来帮我照料一天尘歌壶。”
“而今天有一项很重要的任务需要你参与。”
“所以今天一整天都跟我同行吧,散兵。”
她姿势维持着拉他手的样子,淡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散兵后知后觉发现,猛地甩开手,耳根窜红。
“去就去用得着这样说吗,”
“你脑子今天绝对被门夹了,绝对。”
他气势汹汹地强调一遍,就先一步离开屋内,只留下荧站在原地看着他颇显急躁地出了门直接飞上树,像是掩饰着什么。
嗯,和纳西妲童话里的猫猫真的很像,还是炸毛的猫猫。
“向着星辰与深渊!欢迎来到冒险家协会。”
“凯瑟琳,今天有任务吗?”
“有的,给,请过目。”
至冬的人偶面带标准的微笑将任务单递给旅行者和同伴,几秒后传来一声响亮的咒骂。
“这都什么跟什么破任务啊?”
散兵刚准备将单子撕个粉碎又被荧抢回来护在怀里,后者先是用探寻的目光看了微笑的至冬人偶一眼,随即转身向他哭诉。
“六十个原石,六十个原石啊!”
她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那神情就好像他不答应她就会悲伤的死去一样。耐不住她的表情,散兵生硬地拉低帽沿,
“……就这一次。”
“下次就算是一百六十个原石都给我烂在土里。”
“第一件是教兰那罗跳房子。”
荧念出任务单上的第一项任务,转头示意散兵,招来后者一个白眼,“……谁爱做谁做。”
“你可是答应过荧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派蒙飞到他旁边挥舞小拳头,被散兵用一缕风吹得几个踉跄翻进荧怀里。
“喂!!”
“不小心的。”
这下是散兵同时招来两个白眼。
“反正就这样,散兵和兰那罗一起跳房子,我们去去就回。”
荧用不容分说的口吻说完潦草的挥了挥手,带着派蒙一起消失在他面前。散兵于是极无聊的叹了口气,在地上用石块摆出房子,同时伸出手,视野中便出现兰那罗的身影。
“是蓝色的那菈!”
兰那罗欢呼着簇拥在他的小腿旁,他竖起手指压在唇上,“安静些,教你们跳房子。”
“跳房子?什么是跳房子?金色的那菈也会跳房子吗?”
“荧吗?会吧。”
按照记忆里的跳房子教了一遍,散兵就到一旁靠在树上看着兰那罗们玩的兴高采烈,不时磕磕绊绊,满是开心的气氛。
“学到了新的游戏!”
“下次金色的那菈和蓝色的那菈一起来玩!”
其实他倒不是真的不是不想教,只是有时散兵是一个脸皮极薄且特要面子的人,做出这种与他本人相悖的事已经够让自己羞耻了,要是再被旁人看到,他甚至可以杀人灭口。
“蓝色的那菈,”
正在浅浅打瞌睡的散兵模糊中觉得好像有什么攀上自己的肩膀,睁开眼发现是兰那罗,贴近他的耳朵小声说,
“金色的那菈说,蓝色的那菈,可爱,喜欢。”
“嗯?”
散兵一愣,昏沉的头脑猛地清醒过来。
“金色的那菈上次说了很多喜欢,但兰那罗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只觉得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想要分享给蓝色的那菈。”
“真的?”
兰那罗点点笨重的头,“金色的那菈说,这是秘密,不可以告诉别人,但兰那罗想告诉蓝色的那菈。”
“散兵?”
兰那罗还想说些什么,荧不知何时从旁边冒出来,手上比来时多提了几瓶酒,看到兰那罗们兴高采烈地玩耍满意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不错嘛,那做下下一个任务去。”
“第二件是给卖唱的送酒吗?我还以为是给迪卢克姥爷的。”
小飞行物托着沉重的酒瓶被压的摇摇欲坠,索性一股脑全扔给不知为何仍然黑着脸的散兵。
“又回来了。”
荧站在一块石头上猛吸口气,双手成拥抱状对着蒙德的原野。
虽说只有璃月才是最令她感到似曾相识的国家,但若论最令她感到亲切的反倒是蒙德,唯有回到蒙德她才会产生一种奇异的亲切之感。蒙德不愧为风与牧歌的城邦,让人倍感自由与舒适。
稍作打听便知道了温迪的下落,荧一路小跑着奔向摘星崖,散兵抱着酒在后面慢悠悠闲逛。
他觉得今天很奇怪,不仅仅是荧,连他自己的行为也很奇怪,好像和蠢人接触多了自己就会变蠢一样。莫名其妙应下她的邀请,陪兰那罗跳了一上午房子,现在又来给那个常年不干正事的风神送酒。
真是怪事。
“散兵!快点!”
他懒懒的抬头,荧正和一个身着青衣的人站在一起向他招手,散兵冷哼一声,加快脚步将瓶子递过去,对上诗人笑意盈盈的双眸。
“哎呀,是荧的朋友嘛,多谢你费心了。”
散兵张了张嘴正欲阴阳怪气一番,只听见旅行者在一旁一边拨拉着地上的蒲公英一边状似不经意间问起,“温迪,你知道在哪里看蒙德的风景最好嘛?我想去看看。”
“……看风景吗?”
吟游诗人沉吟思索,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那当然是天上啊。”
“卖唱的你就别骗我们了,风之翼怎样也不可能把我们带到可以俯瞰蒙德的高度啊。”
小飞行物在一旁双手抱在面前忿忿然觉得被忽悠了。
“欸嘿,我可没说用风之翼哦。”
温迪抿下几口酒,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动起怀里诗琴的琴弦。
“既然荧和她的朋友今天送了我酒,那作为全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就让我为你们演奏一曲吧。”
琴声响起的那一刻,荧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琴声的旋律熟悉无比,好像在很久以前她曾听过同样的曲调,记忆里的这首牧歌,曾穿过狂风与龙吟,悠悠然飘进她的心里。
等等,是出现幻听了吗,怎么一想起龙吟就好像听见龙的声音了?
她抬头寻声望去,远处的风龙废墟上空出现一个黑点,几分钟后,四风守护的东风之龙安稳地降落在他们身后的草坪上。
“好久不见了,特瓦林。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巴巴托斯,你是知道我的。”
曾经将蒙德笼罩在阴影下的风魔龙此刻面对故友低下头颅,任温迪轻抚它光滑的鼻梁,又下意识蹭了蹭他。
“好就行。今天唤你来是想拜托你,希望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载着我的朋友们飞翔一会儿。”
“是你朋友的话,自然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飞翔了。”
特瓦林说着伸展开羽翼示意他们爬上龙背,一旁像是第一次见龙的旅行者这才反应过来连连拽着身旁人一起上去。
对于骑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散兵自是不愿意尝试,况且他自认为飞行什么的早已是家常便饭,但还是在荧的一句“你不会是怕龙吧”中被激怒了,跟在她身后爬上坐好,“谁怕龙啊!”
“都坐好了吗?那就准备飞喽。”
温迪脚下亮起青色的风元素印,霎那间有风吹过,掀起绿草如海浪般翻涌。
“起风了。”
“飞吧,特瓦林。”
“这次我会在你身边的。”
在散兵听见冬日的寒风之前,他首先感到的,是面前的女孩侧过头,吹在他耳边清浅而温热的呼吸,她淡黄的眼眸里含着笑意,用不大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说,
“抱紧我。”
紧接着身下轻微一震,他们腾空而起。
至少在这一刻之前,散兵是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害怕的事物的。
无论是冰之女皇身上无形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博士对他进行的一场又一场实验,又或是担任执行官时随时可能出现的暗杀与牺牲,他都一笑付之。
但当他真正坐在稍不稳就可能落下的龙背上,身下方是上千米高空,冷汗湿了一手时,他才伸出一只手死死搂住荧的腰,另一只手扶住帽子防止被吹跑,生怕自己会没坐稳在特瓦林的某一个转身时坠落。
这倒不能怪散兵,他平时飞过最高的高度也仅只是空居力达到最大的时候。就算,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打开风之翼,也没有飞过现在这种高度。
正当他紧闭双眼祈祷这场愚蠢的飞行能趁早结束时,因为一直没听见他的动静,飞得正高兴的荧转了个头,于是就看见散兵平日里漂亮的紫色双眸此时跟粘了史莱姆凝液似的闭得紧紧的,眉毛也皱成一团,整张脸写一个大大的生无可恋。
于是她就很没有良心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散兵你不是会飞嘛怎么还恐高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
他恼羞成怒在她腰身上不清不重地掐了一把,换来她一声低低的笑,腾出扶着龙背的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
“我抓紧你了,来,睁开眼看看风景吧,很美的。”
“……不要。”
话是这么说,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进而试着全部睁开。
映入眼底的是若即若离的云层以及接连不断的绿,一大片一大片,好像那么大一个蒙德到了天上就只剩下绿了,道路与行人都无法看清。在呼啸的风声中隐约飘来婉转的琴声,诗人没有食言飞在最前方,绿色的身影在云层中模糊成一片。
在琴声的指引下,特瓦林从云层中一跃而向下俯冲,吓得小飞行物措手不及没坐稳从荧怀里飞了出去,扯住散兵帽沿上蓝色的飘带才稳住,带动飘带上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和着小飞行物的尖叫声自云端降下。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派蒙要飞出去了!”
“你先抓紧,一会儿稳了我就拉你过来。”
散兵一边暗自感叹着巴巴托斯真会玩一边努力扯住帽子,等特瓦林终于降到差不多两千米左右平稳飞行时他才拽着飘带将发抖的小飞行物扯进怀里,顶着略有温度的阳光抬头望去。
其实蒙德,还是挺美的。散兵突然想。
他看到连绵不断的青绿山脉,高耸入云的雪山,半山腰若隐若现的火把,在一片素白中格外显眼。如果飞得再低一点的话,也许会看见几只落单的丘丘人在山谷中蹒跚,不远处的一个营地里丘丘萨满正围着篝火举行神秘仪式,七天神像自云层中升起幽蓝的光芒。靠近主城,有镇子里旋转的风车,民居上袅袅的炊烟,当他们飞过主城时,各自忙碌的人们会放下手中的活计抬头仰望,教堂门口修女伴着钟声面向他们的方向祈祷,渐浓的晚霞给所有人镀上一层玫瑰似的红。然后他们越过城邦,在琴钟交扬声中向着边界的海岸飞去。
在降落前,他听见风捎来荧满足的感叹,用浅浅的声音感叹着,
“真好啊。”
真好啊。
当发现自己竟与她有了同样的念头时,嘴角的笑意便不受控制地生长。
最后一次挥手后,荧目送着温迪坐在特瓦林上远去,渐渐化为天边遥远的初升星辰,手还举在半空中迟迟没落下。
“喂,别发呆了,最后一个任务呢,我记得好像是送信来着吧。”
散兵斜坐在沙滩的乱石上向浅海处随手打着水漂,偶尔抬头看她一眼。
“不是送信。”
她仍朝着海的方向,只不过终于开始回答他的问题。
“不是送信?那是什么?你记错了吧。’”
散兵很确信自己当时看到的就是送信,此时她呆头呆脑的样子更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他扬了扬眉,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发现她眼神迷离而涣散,看见他过来也毫无反应。
“……散兵?”’
“有事快说。”
荧愣愣的望着海面,直到散兵开始怀疑刚刚那一声是他的幻觉,她才开口,“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哦,我的生日啊,原来你一整天把我困在你旁边不放我走是因为这个啊。连早起的早餐,兰那罗的秘密和刚才的骑龙都是你准备好的吧,大概或许还有小吉祥草王的帮忙?”
“嗯。”
她指尖绞着裙摆的边角低头承认,趁他不注意时偷偷瞄他一眼,却发现他正捂着嘴,在手掌遮不到的地方,她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幅度很小,但上扬了。
“……蠢货。”
散兵第一次没有试图去掩饰自己的情绪,心情很好顺手接过她肩头熟睡的小飞行物。
“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何况今天的任务不还是我做的嘛。”
“尤其是教兰那罗跳房子的任务,我刚有说过吗,兰那罗告诉了我一个秘密——”
荧猛地抬起头来,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眼神,气恼的涨红了脸,支支吾吾想分辨什么一时又找不出理由,只得红着脸听他拖长声调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完,拳头早就落在他身上。
“……你!”
“打我干什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总不可能强迫兰那罗说吧。”
但荧的拳头还是雨点般落了下来。
于是半小时后两人一个坐在石头这头一个坐在那头互相生着闷气,中间篝火独自旺盛。
“你第三个任务到底做不做啊。”
第十二次用余光扫她她仍然没反应后散兵终于忍不住出声,“再不做就截至了,明天谁都不帮你做。”
“好说,挺简单的。”
荧从篝火旁起身,拍拍裙子上的灰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他说,“把眼睛捂上。”
“干嘛。”
“让你捂上就捂上。”
她蛮横的用他帽子上的飘带将他的眼睛缠了几圈,然后散兵的世界就只剩下拖拽东西的声音和滋滋作响的火苗声。
几分钟后她回来了,仍坐在他旁边,在他想拆掉飘带时一把打掉他的手,“急什么,”
“待会我教你拆再拆。”
散兵哑然失笑,“屁事真多。”
“咻——”
“快拆!”
可能是因为荧缠的太多了吧,当散兵彻底解开飘带睁开眼时,烟花几乎已经全部盛开在沉寂的黑夜中,将半边的夜空都照得发亮了些,依稀还可以辨认出,荧甚至将烟花摆了又摆,才让此时的天空上留下了“散兵生日快乐”六个大字。
“……什么时候买的烟花。”
“你陪兰那罗跳房子的时候。”
“这是就第三个任务,为你放一场盛大的烟花,希望未来的你,都能像烟花一样灿烂盛大。”
开败的花火自她身后落下,照得她的笑颜在黑夜里比烟花更加璀璨。荧俯身凑近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出放置了很久的话。
“散兵,生日快乐。”
“最喜欢你了。”
沥
2023/1.3-1.4 3:11AM
fin.
下面是一些絮絮叨叨的废话不想看的可以划走了昂。
给散写生贺文大概是从写完圣诞节的文之后冒出来的想法,可因为很多原因一直拖一直拖,就拖到了现在连着熬了两天的夜才码完,不过很高兴终于是码完了。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厨上的阿散呢。
我其实并不能完全算一个萌新,早在我初二的时候就因为姐姐的原因接触过原神,只不过真正入坑是在去年暑假罢了。
说来其实也挺奇怪,第一次认识阿散的时候还是在老福特上认识的,要不是看了同人文完全不知道原来原神有这个角色,当时还特别奇怪,说怎么叫这个名字,然后看了太太们写关于他的同人文,大概就觉得可能是一个很傲娇很傲娇的人,直到有一天实在太好奇,跑到百度上一搜,woc,他怎么是这样的长相(因为我当时一直以为是成男),怎么有这么多名字,怎么……等等,他是人偶?母亲是雷神?被抛弃了?有刀子?鉴于我本身就是一个越刀我我磕得越疯的人,于是就开始明里暗里关注他,具体表现为找他的图片或者在阿b上搜他相关的视频之类的,但是当时他还并不火,听说还有许多散黑,就就导致我只能把那几个少的可怜的视频包括他的cv龙哥唱的歌反复看反复看,以此来满足对他的好奇心以及那一点点喜欢。
然后到了3.0,3.1版本,当时看到消息的时候我刚好在微机教室,一看到海报上的阿散和pv里的阿散就直接疯掉了——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须弥因为我只知道他出现在稻妻,而鸭鸭出现在璃月,那按照这个顺序,须弥应该只会出现一位愚人众,但他居然出现了,可想而知我当时一边欢呼雀跃阿散的出现一边提心吊胆pv里隐藏的刀子,拜托,mhy,求求了,不要刀他。
穿插在这段时间里的还有阿散不断上涨的人气,具体表现为我的主页终于开始陆续出现了与散相关的视频,然后还有我姐在和我分享各自的xp时问了我一句,“虽然散兵的皮很好看可他是坏人欸,你还要厨他吗,”
我很清晰的记得我当时的想法,我说要,因为我依稀记得散兵好像最开始就被抛弃了,如果后面他做错了什么那也都是别人的问题,他一直以来只是希望被爱而已。
只是希望被爱,所以想要给他爱,这大概就是我厨散兵的理由。
所以我才会在龙哥3.3的直播回放里跟着他一起哭出声。
因为学业原因,我一直都来不及做散兵的间章任务,只好趁着网课把龙哥当时的直播回放看了一遍,四个小时十八分钟的样子,我一分不少的看完了。
龙哥哭的时候我也哭了,理由很简单。
因为纳西妲愿意接纳他。
在他杀了那么多人,甚至已经试图掏过那么多次纳西妲的神之心之后,她还愿意接纳他,愿意指引他。
大概因为他的本性,其实还是善的吧。
抽到散兵后刚开始其实还挺麻烦,因为第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养一个角色,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材料也没找粉球也没攒够,最后愣是氪了一波才大保底七十多发娶来,——我甚至连四风原典都没有,还在委屈他用糟心,我不是一个很合格的散厨。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会想一直一直喜欢他。
他火了之后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散厨,刚开始其实是不太高兴的毕竟自己偷偷藏在心里保护起来不被散黑骂的宝就这样火了,但后期就觉得,有很多跟我一样,甚至比我更加用心爱他的老厨新厨都来了,散就会被更多人爱着了,这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所以真的,感谢阿散,以及所有愿意守护他的厨们。
不久后的将来,不对,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工具了。
他会成为我们每个散厨最重要的那个,不会辜负我们绞尽脑汁送与他祝福的名字。
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真正的,人如其名的人。
沥
3:54AM
(以及很巧合,四号也就是今天是我的农历生日,过完阿散的过我的,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