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与死亡》-第四部分-第17节 荷鲁斯，崛起

祂正在接近，很快，很愤怒。你能感觉到祂的怒火，这让你很开心。这么多年之后，你终于激起了祂的情绪反应。

 

毕竟，你的父亲也只是个凡人。

 

祂的怒火满溢，在力量的加持下熊熊燃烧。如此大能。祂在你的脑海中闪亮如星。你将祂包裹在一个纯粹由黑色非物质力量构成，密不透风，令人丧失理智的外壳里，但祂已经砸破了这个外壳，现在正一路向你杀来。

 

随着祂的接近，复仇之魂在祂的怒火之下摇晃颤抖，嘎吱作响。祂是如此强大，银河系中任何存在都宁可选择在永恒的恐惧中尖叫，躲藏在地狱的深处，也不愿面对祂。

 

但银河系中再也没有像你这样的存在了。

 

你不需要再躲藏了。你不需要再把自己的力量掩藏在秘密与诡计的面纱背后。如果祂能对你现在有多么强大有一丝了解，祂绝不敢前来挑战你。所以你将自己包裹在非时（un-when）之中，包裹在永恒的丝线里……你的存在、你的思想、你的灵魂、你的力量。你曾经压抑自己的意志，躲藏在过去和回忆中，躲藏在昨日的隐居之所里，躲藏在故作的疯狂与精神错乱的面具背后。你没有显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因为哪怕是对你真实面貌的一瞥都足以让祂停下脚步，仓皇逃窜。

 

现在，没有回头路了。祂正在接近，你也不必再躲藏了。你已起身。你脱下面具与伪装，露出了真面目。这是释放。令人陶醉。你身边的那些人——你的战士和军官，你的儿子们，还有那些潜伏着低语的东西——他们一看到你就惊惶地大叫。你骤然揭露的新面貌对他们来说过于壮美。令他们的眼睛燃烧。他们倒在甲板上，哭泣着，尖叫着，排出污物。

 

你也是一颗星辰了。你是闪电之塔。你是万王之王。你不会低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战斗的性质，那是最后的战斗。那将是一场考验。会很艰难。你曾经的父亲十分强大。但你的强大已远超于祂。你是飞升者荷鲁斯·卢佩卡尔，众神之选。

 

而祂，归根结底，只是一介凡人。所以，如果有必要，祂也会像一个凡人那样死去。

 

祂中了你的圈套。祂一头闯进了你的陷阱。祂走进了你的王国。你控制着这里的一切。你控制着棋盘和每一步棋。复仇之魂上的每一个原子都服从于你的思想。它不再是一艘船了。它是处刑和化神的场地。

 

你曾经的父亲、暴君、骗子、伪帝，以为祂将在轨道上的战舰里与你对峙。但祂错了。祂已经来到了一切事物不可避免的中心。

 

祂认为祂可以对抗未来。但祂不能。

 

此即为决定之所。

 

此即为汝之领域。 

 

 

 

※关于“人”的讨论，本书中出现了两种用词“human”和“a man”。在和欧丽顿采访的过程中，荷鲁斯认为自己是“human”，却否认自己属于“a man”，表示自己远超于此。在劝帝皇下王座揍儿子时，马相的用词则是你该像个“a man”一样去战斗了。而在此节开头，荷鲁斯又提到了“a man”。个人感觉“human”在书中意义更偏向泛指的人类物种，从平民到阿斯塔特乃至原体帝皇都可以囊括进去；而“a man”则用来表示“凡人”，强调“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