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忙
隔着黑夜的窗,只看见自己凹进黑暗的轮廓,在闲里偷忙的冷意中,我望向窗外的烟火。
“人间烟火味,最抚凡人心。”汪老先生的话语有时是不恰当的,一如此时我摸着干瘪的肚皮,未得人间烟火味之时,思索反倒让我更饿了。抛去作呕的话题不谈,鳞次栉比间、高低错落的霓虹进不了我之口,沁如滚水的夏日夜晚更是难以下咽。人在不得已进食、满足口腹之欲时,都会思考些什么呢?
首先试试画饼充饥吧,我掏出手机,浏览起远在千里之外,别于回家路程的欲想之物,在让我腹中分泌更多苦楚之外确确实实得到了些好处——时间较之前过去了五分钟,距离结束煎熬又更进一步。于是鉴定完毕,意志力一向不是仿若唾手可及之物该用的方式,反倒会加速沉沦。
注意转移不失为另一种方式,但闲里偷忙虽确有其事,闲里偷闲又实属不可,理由详情参见无法进食的前提,于是脑海中写点什么吧,写写昨晚路过夏夜瞥见初遇的风,和迎面而来的清晨背道而驰;写写清晨的炎热,透过毫无遮拦洒下的阳光于傍晚阴沉下的昏黄彩虹;写写地铁穿透发梢和耳膜的无法抵御的风,抬头和低头目光都回避的无可奈何;仿若间四下皆无一物,右下角闪烁的叨扰无需理会,闲暇时颇感兴趣的碎谈毫不关心。
但是很快我醒了,因为一时地强想让我所谓灵感的回味理所当然的枯竭了,暂时忘却的饥饿再次席卷了我,言归正传,我这也算是消磨时光的另一种方法,仿若奏效了。
吃点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