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这两天我按部就班地学习.工作,林承地出现并没给我带来改变,直到周一﹣﹣林承动shoushu的日子到了。原本是副刀的我因为急诊室人手不就被叫去帮忙,听护士姐姐说:"导师看他太激动,shoushu也不能继续,就定了周五再做。 Jizhen终于有空闲了,我飞快地跑向手木室,只看见林承站在门口,他说手术延期,林承不知道,导师早就告诉我了 "我们等会儿出去吃饭吧"林承手上还挂着 针。"我今天出急诊,你自己去吧。" "没事,我等你。"没有更多的客套,他往椅子上一坐,笑着看我。 现在是中午11.30.等我忙完已经晚上八点了,刚下班的我秉持着负责的态度去到了手木室门口,针早就挂完了,林承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那张曾经属于我的脸,就算是现在仍然能捕教一众小护士的芳心。"喂,醒醒." 林承猛地站起,"我送你回家吧" "别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 刚迈出脚,"咚﹣-"他jingluan着倒下了,我将他扶上椅子,让他撑着我的身体站起来,林承,没有把重心靠近我,他想自己站住。"嘶。我用右手扶住他的腰搂向我的一侧,我实在不知道哪里还有轮椅只能一步步地扶着他走向病房。 我想让他扶着栏杆再向前走,可他服一软,再起不来了。 这时,严秋走过来了。 "严哥,你怎么在这?" "本来我要带你去吃饭,听他们说你来 shoushu室了我就来看看。" "这是我同学,林承。" "病了吗?" "嗯,挺严重的," 严秋二话没说就把林承背回房间,不得不说,严秋除了嘴贱点还真是个好医生。 送走了严秋回到病房,看见已经穿好要外套的林承,不禁眉头一紧"穿衣服干嘛?" "出去吃饭,"我带他到江边的一家湘菜馆里吃饭,这是九年后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因为生病,他的双手已几乎不受控制,可他却想给我夹菜,自己根本来不起来。 我扒拉了两口饭就坐到了他的身旁把碗里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莱一点点喂给他。 "是不是我以后都只能这样了,我不想这样,宁宁我真的很害怕。" 我面无表情,心中波阑肆起,手中的筷子也不免有些抖动.米饭散落下来,我忙用纸巾擦试,眼泪却占满了整个眼眶。 林承靠到我的肩上,"你还喜欢我吗?"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他不知道的是九年的时间早已冲淡了一切,就连当时我也不知道,对于林承的感情不过是年少的遗憾罢了. 吃完晚饭已经十点半了,江对岸的大楼仍然灯火通明,这晚我们在江边走了又走,林承也算给力,除了时不时踩不稳外也没有太大问题。 他以"怕摔倒"为由拉住我不肯松开。 后来我才知道,严秋那天是想和我说:他要去国外学习的事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差点出了意外。 第二天我打算带林承去步行街逛逛。早晨的林承情况很是不好,喂他喝粥时话都不能说了。这天的天气极冷,直到正午,林承才好些,我只能带他到医院的花园里走走,天气对他的影响真的太大了,林承几乎不能自己行走甚至站立。晚些我打算带他到医院附近的一家饺子店。 把林承抱上饺子店的软沙发上后,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严秋发来的"宁宁,我要去瑞士一段时间,可能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导师过段时间也会去,他希望你能一起,总之照顾好自己,还有﹣-""我喜欢你" 我的心完全乱了,回想起这些年和严秋的点点滴滴,他虽然嘴jian但从未对我说过难听说;我生理期难受得下不来床也是他给我带来红糖水和卫生巾;论文被打回来时也是他十分耐心的陪着我修改……我的生活中好像处处充满了严秋。 饺子上桌了,林承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能自己拿筷子了。 "我想去迪士尼,一起吗?" "我去不会脱累你吗? "不想和我去吗?" "想" 那就走呗! 在等第二天林承打完针后,我们就出门了,先来到酒后里,我们经商定,定了一间双床房,我给林承带了轮椅和助行器上海迪士尼乐园酒店离游乐园很近,我买了快速通道票,在无障碍厕所门口等林承。"咚﹣-""不要进来"我听到林承带着哭腔的怒吼。 五分钟就快过去了,"安宁,能进来扶我一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