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杂史·郑庄小霸
初,郑庄公寤生,是超级顺产,姜氏在梦中妊娠,生庄公,庄公生而爬到姜氏旁,姜氏醒,见一血人在其旁,遂大惊。又见脐带未断,长非常也,惧死,又惊。遂唤人,照顾郑庄公,又迅速命人剪断脐带,亦惧死也。
待武姜平复后,其仆人呈郑庄公与武姜,武姜接过郑庄公,抱着郑庄公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心想此番情景,遭此境遇,遂名郑庄公为寤生。始爱之,然不久,恶之。因其名也。
后武姜因恶庄公,请武公行房事,意在再生一子,武公允,随行。得共叔段。武姜产共叔段时,为正常产,无惊,遂爱之。恶庄公愈深。
庄公幼也,知母恶己,欲和哉,然每寻之,皆曰:“汝寻吾作甚!”庄公委屈焉。
后时日变化,庄公与共叔段渐长成,而武姜恶庄公不变。武公日益苍老,武姜见之也,亟请于武公,欲立段为郑君。
周王朝之制,也是以后历代每一个封建王朝的制度,即嫡长子继承制。段非嫡长子,立则非礼也,武公弗许。
而庄公自幼便处在武姜的厌恶之中,亦亲爱武姜,然自武姜亟请于武公,欲废己,其皆尽收眼底,于其心乃痛击也,也消磨了庄公对武姜的感情,其情遂消磨殆尽也。逐渐视之为敌。而共叔段观其母之行皆为己,愈发骄高也。
寻武公私见于庄公,谓之曰:“吾也,爱汝,汝须知也。先王之制,君继者,嗣也。汝为嫡长子,吾立汝为君,固礼也。然汝母亟请于我废汝立二子,可知汝母爱汝二弟而非爱汝,吾视段,无德且骄纵,不可为君也。况且非礼哉!吾知吾期将至矣,吾在也,姜氏不敢动汝之毫毛,然吾死,唯汝一人哉!吾所与汝之物,唯君位也。吾死后,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啊!”
庄公闻之,大泣,与其父相拥,其父亦泣。且庄公屡喊父亲。抒其近十年之悲哉。
后三年,武公薨,庄公即位。时年十三岁。武姜以庄公年幼不能当政为理由,将治理国家的权力都分发给了大臣,而武姜也趁机为自己谋取诸多权力,而唯后宫之权最甚。亦如吕后之乱也。
当是时也,武公虽薨,而臣子皆完备,无一人卒。然武姜之所作为,诸大臣皆压力山大也。因其行非礼也,惧周王之责罚。遂惧。
庄公为笼络大臣,同时又为巩固自己的政权,使大臣皆归于己。便在上朝武姜不在时劝说大臣:“你们都是先王的股肱之臣,政事交给你们我是放心的。此外,这个时候我根基不稳,不能参与政事,这样我就不会在我妈咪那边落下口实,至少暂时不会被废掉,你们就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刚开始,庄公即位,知己年幼,且势微哉,欲笼络大臣,对大臣态度十分谦卑,况每上朝,武姜在其旁,意监视庄公。于是庄公为保全其身,对政事完全不发表意见,恐生祸也。后一日,武姜未临朝,去往后宫训斥往日受宠的妃子。庄公抓住机会,趁机笼络人心。劝说大臣,遂得大臣之心,此事遂成。后武姜再临朝,监视庄公与大臣,也知轻重,不再回后宫训斥妃子。然庄公之事已成。庄公有何顾虑哉?但也伪装成先前模样,防止武姜发现端倪。
时,庄公势微,武姜势盛。
庄公与大臣建立联络后,便常前往郑国的图书馆读有关于君主的书,欲修君德,立其实哉。
庄公读书,自学哉,书中之义,不言自解,不问自悟,庄公遂知其天赋异禀,先喜,后又悲叹曰:“吾虽天赋异禀,却有如此之母,我要这天赋异禀有何用哉?我只想要我的母亲亲近我,疼爱我啊!”然此只为奢望也。
后来,郑国平安无事,武姜慢慢变的苍老,便将希望寄托在二儿子共叔段身上。同时,郑庄公又因饱读书籍,理解了许多做国君的道理,也逐渐变得英明,同时又因为武姜逐渐变得苍老,而庄公也逐渐长大,便渐渐参与政事,而且处理的英明有道,深得大臣之心,逐渐掌握朝廷这一地盘,武姜见形势不妙,同时又见叔段也长大成人,便放低姿态,去向庄公请求给叔段一块城池,庄公表面上应承武姜,说:“母亲,你想将什么封给我弟弟叔段?”心中却想:“你这个死老太婆又想干什么?!”武姜听到庄公的回到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制!”庄公听后心中大惊,想:“制!那可是郑国最关键的要塞啊!”庄公心中一片复杂,没想到母亲还是如此厌恶自己,疼爱弟弟,还是想要让弟弟打败我,这对郑庄公来说又是一次痛击。但郑庄公表面上却不漏声色。说道:“那是郑国最关键的要塞,就凭我弟弟叔段他那德行,他守得住,坐的住吗?换一个吧!”武姜又请京,庄公微皱眉,稍稍厉声:“这是关乎整个国家的事,不是你想封就能封的。其他的城邑你随便说!”武姜见其色,斟酌片刻,自知庙堂之上已是庄公坐大,自己敌不过,便依庄公之意,换了一个对算最有利的城邑,京,请于庄公,庄公见其脸色,无半点母亲的样子,看待自己就如同敌人,陌生人没有血缘关系一样,只偏袒共叔段,不爱自己,又请京那重要的城邑(注:京在当时算是郑国经济文化比较发达的城市,约莫排在郑国城市中排第三),分明就是想造反,悲哀交加,心情复杂,心中悲痛万分,却也忍住悲伤,信守承诺,答应了武姜,武姜遂大欢,离开庙堂,庄公哪不知其意,眼角流下微末眼泪,想痛哭,却也强行忍住,因为他提醒他自己,应该知道他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后,叔段入京,京人皆谓之:“京城大叔。”
庄公闻之,曰:“京城大叔,就京城大叔吧!无扰我也。”
时也,庄公势盛,武姜,叔段势微。
时光稍加流逝,叔段说服了京邑的百姓,加高了京邑的城墙,超过了郑国国都的城墙的三分之一,大概有三分之一中的二分之一再稍稍高一点。祭仲闻之,上朝谏于庄公,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叁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现如今京邑违反制度,不符合礼仪,君将不堪。”庄公哪里不知道这件事的危害,认为祭仲多管闲事,便随口敷衍道:“那姓姜的要,我怎么能逃得过去呢?”说完便想离开朝堂,然而刚踏一步,祭仲便更大声,腰弯的更深,以臣子身份大声恭敬且嘴速迅速地谏于庄公道:“那武姜有什么能够满足她的!不如早早地把她杀了,不要让她们滋生蔓延,一旦蔓延开来,就不好图了!蔓草都那么难除,更何况是您宠幸的弟弟呢?!!”庄公见状,顿时醒悟,心中一暖,心想:“原来还是有人爱我的。”便以君主的身份恭敬地回复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说完便离开了朝堂,来到一僻静之所,想了想自己,又想了想祭仲与臣子,再又想了一下姜氏,但也就几刻钟的时刻,便把武姜挥去,将注意力转向自己的臣子,决定在自己的臣子中寻找爱自己的。而且,他也瞬间找到了方法。
祭仲见庄公说出多行不义必自毙后,心存疑惑,但见自家君主胸有成竹,最终也选择相信庄公,遂作罢。
既而大叔段命西鄙,北鄙贰于己,而且是强制性的,没有任何花言巧语,西鄙,北鄙的统领没办法,只能顺从。
公子吕听闻此事后向庄公进谏:“一个国家中不能有两个,君您打算怎么做呢?如果想立共叔段,臣子我请求去事奉他;如果不立他的话,就请求去除掉他,不要让他生了民心!”郑庄公刚开始见公子吕来进谏,其未说话时,猜测其是爱他的,是来给他进谏的,后公子吕开口,果真如此,心想:“他也是爱我的。”便欢心向的看着他,刚开始还好,后面听到“欲与大叔,臣请事之”后突然生了厌恶,后面听到:“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又想到:“哦,他是爱我的。”又想到公子吕进谏是为了自己,两者合并在一起融合化出好感,顿时没了杀心,很快就把厌恶感给清理掉,待到一切稳定好,而且是等到公子吕说话过一段时间后,才回复道:“无庸,将自及。”公子吕遂罢。
后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用的是和之前一样的方法。子封闻之,欲进谏,观祭仲,公子吕进谏无果,便想到了另外的进谏方式,他来到朝堂上庄公上朝的半必经之路上,待庄公经过时,心一抖,用带着极具嘲讽语气说道:“可矣!厚将得众!”庄公听到后,不怒反喜,心想:“哦!他也是爱我的。”便以君主的身份回复道:“不义不昵,厚将崩。”遂离开,那一日的早朝都没上。
时,大叔又收贰邑,子封闻之,聚祭仲,公子吕于一块,子封闻二人是否知其事也,二人皆知。子封对祭仲,公子吕说道;“你们两个都已经进谏过了,君不听,这次我来进谏,你们陪我站在身旁即可,这次我恐怕会略带嘲讽的说,但只要进谏了,杀头都足以了。”祭仲,公子吕都同意了。
庄公始见祭仲,公子吕与子封(半知)站在一块,中间有一过道,便向其走去,经过祭仲,公子吕时,皆不发言,唯经子封,口出无忌,遂有此言。庄公离去后,高兴大笑道:“他们三个都是爱我的!况且他们那三个都各有才能,真的是太好了!”
时也,共叔段势大,庄公谓公子吕,子封时,心稍有微悸,但也知此事需图稳,不可妄动也,慎而稳泰也,相信自己是天之所与。
待大叔段准备进攻庄公,武姜准备开门迎接他,郑庄公向暗中观察武姜的人打探共叔段攻打自己的日期后,知时机已然成熟,知打仗擒贼先擒王,便命令有军事才能的子封给予战车二百乘去伐京,并告诉子封:“不真打,策反他们,不要以我之名,以我先考郑武公之德。”子封领命,遂行。
约莫几分钟后,大叔段带领他的军队来到郑国国都下,庄公立于城墙之上,为子封拖延时间,又想其与大叔段是兄弟关系,便与大叔段进行闲聊。
“段,你是我弟弟,怎么能够攻打我?”
“哥哥,是母亲要我攻打你的,我只是奉母亲的命令而已。”
又是一记重锤,但郑庄公也习惯了。
随后郑庄公便与大叔段聊起幼时游玩的事情,且越聊越郁闷,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对手。”
子封帅车兵奔于京,京人皆恐惧,举农具欲防之。
子封大声喝道:“你们是郑公的子民,我们是郑公的部下,你们怎么能够防备我们?!”没有效果,子封担心自己的君主那边会出事,便说道:“郑公是郑庄公亲选的继承人,你们难道......”子封该没说完,京人便如大梦初醒般,纷纷扔掉兵器,互相谓曰:“这是郑武公之德。”“郑武公英明!”遂而作罢,皆服子封,子封命车兵进入京邑,京遂为子封所占领。
后子封急寻京邑长官,命京邑长官去其他被大叔段收服的京邑去回归郑公,又命令长官说服其他城邑时以郑武公之名而非郑公之名进行说服,而其命二十乘兵车留守京邑,自己帅领剩下的180乘兵车去往京城支援庄公。而其他四邑听闻郑武公之名,也皆叛大叔段而归庄公。
庄公认为京将叛大叔段后,便不再与其废话,命城墙上的弓弩手突袭大叔段的部队,待其兵马皆惊,又大开城门与早已做好准备的二百五十乘兵车同其展开激战,激战当中,郑庄公同其将军及部下士兵勇猛杀敌,而大叔段的部下同样有勇猛之士,庄公见自己的百姓如此对待自己,心痛片刻,便更加勇猛的投身于战斗当中,整个战斗当中,庄公部队占据上风。
后子封率部队前来支援,大叔段恐惧,弃兵而走,大叔段军队遂乱。庄公谓子封曰:“杀几个,再大喊,蹲下去不动的可以生,那些逃跑的人都会被杀死。”子封照做,郑庄公亦是,大叔段军队遂止,皆弃兵于地,抱头蹲于地,甚者抱头痛哭。庄公平复心情后,来到痛苦者跟前,曰:‘“你们都是我的子民,只不过是被共叔段给迷惑罢了,别哭了,回家找你母亲去罢!”他人闻之,亦归顺也。
待郑庄公安顿好一切后,庄公命子封整备好车兵发鄢,因叔段入于鄢。庄公围鄢,留一出口,鄢人皆以叔段之由,恶叔段,叔段弗居,五月辛丑,叔段从郑庄公专门留的出口逃走,出奔共,遂为“共叔段。”庄公又以仁德平复鄢邑百姓后。共叔段之乱遂止。
整场共叔段之乱,武姜都在城墙外瑟瑟观看,尽收眼底。
不久,郑庄公找到武姜,心想即便是母亲,做了这样的事情,也要狠狠惩罚,他想到要用放逐惩罚武姜,便找了一个比较好的城邑,城颖。武姜临走之前,庄公指着武姜发誓道:“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后又认为不符合孝,后悔了,而且非常后悔。
于是派人前往城颖召唤城颖官吏颖考叔,又通过朝廷重臣将自己后悔的事情弄得举国上下都知道,颖考叔,与其商议对策,颖考叔答道:“如果掘一墓道,你们在墓道里相见,谁敢说你们的不是?”郑庄公欣然答应。
在大隧之中,武姜与庄公相见,都露出了笑容。庄公赋曰:“大遂之中,其乐也融融!”以示自己对与母亲和好的快乐。而武姜并未立刻还赋,而是绕过郑庄公,独自走到大隧之外,才赋道:“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庄公虽心有疑惑,但并未多想,一想到自己与母亲和好了,二弟叔段又被自己驱逐出郑国,这下只剩下自己一个儿子了,母亲终于能够疼爱自己了,自己终于能够向母亲尽孝了,庄公不禁喜极而泣,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母亲和自己刚开始的时候。
旦日,庄公上完早朝后,去寻母亲,其母在侧室,立于中央,庄公以儿臣之礼拜武姜,心存欢喜道:“向母亲大人请......”“你寻吾作甚!”
遂为母子如初。
自此,郑庄公便成为一个没有丝毫感情,心腹俱黑的人,这才有了之后的“郑庄小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