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物语翻译:006下半部分(英版自烤)
就正如世界上没有唯一的真理,我自己也不是千篇一律的。每个不同的称呼背后,都有着变化。
作为男孩的阿良良木历和侦探阿良良木历,年轻的阿良良木历和调查员阿良良木历,他们如此地相似又如此截然不同。
“如何称呼一个人似乎出乎意料地重要,名字这种符号似乎不能够被轻易夺去。”
但我依然夺取了别人的名字,小忍,黑仪。
“也许我真的别无选择,只能竞选公职。我很快就有权参加选举。”
“像你这样的人仅仅拥有投票权就已经构成了威胁,现在你却试图想有候选人的资格?”
“我想,当你在六百年前成为吸血鬼时,你的决定背后一定有着非凡的决心,但被死亡赋予名字是什么感觉?”
“不要再叫她'死亡'了。虽然我不能准确地回忆起这段经历,但我相信还不错。这是一个相当酷的名字。
所以说,我强迫她放弃了那个很酷的名字。另一方面,你也可以说,不管是姬丝秀黛-雅赛劳拉莉昂-刃下心,还是忍野忍都无所谓,只要她觉得满意就行。
“随便的同情也是一种对自然法则的亵渎。”
“人类的法律又不是自然法则。至于傲娇妹,我觉得把罪人的名字加在她身上是很可悲的。”
“说谁是罪人呢?”
“但这可能就是做仆人的意义。承担一半的名字和罪行。”
这正是她和我之间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将小忍永远绑在忍野这个名字上可能是不公平的,这不会显示创造者的名称。
如果必须绑定,那就让它成为我的名字。
“你那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盯着我看了这么久?”
“别说得好像我以前经常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一样。不,我只是想,有一天我也要带你去忍野八海。”
“把女主角带到日本各地太麻烦了。你打算成为一名伟大的旅行推理小说作家吗?”
“嗯,不过,我不知道忍野八海在哪里。”
“他们在山梨县。”(注:忍野八海,日本山梨县山中湖和河口湖之间忍野村的涌泉群。)
“说真的,你比我更了解日本的每一个角落和缝隙。 山梨,是吗?大海……不是七海,而是八海。
“说实话,它们不是海洋。”
“不是吗?”
“它们是泉水。可能就是在那里,一个樵夫掉下了他的斧头。有八个泉水嘛,必然会发生在这样一个故事。
“那应该是一个外国童话吧。在金斧头和银斧头之间进行选择,就像已婚夫妇在单独的姓氏之间进行选择一样。真相仍然淹没在泉水中。
“忍野八海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我更喜欢参观日光的二荒山神社,据说传说中的祢祢切丸就在那里。我想将它的长度与怪异杀手的长度进行比较。”(注:祢祢切丸,南北朝时代打造的大太刀,作者不可考,刀长七尺一寸五分,配以山金造波文蛭卷太刀拵,“祢祢”得名于曾退治过名为“祢祢”的怪物。)
我们的蜜月计划不断安排着户外的旅行。
我听说过祢祢切丸。我想这会极大增加我们的战斗力。然而,通过战斗和暴力解决问题不再是我们时代的手法。
二荒山中宫神社吗?我记得从羽川听说日光的二荒山神社,但也许这是一个不同的地方。
“位置不一样。二荒山神社与日光东照宫一起被列为世界遗产,而中宫神社则靠近中禅寺湖。好吧,虽然我自己从来没有去过那里,所以我不能肯定地说什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先寻找位置。也许是大跳跃一下?
“我们不能就让自己先看看蜜月的地方哦,这会完全破坏体验的。严禁事先揭露任何计划。话虽如此,如果我们要靠近中禅寺湖,我想参观战场原不会太远,因为它也是沿着这条路去的。你提到的那个吵闹的节日是足利的吗?
“的确,那是幕府将军家族的发源地。”
“足利也在枥木县。如果室町幕府真在那里建立,历史可能会有所不同。所以,足利市在...(注:室町幕府(1336年-1573年),名称源自于幕府设在京都的室町,又称足利幕府。由南北朝时代足利尊氏1336年建立幕府开始,结束于1573年织田信长废除将军足利义昭。)”
我不雅地查看了一下智能手机,发现它离杀生石所在的那须高原和日光市的战场原中心都很远。它基本上在宇都宫的对面。既然不能放弃那两个景点(杀生石和战场原),看来这次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放弃吵闹节。虽然这在探究黑仪的性格根源方面会非常有趣,但这样一个奇怪的节日肯定也不可能全年举行。
我们真是无法围绕吵闹节来制定我们的计划。
“考虑到我们三天两夜行程的严格计划,我们不可能逛完整个枥木县。不过,小忍,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如果它包含在我们的路线中,我们会优先考虑的。”
“这让我想起……伊吕波坂不是也在枥木吗?”
“伊吕波坂...”(注:伊吕波坂位于国道120号的栃木县日光市马返至中禅寺湖之间的坡道,伊吕波坂公路也因其拥有许多高难度的急转行车弯道,被视为日本最难行驶的山道公路之一)
“这是一个有四十八个发夹转弯的斜坡,通向中禅寺湖。确切地说,上升和下降有单独的斜坡。显然,每个斜坡都被分配了假名的五十音之一。
“四十八个斜坡令人印象深刻,但伊吕波之歌的四十七个音节——还是五十个音节——不太匹配,是吗?”(伊吕波之歌,是一种将日语假名排列次序的方法。由于内容有实质意义,可视为全字母句的一种。它来自日本平安时代(794年–1179年)的《伊吕波歌》。)
我应该在互联网上寻找这个谜团的答案吗?不,这些知识必须通过亲身体验获得,不要去事先研究或带着先入之见。如果这是通往中禅寺湖的斜坡,那么它一定是通往古战场的道路。
“我们会开车去,你知道的。它不是婚车,也不是露营车,它是一辆稍大的小型货车。”
一辆稍大的小型货车可能听起来像是一个矛盾的描述,但是确实,这是我描述一辆经过各种更换后,才确定的汽车的尺寸的唯一方法。
我的大众汽车被卖掉了,因为我在海外训练时没办法保养它。但我敢肯定它现在在某个地方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也许你开的车曾经是我的大众汽车?
“别担心,我会安排一个合适的儿童座椅。”
“哦,真是让人松了一口气呢?等一下,主人。”
“怎么了?紧急情况吗?
“虽然由于我们的灵魂与肉体上的联系,我必然要陪你度蜜月,但你真的打算把我放在傲娇妹和猴女前面的儿童座椅上吗?”
“啊,儿童座椅可能会很尴尬,但交通安全高于一切。我在风说课、联邦调查局等部门也处于微妙的位置上。我仍然认为,在这个以汽车工业为基础的汽车驱动型社会中,交通安全是最重要的。”
“这可能是你的论点,对我来说坐在儿童座椅上是耻辱,但这不是重点。至于猴女,无论如何她挺好的。
“称人为猴子已经过时啦,你说是吗?但是在谈论日光时,确实会想到猴子。可能真的有一些人觉得,由于猴子表达悔恨的能力,它们会是更受尊敬的生物。”
“不要把那三只聪明的猴子强加给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注:指日光东照宫三猿雕像)我和猴女有着共同的纽带,这种纽带诞生于转瞬即逝的时刻。彼此冲突的灵魂——她的和我的——有一场说唱大战,我记得很清楚。
“那你的记忆是被扭曲了。”
那是我和死尸累生死郎发生冲突的时候。
细节很少,但回想那个场合,我想知道“她挺好”是否足以描述她们之间产生的联系。就此而言,即使是我和神原之间在血战中建立的关系,也有很多不足之处吧。
“没错。对于我,杀戮行为只不过是日常的、平凡的事情。
“一个像神明一样的崇高的断言。”
“但真的,主人。我想讨论的是傲娇妹。”
“怎么了?”
“我和傲娇妹之间没有见过面。”
严格来说,她们是有见过面的。
在小忍还没被束缚在我影子里的时候,在废弃补习班学校的废墟中,有一个抱腿坐着的小女孩,那时她还得每天听听忍野的教导,并且戴着大大的头盔,独自躲在教室的角落里。她被战场原黑仪发现了。
但仅此而已。
我不能称之为会面,也不能说他们交换了任何信息——因此,可以认为战场原黑仪与怪异之王剩下的吸血鬼残渣之间没有什么联系。
然而,当谈到阿良良木黑仪时,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我们现在分别住在大洋的两岸,但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将和黑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到时候我把你介绍给她是很自然的。这次蜜月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我本来打算躲在你的影子里偷偷跟着你。好吧,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再次搬到你妹妹的影子里,像以前一样呆在家里。”
曾经傲慢对待所有人的畸变之王,羞涩地嘀咕道。
这表明夺取名字的罪孽是多么严重,将曾经的王变成了如此胆小的角色。
“我想把我骄傲的伴侣介绍给我的新伴侣。”
“战场原战场会再次变成真正的战场吗?”
“抱歉,我用词不好。我想把我信任的同志介绍给我的妻子。”
在这个令和时代,“妻子”这个词还合适吗?不幸的是,我仍然缺乏足够的信息来衡量日本的标准,更不用说确定它是否在政治上正确了。但这感觉很合适,而且在历史上也很准确。
战场原是否会变为真正的战场完全是另一回事,但我必须设法达成一个微妙的平衡——如果处理不当,阿良良木黑仪或许会变回战场原黑仪。不用说,这件事影响太大了。
是的,对我的妹妹们——火怜和月火,甚至对我当时还在家的父母——高中时代的我设法隐瞒了小忍的存在(以及和我们住过一段时间的斧乃木酱)。然而,当涉及到我的准妻子时,故事就不同了。
我从一开始就和黑仪做出了承诺。
当我们开始约会时,我们发誓不会互相保留关于超自然的秘密——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早就应该把小忍介绍给她了。我不禁感到惊奇,将近十八年来,我忽略处理了这样一个次要情节。
“如果你不给故事好好收尾,人们会非常愤怒的,我们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时代。我真不敢相信。一个故事的美妙之处不就是在于它编织出的蜘蛛网一般的情节吗,不要管它们是否得到解决嘛——这不总是次要的问题吗?”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当说这句话的人是你时,这变成了一个大问题。不,还有很多其他未解决的子情节,不是吗?为什么直到现在你才打算安排我和你的傲娇妹见面?放着这件事不管不是更好吗?”
“现在战场原黑仪已经变成了阿良良木黑仪,是时候改变那个'傲娇妹'的称号了。”
“为什么呢?”
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神原作为“猴女”的称呼也改变一下,但按时间顺序,应该首先是傲娇妹,因为——
“因为,你会成为一个女孩,一个女儿。阿良良木黑仪将是你的母亲。”
“以一切美好之母的名字,你说什么?”
“不是一切美好的母亲,只是你的母亲。我打算收养你。”
是时候了——忍野忍将成为阿良良木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