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列爵:中译本《植物分类学入门》校者附言
毕列爵
校者以十分高兴的心情,愿向我国各高等学校生物学系的高年级学生,植物学专业的研究生。青年教师,农、林、药以及各种事业机关中从事植物分类学工作尚不甚久的同志们推荐这一本小书:C.杰弗里的《植物分类学入门》(1982年第二版)。如果有条件的话,校者更赞成大家直接读此书的英文原本。
此书的作者C.杰弗里(C.Jeffrey)是英国皇家邱园 (Royal Botanical Gardens,Kew)的研究人员,是当代有名的植物分类学家,专长菊科和葫芦科,1980年曾来过我国。他经常有研究报告发表,这本书他在第二版的序言中说是为大学学生、甚至从事分类学工作而并非分类学家的人们写的。还说,此书1968年出了第一版之后,有许多教师和学生要求他予以重版。
校者知道,在我国现行的教学计划中,高等学校生物学系的植物分类学分得的课时很少,野外工作和实验室的工作更少。一般情况,教师只能扼要地讲几十个(最多不超过50 个)科,每一科只讲一种(或者略再提到几个种)所谓代表植物。对于植物分类学的基本原理和工作方法几乎是不可能从这门课程中学到多少。所以,他们离开学校之后,如果不作分类学的工作,那么,他们的分类学知识,大概就只有这些了——这对作别的工作也常常是不够的。如果要作分类学工作,他们几乎是什么都得从头学起。
查尔斯·杰弗里(C.Jeffrey)的这本小书刚好填补了我国这一空缺。这本书名为《植物分类学入门》,但和我国大专学校使用的教本不同,它完全不对科、属作什么描述。书中所包括的恰好正是我们所缺少的基本原理和基本方法,而这些内容,校者认为:这又是任何一个从事于植物分类学工作的人员一开头就要知道的。例如:变异的不连续性,物种的种群概念,物种形成过程中的隔离机制等等都是分类学的基本原理,对植物的命名,和由此所引导出来的一整套的工作规程、算得是工作方法,又不仅限于方法。给植物取一个名字,无论是现成的,还是新取一个,这是分类学工作者最经常的最基本的工作。它包括了从熟悉文献,到发表报告的全过程。但分类学又并不等于“命名”,其中还有许多需要准确理解的理论。这些在本书中都有极为细致的叙述。作者还设身处地地为读者着想,叙述时注意到由浅入深:在书的开头,常常用许多日常生活中易于遇到的事例来作比喻,如蔬菜水果商的分类,玩扑克牌的分类等等,使人读来,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一些本来不太易懂的道理。校者感到:一个参加分类学工作不久的人(当然学校里学的那点分类学虽不够,也是必不可少的),如果能够先将此书大体上读懂了,并且边读还边做实际的分类学工作,或者干脆说:鉴定植物,然后又再去读它,如此反复几次,我想:工作的质量会有很大提高的。
本书附录中的一份书目,列出93种书。这些书本来就是每一位植物分类学工作者所应当熟悉的。校者还认为:就我国目前的情况而言,有些学校或机关,如果把这当作建立自己的实验室的一份“最低必备书目”(欧洲的和其他国家的区系植物著作可以少要一点,而代之以我国的,和另一些我国自已近年出版的工具书和某些期刊),当大体上罗致齐全了时,则算得上是“粗具规模”,而可以开始工作了。
三位译者都是刚刚开始作植物分类学工作的青年教师。他们都非常用功。译书时,既感到很吃力,又感到很受益。译文力求不失原意而又要让读者读得下去。一些名词的译法, 尽量是据汤彦承同志新写的《国际植物命名法规简介》(内部资料)(1983),也参考W.T.Steam的《植物学拉丁文》(秦仁昌教授的中译本);植物的中文名称则根据关克俭同志的《英拉汉植物名称》(试用本〉(1979),也参考侯宽昭同志的《中国种子植物科属词典》(1982)。中国无报道因而没有中文名称的植物,只好先写出拉丁名称。一些植物的英文名称,尤其是一些品种的名称,一般是中英两见。所有的插图及说明都依原样,不打算改成中国式的。
本书的第1-4章及序言是胡征宇译的,第5章是付运生译的,第6-8章和目录、附录及索引是李建强译的。
由于我们,包括校者的中文、英文和植物学知识都很有限。其中一定有许多错误。译文中,不中不英之处尤多。这些主要应由校者负责。我恳切希望读者随时指出这些错误和不当之处,以便得以修改。谢谢!
还感谢武汉大学的周凌云副教授曾经给予的帮助。
毕列爵
甲子年春节(1984年2月2日)于武昌沙湖之滨
*转载自 Jeffrey.C.植物分类学入门[M].胡征宇,李建强等译.第2版.武汉:武汉师范学院,1983: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