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主义】分子业力学(2-2-1-1)——耆那教/佛教的纵向形而上学,看完不用吃罗汉果
2-2-1-1.分子业力学(Molecular Karmicism )
代表人物耆那教的大雄与原始佛教的释迦
在场域论上是时间与空间的对立。这里的时间并非是数轴式的时间(时间轴),而是叙事性的时间,如同一个事件清单,其中包含着一系列事件,并受到业力的因果性的控制
在本体论上本体是相对立的虚空与原子。耆那教与佛教对与其具体对应的本体的看法是相歧的,耆那教将业看作是原子,而原始佛教将业看作是虚空
耆那教认为本体论上是命/心灵与非命/业的对立。心灵在最初处于虚无的状态,是“无我”的,不产生任何欲望,心灵也就不会受到业以及外部世界的束缚。业是真实存在的原子,是一种能动的物质,能够带来因果性上的完备,排除一切不确定性
原始佛教在本体论上是心法与四大的对立。心法即意识结构,实际上只是业结构出来的符号学拟制,并非真正存在。四大即土水火风四大元素,是由业所结构出来的,万物都是由四大所构成的原子,除此以外都为虚空。业来自于主体行动,言语与意识上的无明,分别为身,口,意业。无明是一种符号化的压抑,对一切事物进行结构与遮蔽,而业则是符号化过程中的剩余,并伴随着因果性力量的产生,并对“自我”产生作用,“我”由此会体验到轮回。只要能看出业是拟制的,是一种虚空,则能摆脱时间,从轮回中解脱出来
但原子与虚空的二分实际上是不成立的,原子/微粒本身就有一个最小的差异,它自身就会二分为虚空与原子/微粒,虚空是其在符号学网络中所处的位置,而原子/微粒则是符号化的剩余
在认识论上是分子的(molecular)。万物的表象以及所带来的体验都是由微粒与业结合而成的,业如同分子键,连接着众微粒。在耆那教那里,微粒是不重要的,只要能摆脱业,则可摆脱时间,从轮回中解脱;而在原始佛教那里,微尘是由业的因果性力量拟制出来的。这里的业处于一个公共的场域,在此被一个大他者计算以及增减
在目的论上旨在获得解脱/消解一切。分子业力学不再是关于宇宙的形而上学,而是关于第一人称的时间/轮回体验的形而上学。它的形而上学中的世界不再是在场形而上学中的宇宙,而是第一人称时间体验层面上的世界。整个世界/所有存在的真正结构实际上只是业与微尘的符号学拟制,因而整个世界的体验/本体论的涌现与自我的第一人称体验并无二异,世界与主体在此都被消解,都被彻底时间化。世界变成了时间的边界,主体在此得以从轮回中解脱出来,而世界的运动则简化为时间的纵向运动,主体只剩下时间性的体验,因此主体性是虚无的,不再位于中心,是去实体化与去空间化的,无法被真正思考。因此分子业力学只能拟制出一个能动者,即业,但无法真正设立一个主体性的维度
但摆脱原子/符号学拟制都是无法达到虚空的,因为主体性本身就是虚无,主体因忍受不了这种虚无而实体化出来一个符号学的身份,即“我”,并与虚无形成一个最小差异,因此这种原子/剩余是不可避免的。而正确的目的论应是与这一符号学的剩余进行和解,承认这一不具有超脱性的实体,回归到自己所属的共同体使命,从出世回到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