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暖夜 顾一野/肖春生 第十章
离高考越来越近了，顾一野也越来越忙，好不容易挪出一个周末，都用来陪肖春生做复健了。肖春生现在除了右脚还不能走路，其他的都没有什么问题。 做完复健，两人又去跟顾魏打了个招呼才走。对于这两人的关系，顾魏作为顾一野的堂哥也担心过，但是他也明显看得出肖春生的避嫌，一切都保持在好兄弟好朋友的界限内。而顾一野，虽然比肖春生外露得多一些，但是也看得出很克制，所以顾魏也没有多嘴去管闲事。 “春生哥，今天感觉怎么样？”现在换顾一野骑着肖春生的二八大杠载着肖春生，肖春生则坐在后座，一手搂着顾一野的腰，一手抱着他的拐杖。 “感觉还是老样子。唉...”肖春生叹了口气。 “别气馁啊，当初医生还说你可能没法站起来，你看你现在不是都站起来了吗？咱们继续积极复健，右腿也会好的。”顾一野怕他胡思乱想，赶紧安慰到。 “嗯，我会好好复...”肖春生话还没说完，二八大杠不小心硌到了一块石头上，肖春生被颠了一下，有些坐不稳，赶忙搂紧了顾一野。 顾一野坏坏地笑了一下，然后略带抱歉地说:“春生哥，对不起啊，光顾着说话，分心了，没注意到那块石头。”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肖春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此刻其实根本就无心追究那些，因为刚刚他好像摸到顾一野的腹肌了，感觉有好几块...指尖有些发烫，肖春生的耳尖也红了，不过还好顾一野没有回头，什么都没有发现。 “训练了那么久肚子饿没有？咱们去买点吃的。”顾一野说。 “有点，想吃冰糖葫芦。” “好，那走咯。”顾一野载着肖春生去买了冰糖葫芦，又给他买了枣花糕。两人才开开心心地骑着车回家。 到了楼下，顾一野把车停好了，又准备把肖春生抱上去。 “不用，我现在可以拄着拐杖自己上去了。”肖春生赶忙拒绝。 “你这样走太慢了，还是我抱你比较快。”顾一野不理肖春生的拒绝，直接抱着人就上了楼。 顾一野还要回家准备过几天的高考，并没有在肖春生家多待。今天他和肖艳秋约定好了的，他把肖春生送回家，肖艳秋回来给肖春生做晚饭。所以顾一野把肖春生可能需要的东西都给他放在茶几上，方便他拿，又给他倒好了水，放好了水壶...安排好所有，这才离开。 顾衡在门卫室跟老李头寒暄的时候，瞟到顾一野载着肖春生回来了，便跟着他俩进了小区，结果就看见顾一野一脸宠溺的把肖春生抱上了楼。他在楼下等了很久，终于等到顾一野离开，这才敲响了肖春生家的门。 “噔噔噔” “来了。”肖春生拄着拐杖右脚还有些不方便。开门的速度也要慢一些。 “是不是漏了什么东西啊？怎么才走一会儿又回来了？你不是知道钥匙在哪儿吗？”肖春生以为是顾一野去而复返，一边开门，一边说着，结果门口站了一个陌生人。 “你是...顾叔叔？”肖春生试探性地问。他其实并没有见过顾一野的父亲，顾一野也几乎不跟他提起，但是这跟顾一野有五六分相似的长相，以及一模一样严肃正经的气场，他觉得应该是了。 顾衡点了点头，指了下屋里，“能进去聊会儿吗？” “啊...当然，顾叔叔请进。”肖春生赶紧让出路，把顾衡请了进去。 肖春生拄着拐杖将顾衡请进屋，又准备去倒水。 “你腿脚不便，就不用了，我说几句就走。”顾衡知道他的腿是在战场上受伤造成的，也不想他忙来忙去的。 “哦...顾叔叔，你找我什么事？”肖春生有些忐忑的问。 “我刚才在楼下，看见顾一野抱你上楼了。”顾衡说的很平淡，就像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肖春生听着却感觉，内心里藏着的阴暗的东西，被公之于众了一样。他张了张嘴，想解释点什么，却又在顾衡面前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一野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就去世了，我又总是很忙，能在家陪伴他，照顾他的日子屈指可数。我知道这些年，你们相处的很好，相互扶持，相互帮助。作为他的父亲，他能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我很替他开心。” 顾衡抿了抿唇，又说:“顾一野从小就很懂事，学习也很好，从来都没让我操过什么心。我知道他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我也很支持。可是现在...懂事听话的顾一野却因为你，做了在我看来不太明智的决定。” “他做什么决定了？”肖春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放弃了入伍，准备参加高考了。我知道参加高考，多学习知识，投身到其他单位里，也一样可以为社会主义做贡献。但是我了解顾一野，他志不在此，我怕他以后会后悔。”顾衡有些担心地说。 肖春生也清楚，顾一野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军人，可是现在却要放弃...“您的意思他是为了我...放弃了当军人的梦想...” 顾衡看了看肖春生的腿“我想他应该是想留在北京可以照顾你。” 肖春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腿... “顾叔叔，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会跟小野好好谈谈的。” “嗯。”顾衡点点头，本来还想说说他俩之间的关系问题的，可看肖春生那样子，却又说不出口。顾一野若是去当兵了，他俩分开久了，自然就会淡了吧。 顾衡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肖春生一个人坐在客厅里。低着头，看着那无法正常行走的腿。 “你已经害得我梦想破碎了，不能再害了小野，他跟我不一样。”肖春生对着自己的腿说，难过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腿上，可是却并没有什么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