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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时空三创】来自尽头的碎片

2023-07-08 03:00 作者:草丛里的日月  | 我要投稿

摘自《求闻史纪》附篇 标题:如梦般的云烟旧事 我不知道这篇附录该写给谁看,因为将要写在这张纸上的并非是真实的历史,而只是存在于我,以及极少数人记忆中的碎片拼凑起的虚假过往,以及不可思议的事…姑且就当是给我和那些少数人留的一个念想,或是给某个我无法触及到的存在观赏吧。 在我的那场关于“世界新生”的梦醒后,一起像往常一样进行着,只是好像少了些什么。诸如我依稀记得咲夜有个父亲,还有个弟弟,而灵梦则总是想到幻想乡外还有那么几个地方,各种各样的人生活在那里。但实际上,咲夜从来没有过血缘上的亲属,幻想乡外的外界也如此普通,根本没有灵梦记忆中的那些强者还有令人烦躁的外乡人。这样的“曼德拉效应”在文和早苗更明显,早苗记得自己有过恋人,而文总不自觉地对整个妖怪之山感到悔恨和抱歉。 最让人诧异的仍然是幻想乡的独行侠魂魄妖梦。我们所有人无一例外地记得她有一个亡灵主人,并且妖梦对她忠心耿耿,但她一口否认,说自己自爷爷魂魄妖忌离开起就是独身一人。妖梦在这方面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倔,无论我们说出什么样的细节,她都在逐一搬出事例否决。 143季那个夏宴的晚上,当灵梦又一次喝醉了酒,不小心谈及关于妖梦主人的事时,她甚至直接掀了桌,把酒洒了一地。灵梦当时就和她打在了一起,之后就发生了奇特的一幕。妖梦甩开半灵把灵梦打翻在地,顺势一脚踩在巫女胸口上,拔出剑来,把剑锋指在灵梦脖子上。“你这一根筋的性子也只会给你主子舔乱!”灵梦气还没消,完全不顾自己占下风,随时可能会被妖梦一刀砍断脖子,叫骂起来。早苗当时慌了神,才刚拿起御币,却发现妖梦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不知是恢复了理智还是刚才的话戳中了她的痛点,妖梦没有把剑刺下去,而是缓缓地把剑收起,然后放了灵梦,一个人低着头走了。我仍记得她离开时那副仿佛落魄的姿态:一手架在剑柄上,另一只手握拳颤抖着,走时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要倒。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没见到过妖梦,只有神绮知道她的去向,但她也不告诉任何人,只是打着谜语般地和我们说:“她需要独处。”。 也正因为这件事,144季的一整年里,我都有些心烦意乱,夜夜思索着“世界新生”之类的事,总是半夜爬起,翻开那张似乎是我写的,又不是我写的“关于世界终焉的历史”。整个世界好像变得空荡荡的,显得有些不真实。直到这年夏季临近结束时,我才有些眉目。 那时是雨天,人间之里小道上被雨水浸得发臭的泥泞让我更无法安静。我一直盯着朦胧的烟雨看,脑中一片空白。这个时候仆人忽然告诉我家里来了客人,并且客人带了东西,说一定要给我看,而且要求单独见面。我一听这要求便知道是天子了,那个烦人的天人… 我把客厅里的人都支走后,天子还在耍酷似的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狗尾草,看着外边的雨。“又在打什么暗号吗?”我问道。她摇摇头,说只是看看衣玖在做什么而已。她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丢到我手上。“有人托我带给你…”她说,随后又看了一眼门外…显然不是在看衣玖。“祂说你想知道的东西都在那只笔上了。”说罢她便跳进雨中,一跃从稗田邸跃到外面去了,连再见也不说,似乎有意给我留这个谜语。 迄今天,暨146季夏为止,那只笔还存放在我书房里。那是一支活的笔。 就在144季年末,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我在编撰《求闻》时,那支笔自己从笔筒里飞了出来,沾上我的墨水,在一张空白的纸页上写下几行字:“来自天外,这个世界曾经的记录者,如今已垂垂老矣的败神。”。我还没来得及惊愕,便被它的下一句话拉入更深的思绪:“只是来叙叙旧罢了。”。我试着和那只笔交流,发现我的话它都听得懂,但我问及它更具体的来历时,它又总是含糊回答,似乎在有意避开,并且恳请我不要把笔的事告诉任何人,否则可能会引起严重后果。 这支笔和我讲了许多事,包括旧世界的存在,以及我在时间的尽头记录世界最后的历史的事迹,它都一一告诉了我。我大抵能猜出来这只笔的真面目是某种神明般的存在,不过它自己缺否认,而只是称自己为“记录者”而已,对整个世界的控制权重甚至不如神绮高。按照它的说法,我们的世界——被“记录者”称为β的世界,是诸多世界线中相对偏远的一个,而且相当普通。“记录者”本已在上个世界结束后完成自己的使命,而我们的世界会像大部分世界一样在无记录下继续运转,只不过逐渐老去的“记录者”耐不住孤独,便来到了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它特意强调了自己没有创造世界的能力,不过能通过已有记录大致复原历史,或拟构新的虚拟世界线。 它说的东西我很多听不懂,却大致能懂它的意思…自己当时还嘲讽了两句,说神竟然也会老,也会念旧。那支笔赌气般地甩了几下,解释自己不是神。 145季春季来临时,当我再次为了取材而走遍幻想乡,忽然感觉整个世界变了…虽然事实上没变多少,落叶仍旧,春花犹开,只是听了那支笔叙的许多旧事后,觉得一切都变得古旧起来。我在妖怪之山山脚的红枫叶林里又见到妖梦,那时她独自练习着剑术,不过动作变迟缓多了,脸上也多了些憔悴…谁知道她经历了些什么呢。对比起旧史里关于妖梦主人的事,原本就有的古旧感变得更重。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好,因为她终究也不记得自己有过主人,所有悲恨对她而言都是与生俱来的、莫名其妙的,而不是有缘由的。 之后我为求一些关于魔法的帮助而找过神绮太太,那时她在爱丽丝家。我发现她也有一只会自己飞起来写字的笔,且笔迹和我的那只相差无几。“只是带着些灰的秘密而已。”当得知我也接触到旧世界的事时,神绮只是微笑着,如是说道,好像对一切早已坦然了一样。关于妖梦主人的事,我大都从神绮那里得知了。那个叫作“幽幽子”的亡灵,曾经的世界意识,如今其实仍然以某种方式存在在某个常人无法观测的地方,只不过大概已经没剩多少意识了,只能像最原始的状态一样保持近似休眠的状态。 至于妖梦本人,我本打算向她透露一些关于幽幽子的事情,但神绮和“记录者”都打消了误这个念头。 “没有必要打乱世界线的运作。”神绮如是说,“而且就算让她知道,已经旋转过的齿轮也不可能扭转回去了。”。木已成舟后,那个魂魄妖梦从未谋面却始终牵挂的主人,那个凌驾世界的亡灵永远不可能回来,白玉楼的孤独剑圣也永远不可能再成为庭师,哪怕旧日的伤痕将永远隐隐作痛。临别时神绮的神色有些耐人寻味,在我被泼了冷水,有些低落的时候,她却和往日一样淡定,平静地把所有道理说出来。我只能将那样的表现归结于她过去的经历…或许“记录者”复原的《旧约》里会有些答案。 迈入146季,那些事情我已经搞懂了许多了,但仍觉得意难平,觉得有些空虚,不过最终还是管住了嘴,没讲那些事情说出去。“记录者”在我的书房里留下过一些旧史的复原,都被封存在了一个不大的箱子里,我给那个箱子门面刻上了“来自尽头的碎片”几个字样,以便日后寻找。 幻想乡的酒宴越来越少了,我对旧史的思索随着醉酒欢愉的减少也愈发多了起来。可最终仍是无用的。对我,对其他人而言,写在旧史上的那些朦胧飘渺的历史终究已经遥远,对现在的我们而言也从未经历过,无论多么真实,那些碎片也不过时一场梦罢了。或许这样的梦我们已不止做过一次了,如同我身为御阿礼之子不断转生,面对自己前生的旧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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