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镜水往事
“呃？！嗯……！”火焰仍在焚烧，但裂缝已经有所好转，慢慢愈合。
“再坚持一分钟，就快好了。”赫黎斯镇定地说着，控制手中的火焰，拧着的眉头终于松开。
“……嗯。”少女平静地回应着，一如自己所代表的一样，毫无波澜的镜水。
冷霜飞，在五百年前便以现在的姿态降生于一片雪原，然后一缕光照耀着她，他用灵能为少女创造出衣裳。那时……她很弱小，如同一片雪花，与敌人接触便融化。
那位少年一直陪着她，在她能够独当一面之前，保护着。
少年帮助少女不断变强，但从未有过拜师学艺的说法。
“给予你力量，视为了让你能够保护自己，也有更多选择的机会。”少女曾问起少年的目的，而少年则如此回应道。
时间飞逝，五百年过去，少女几乎无时无刻不和赫黎斯在一起，后来少年前往人类的世界，少女则仍然不断学习，不断变强。
在那五百年间，灵域的人们曾无数次认为赫黎斯与冷霜飞已经成为誓要成为永恒的一对。
少女因情感的缺失，理应毫无感觉，但……少年却表现得有些微妙。
不不断保护、不断帮助、不断陪伴，没有任何人知道少年的动力是什么，但他们都知道，少年不会凭空这么做，因为这样的接触算不上什么神的恩惠。
反而更像是……家人。
“这很正常吧，毕竟冷霜飞超级漂亮，而且她的确是天才……阁主大人……”一位玄武宗的少年正与一位朱雀门的少女议论着那两个灵域的风云人物，但他的声音逐渐支支吾吾，似乎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
“唉……”少女叹了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阁主不可能只是因为外表，灵域的大家颜值都很高啊，如果阁主这样，说不定整个灵域都是他的后花园了。”
“确实啊。”少年挠了挠头，啧了声嘴，看样子有些苦恼，”算了……但冷霜飞比很多人都更白，是为什么来着？”
“【镜水】权能形成立体水域，将七成的紫外线反射，确实照在她身上的仅有三成——”那位朱雀门的少女模仿着师父的语气念着，她曾问过与少年差不多的问题。
“糟糕！”少年小声惊呼道，语气有些慌忙，“我用灵能感应到师父回来了，先挂……不对，之后再聊。”
灵语，并没有挂断这一说。
……
冷霜飞一如既往地跟在赫黎斯身后，温婉优雅，一如既往地精致。
“你很清楚自己的状况吧。”金发少年说着，回头看向她，“关于情感的完全丧失。”
“嗯。”少女简短而平静地回应道。
“答案……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告知于你。”少年说着，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很显然，少年并非第一次这样询问，这样回答，对话与之前别无二致。
“嗯。”金发少年笑了笑，“那个时机迟早会到来。”
【现在】
“呃？！”少女继续忍耐着，然后终于结束，她大口喘息着。
”霜飞，现在……我将开启你的情感。”赫黎斯说着，看着她的眼睛。
少女点了点头，回以目光。
然后于少女而言，那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过往一幕幕浮现，但这并不是回忆，而更像是在她拥有情感的基础上再经历一遍。
少年在她降生之时便出现，她感到困惑；她与赫黎斯始终走在一起，面对议论纷纷的人们，她感到害羞；不断变强她可以守护更多的人，她感到喜悦；在之前，赫黎斯一直保护着她，她感到安心。
直到现在，少年始终如一地陪伴，不离不弃，她对他感到恋慕。
少女躺在地上，醒来，金发少年凑过来，笑了笑。
“看来，成功了。”他示意蓝发少女看向自己，自己的肌肤正如记忆中比所有人更加洁白无瑕，“！！”
赫黎斯迅速变出一个口袋，瞬间消失：“穿好之后就出来吧。”
蓝发少女打开口袋——一件银色反光的大衣、一件白衬衫、灰色短裙和黑色裤袜，还有一双白色作战靴。
少女穿好便走出圣灵阁，四象宗门已经严阵以待，踱星辰正与赫黎斯站在一起。
“接下来，冷霜飞过来说两句吧。”赫黎斯说着向少女，使了个眼色，少女刚刚的娇羞立马全无。
走到赫黎斯旁边，说道：“如大家所知，第三次魔灵圣战已然开始，而【虚无】的力量正在不断攀升，使我们本来的力量差距不断加大，下次再与【虚无】正面作战，将有我和赫黎斯阁主一起。”
“而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灵域以及人类世界——第三次元的稳定。”冷霜飞说着声音加大，强调着四象宗门的任务，然后她的语气变得如水般温柔，“但……你们总有一天会感到恐惧，因为，我们即使人也是神。”
“正是如此……”雄浑有力的声音响起，踱星辰对下面的士兵说道，“如果害怕，现在就可以退出，受伤或者死了就来不及了！”
将士们议论着，然后不约而同地做出决定。
“我们会完成任务，平安回来！！”他们大声说道，声音响彻云霄。
“那么，全员出发！”一声令下，他们自发组好队，就近六成的人去往人类世界，剩余的则与踱星辰镇守在灵域。
“那么，我们去代替影月和帝凌吧。”赫黎斯说着，向自己打开的裂缝走去，回过头说道。
“嗯！”蓝发少女笑着答应道，小跑道赫黎斯的身边。
【第三次元】
“唔？！”影月的速度快跟不上了，而毒灵尸的数量仍在增加。
她和帝凌刚刚经历一场死战，力量已即将消耗殆尽。
几十个毒灵尸围着她冲上来，没有留给她丝毫喘息时间。
“糟糕！”她做好防御姿势，微微闭上眼睛。
“噌噌噌！”
几声剑切碎毒灵尸的声响传入耳中，银发少女睁开双眼，熟悉的身影正挡在她面前，扑来的敌人被全数消灭。
蓝发少女微笑着，回过头，温婉地说道：“接下来 就交给我吧，去找你哥哥。”
“嗯！”少女回应着，然后化作雷光。
【另一边】
“好久不见，帝凌。”金发少年协助他消灭最后一波毒灵尸，然后问候着。
“呵，真慢。”黑发少年玩笑似的嘲讽道，将最后一只毒灵尸劈成两半。
“哎呀，真是抱歉。”赫黎斯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和影月先去灵域，这里暂时交给我们。”
“嗯。”帝凌答应着，便准备离开，“你保重。”
“你也是。”赫黎斯说着，打开传送门。
“哥哥……要保护好她呀。”影月说着，便和帝凌离开。
“嗯，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赫黎斯看着他们离去，心中默默发誓。
此时影月也已赶来，兄妹两人简单寒暄着，便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