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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一步步走进首映礼的

2023-03-18 15:37 作者:温一壶月光下酒叭  | 我要投稿

#电影铃芽之旅#

其实校内人知道确切信息的时间很晚,而付出的时间和情感成本也远比想象中要大很多。

手语视频被看到是我撞了大运,但是就算没被看到,我也全凭自己卷到了好位置哈哈哈。

记录一下从周一到周五没过好的这一周。我们总是听着台上的人去讲他们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我们的,我也想讲讲我是怎么样一步步走到你的台下成为你的受众的。

事实证明,你总要不违法的前提下为了什么人事物拼一次命。会有好结果的。


以下正文:


3月11日星期六,“再聚首”手语班上,一位同学偶然提了一句“你们有没有看树洞,小道消息说下周五新海诚要来北大。”

而我当时拖着感冒最严重时最沙哑的嗓音,忍着每说一个字都会增加一分小刀拉嗓子的剧痛,天真地提了一嘴“那我的周五小团怎么办。”

但那之后我马上就脱离了担忧,因为我的手语小团从20:45开始,不会有首映礼拖到这个时候还不结束。

我真傻,真的。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我即将经历怎样的未来。

 

周一上午,我正在专业课上,突然看到校内的米缸群里实锤了3.17首映礼的消息,并附加一条:周深【可能】也来。而这个【可能】也在群里传出周深3.15飞北京,3.16在北京录晚会的消息之后,在我心里成为了【实锤】。

新海诚的作品我肯定会看,如果放票时间合适我会去抢,毕竟见导演的机会很难得。但如果有课或者手速不行,我也不强求一定要看首映。但是周深来北大这件事对我来说,是山崩地裂的意义——从前我在台下作为听众看着他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发光,而现在我终于可以在算得上是我自己的主场的地方,让他看到我因为喜欢他和他的歌,也成为了一个闪闪发光的自己。

我当即在专业课上摸起了鱼,在漫天飞的小道消息和流言版本中,我选择相信了以下信息:

①主办方不是之前承办过电影路演的团委和百讲,更有可能是不招学生助理无法渗透和打探内部消息的会议中心,并且因为涉外必然有国合的事。

②是否开放校内票完全未知。如果是只能容纳200人的李莹厅作为首映场地,那么八成只有媒体嘉宾,和我们无关。如果是2000人的观众厅,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观众厅的票如果全线上,我们绝对抢不过黄牛的脚本。

③如果是线下排队买票,我几乎没有希望。因为我面临的情况是,周二上午专业课要做小组报告;周三上下午都是不能翘的那种课;周四下午三点也要做个人的pre。

综上所述,我在群里发表如是结论:“这一周都过不好了。”

说这句话时,我周二小组报告的内容还没有准备完毕。而我承诺给队友的是:

 


距离我给自己设定的DDL还有1分钟,我强逼着自己立刻失忆,弄出来了一个队友们觉得【没啥毛病】的东西。

 


当时我其实还压着周四pre的PPT没有开工,只是写好了大纲。但我已经完全没了继续做下去的心思,转而继续在群里积极讨论,最终获取了一个重要信息——周深很可能与百讲室内合唱团合作演唱主题曲《铃芽之旅》。而我大四曾经在央视某个节目组实习过,当时获得这个实习机会就是帮导演联系百讲室内合唱团上了节目,想起我去年带着手语分社表演组上了国庆晚会舞台,跟大合唱节目配合表演的经历,我灵光乍现赶紧问当时的导演姐姐要了这位合唱团负责老师的微信,试图利用自己会手语的一技之长,加入表演获得进入后台见周深的机会。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原因有二:

第一,是我并不满足于在自己的主场见到周深,我还有一种强烈的要当面对他表达一些事情的欲望。我迫切地想告诉他,我因为《大鱼》的安慰超常发挥考上了北大,因为新版《化鲸》的启发去了西藏支教,因为《玫瑰与小鹿》坚持学了两年半的手语,因为他变成了一个没有放弃努力生活的、我越来越喜欢的自己。

第二,是分析了学校一反常态地捂死消息的背后原因之后,更倾向于相信不会有校内票这种可能。这种涉外活动,以北大的特殊地位和性质必然要慎之又慎。太有排面容易被上纲上线,太没排面又显得北大不行。这种烫手山芋团委和百讲都没接,偏偏是学生渗透不进去的会议中心主办,不给学生放票的可能性更高。至今还不放官方消息就是个强有力的佐证。所以我必须要靠自己。

我那时觉得,人总要在不违法的前提下,为自己喜欢的人/事/物拼一次命。

 

但是要来了微信之后,却在发好友申请时紧急刹车。并开始不停询问局外人的意见,并修改主题思想可以精确概括为“我想加入你们一起吸深”的小作文。

第一次修改,删掉了我能拉着手语分社表演组一起加入的相关表述,因为我只能用表演组骨干的身份证明我有编排能力,而不能以此代表社团其他骨干的态度。

第二次修改,删掉了我是周深和新海诚粉丝的所有表述,仅仅体现我是一个手语爱好者,因为遇到了一首很适合编排手语的歌曲而激动,并将自己想加入的行为美化成了社团的宗旨——“宣传中国手语,推广聋人文化。”

最终版本,就是先说帮你搭桥上了央视节目的事情套近乎,然后打探合作曲目的消息是否属实,接着表达这首歌适合与手语配合的观点、用过往表演经历和社团身份证明自己有能力讲这种设想高水平地变为现实,最后表达卑微恳求态度并抱歉打扰。

可我还是没有加这个好友。一方面是觉得这个消息真假不定,另一方面是觉得即便是真的,就凭学校这个态度也未必愿意扩大影响,碰一鼻子灰的可能性更大。最后还是决定,等晚上0点听过中国版的主题曲之后,极限刷夜编歌,然后第二天加好友发小作文。

定下来这个计划之后也算安心了。晚上我照常去了翘团,就是本学期新开的手语小团当助教,这个团的团歌是我上学期选给翘团长的《追赶春天的人》。因为是新开的小团的第一次,我们助教每个人分到了几个孩子单独教学他们的名字、院系和家乡。我因为病情不乐观,只分到了三个孩子的教学,没有其它词汇教学任务,但是我上学期带出来的学员已经成为了这一个新团的助教,可以独立完成教学任务了。我也是充满了老母亲的欣慰。而这个情节写在这,是为了后面的两次call back。

 

但是故事如果没有但是,就不能是故事。零点新歌上线,我只听了半首就开始暴躁:

骂骂咧咧地口嗨着“脱了粉就不用受这委屈了”,在精神折磨和因为感冒的鼻塞和咳嗽的身体折磨之下艰难入睡。脱粉也只是口嗨,因为:

 

 

也是这一晚之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算是天塌了的大事,也会在你第二天早上被薅起来叼着牙刷迷迷糊糊时,变得没有今天啥时候能水个回笼觉重要。

或许是我昨天一整天的焦虑只有在晚上去手语小团的时候才得到了平静和救赎,这让我认识到了我比想象中更珍惜和热爱手语这件事,此处是这一情节的第一次call back。我边打着哈欠边和朋友说:

 

 

所以我的周二因此多了个极限编歌录歌剪辑并发B站的KPI。除了课上我的组员在汇报的和老师点评的时候,其他小组的环节我都在摸鱼编歌。十二点下了课我连饭都没吃,花了40分钟把剩下的半段编完,啃了块饼干开始练,还是因为歌曲本身有难度加上我编完之后变得更难,配合感冒的debuff,练了很久又重录了很多次,最后在快四点的时候开始了剪辑,剪了带北大社团说明和纯私人版的两个版本,一直剪到6点多。等着导出时塞了块面包,设置完微博私人版和北大手语B站官方版的定时发送,又骑着我的小电驴回了学校。(哦对,研究生宿舍不在校内,我们来回上课其实很不方便。我也是因此豁出去把在西藏攒下来的一节课20的课时费和一个月少得可怜的补助拿出来在校门口租了个老破小的次卧)

 

在学校喝了碗粥,提前了将近一个半小时赶到手语分社开例会的教室,开始做周四pre的PPT。PPT还差最后两页没完,例会却开始了。

表演组的工作汇报,提到了两天前爱心社迎新的表演。11个人,七首歌串烧(不再流浪+好好(周深版本)+望+小宇+纸短情长+如愿(周深翻唱版)+上山岗),没有集体大合排,只有两次分批排练,总时间不到2小时,但是却效果奇佳甚至直接招到了新。在一阵阵“我们好牛掰”的呼声中,我突然想起我前面说的小团的经历还有第二个call back。

周日的小团上教了《追光者》的手语歌,而我当时作为助教坐在旁边就觉得这首歌美化过度并不合适——对一群人赖以沟通的工具进行近乎于胡编的过度美化,在听人群体没有共鸣,在听障或聋人群体也得不到理解,没有意义。所以我也在编《铃芽之旅》的过程中仅仅使用了倒腾左右手和近义词替换,只有副歌重复第二遍的时候才用了些美化。

 

例会后半程,讨论我不负责的工作时,我一反常态地开始违规使用电子设备,不停地去微博和B站给我发布的手语歌扩散传播范围增加流量。只能说,人事尽了,全听天命。

这里也谢谢B站和微博上的每位助力我实现梦想的各位,好人一生平安。

 

星期三,仍旧没有任何官方放票信息,已经进入癫狂的我口嗨脱粉的次数直线上升,并开始恶毒期待周深干脆别来,省得我这么难受。但却从某位“内部人士”处得到了一些只言片语:为防止黄牛脚本,周四会放线下票,并且是突然袭击,放票前一个小时发推送通知。

而此时,我们已经被之前的“不知道哪天上午九点半没有通知直接放线上票”的消息晃了两天,点开购票系统都没有相关信息。怎么说呢,到了这个阶段,全网都知道首映礼的嘉宾阵容活动流程和各种细节,只有北大校内的学生一无所知每天活在精神病一触即发的状态中。

我并不敢轻信这个新的放票信息版本。但我还是计划明天上午没课,7:30去百讲旁边的新太阳自习,9点转战百讲里面的咖啡厅,之后一直蹲守见机行事。

 

下午三点下了课,把下周三的两个作业弄到了80%的完成度,我走在学校里,做着能和周深在首映礼上有提问机会的白日梦,并在构思如何发言的过程中突然有了灵感,遂冲到文具店买了信纸,准备写信给他,周五找机会塞过去。

回去写完信还顺手写了段如果有机会在首映礼上和主创提问,借机给周深表白的话。正在一遍遍浓缩努力“写短一点”的时候,我的女人,也就是手语分社的分社长,在20:23开始疯狂在微信轰炸我。

 

 

制片方通过我们学校负责的老师,辗转联系到了我的社团,负责老师找我社长要微信时截了我投在北大手语B站号的视频,并说了一句“铃芽片方要请她看电影”。这个消息对于当时刚写完信还不知道能不能送得出去、明天线下抢票计划还不知道能不能落实的我来说,无疑可以直接送我上西天。我一边告诉自己降低期待,说不定人家可能只是给我报销电影票钱;一边又克制不住地去想会不会因此有近距离接触主创和周深的机会。

我不顾合租室友的死活狂嚎着“不要搞我心态”。而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仍然没人联系我,我也渐渐习惯了这一周以来一直来回坐过山车的心态变化,坚定了明早按原计划蹲守排票的决心。

 

结果周四早上没起来。

九点踩着点骑着小电驴进学校,这是有早八的正在教室里睡觉,而没早八的正在寝室里睡觉的时间段,学校冷清得像被丧失洗劫过一样。我在百讲西侧的咖啡厅和朋友蹲到了10:40左右,出去上了个厕所,顺便去正门也就是南边转了一圈,大概三五个人在正门口停驻,十来个在门口的大广场上站着,一些安保人员对着这里虎视眈眈,而透过正厅的玻璃门,看到里头拉起了蛇形排队的引导警戒线。我和一起蹲守的朋友找了个柱子后头躲在安保人员的视线盲区,快到10:50,3位大哥站到了正门口,我也赶紧排到了第四位,在广场上的人也跑过来排成了一字长龙。看样子都是和我一样知道了会突袭发推送的小道消息的人。我正在开玩笑说“肯定有人不知道这是啥队也过来排着的”,10:55,首映开票的官方推送发了,上面说12:00百讲大厅线下售票。我在队里排着,同时疯狂地把所有在近期透露过想看首映的朋友都微信轰炸过来排了队,所幸这俩也都排到了票。

随着聚向百讲的《狂飙》愈演愈烈,保安大哥让我们进了大厅里面排队。大概11:15,我位列第四拿到了三排八座的超好位置。而就在我拿着票感慨着这没过好的三天半时,那个要我微信的老师终于来加了我,约我下午见面。

 

坦白讲,那一刻没有觉得惊喜,只想骂人。

——昨晚不给我!

周一周二周三白天的焦虑不安我认了,我活该,可是周三晚上你们就要走了我的联系方式,偏偏等放票了我还都排到了才给我消息,我这周四上午的精神损失谁负责!

约了下午一点半见面,之后我还和分社长分析,如果只是给张票那开场前随便找个时间给我,甚至不给我直接记我学号到时候我带着校园卡检票入场都行,肯定会有一些能和主创甚至是周深接触的环节和机会。但这几天的心态真的被搞怕了,我还是降低期待地去见了面。

果然,只是给了赠票。位置还没有我自己排到的好。那个老师看到我有自己的票之后还差点收回了赠票。他说因为各种环节都安排好了,没法给我临时安排一个环节。

我实话实说,我本人是抗拒在这种场合去表达观点的人,所以我本身求的也不是上台,我能这么卷出这个手语歌也只是为了蹭一个能在台下拿着麦克风戴着口罩提个问题说两句话的机会,当然如果主创真的喜欢我的手语歌,我借机蹭去后台和他们见面寒暄个2分钟混个签名合照更好!所以他告诉我不会有环节时我并不失望。

我们的沟通因此出现了一点点偏差。老师说片方挺期待我在看完影片后再出一个视频。我就说那如果我没有任何互动机会只是单纯看了个电影,没有任何跟主创交流互动的机会的话,我能发什么视频啊,又不能盗录。我的本意是能不能稍微暗箱给我一个在台下互动提问的机会,或许是被误解成了想上台出风头,被无奈地回应了一句“你还挺会讨价还价”。我也是这几天太不安没控制好情绪,只觉得这是片方在高傲地“赏赐”我一张票并以这点小恩小惠试图又白嫖我一个视频,就不太开心地回了一句:“那我这么极限录视频就为了蹭,现在都被看到了,肯定想多一些交流机会。”最后这段对话因为我三点还要去上课做pre被迫中断。

 

很巧,周四这节课就是8个同学轮流pre,按学号我排在倒数第二,又因为前面同学挨个超时我有了充分摸鱼时间。我开始在微信里和那位老师连发三段小作文。

第一段,确认我是否除了一张赠票一无所有,就算是台下和主创提问,也要和现场2000多人竞争。

第二段,讲述我在新海诚和周深的作品鼓励下,在艰难的高三面对最亲切的长辈离世时稳下心态、超常发挥十多分考上北大;在大三保研季放弃实习公司的留用转正协议去考了支教团去西藏支教一年;并在本科毕业前参与组织并成为周深专场夜奔的主持人,坚持学了两年半的手语并因此获得了这样的机会。坦白我并没有很贪心,我只是想有一个机会当面表达我的喜欢和感激,并不需要上台环节打乱原本的计划。

第三段,卑微致歉,表达感激。

也幸好我去发了这三段,老师估计是放下了戒备,和我展开说了我获得赠票的全过程,让我解开了误会。——片方只是在看到手语歌之后,非常欣赏,并且认为我这么努力一定也承受抢票难带来的很大压力,所以特意委托北大的负责老师留给我一张票。他们可能并没有预料到,我可以为了这张票付出到什么程度,竟然真的靠自己卷到了更好的位置。而这位老师也非常亲切善良地帮我把夜奔视频转发给了周深的团队。

 

以下是负责老师和艺人团队的对话:

 

 

虽然我们在夜奔之后的那天,就从周深在QQ音乐回复《画绢》时知道了他看到了夜奔视频。但其实我也不确定他看到的到底是当时超话满天飞的片段,还是这个完整视频,听到过我主持的声音,看到过我在弹幕中的“黑粉”言论和表白。而现在我确定了,他会看到完整的视频,会看到我们时隔两个周之后发布的对夜奔完整历程的回顾总结视频。

突然就没了周一刚知道信息时那种强烈的想冲到他面前告诉他,我也很优秀,我也在发光的那种欲望。一下子就踏实了,看着自己周三下午写完封好的信,都觉得有些社死不想给了。

何必呢,何必让他知道那么多呢。如果他已经知道我这个样一个人的存在,就没必要破坏应有的距离和神秘感了。

我也要让你体会一下看到但是得不到的感受哈哈哈哈哈哈。

当然这是玩笑话。是因为我其实并不觉得我有资格和他面对面,我的这些经历在他面前总是微不足道的。谁没有光呢,谁没有梦呢?偶像是用来放到你跳起来也要差一点才能够到的高度,激励你不断变得更好的,而不是用来随手采撷然后忘记珍惜的。

等我,等我再做出一些不需要到处嚷嚷让别人给我认可和信心,自己就足够有底气认可自己为自己骄傲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那个时候,我应该就不用去追赶蝴蝶和晚霞了,因为月亮和星星都会主动奔我而来了吧。

 

然后我就把多出来的票给了一个毕了业在上海工作的学姐,她刚好是首映当天的生日,还特意从公司请了假飞来了北京,并打算就算没有票也要在百讲蹲一天。

老师和我说赠票要我自己去坐,不能转卖。我其实不是特别舍得把三排八座也就是中间前排的位置给出去,但是赠票是6排27,除了偏左一点也很靠前,而且如果是举手互动还更接近主持人的视野。我怂,不敢真的冒名顶替,所以进场之后还是去了赠票席。

但是发现没人管,我俩还是交换了眼神换了个座。

只是,我真的没有把票卖掉,我是送出去的,也没有违背“赠票不能转卖”的规定。

虽然这个票在树洞上的价格已经炒到了我一个月的房租。但是我觉得有多少钱过多少钱的日子,不能什么都赚。我之前被黄牛骗过,但不算多,可从那之后包括这次都有一个底线,就是我宁可因为错过遗憾一辈子,我也不想给黄牛这个脸。利用人间最单纯最干净的喜欢,去谋这种最肮脏的利益,有的甚至是直接行骗空手套巨资,禽兽不如。

这就是,从周一到首映正式开始之前的故事啦。下次再说首映礼当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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