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患者的自言自语
首先我需要声明一下,标题上的抑郁症并不是为了博人眼球,或者说我就没打算这么做...你们可以看到,表格上大多数脑内神经递质都低于常值,乙酰胆碱甚至仅接近常值最低阀值的一半,乙酰胆碱是一种与组织能力有关系的递质,包括记忆力、注意力、反应能力、语言功能,甚至导致肌肉神经之间的传导状态,造成肌无力。 我知道,这表格上锁写的内容多数只是提供一个参考,我也并没有想要引起安慰之类的目的,但我的确需要理解...在下列的信息中,我可能会出现忘词的现象,还请见谅。 我的自卑,我的孤独,我的行为,我的处事,我的习惯,我的性格...... 我说说的一切,从来不是为了博得他人的可怜,只不过是发自内心的透露那么一部分。 无论是小学亦或者初中,我的童年都没有阳光,小学的时间已过去太久,现在联想都想不起来,只能依稀的记得有几个老师对我百般刁难。 而初中的时光,至少有一半都在黑暗与悲伤中度过,而那三年中的一半时光......它们度日如年,日复一日,周而复始,每一天,我都处在焦虑、忧郁、自责、悲伤、自暴自弃乃至抑郁之中。 抑郁,这个话题实际上是沉重的,但无论何时,总不乏一些“类人猿”拿抑郁、拿他人的痛楚、病痛来开玩笑,并以此为乐,甚至自诩为“玉玉症患者”来贬低、讽刺其他真正的病人,或许它们从不知自己可耻,从不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所说的是真抑郁疾病,不是伪抑郁或者装抑郁,装抑郁博得同情流量的人被骂活该,而伪抑郁则是假抑郁到抑郁之间的阈值,它可以被理解为“emo”,一般发病时间不会持续好几天) 而我,虽有一定的调节能力,却依旧走不出那阴影,这四五年以来,各种复杂而又严重的负面情绪占据了我的大脑,虽然没有彻底改变我的生活,但的确对我这个人造成了甚大的影响,我那锁门的卧室便是我的避风港......我本就没有几位朋友,但却又和我仅剩的朋友渐行渐远,当我的朋友在无意中伤害我时,我总是忍在心中,但那股忧愁与焦虑却挥之不去,常常令我彻夜难眠......当我去找我的朋友时,他们总是与他人快乐的交谈着,而我又必不可免的成为了第三者,之后又自主的退出他们的交谈......但那种感觉却一直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这种积压形成了一个闭环,我就如同一个小型的黑洞,只进不出,最后形成一个周期性的情绪爆发。尽管我的朋友说我多虑了,我也知道时间与精力都有限,但他们陪伴我的时间相比他们陪伴他们其他朋友的时间少了太多太多,我知道他们没有义务去为我着想、安慰我,但这种情绪依旧形成了一种嫉妒,如果朋友陪伴他们的朋友的时间有一个小时,那么陪伴我的时间则只有六分钟......可惜我是感性的体质,有的不顺在他人心中留存一段时间便一消而散,但对我而言,我本身朋友就不多,再加上我本身就内向,这些事情更是令我不得忘却,一步一步变成了一个特殊的独行者,我日常的主导情绪只有倦怠与焦虑,之所以是“特殊的独行者”,那是因为正常的独行者有安全感、自由自在感,他们可以轻易地自己做出来决定与抉择。而我不同,除了朋友之外,我几乎是被排斥长大的,被迫成为独行者,并不自在,反而处处是束缚、严重缺乏那种安全感,除此之外,我也没有那种自由感。烦恼对我来说只能通过看手机的方式来暂时缓解,或者说逃避,逃避那些现实中的束缚与烦恼,逃避那个自卑、胆怯、无能的自己。 我通常会熬到很晚,因为我知道属于我的明天并非是令人向往的,也可能是浑浑噩噩充满苦楚的一天,所以我懒用自己的精力、占用自己的时间来欺骗自己,让自己拿悬心吊胆的精神状态缓解。但是否真正放松了,我自己都不清楚。 老实说,我的家庭物质条件提供并不匮乏,甚至可以说是比较充足,起码不愁衣食住行,我自然不会将家境与富豪比较,虽然人的贪婪与欲望如同高山的滚石一般,一旦从中获利,欲望就会开始上涨,一旦开始,就很难再停下来了。但我是个知道什么叫做知足的人,我不奢求家庭的财产,但我盼望却又不敢奢求的是精神上的支持与填充,无论是我的家庭,还是我的朋友,都没有达到充足甚至基础的精神需求,我也只能消耗自己的意志力,然而可悲的是,我的意志力因为自己的滥用已经被我消耗的所剩无几...... 一个人的意识倾向意义,苦难与苦难常常是不对比的,并不是说没有一种苦不会比另一种苦更苦,而是说即使再微弱的苦难也是真的苦难,不同形式的苦难对于人都是不幸的,不会因为一种苦比另一种苦轻微,于是轻微之苦就不是苦难了。幸福和幸福相比会生出不幸之感,苦难与苦难相比会生出(相对)幸福之感,二者都是荒谬的,但于某些人的感觉却是真实的。他们不理解幸福和苦难,只会试做幸福和苦难等价的现实之物来做多少的比较,他们从信相对的幸福和苦难,从而忽略了它们的本质。苦难和苦难当然可以做对比,但更深重的苦难无法抹杀掉径微苦难是苦难的事实,任何形式的苦难都不应被合理化,更不应该被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