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ive·业余制作人II》第八十五章•转瞬间的暗影
古朗基篇02
“要是我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和泉守风铃问道。
“你是A-Rise的制作人，我是μ's的制作人，都不是一个学校的，哪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陈霖一开始还是不以为意地回答。
“如果......我说的背叛，跟lovelive没有关系呢？”和泉守风铃继续问道。
听到她这么说，陈霖显然是愣了一下，但他很快恢复平静，“我的思路有点乱了，要不，风铃你再问一次？”
“学长，那如果我背叛你，然后又被你发现了，你会怎么做？”风铃于是非常配合地问道，“毕竟我已经知道了你太多的秘密。”
“我不会给你喝昏睡红茶，我会在你非常清醒的情况下惩罚你，让你感到非常痛苦，最后睁着眼睛离开这个世界。”陈霖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学长你真是双重标准呢，”和泉守风铃也是笑了笑，“不过我并不讨厌。甚至你还可以更加狠毒一些，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哦，我一定会乖乖接受的。”
“你也是隐藏的抖M吗？”
“我只是想恳求学长你，在发现我背叛你之后，要进行冷静的思考和观察，不要做一些让你以后后悔莫及的决定。”风铃说道。
“这么说，你已经在背叛我啰。”陈霖看着风铃的眼睛。
“只要学长你愿意，你现在就可以开始惩罚我。”风铃把自己的双手并在一起，放到了陈霖的肩膀上，“我已经告诉我父亲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今晚可能回不了家。”
“他还是愿意放你上来？”
“嗯。”风铃点点头。
陈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手背，“既然你和你父亲都作出了决定，那你今晚还是回到楼下去吧。”
“毕竟，你也不是在我身边第一个暗算我的女性了。”
“那我是第几个啊？”风铃问。
“小小年纪，别那么八卦。”陈霖腰部和小腿发力，以一个非常高难度的动作支起自己的身子，然后来了一个超高难度的空中转身，超高难度地探出右手，嗒的一声，非常精确地弹在风铃的额头上。
“啊，痛！”风铃吃疼，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嘭！
陈霖在弹完人之后，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在重力的作用下以平躺的姿势砸到沙发上。
“好痛啊学长！”自然的生理反应使得风铃的眼角出现了泪水，鼻子也有点酸了，“虽然是我应得的。”
“你别这样，我会真的害怕的。”陈霖的心里再度掀起波澜，他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这年头，能完全相信一个人是很难得的。有没有动漫里面的‘血脉相连魔法’吗，要是我挂了，你也会挂那种。”
陈霖看似是在开玩笑，但是就连他自己都能够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如果有的话，学长你可以帮我弄一个。”和泉守风铃说道。
“要不——虽然没什么卵用——要不你还是发个誓吧。”
“可以，我发誓。”风铃右手握拳，弯曲着放在右耳朵上方。
虽然这是“宣誓”而不是“发誓”的动作，虽然这个发誓连具体是什么内容都没有说，但是，一直看着风铃眼神的陈霖却因此逐渐平静了下来。
呼~~陈霖长舒一口气。
“学长，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可以吗？”风铃问。
“好吧。”陈霖点点头，重新在沙发上坐好，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肩膀，“这里能不能帮我大力捏一下呢？我不太想麻烦楼下的共享按摩椅。”
“可以。”风铃笑了笑。
就在这时，门口的方向传来了哐的一声，随后是熟悉柔和的电子声“Welcome back,master。”
陈霖和风铃同时转头看去，两秒钟后，屋门被推开了。
“阿霖，走，肩膀到了车上我来帮你捏！”站在门口的陈雅朝着陈霖一招手。
“去哪？”陈霖下意识地问道。
“到了车上我再告诉你。”陈雅风风火火地说道，“风铃，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家睡觉了。”
“好的呢。”和泉守风铃点点头，她拍拍陈霖的肩膀，“晚安学长。”
“晚安。”陈霖也站起身来，带上了手表，走到衣架前穿上自己的风衣。
“风铃，帮我们锁门。”陈雅朝陈霖招手，示意他速度快点。
“嗯，好的。”风铃点头。
陈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鞋袜，跟陈雅一起走出了家门。
“路上小心。”和泉守风铃道。
看着快步离去的陈霖陈雅二人走进了电梯，风铃关上了防盗门。
她走到阳台处往下看，只见一台黑色奔驰车停在了大楼正门口，过了一会儿，陈雅和陈霖从门口小跑着出来，径直地冲到奔驰车旁边，拉开车门跳上了车。
几乎是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奔驰车就开动了，可见他们时间之紧迫。
和泉守风铃默默地点了点头，回到了屋内。她帮陈霖把所有门窗都关好，关灯，她拿起自己的随身物品，走出了陈霖的家门。她有一套陈霖家的钥匙和电子门卡，她帮陈霖锁好门后，也往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着，她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跟好他们，我们必须要拿到比红叶更多的情报。”
没等对面回复，她就把电话挂断了。通话时间：3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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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黑色奔驰车在东京的夜空下疾驰，经过了依然繁华热闹的市中心，也经过了平静安宁的住宅区，给乘客一种《速度与激情3：东京漂移》的感觉。
“我们去哪？”陈霖在车上终于有机会问了。
“你今天有看新闻吗？今天上午，神户市发生了一起枪战，有两名当地帮派的男子突然开枪袭击一名山口组的成员，结果山口组成员反应超快，抽出枪就是一顿反杀，但是因为自己伤势过重，最后三个人都挂了。”陈雅道。
“你把细节说得那么清楚，跟报道里的‘还在调查’不一样啊。”陈霖今天在空闲时间也是看了这条新闻，毕竟很多媒体都有报道。
“你看到的永远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新闻界常识。”陈雅说道。
“所以我们是要去神户？”
“不，就在东京，我们要去见一个人。”
“谁？”
“中村辽一医生。”
“谁？”陈霖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
“中村辽一，前西木野医学中心精神科副主任医师。上学期，你第一次去医学中心做检查的时候，他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坑害你的准备，幸好被仲野裕医生及时发现。另外，他还曾经多次伪造账目、窃取和未经授权使用高危药品，害了不少人，最终被警方逮捕。你应该还记得这个人吧？”陈雅详细地说道。
“事件肯定是记得，人的名字我也记得，但具体长相我就没印象了。”陈霖无奈地摇摇头，“实际上，我还没有见过这个中村辽一，因为那次是仲野医生‘假扮’的。我总共只瞄过一眼他的照片。”
“中村辽一被逮捕后，警方查出他坑害别人——包括想坑害你，都是受人指使的，但他自己也不清楚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幕后黑手都是通过中间人跟他联系的。又过了一段时间，监狱在新月组织那边的运作下把中村假释出来了。新月那边是应安乐米的要求捞人的，虽然我没有跟你说，但我是一直盯着的。”
“辛苦了。不过，中村医生应该是跑到安乐米那边了吧，那你还怎么监视他？”
“中村医生在出狱之后，一直待在一间公寓里，除了买日用品和吃饭，其他时间极少外出，也没有人去到公寓里跟他接触。只不过有好几次，他神秘地从我们的监视人员视线中消失了，过了将近半小时才在附近的公共场合出现。”陈雅说道。
“这完全就是间谍小说里的剧情啊！他肯定就是跑去跟人接头了。”陈霖说。
“我们这边买通了一位公寓工作人员，让她近距离跟中村接触。我们搞断了中村楼上房间的水管，然后让工作人员去跟中村沟通，要进他的房间看看受灾情况。”
“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现。没有任何药物，没有任何器械，桌面上只有一台笔记本。”
“他会不会是一直通过互联网跟外界接触？”
“我们立刻查了他的IP地址，最后发现，他的笔记本电脑接收到了大量外来的加密数据，但是他并没有往外发东西。给他发东西的IP地址我们没有办法继续追查，因为他们用了最厉害的加密手段。”
“你们不是可以请最厉害的黑客帮忙吗？”
“是可以，但他们用了物理加密。”
“呃……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陈霖无语。
“中村消失的那些时间，就是去肉身传数据，这一点确定无误了。”陈雅说道。
“好的我都了解了，”陈霖点点头，“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去见中村？我们是要冲进他公寓里你抓人吗？”
“不，他叛变了，至少表面上是叛变了，这次是他主动联系的我们。”陈雅说道，“几个小时前，他偷偷找到了公寓工作人员，给她塞了钱，让她去跟我们联系。巧就巧在，他找的那个工作人员就是我们之前买通的那位。”
“卧槽？？”虽然时机不对，但陈霖还是忍不住吐了一槽，“那位工作人员居然左右通吃！”
“刚刚我说的上午神户的那一起枪战案件，我亲自接手了调查。最后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情况：首先，那两个本地帮派的人跟那个山口组的人无冤无仇，帮会之间的矛盾也不至于到要人命的程度。其次，在案件现场发现了大量药物的痕迹——从正常的感冒药到D品都有。第三，这次是有人把红叶、新月还有西木野先生那边的中立者，三个阵营全部拉下了水。第四，那一辆莫名其妙出现的救护车，它的行动轨迹充满了安乐米的味道。”
“所以，安乐米狂到连队友都不放过？”
“不，我不觉得安乐米会这么鲁莽。”陈雅看了一眼窗外，“我们到了。”
奔驰车停了下来，陈霖和陈雅推门下车。
“这里不就是……”陈霖环顾四周，马上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了，因为他之前曾经来过这里玩。
“仙台堀川公园。”陈雅拍了拍车门，奔驰车直接掉头开走了。
“距离我家也就不到9公里，看来我们活动范围也不算太大嘛。”陈霖从风衣里面抽出甩棍，唰的一下打开。
“这里距离东京湾也不到4公里呢。”陈雅也是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陈霖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手枪，咔嚓一声上了膛，“走吧，中村医生就在前面等我们。”
“他要跟我们说什么？”陈霖一边走一边观察的周边的情况。
“西木野先生今天专门赶到了神户，他调查发现，那场枪战案件与中村医生存在密切的关系，中村医生手里掌握的一种配方正是让那两个当地帮派成员发起偷袭，还让那一个山口组成员像战神一样反击的真正原因。中村医生跟我们联系的时候也承认了这一点，并且还说这件事情背后另有隐情，情况已经不受他控制了。”陈雅说道。
“这么复杂恐怖的吗？”
“你看，中村医生在那里。”陈雅用手指着正前方50米左右位置的一颗树。
陈霖看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一个人正在树下来回踱步着。
“为什么躲在树下面？”陈霖问道。
他和陈雅对望了一眼，脚步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
“我让他躲的，那个位置最安全。就算是有人把树枝瞬间割断，砸下来也砸不死他。树叶够密，在加上夜色掩护也可以防止狙击。”
“有什么办法鉴别他是真的叛变？如果说他是在耍苦肉计，要欺骗我们呢？”陈霖低声问道。
陈雅摇了摇头，“所以说今晚我们也是冒着危险过来的。无论今天早上的案件是不是安乐米所为，他在得知情况之后都一定会‘帮助’我们鉴别的。”
“会有人跟踪我们吗？”陈霖问。
“或许有，手机关机了吗？”陈雅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件经常使用的武器——便携式EMP装置。
“关了。”陈霖在车上的时候就把手机也关了，“不过，手表就……”
“没事，你的手表是我定制的，这种量产小型EMP不会造成损坏。”陈雅解除了EMP装置的保险，直接按下了启动按钮。
嗡~~~~
陈霖的寒毛瞬间全部竖了起来，与此同时，以陈雅为中心，一股看不见的强大力量将方圆100米的路灯、摄像头等正在运作中的电子设备全部报废！
“如果高度是在一百米以上的无人机呢？”陈霖问。
“那他们也录不了我们的声音。附近也有我们的人在监视着空中的情况。”
察觉到周边的异变，中村医生立刻就抬起头来，光顾四周。
虽然周围比较黑暗，但他还是很快就发现了正在向他走来的陈霖跟陈雅。他的情绪似乎非常激动，只见他立刻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件体积很小的物品，嘴里骂骂咧咧地起步朝着陈霖他们这边走来。
“卧槽，他干嘛？”陈霖吃了一惊，“别离开树底下啊。”
“回到树下！”陈雅更是第一时间就高喊出声。
听到喊声的中村医生一愣，马上回头，只见自己已经离开树底下有两三米远了。反应过来的他立刻转身，想要回到树底下——
嗖！
就连远在几十米外的陈霖和陈雅都可以看到，一道银色的光芒划破了天际，从左上方进入他们的视觉范围，在一瞬间洞穿了中村医生的脑袋，射入视觉范围右下角的地面上！
脑壳和地面同时炸裂开来，一些看不太清楚的东西四散飞溅！
“呃……”陈霖惊呆了，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耀夜姬！”身为Zero的陈雅反应而是转头朝着弹道的方向望去，“在东方21世纪酒店！”
她猛的一拍陈霖的肩膀，让他从呆滞中强行唤醒过来。
“可是，那里至少有两公里远啊！”陈霖看着弹道的方向。
或许是错觉，但他也留意到酒店天台有一道暗影，然后转瞬间就消失了。
“这是附近唯一可能的狙击点啊！”陈雅拉起陈霖，开始朝着酒店的方向跑去，“这种风格肯定是耀夜姬干的！”
“不用管中村医生了吗？”
“头都炸了，华佗再世都没辙！有人立刻会去善后的，”陈雅另外一只手迅速摸出手机，按下了几个快捷键，“这种距离，这么差的狙击条件，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就把人打出这么恐怖的视觉效果，明显就是装了火控系统的枪械再配上穿甲弹！”
“火控系统？不是装在战舰或者装甲车上的吗？！”
“我们两个在三四十米外都能听到声音，你说恐怖不恐怖？”陈雅说。
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之间被在自己眼前被一道“光”打爆了脑袋，这种画面给陈霖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他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陈霖先停下了脚步，将甩棍收了起来后，又追上了放慢速度等他的陈雅。拎着一条展开的甩棍在马路边跑，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会有人去捡的，希望别被打碎了。”陈雅也将手枪退了膛，“我怀疑那件东西就是一个参照物，给火控系统提供具体位置的！”
中村辽一自己都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一个索命的定位器！
“我操！”陈霖怒吼一声，发泄自己复杂的情绪。
“赶紧去追我的老对手，看她到底怎么回事！”陈雅偶尔回过头，看看陈霖有没有跟上。
“两公里，来得及吗？”
“就算是最小型的火控系统也不是说收就收的，”陈雅一边跑，一边继续在手机上按着快捷键，应该是在给周围的支援者们发布指令，“跑得了和尚她也跑不了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