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学基础知识 | 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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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梅特林克 (1862—1949年),比利时剧作家、诗人、散文家。1911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是象征派戏剧的代表作家,先后写了《青鸟》《盲人》《佩利亚斯与梅丽桑德》《蒙娜·凡娜》等多部剧本。早期作品充满悲观颓废的色彩,宣扬死亡和命运的无常,后期作品研究人生和生命的奥秘,思索道德的价值,取得很大成功。
莫里斯·梅特林克被誉为“比利时的莎士比亚”。梅特林克的剧本充满诗意,被称之为诗剧。1889年,他发表诗集《温室》和第一部剧本《玛莱娜公主》。1908年发表的六幕梦幻剧《青鸟》,是梅特林克戏剧的代表作,也是欧洲戏剧史上一部融神奇、梦幻,象征于—炉的杰作。梅特林克的主要作品还有《佩莱亚斯与梅丽桑德》《阿亚业娜与蓝酬子》《圣安东的奇迹》等。1911年,由于他多方面的文学才华,尤其是在戏剧方面的杰出贡献,梅特林克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


内容梗概
《青鸟》是一部六幕梦幻剧,该剧描写了樵夫的孩子蒂蒂尔和米蒂尔在圣诞节前夜受仙女之托为邻家生病的女孩寻找青鸟的经历。他们到了了思念之国、夜之宫、森林和墓地,又来到了幸福国和未来王国。他们找到的青鸟不是改变了颜色就是死掉。最后,他们发现,自己家的斑鸠就是青鸟,它治好了女孩的病,并且飞走了。兄妹俩也在这一次历险中领会到了幸福的真谛:原来青鸟就在自己家里,而幸福,就在身边。只有甘愿把幸福给别人,自己才会感到幸福。
该剧通过两个小孩寻找青鸟的故事反映了作者对穷人生活的同情、对现实和未来的憧憬。在剧中各种各种动植物、各种思想情感、各种社会现象、甚至抽象的概念和未来的事物都拟人化了,具体而形象地给读者以启迪。
艺术特色
01_风格
《青鸟》是童话剧,剧作家从少年儿童的角度描写了人与动植物、自然现象和社会现象的关系,而且这种关系的描写富有诗意、饶有趣味,读来耐人寻味。对于少年儿童来说,生与死是个谜。剧本第十场戏《未来王国》写得饶有趣味:一群身穿青色长袍的孩子均匀地分布于大殿中,在等待着出生的那一时刻的到来。他们中有人在玩耍,有人在散步,有人在交谈,有人在沉思;有不少孩子睡觉了,也有不少在柱间埋头于未来的发明;他们制造的工具、器械、仪器,他们培植或采集的植物、花卉和果实,也同宫殿的一致气氛那样,具有异乎寻常的、闪光的青色。然而,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生,什么是死,不知地球上还有春夏秋冬四季的变化,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哭,什么是笑。不知什么是恐怖,什么是战争,对地球上的一切都感到惊讶、有趣。他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然而他们也同人一样,也有爱、有恨,有希望,有憧憬。第三场戏写得尤其富于诗意。蒂蒂尔兄妹在第三场《思念之土》见到了已故去的爷爷、奶奶和七个过早夭折的兄弟姐妹。一般在文学作品里一写到死,一定是阴森恐怖,一写到死人,更是令人黯然神伤。但在《青鸟》中,他写“死人活在活人的记忆里”。当蒂蒂尔兄妹来到“思念之土”时,看到早已死去的爷爷、奶奶和兄弟姐妹们如同生前一般。奶奶亲切地对他们说:“每次你想念起我们,我们又会醒过来,又看到你们。”爷爷也说:“我们睡得很香,就等着活着的人想念我们,把我们唤醒。”一般来说,人们对于死去的亲人容易引起伤感悲痛之情,然而读过《思念之土》这一场戏后,并不觉伤心难耐,却有欣慰留连之感。

02_人物形象
在《青鸟》中,作者极富创造性地塑造了一批鲜活的拟人形象。故事开始,在仙女钻石魔力的影响下,小屋里的一些动物和静物像人一样复活了:身体圆鼓鼓、又矮又胖的是面包先生;穿着一套火红的衣服,性格火暴的是火先生;身材婀娜,长发垂地的水姑娘还有清纯美丽而略带害羞的牛奶小姐;胳膊和双腿细长,就连手指都是棒棒糖的糖果先生。
《青鸟》不仅采用了童话中最经常使用的拟人化手法,而且运用的非常成功,作者不仅充分表现了拟人化人物独特的“物性”,同时还形象地写出了他们鲜明的“人性”,具有强烈的象征意味。如倔强、聪明、忠诚的小狗蒂鲁,自私、狡猾、心眼颇多的小猫蒂勒脱。他们在陪伴蒂蒂和咪蒂寻找青鸟的过程中与蒂蒂和咪蒂、与其他静物、与仙女、光神等人物之间构成了一定的矛盾冲突,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也象征了社会的复杂与多变,为作品增添了强烈的情感色彩。

03_对话
《青鸟》剧中的对话简短,时断时续,有时又极不连贯。梅特林克历来主张“在必需的对话之外,还有一种似乎多余的对话,这种多余的对话,倒是唯一能使灵魂深刻地倾听的对话,因为只有这种对话才是诉诸灵魂的语言”。所以,《青鸟》的对话充分体现了简短和时断时续的特点。

04_结构
这是一出典型的象征主义戏剧。从全剧立意构架看,作品含有双重结构。
一是其总体框架结构。“渴望—受命—追求—启示—呼唤”,这是作品叙事大结构的简约构架。它具有很强的寓意性。首先是第一、二幕的两场戏,它在全剧起到总领作用。剧一开始就竭力渲染孩子对幸福的渴望,这象征着抽象的“人”的处境和渴求,它正是梅特林克所认为的人的内在需求和美的形象描述,也构成积极追求的自由意志的基础。仙女则代表着某种抽象力量和神秘理念,或可视作内在自由意志的外化。而“光”(剧中形象)作为“照亮、引导、理性”的象征,是追求、寻找的自由意志的探路灯。三个形象的独特关系,构成了作品的基本结构方式:欲望渴求、理念和理性指引、促而完成追求过程。这体现了作者积极向上、实现自我的哲学观。而“寻找”意象,正是作品的着意点,蕴含并提示人们:只有探索追求,才可能克服无知、实现自我,了解并掌握自然的某种奥秘,探寻生活的真谛。其次,寻找的足迹与每一场戏剧情境相扣。作品突出渲染了自然的神秘和与人类的对抗力量,并赋予自然存在以灵性、智慧等品质。
二是寻找过程所构成的线性结构。寻找青鸟的旅程,由一场场充满情趣的戏剧冲突串联。每个情景相对独立,但串起来看,由于主体的使命感和目标意识,又意味着一次次的超越,使其精神和意志遂显优越。每个阶段,都像浮士德式地面临某种冲突、灾难或考验,直至“未来王国”,构成了具有理性、顽强、果敢和强烈使命感的象征意义。
今年深美,明年研一
深根固柢,美益求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