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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Fourierc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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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4: 深海巨兽

Chapter Text

　　真嗣他们回到军港的时候，在大功率照明设备下，那里已经亮如白昼，各方已经忙成一团。

　　美里迎了上来。

　　“什么情况？”真嗣问。

　　“中国的海岸声纳发现了海底有东西朝着这里过来……”说着，天空上嗖嗖飞过3架战斗机，那是中国军方的飞机，刺耳的防空警报声音响彻整个上海夜空，沿海区域的平民也开始有组织地疏散。

　　上海市郊军区一个办公室里，几位高级军官正在激烈讨论着。

　　“报告最新情况！”

　　“目标速度63节，离军港还有18海里，预计17分钟后到达。”

　　“声呐探测结果表明，目标不是潜艇，也不是其他人造物，更像是自然生物，体型约300米长。”

　　“这有航母大小了吧！”

　　“你见过跑得比汽车还快的航母么？我们最快的核动力潜艇速度也才45节（80码）。”

　　“联合国太平洋舰队申请自由攻击权限！”

　　“他们缩在海港里，没时间展开战斗群队列了，攻击个屁啊！”

　　“让他们等等，轰炸机已经出发了，看看试探攻击的效果。”

　　太平洋舰队的舰长听到报告狠狠骂了一声Shit，“我们就像缩在窝里的小羊羔，遇到夜袭的大灰狼，不先出动的话只能挨宰了。”

　　轰炸机很快到目标海域，下饺子般先投上好几枚航空鱼雷。

　　夜空中打开了几朵伞花，那是鱼雷尾部的降落伞，用以控制鱼雷在空中的下降速度及入水姿态，避免鱼雷入水时产生过大的冲击力，损坏壳体及机电设备。

　　当鱼雷入水后，降落伞装置自动脱落，泡沫塑料制成的缓冲头帽在入水撞击力的作用下破裂，自动和鱼雷分离，保证鱼雷入水后正常航行。然后动力装置开始工作，同时发出下潜指令。达到预定搜索深度时，鱼雷在水压装置下改平，随后作环状搜索运动或蛇形机动，以监听水声信号，搜索到目标后，智能制导的鱼雷迅速向其接近。

　　轰轰！水下传出几声闷响，炸开几朵巨大的浪花。

　　“击中目标！但目标速度跟航向不变，好像没有效果！”

　　“嗯？那是……”

　　漆黑的海面下突然发出紫色的亮光，然后一个发光的东西迅速破开海面，击中一架轰炸机，化为漫天碎片。

　　“目标反击！报告！兔子被击毁！兔子被击毁！”不是被击落，而是尸骨无存。

　　然后又是两道攻击，另外两架战机也难以幸免。

　　真嗣这边远远看去，只见远方海面射出3道光线，然后空中炸出3朵火花，海面上出现了3道十字架闪光，亮如白昼。

　　“是使徒无疑，明日香，拜托了！”美里扔给真嗣和明日香各一套折叠好的驾驶服。

　　“Chance！”明日香暗道，拉起真嗣就往二号机的方向跑，“你也一起来吧，让你亲眼看看我精湛的技术！”

　　“葛城，你们几个呆在岸上就行，船上太危险了。放心，我有把握的。”

　　“嗯，我一直对你有信心！”

　　“拜托，是我来驾驶二号机好不好，你们要对我有信心！”明日香的好胜心燃烧了。

　　“啊，TAK-38改！”忙着拍摄的剑介指着航母甲板叫道。

　　航母的飞行甲板上升起一架垂直起落战机，加持打开了防护罩。

　　“喂，葛城！”

　　“加持~”美里喜出望外，她以为加持担心她安危要带她走。

　　“我有东西要送就先走一步咯，拜拜~”加持这趟任务其实是给老碇送快递，他窃取了亚当的微缩胚胎。因为这个东西无关SEELE的人类补完计划，疏忽之下反而让加持这个间谍得手。

　　美里的脸色顿时跟吃了苍蝇般。

　　航母的一个楼道里，明日香跟真嗣隔着拐角，脱掉所有衣物后，换上了各自的驾驶服。

　　“哧——”明日香一按手腕的按钮，自动收缩的鲜红色驾驶服马上紧贴着皮肤，露出少女青涩的身段，可惜小腹微凸……“可恶，刚才实在吃太饱了，这样出去怎么见人？”明日香捂脸道。

　　真嗣那边早就穿好了，“喂，你怎么也准备驾驶服了？”明日香双手盘在肚子上遮掩着。

　　真嗣第一次看到明日香穿驾驶服的样子，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看什么看？变态真嗣！”明日香羞怒道，小肚子捂得更严实了。

　　“呃……当然是作为备用驾驶员替代你了，万一你靠不住的话。”真嗣忍笑道。

　　“哼！那你要失望了，一会儿好好看看本小姐的表演。”

　　来到二号机的临时机库，明日香按动手上的按钮，二号机的插入栓马上弹出一半，她又按下了位于插入栓侧面的认证面板，装置瞬间解析确认了她的DNA，打开了舱门。

　　“什么？！3架战机全被击落？！”一个腰背魁梧的军官惊讶道。

　　“目标浮出海面，速度不断加快，达到81节了！预计247秒后到达海港！”

　　“一定要阻止它，不能让它靠岸！”

　　“发射鱼雷喷气式无人机，允许太平洋舰队协助攻击！”

　　于是海面热闹起来，舰炮跟鱼雷纷纷从海空两路向目标攻击。

　　真嗣跟明日香一起进入插入栓，“听着，你一会儿可不要妨碍我哦。”明日香提醒道。

　　“没问题，我会积极向你学习的。”

　　“那就好。”明日香用母语操作起来。

　　“LCL Füllung（LCL注水）.”

　　“Anfang der bewegung（开始启动）.”

　　“Anfang des nerven anschlusses（开始神经连接）.”

　　“Auslöses von links-kleigung（压接锁解除）.”

　　“Sychro start（开始同步）.”

　　二号机成功启动。

　　“奥赛罗号（Othello）来电，EVA 二号机正在启动。”舰长收到了消息，马上跟美里通话。

　　“葛城小姐，EVA 与驾驶员都在我们的管辖内，不许你们乱来！”

　　“都这种时候了还管什么程序不程序的。”

　　“我方攻击尽数击中目标！但完全没有作用！”

　　“可恶，为什么不沉？！”舰长疑惑道。

　　“对付使徒必须要用EVA，常规武器不行的，N2炸弹还有些作用。”听筒里传来美里的声音。

　　“开什么玩笑，要是在海港里用这个东西，会引起海啸的！”

　　“目标接近了！”在无人机的大功率灯光照耀下，不远处海面有个巨大的东西破浪而来，水面上露出灰白色的脊背，突然巨怪一沉，又潜入了海底。

　　轰！一艘外围的护卫舰被直接撞碎，弹药舱直接殉爆，死伤实在惨重。

　　海怪像一只小狗般像是在寻找什么，没错，那就是加持带走的亚当胚胎。

　　“美里，在甲板上准备好紧急用外部电源。”使用内部电源的二号机只能维持一分钟的活动时间（利用电力增幅也只有5分钟的时间），现在只剩下47秒了。

　　“舰长，你还犹豫什么？”美里急了。

　　没办法，舰长只好下令。

　　“电缆与反应堆连接完毕！”

　　“甲板人员撤离！”

　　“EVA着舰准备完毕！”

　　“全体人员做好冲击准备！”

　　“抓紧，我要起跳了。”明日香提醒道，真嗣趴在魂之座后边紧抓住靠背。

　　二号机一个蛙跳直接落在航母上，排水量112000吨，长度337米的海上霸主猛地一沉，然后剧烈摇晃起来，甲板损坏惨不忍睹，舰载机下饺子般掉了好多，这些战机都要报废了。

　　真嗣被颠簸得头昏脑胀，“我好难受，要吐了，刚才吃太饱。”

　　“不要啊，你敢吐我杀了你！真没用，亏你还是第三适格者。”明日香惊恐道，在LCL里吐了，事故惨重程度仅次于拉稀。

　　站稳后，二号机捡起巨大的插头，“切换至外部电源。”

　　“目标在哪里呢？”除了灯光扫射的小块区域，其余海面乌漆抹黑的根本找不到目标。

　　“你想用什么武器？”真嗣问，声音通过LCL，直接传递进了明日香的初级听觉皮层，此时真嗣没有带上A10神经连接器（发箍），那会干扰明日香的操作。

　　“当然是高振动粒子刀啊！”二号机拔出了左肩那把批量生产的刀子。

　　“别用这把破裁纸刀了，用我的叉子吧，在隔壁的护卫舰那边，那是我上次打第5使徒扔过来的。”

　　“能行吗？”

　　“快，没时间了。”海面又出现了巨大的浪花，被灯光锁定了。

　　二号机跳到隔壁的护卫舰，抓起那把被防水帆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武器，“哈，红色的长枪，跟我的二号机蛮般配的嘛。”

　　“来了，左舷 3 点方向！”真嗣提醒道。

　　“明日香，注意B装备（即EVA的陆战常规装备，B取自Basic）是无法进行水中战斗的！”美里传来语音道。

　　“知道了，不掉进海里就行了！”

　　“真不知道那帮脑残为什么搞海运还用B装备，故意的么？”真嗣吐槽。

　　二号机用双绞枪对着使徒方向，做好刺击准备。

　　轰！一头深海巨怪蹿出海面30米高，在强光的照射下，真嗣只看到一个长着鱼鳍的大嘴，里面的牙齿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他记得只有吃水母的棱皮龟才有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嘴（不要百度）。

　　“哇~这是什么？！”明日香被吓到了。

　　大鱼猛地一摆尾，啪地一声巨响，二号机被狠狠拍飞到半空，缆线的绞盘拼命转动起来，快到极限才停住。

　　“啊啊——”明日香惊叫了一半赶紧住口，刚才话说得太满表现不能太丢脸。真嗣怕被巨大的冲击力甩飞，死死抱住明日香的细腰。

　　哗啦，二号机掉入水中，然后像秤砣般迅速沉底，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色鬼！”明日香羞恼道。“怎么办？”她有些慌乱，平时训练可没有这种情况。

　　“叉子没丢吧？”

　　“还在呢。”二号机紧紧抓着手中的双绞枪，这可是唯一的倚仗了。

　　“让我试试。”真嗣趴在明日香身上，抓住了操纵杆。

　　“喂，不要乱动人家的二号机啦！”明日香不满起来。

　　“别动，让我探测一下那条鱼在哪里。”体会着与明日香紧绷大腿的摩擦感，真嗣用力感知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EVA有探测功能？”

　　真嗣是认真的，这种要命关头他可顾不上揩油。

　　在真嗣的脑波操纵下，二号机的AT力场发出有规律的相位波动，每秒跳频高达28次，这是模仿雷天使的探测波。

　　目前这种粗劣模仿下，一辆汽车大小的东西不一定能找到，但航母大小的家伙实在太容易发现了。

　　“左边，9点钟方向！快，它来了！”

　　刚说完，就感到左侧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那是迅速张开的大嘴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差。

　　明日香下意识把双绞枪竖立在身前，大嘴不管不顾直接咬下，被长枪刺穿了上下颚，二号机也被卡在牙齿上。使徒发出吃痛的惨嚎。

　　“真嗣，你们怎么样了？”耳边传来美里焦急的声音。

　　“不好，缆线快拉完了，准备接受冲击！”航母上的绞盘终于被拉至极限，啪地一声，线缆断了，外界的声音也传不到插入栓了，海水也隔绝了电磁波的传入。

　　“糟糕，外部电源断开了！”明日香看着弹出的警告窗口，心里非常紧张，这可是她的第一次实战，而且是在这么不利的局面，在无声黑暗的深海，的确十分恐怖。

　　更要命的是，大鱼的嘴巴被双绞枪钉住了，张也张不开，二号机腹部也被两枚利齿贯穿。两个人同处插入栓内只会让同步率受到干扰而下降，B装备也让二号机束手束脚，难以动弹。

　　大鱼在海底横冲直撞，想把嘴上的东西甩掉，海港里的军舰纷纷被撞毁，损失简直是天文数字。

　　“快想想办法，变态真嗣，我不想跟你一起死啊，还有53秒。”

　　在这个关键时刻，真嗣脑子里又回响起那首快如闪电的钢琴曲，88个符文像小鸟一样围着脑子飞舞。

　　“见鬼！”这简直是高考考场上被《最炫民族风》洗脑了。

　　“只能尝试脑波同调了！跟我一起用意念控制机体撑开嘴巴。”

　　明日香也没办法，只能拼命在心里默念“快张开……快张开……”

　　还有31秒！

　　真嗣憋得额头血管凸起，“快张开……噔噔噔……快张开……咚咚咚……”

　　“嘀——”同步率检测窗口突然迎来一个数据波峰，同步率直线上涨，23%……60%……90%……117%……超过100%了！

　　二号机的4只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使徒的大嘴巴突然炸开。

　　各方紧张地关注着海底的战斗，只见一条躯干300米长的怪鱼被二号机直接顶出海面，在降落的时候，二号机违反物理规律般凌空借力，踩在多边形屏障上不断围绕着大鱼改变位置，大鱼被二号机手上的长枪刺成了筛子。

　　因为在大鱼嘴里找不到核心，只能拼命穿刺它的身体。

　　咔嚓！双绞枪好像扎中了大鱼的要害，大鱼落水后发出巨大的惨叫声，空气都震动起来，传遍了整个都市夜空。

　　然后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大鱼化为漫天血水炸开，粘稠的血色让海港的水更恐怖了，十字架的光波余晖十几里外都能够肉眼看到。这一夜一定是上海无数人一生中最难忘的场景，亲眼目睹者无数，不知道要产生多少流言跟都市传说。

　　二号机在半空中猛地一蹬腿，越过几千米的距离减速着陆在航母上，然后彻底失去了驱动力，趴在甲板上如同一具死物。

　　“这就是EVA的力量吗？”舰长喃喃道。

　　这场战斗让各方潮流暗涌起来，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中国方面迅速派出了无数打捞船只和潜艇，封锁了整个海域，美名其曰救助落水士兵，真实意图让人存疑。

　　插入栓里，真嗣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的88个使徒封印诅咒符文组成特殊的立体阵列，因为记忆力太过良好，他早就记住了所有的符文了。

　　“奇怪，这是……我的后脑勺？”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Chapter 45: 鸡飞狗跳

Chapter Text

　　老碇办公室。

　　“真是一趟不平静的旅途啊！果然还是这玩意儿惹的祸吧，没想到会招来使徒。”加持倚着办公桌，上面是个密码箱。

　　“所以准备了二号机和备用驾驶员。”

　　“幸不辱命，把东西安全送到了。”

　　“一路辛苦。”

　　加持打开了密码箱，“虽然已经被我用硬化酚醛树脂封起来了……”箱子中间固定着一个板砖大小的东西，类似琥珀，里面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色胚胎，带着弯曲的尾巴。“但无疑，它还是活的。人类补完计划的关键……”

　　“没错，这就是地球先民，最早的人类——亚当。”老碇心情不错，这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发动第三次冲击的两大法宝——绫波跟亚当胚胎，已经掌握在手。

　　“听说昨晚二号机成功消灭了使徒？”

　　“嗯，但两位驾驶员意识丧失，已经连夜通过专机送过来了。”

　　“明日香和真嗣没事吧？”

　　“没有外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加持刚走，老碇接到一个紧急的卫星加密电话，是美国那边打来的。

　　“计划已经部署下去了吗……嗯……就按这个方法做……”

　　他平时的主要工作就是欺上瞒下搞破坏，跟SEELE的监察机构斗智捉迷藏，加上NERV事无巨细都要自己把关，的确非常忙。

　　办公室里整面外墙都是透明玻璃，视角绝佳，极目远眺可见湖泊、森林，美景如画。

　　老碇吩咐完挂断电话，一回头就看见绫波拿着亚当胚胎，正在好奇端详着，“这是什么？”

　　由于她身份特殊，老碇的办公室门禁系统不对其设防。

　　老碇呼吸一窒，冷汗都下来了，“嗯……这个是朋友送的工艺品。”

　　“我感到这个东西跟我有奇怪的联系。”绫波的红色大眼睛眨巴眨巴着，迎光贴近观察手里的胚胎，透过光线可见微小的血管，里面好像有流动的血液。

　　咳咳，老碇赶紧收好胚胎，要是绫波吃了可是会直接引发冲击。

　　“丽，你过来这里有事么？”

　　“我听说碇君又受伤了。”

　　“没事，已经安排在中央医院，目前还在昏迷中。”

　　“我想知道零号机什么时候能够修复好？”

　　“要等到10月份了，本部的备用配件不足，需要从其他分部借调。为什么关心这个呢？”绫波极少表现出主动性，老碇也好奇了。

　　“我想快一点帮上碇君。”尽管绫波说着关心的话，却没有什么表情。

　　“丽，你产生情感了吗……”看着绫波默默离开的背影，老碇接通了一个专线，“律子，在丽的用药方案上添加YB-3号神经递质干扰剂。”

　　“那是……阻断情感记忆用的，但是这种药有1.28%的可能产生反效果……”传来律子惊讶的声音。

　　“没错，执行吧。”

　　“我明白了。”

　　走廊里，加持翻看着手机里的一份绝密报告，上面是真嗣的详细资料。从一般的血型、身高、体重、指纹到细胞凋零序列、基因图谱，还有——牙痕，记录了不同时期的牙齿状态。

　　加持深吸了一口烟，面沉如水，“没错了，葛城，你真的饥不择食到孩子都不放过吗？”

　　……

　　干净整洁的病房里，一位有着红褐色长发的混血少女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惹人怜爱，胸口、四肢还贴着着很多监测身体指标的电极，连接到各种医疗仪器上，手臂上还打着点滴。

　　少女幽幽醒来，因为室外的强光刺激，下意识用手遮着眼睛。

　　“病人醒啦！”是一个陌生的女声，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各项体征正常，看着我的手指……”不一会儿，耳边传来律子冷静的声音，她在女孩眼前晃了晃手指，眼球跟着动说明正常。“你感觉怎么样？”

　　少女张了张口却只发出嘶哑的声音，下身的异物感让她有些难受，掀开被子一看，蓝色的大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忍不住咳嗽起来，头痛欲裂。

　　“别怕，那是留置的导尿管。我是日本NERV总部技术开发部的赤木律子，你有什么想问的？”律子递上一杯清水。

　　“什么情况？！我一定是没睡醒……”

　　隔壁病房里，真嗣也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一抹淡蓝色的短发，明亮纯粹，干净利索，如凌晨日出前的浅海浪花，伴着轻风微微起伏。短发的主人，还有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是个美得不像人类的女孩，如同一个最精致的娃娃，正用蘸着清水的棉签轻轻擦拭自己的嘴唇，防止干裂。那专注温柔的样子，实在太迷人，他一时看得痴了。

　　“你是……谁啊？”真嗣的声音问。

　　“你不记得我了，碇君？”绫波呆了。

　　“啊——”隔壁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尖叫，接着是稀里哗啦的杯盘跌落声。

　　接着是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一抹红褐色身影猛地推开真嗣的病房门，指着真嗣道：“你你你……是谁？！”

　　真嗣惊了，“我我我……你是谁？！”这才仔细打量自己的身体。

　　“啊啊啊——”这次是真嗣的惨叫声。

　　老碇突然收到律子的紧急呼叫。

　　“什么？有这种事？”接听后，一向运筹帷幄的老碇也不淡定了，冬月了解后也一脸吃惊，两人匆匆前往病房。

　　一进门，只见“真嗣”跟“明日香”两人大眼瞪小眼，旁边站着律子、美里跟绫波，一副苦恼的样子。

　　“刚才做了比较全面的测试，证实真嗣跟明日香两人的自我意识，发生了交换，是在对战第6使徒时发生的。”律子皱着眉头，翻阅着一大摞报告，大惑不解。

　　“灵魂层面的问题么？”冬月揣测着。

　　真嗣没想到惊动了老碇跟冬月。

　　老碇一脸凝重，靠近观察着两位驾驶员，真嗣外表的明日香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脸尴尬跟苦恼。而另一边明日香外表的真嗣却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敢无视一脸威严的碇司令，这眼神没谁了。

　　“事故原因呢？”

　　“暂时不明，需要结合二号机上的数据再分析，二号机明晚会到达新横须贺港。”

　　“先确定会不会影响驾驶EVA吧，冬月老师，这边就交给你负责，律子会协助你的，拜托了。”

　　“好的。”

　　冬月在大学里研究的课题是“形而上生物学”，“形而上”指哲学性的、思辩性、纯理论化的哲学方法，既可以理解为“纯理论生物学”，也可以说是“超自然生物学“。使徒和灵魂都是一种超自然的东西，它超越了人类当前的经验，现有的科学理论根本无法解释，只能停留在思辩的层次上。

　　冬月的真正研究重点恰恰是这些玄幻的东西，最高成果就是利用“灵魂转移”让绫波诞生，所以绫波是冬月“形而上”研究的结晶，所以处理真嗣他们这种情况可以说是专家。

xdm,我真是high到不行啊

我承认，我是hentai（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