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深入森林

“呃……”

触觉恢复了。你躺在某个舒服的东西上。你盖着什么东西，很暖和。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好。

味觉恢复了。是的，酒。舌头转一转，你找到了牙齿间一些不新鲜的爆米花粒。

嗅觉恢复了。还是酒味。还有一些正宗的清晨口气…天哪。

听觉恢复了。鼾声。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生灵在她睡觉时会那样打呼噜…

好的，最后一个…视觉-啊！太亮了，太亮了！好吧，再来一次…

你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正是你预期的。你在客厅里，躺在沙发上。电视屏幕上没有画面只有静电斑纹。你周围是扔掉的廉价啤酒罐、几碗翻倒的爆米花还有到处都是的垃圾食品包装纸。早晨的阳光猛烈地从附近的窗户射进来，给你的临时毯子染上了一种近乎天使般的质感。

但是没有一个天使的口气会这么难闻。不可能。

云宝黛西正在你身上打盹，四条腿，两只翅膀，还有那野性的鬃毛和尾巴散开来，披在你身上。一滩小马口水积聚在你的衬衫上。你思考了一会儿她是怎么能闻起来同时既像一片春雨过后的阳光明媚的田野又像当地酒吧的厕所的，但除了这个和她发出的噪音，她还成为了一条非常好的毯子。

快速状态检查表明：裤子还在。这里情况还好。

当云宝在火车上向你表白之后，你对这即将到来的电影之夜有点紧张。但除了她变得更加敏感之外，一切都没有改变。就像往常一样，你们俩在一起看恐怖怪物老片，吐吐糟，玩得很开心。

事实上，你会说这比平常还好。现在她不必再假装了，连一点要吐意大利面的势头都没有。这匹飞快的小马能够真正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你也能享受和她在一起。昨晚在电视机前把啤酒和爆米花倒进嘴里时一起大笑的记忆让你露出了微笑，不知不觉中你伸手去挠了挠那对慵懒的小马耳朵。

…嘿，你的前臂上用记号笔写着什么字。

/!\ 当她睡在你身上时，不要挠她的耳朵。/!\

是的，你昨晚在云宝来这里之前在自己身上写的，因为……

哦，不。

你他妈的白痴！

连锁反应马上就开始了。她的耳朵轻弹几下，呼噜声顿了一下，尾巴摆动了两下，四只蹄子像锁一样锁死在你身上。然后她脸上露出了蠢蠢的傻笑。

哦，她还没醒。在电影之夜结束后，需要一个奇迹才能在中午前叫醒她。但她现在像猎头蟹（headcrab）一样依附在你身上，或者，在当前情况下，是猎身蟹，而且现在你不可能把她撬开。你以前也经历过这个。

你渴望地凝视着楼下浴室的入口。你真的需要小便，但是你身上长出来了一个新的青色小马肿瘤，要做到那个需要极高的灵巧度，你不确定你有点宿醉的身体是否能做到。

当你开始在脑海里制定攻击计划时，你的硬木地板上的一部分开始嘎吱作响，然后抬了起来，露出下面的黄色安静，她穿着一件小马工作服，戴着一顶矿工帽。所以，她最近就是这样进来而不用打破你窗户的！

矿工蝶看到你后，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回过神来。“噫~~~！你-你-你还在这里？！”

“为啥我不能在这里？”你一边回答，一边有点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该死，现在经历这些还早了点吧……

她环顾四周。“嗯……嗯……今天是星期一早上，所以你通常……”她眯起了眼睛。“等等，先生，你之前一直在和云宝黛西干什么…？”

“今天星期一？！”你一声惨叫。

你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云宝仍然贴在你身上。妈的，妈的，妈的，你完全忘了你把电影之夜改到周日了！如果你不能很快去上班，苹果杰克一定会给你来一次关于守时和责任的讲座！这比暮光讲课还糟糕，因为当你的灵魂被她翡翠般的眼睛里半克制的失望神情的重压压垮的时候，你不能把它屏蔽掉。该死，你迟到过一次！就一次！

你把这些想法送回你精神中放置被压抑记忆的锁箱。是的，你宁死也不愿再经历一次。紧张地瞥了一眼墙上的钟，你发现…还有时间！

转眼间，你就出门了，一边向香甜苹果园赶过去，一边尽量不让云宝那摇摇晃晃的尾巴绊倒了你，小蝶紧跟着你后面。

“你给我马上回来解释解释！她…她猜到你的迷恋了吗？！是什么？是懒惰的、长着彩虹鬃毛的假小子飞马，没有礼貌，缺乏机智，而且总是需要外界的认可吗？！哦，小蝶，你早该知道的！”

“他妈的看在老天的份上，不是！”你对她大喊道。“现在别烦我，我得先去上班，免得阿杰的内疚让我自杀！”

“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扮她的样子，模仿她的行为，我以前也这么做过！我们可以一起！”好你个小黄蝶。

“去偷我的内衣，或者对着我的牛奶盒自摸，或者做你今天打算做的任何事情去！”

你飞奔而去，你的声音在市场街区上回荡。大多数小马们只是向你短暂地一瞥，因为当你住在老好人阿匿附近的时候，这些事情自然会在这个地区发生。是的，房产价值暴跌和疯狂的强奸犯小马们。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再加上小马镇居民们对各种疯狂的狗屎事情也有很高的容忍度，考虑到任何暮光没在摧毁城镇的一天都得算是好日子。

你极速跑过小马镇小学，比预期的要早得多，你突然意识到你速度很快。就是，真的很快。持续接触云宝一定是在把她潜在的飞马魔力传给你了一些之类的。你感觉身体异常轻快…

你转过身来，像哔哔鸟（road runner）一样向蝶儿吐出舌头，但她已经消失在远方了。她一定是放弃了，因为她追不上你那该死的速度。你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小马奥运会是否会将你把云宝附加在胸口作为一种违禁的成绩增强补充剂。你可能可以把她藏在宽松的衬衫或其他衣服下面，然后声称你只不过很胖，但她会被尿检查出来吗…？

哦，等等，你已经可以看到远处隐隐约约的无尽的果园了！你…你会赶到的，阿匿！

从你的手表上看，当你穿过那座标志着进入香甜苹果园的藤蔓覆盖的木制拱门时，你提前了五分钟。你在胜利之中向天空高举双手！

“好~~吔~~！去他妈的踢树狂魔马，我准时到了！谢谢你给我的增强，云宝。”

你给了那匹附在你身上的彩虹鬃毛的小马一个感激的摸头杀。她在睡梦中打了个呼噜回应你，然后向你身上流口水。

你做的第一件事是去谷仓后面一个僻静的地方清空你的膀胱。你斜靠在一棵树上，一只手臂把云宝的尾巴挪到一边，这样你就不会尿在上面了，这个记忆也得去老锁箱。至少她没有醒来。

当你排空身心，感觉好了100%后，你开始去找苹果小马，看看你今天的工作是什么。奇怪的是，她不在大谷仓或附近的任何一块地里…

就在你正要去农舍的时候，你看到了明白无误的大麦克的红色皮毛，他背上背着一叠装满了刚踢下的苹果的篮子回到了谷仓。你挥挥手，他向你小跑过来。这个雄驹上下打量了你几秒钟，把嘴里的麦枝移了几下，表情难以辨认。

“你好，阿匿。你的衬衫上有什么东西。”

你低头看了看打盹的飞马，耸了耸肩。“是啊，连火花先生洗涤剂（Mr Sparkle detergent）都洗不掉这个污渍。阿杰在哪里？我需要知道我们今天做什么。”

大麦克扭过头去，瞥了一眼远处的农舍。“她最近一直不舒服，所以俺说服她休一天假。”

“你说服苹果杰克休一天假？怎么做到的？”

他转了个身，向你展示了他身体的另一侧，很可能是全力一踢造成的新的瘀伤在他的皮毛下历历在目。“我们就这件事进行了讨论，她接受了俺的观点。嗯呐。”

哎哟。但你猜，兄弟姐妹就是兄弟姐妹。你帮他卸下篮子，他开始返回田地。

“俺知道嫩们两个通常一起工作，所以如果嫩不想的话，今天就不用工作了，阿匿。但如果嫩还觉得能行的话，俺想请嫩帮忙在西南果园收果子。”

“当然可以。”

是啊，有借口不用上班总是很好，但是大麦克偶尔也应该得到你的帮助，尤其是因为他还必须照顾两个过于固执、早熟的姐妹和年迈的祖母。说老实话，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自从你到这里以后，他一直都是你的好兄弟。他和阿杰是最先给你一个机会的小马们，甚至在小蝶有胆量鼓起勇气跟你说话之前。随着你逐渐安顿下来，他们给了你一份工作，甚至还给了你一个住处。要不是他们，到现在你可能会被关在小蝶的小屋里或是被无尽之森的什么怪物咬死了。

你们两个到达果园，开始各自的活计。你那无力的人腿不适合踢苹果（你吃了苦头才知道），但你很快发现你可以在其他方面提供帮助。除了通过放置篮子来加快收获速度之外，你的手还可以让你快速地摘取未掉下的苹果，并在运回谷仓之前对其进行分拣。你的超级猴子能力还可以让你爬到树上修剪死去的树枝，而无需套索。有你在身边，阿杰和大麦克可以专注于踢果树，农场的效率也得到了提高。他们很快就要求你全职工作，而且给你的薪水非常慷慨。

你准备好下一批篮子，大麦克向后一踢。一阵苹果雨点般落下来，还有另一些东西也跟着落了下来，砸到了你的右肩，让你摔倒在地！摔倒后，你摇摇头想确定自己的方位。谢天谢地，你倒下时设法扭动身体，没有压到云宝…

“俺跟嫩说过什么？不许躲在俺们树上和骚扰俺们的员工！快离开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扭过头去，看到黄油吱吱缩成一个颤抖的毛球，躲在你身后。大麦克正死死地瞪着她。这是关于他为什么是兄弟的证据B：当他在附近的时候，小蝶通常非常害怕，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去工作几乎总是不会遇到蝶儿！

“你在这里干什么，小蝶？”你一边问一边摩挲减轻肩膀上的疼痛。

她抬起头，避开了大麦克的怒视。“嗯……我……我有时喜欢看你工作。今天真是暖和的一天，嗯？也许你应该脱掉衬衫……”小黄蝶你是不是该交点观看费用？？

大麦克一蹄子跺到地上，小蝶尖叫一声，像子弹一样飞快逃走，躲在远处某棵随机的树后面。

红色小马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俺发誓，如果她不是阿杰朋友的话，俺早就把她踢到太空轨道上去了。俺不知道嫩怎么能忍受的，阿匿。”

“一瓶香甜苹果园陈酿通常会有所帮助。来吧，我们换下一棵。”

你继续布置好下一棵树。大麦克一踢，苹果纷纷落下，又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你的肩膀上，把你再次砸倒在地。

“小蝶，他妈的干啥？！”

你看向大麦克，看看他是否会说些什么，但你发现他是在鞠躬。

“陛-陛下！”

哦，不。你快速瞥了一眼，证实了这个情况：月亮屁屁就躺在你旁边的草地上。

“露娜，他妈的干啥？！”

她脸红了一点，微笑起来。“原谅本宫，美男子匿名。看来本宫已经屈服于这种可怕的‘同辈压力’！本宫观察到善良元素参与了这项活动，并推测这是某种新的青年文化仪式。”

你…什么？！你感到头痛开始发作了。

“露娜，如果你看到大家都从桥上跳下去，你也会跳吗？！”

她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本宫是不朽的天角兽，具有深不可测的力量。还有翅膀。所以是的。”

好吧，现在头痛完全爆发了。你按摩太阳穴时，露娜注意到酣睡的云宝黛西紧贴在你身体上。

“啊，你随身带着忠诚元素。这真是非常幸运，因为省去了我们找她的麻烦。”她小跑到大麦克那里，他还在不远的地方鞠躬。“平身，大麦克.苹果。本宫来这里是因为本宫希望你能告诉我们诚实元素所在何处。”

大麦克站了起来。“诚实元素？哦，嫩是说阿杰？她在家休息呢。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又一次‘决定世界命运’之类的事，对吗？俺真的不认为她现在的状态可以和怪物、邪神或诸如此类的东西战斗。”

露娜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别害怕，不是那样的。本宫感谢你的帮助。不过本宫必须再向你提出一个请求……”

大麦克叹了口气，朝你的方向看了看。“带走他吧。反正今天俺也没预期会有多大收获。”他向你挤了挤眼睛。“祝嫩好运，伙计。当你看到她时，告诉阿杰俺很抱歉。”

“我会的。回见，大麦克。不要让自己干得太辛苦了。”

露娜点头表示赞同。“你的农场减少劳动力的损失将由皇家财政部赔偿。来吧，匿名。”

你们两个（嗯，是三个）朝远处的农舍走去。当你们走路的时候，小蝶从她藏身的地方出来加入你们，紧张地飞到露娜身边。

“啊，本宫忠实的武士，善良元素。很好，看来我们都集合了。”

你瞥了一眼在你身边的天角兽。“不是说我不喜欢见到你啊，不过能否麻烦告诉我你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本宫听说诚实元素最近一直感觉不舒服，所以本宫要去看望她，匿名。这不是你应该为一个生病的朋友所做的事吗？”

她坚忍的表情有点难以解读。你的危险预感，通过你与小蝶的‘交往’已经打磨得非常敏感，开始发出微弱的警告。

“那个，你这样做是件好事，但你为什么需要我和云宝？”

露娜的嘴角上抬成微笑。然后她开始咯咯笑起来。之后她开始大笑起来，以至于她不得不停止走路，试图恢复仪态。

你完全迷惑了。“什么啊？我说了什么这么好笑？”

“不，不-不是你，匿名，”她笑得喘不过气来。“本宫一直试图无视这件事，但由于如此接近忠诚元素，本宫不得已看到了她现在的梦。那…那太有趣了！哦，月亮在上，本宫不能——哈哈哈哈~！”

是的，她现在倒在地上了。你和小蝶关切地看着。

“那么？她梦见什么了？”你问。

露娜站起来，擦去了几滴眼泪。“本宫……本宫不能说。做梦者-梦公主保密协议禁止我说。”

“那才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她骄傲地抬起头来。“对，还不是。但是根据本宫作为小马国公主的正当权利，本宫现在宣布它成为‘真事”，所以本宫不能告诉你。”

你笑了起来。这匹傻月亮马…当她的情绪处于这种嬉戏状态中时，在她身边同时又快乐又吓人。你把手伸进她繁星点点的鬃毛里去挠挠她的头，你感觉到她身体紧张起来，然后被你的触摸融化了。

“好吧，就这样吧，”你一边在她耳后挠痒痒，一边低声说。“我等会儿再哄你说出来。”

你走的时候，她叹了口气，靠得更近了一点。“本宫会要你说话算话的。”

还没怎么注意呢，你们已经站在苹果一家私宅的门廊上了。看起来好像没马在家，所以你们四个走了进去，上楼到了苹果杰克的房间。一声敲门之后，你们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里面喊。

“那么，嫩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嫩终究需要俺在那里，嫩这个大傻蛋？”你听到马蹄在木地板上小跑的声音，门开了。“该死的差不多是时——阿匿！”她马上站起来准备给你一个快速的拥抱，但当她看到云宝已经占据了她想要的位置时就停了下来。

“她睡觉的时候抓了她的耳朵，是吗？俺还以为嫩现在已经吸取教训了呢。”

你笑了。“我猜还没有。我们能进来吗？”

“好的，当然！”她走到一边，你走进房间，后面跟着露娜和小蝶。你注意到阿杰走动的时候脚步有点摇晃。

当她看到你们所有人马时，眼睛睁得大大的。“蝶？还有公主？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都来了，因为我们听说你身体不舒服，”你说。

她怒气冲冲地小跑到窗前。“俺的那个哥哥又在喷吐沫星子吗？俺感觉很好。只是有点……”她打了个哈欠。“……只是有点累。”

当她转回身来，你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眼睛下面好明显的眼袋，耷拉的耳朵，以及稍微有点弄乱/系错的鬃毛。她看起来已经至少两天没怎么睡觉了。

“嗯，好吧，如果你太累了，而你哥哥给你放了一天假，为什么不休息一下呢？”小蝶建议道。“如果你不介意我说的话，你看起来真的气色不好。”

苹果杰克跳上她的床。“俺谢谢嫩的建议，蝶，但是俺不想。”

“你为什么害怕你的梦，诚实元素？”露娜走向前来，死死盯着阿杰的眼睛。她的语气听起来很权威，感觉房间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俺才不怕呢。”如她所说，小个子陆马毫不犹豫地怒视着露娜。

“那么你必须睡觉了。本宫已经听说了上次你没有休息的时候发生在小马镇的灾难的故事。你真的想重复这种事吗？”

“俺是成年小马了，可以自己做决定。俺感谢嫩出于关心来看俺，但如果嫩只是站在那里教训俺，也许嫩应该离开！”

露娜退后一步，转过身去。“很好。虽然本宫不太同意，但本宫尊重你的决定——睡觉！”她的角闪了一下，一秒之后苹果杰克就睡了过去，躺在枕头上打起了盹。

你转向其他马。“哇，上次发生这种事的时候真的那么糟糕吗？”

小蝶颤抖起来。“嗯，我们差点都死了。死好几次。”

露娜点点头。“是的，姐姐那位学生发来的报告相当严峻。当本宫注意到诚实元素在过去的几个晚上没有正常做梦时，本宫就有点担心。”

“所以你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让她睡觉，嗯？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怎么会牵涉到我们。”

露娜的角又闪了一次，云宝从你的身体上被传送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她蜷缩起来继续打鼾。

“在她的梦里有些她害怕的东西，匿名。否则她就不会那么坚决地避免睡觉了。”

哦，狗屎，你能明白事情的走向了。看起来好像小蝶也意识到了，因为当你开始悄悄离开房间时，她也开始偷偷溜走。

“哦，不。不，不，不。我才不想在苹果杰克的潜意识里进行某种古怪的梦幻冒险，只为了帮助她克服恐惧。恐怕我今天的日程都安排满了，所以……”

“啊，但你会的，”露娜说道，她的角闪烁着。她脸上露出了那种恶作剧的笑容，这让你非常紧张。门突然关上了，封住了你的逃跑路线，然后又是一下魔法闪烁，小蝶也到角落里和云宝一起打盹了。看来你逃不掉这个了，阿匿…

你愤怒地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能做这件事？反正，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对吧？”

露娜咯咯笑起来。“你根本不懂雌驹的心呢，对吗？匿名？我们两个只会在整个梦中互相争斗，但她会很乐意倾听你的话并与你合作。忠诚元素和善良元素会陪伴你，需要时会支持你。”

你看看那匹熟睡的农场小马。你已经可以看到她的身体因不适而抽搐，好像她在做恶梦。尽管她有时很烦人，但她仍然是一个好朋友，你不愿意看到她受苦…

“好吧，需要我做什么？”

夜之公主微笑着。“太好了。和诚实元素一起躺在床上。”

你躺在熟睡的小马旁边，盖上被子，盯着天花板。

“转向她。”你这样做了，注意到她做梦时脸上痛苦的表情。

“搂住她。”好~~吧…你把睡着的小马拉进一个拥抱。

“把额头碰在一起。”

“……这真的有必要吗？”你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露娜皱起眉头。“你倒是跟本宫说说，我们中的哪一位是所有梦境魔法的创始者，在这些问题上有数千年的经验？”

“行吧。”你把几绺金色鬃毛拨到一边，轻轻地将你的前额贴上苹果杰克的前额。她似乎平静了一些。

“摸-摸她的屁屁……”好吧，现在你知道了她只是在耍你。露娜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快施咒语。”

你听到魔法的嗡嗡声，你周围的世界消逝了。

~~~~~~~~~

“阿匿。嘿，阿匿。阿匿。喂…？”

你用手臂拍打正在戳你的东西，睁开了眼睛。两只洋红色的眼睛凝视着你。

“云宝？”你眨了几下眼睛，只是为了确定那真的是她。

“你终于醒了！”她喊道。“我从不知道人类会这么懒！”

“耶，你才没资格那么叫我，或其他人马，快速瞌睡。”

你站起来。你好像和云宝以及小蝶一起在某个苹果园里。这是苹果杰克的梦，所以这不是一个太不寻常的环境。至少不是什么奇怪的绿野仙踪之类的…

云宝语带嘲笑。“哦，随便了。不管怎么说，你在这个梦的早些时候可爱多了。交谊舞是我最喜欢的部分。”

“……什么？”

“别管了，”她一边说一边飞到空中四处看看。你感到小蝶在拉你的裤腿。

“阿匿，我们在哪里？这是个梦吗？”

“是的，露娜把我们三个送进了苹果杰克的梦，想着帮助她克服她所害怕的什么东西。我想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她。”

“她就在这儿！”你听到青色飞马在天上呼喊。你和小蝶沿着她的路线穿过果园，直到一棵大树面前。

“什么……”

苹果杰克被一堆枯死的藤蔓绑在了树上，不过她似乎在平静地睡觉。你伸出手，开始把枯死的藤蔓拔掉，很快你把熟睡的小马抱在了怀里。

她的眼睛抖动着睁开了。“阿匿，蝶，云宝…？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你对她微笑。“嘿，阿杰。露娜派我们来帮你战胜恶梦。”

苹果杰克咯咯笑起来。“是这样吗？那位该死的公主，总是把她的鼻子凑到不应该的地方……”她从你怀里跳了出来，四处小跑，试着活动她的四肢。“俺非常感谢你们关心我，但不值得这么做。我们应该待在果园里，直到俺醒来。”她坐在草地上，望着午后的太阳。

小蝶松了一口气。“那-那听起来是个安全的好主意。”

“哦，算了吧！”云宝一边围着你们飞一边大叫。“阿杰，你是说你害怕一个小小的恶梦？真不敢相信。你是我认识的最强壮的雌驹，你从不放弃！我只是…我不敢相信你是一个胆小鬼……”

苹果杰克看起来很愤怒。“别说得好像嫩懂得这一切似的，嫩这个长得太大的秃鹫！”她的爆发导致一大群乌鸦从附近的树上飞散开去。“有些事情嫩就不该掺和！”她快步向前，轻敲了一下云宝的脑袋。“但嫩不会这样做，因为嫩总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一头扎进去，想都不想！”

云宝傻笑着。“所以你是说你是个懦夫。”

“俺才不胆小！”（AH AIN'T YELLOW!）

“证明看看！”

小蝶低头看看她的蹄子，抽了抽鼻子。“那个……身体黄色没那么糟糕……”

你站在两匹争吵的雌驹之间。“好了，你们两个够了。阿杰，你能否至少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橙色小马叹了口气，臀部坐地。“在过去的几天里，俺总是做同样的梦魇。俺不能准确地描述它，但它从这里开始，结束于那片森林。”她把头转向远处的一个点，你看到好象是无尽之森的入口就在地平线上。

云宝颤抖起来。“那样啊。我不怪你害怕……那个地方也让我紧张。”

苹果杰克摇摇头。“俺害怕的不是那片森林，而是里面的东西。”

“里面有怪-怪-怪物吗？”小蝶两只前蹄抱住脑袋，开始发抖。

“不，不是怪物。俺不知道它是什么……但很可怕。”

云宝飞起来，摆出一个自信的姿势。“不管是什么，如果你想克服它，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一起进去一起面对它！”

“我同意她的意见，”你点头说。“克服恐惧的最快方法就是直面恐惧。”

苹果杰克沉默地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脸上流露出各种微妙的情绪。最后，她叹了口气，微微一笑。“好吧，阿匿。你赢了。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俺愿意试试。”

云宝四蹄快速踩点。“是的，就是这精神！”

小蝶低低叫了一声，屈服于这样一个事实：她将不得不面对一些可怕的事物。

你们四个一起开始向森林深处的入口走去。

~~~~~~~~~

是的，这地方真正是令人毛骨悚然。苹果杰克在前面为你们领路，云宝就在她旁边，你殿后。小蝶在极度恐惧中紧紧贴在你的后腰上。尽管如此，她仍然有足够多的闲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试图摸你的裆裆。小黄蝶你没治了。

但说实话，时不时地击退一只摸索的蹄子已经成为一种受你欢迎的消遣，可以让人少去注意这寂静。真正让你畏惧的就是这，这里他妈的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鸟鸣，没有昆虫唧唧，没有动物的叫声。要不是风吹在树冠上沙沙作响，你就好像聋了一样。如果你每天晚上都做这样的恶梦，你也会抗拒睡眠。

云宝懒洋洋地漂浮在空中，叉起了前蹄。“还要多久？这太无聊了。”

“俺五分钟前告诉过嫩，我们还有几英里要走，直到我们到达终点。”

“我记得你说这会很可怕。”

苹果杰克咬牙切齿。“如果嫩不喜欢，回果园去。”

“好吧，好吧，天哪。没必要因为这发脾气。”她稍微往后一点，这样她就飞到了你身边，可以在你耳边低语：“唏~~，什么事突然让她生气的？”

“让着她点，”你低声回应。“这一切显然让她压力很大。我知道换我我也会的。”

你又一巴掌打开蝶儿的又一次摸裆尝试，云宝飞到后面和她说话。

“你在这里怎么样，蝶？骑在人类背上好玩吗？”

“哦，嗨云宝黛西。只要我专注于阿匿同时不去想任何时刻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可怕的事情，我就很好。是的，很好。”你感觉到一阵颤抖穿过她的身体。

云宝微笑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的恐惧。“太好了！我要回到前面去。”

当她回到苹果杰克那里去的时候，除了你们的脚步声之外，另一种声音穿透了这片死寂。很轻微，但它让你全身发冷。

袭击一瞬间就发生了。一棵藤蔓从云宝下方的地下冒出来，缠上了她的后蹄。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它就拉着她，把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云宝！”你大叫。

“啊~~！哎哟！这是什么……”她试图无视痛苦，挣扎着想站起来。

这些骚动警醒了苹果杰克，她马上跑过来帮忙。更多的藤蔓从地上冒了出来，紧紧地缠绕在云宝的四肢和翅膀上。

“阿匿，阿杰！救命！”

你拉扯藤蔓，试图折断它们，直到你的手掌开始疼痛，然后因为过度用力而流血，但这些藤蔓非常强韧；跟你找到苹果杰克时绑着她的藤蔓根本不一样。那匹陆马勇敢地试着咬断它们，但没有任何效果。妈的，这不管用！你能做什么？！

“求……”云宝喘息着。“我……我喘不过气来……”

“别说话！省口气！”你一边继续努力一边告诉她。令你恐惧的是，你意识到她的身体开始沉入地下。如果你现在不做点什么，你就会失去她！

阿杰使出浑身解数拉扯着藤蔓，咬紧牙关，但这还不够。藤蔓从她嘴里脱了出来，她因为拉力向后翻了个筋斗。你绝望地四处寻找一块锋利的石头，或者什么东西，任何你可以用来切割藤蔓的东西！小蝶就呆呆站在那里，被吓僵住了，云宝继续被拖向地下。

当你把注意力又转向她，而苹果杰克恢复过来再次尝试时，她就快消失了。你可以看到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拼命地想喘口气。

你再次冲上前去，用伤痕累累的手掌裹住藤蔓，不顾巨大的痛苦向后拉着，苹果杰克也用嘴做着同样的事。

“阿…阿匿…我……”

“不，云宝！我不会放弃的！”

“阿-匿……我……”

“云宝！”

她被拉下去了。你用手抓地，但地表下的藤蔓网让你最多只能挖一两英寸。

“不！”

你把拳头重重地砸在地上，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席卷你全身，使你泪水飞溅。苹果杰克，她自己也眼泪横流，把一只安慰的蹄子放在你肩上。

“阿匿…俺知道这很可怕，但…但是嫩必须记住这只是一场梦。她刚刚醒了，仅此而已。”

是的，没错…这只是一个梦。云宝没事的，等一切结束后你还会见到她…

当你站起来之后，你举起双手，检查你受伤的手掌。这一切感觉如此真实…你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真正的恶梦了，你忘了那真的有多可怕…

但这更是需要帮助苹果杰克挺过去的原因。你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心里知道这一切不是真实的，摆脱了最后一点悲伤。你维持愤怒作为你的力量。你会帮阿杰打败这东西…

“等等。”小蝶的声音让你停住脚步。你转身看到她还在哭。“你-你的手受伤了。让我来帮你。”

这很奇怪，但从她的语气你可以听出她是认真的。你弯下腰，把你的双手展示给小蝶。她检查了一下，然后开始舔伤口。你几乎马上把手收了回来，但她动作中的慎重让你停住了动作。这是照顾生病或受伤的动物时的小蝶；你不是经常能看到的小蝶。

做完后，她咬住你的衬衫袖子并拉扯，撕下几块，用作包扎伤口的布料。

“这是我能做的所有了……我们没有任何急救用品，附近也没有水……”

你对她微笑。“很好，谢谢你，小蝶。”

“这……不好。我在那里一点用没有。我帮不了什么忙……”

“就像阿杰说的，这只是一个梦。云宝很安全。”

她呜咽起来。“我知道，我只是……”

苹果杰克给了小蝶一个安慰的拥抱。“来吧，姑娘，俺知道这很艰难，我们应该继续前进。我们越快到达那里，一切就能更早结束。”

你们三个跋涉穿过那片森林，相互靠得比以前更紧密了。你紧张地倾听任何不寻常的声音，这让你非常紧张。

以前那种随意、悠闲的情绪完全消失了。你非常愤怒，也吓得不轻，小蝶简直吓坏了。阿杰则像属于这里的真正老兵一样继续前进。你希望她的力量传到你身上一些。

“不一样。”苹果杰克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什么不一样？”你问。

“这个梦境。那些藤蔓通常会在果园里缠住我，然后死去，但它们从来没有伤害过我，而且俺从来没有在这森林里见过它们。这次不一样，而且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慰她。“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这个梦通常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改变步幅，直到你的腿每走一步都擦过她的体侧。“嗯……俺在果园里醒来，试着像往常一样完成我的工作。然后，藤蔓出现了，它们抓住了我，我就睡着了。当俺醒来时，它们死了，俺把自己解脱出来，但是俺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俺不知道是什么，在那片森林里呼唤我。俺在寂静中走了好几英里，来到一片有池塘的空地，然后……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俺哭泣又害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然后俺就醒了。”

“那么，这意味着我们现在正在走向那片空地？”

她点点头。“不远了。”

你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管那里会发生什么，你肯定没有为此做好准备，但你必须坚持走下去。到现在，苹果杰克自己已经经历过多少次了？如果这个梦会变得更糟，也许你的存在也能让它变得更好。显然露娜做这一切也是如此意图…

小蝶的尖叫把你从沉思中拉了出来。你转过身，看到她被藤蔓绑在地上，就像云宝一样。你立刻冲过去试图解救她，但是…

“不，阿匿！离开我！”

你摇摇晃晃地倒退几步。“但是……但是为什么？！”

她给了你一个小小的微笑，你看到她的身体开始消失在地下。“没……没事的。你的手已经受伤了，你救不了我，但你仍然可以帮助苹果杰克，阿匿。她就是那个…现在真正需要你的，不是我……”

你眨眨眼，强忍住泪水。“别…别在我睡觉的时候摸我，好吗？如果你真干了，我会让露娜告诉我的。”

她咯咯地笑起来。“就这一次……我保证。”

藤蔓把她拉到下面，她最后一缕粉红色的鬃毛消失在了地下。你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你的身体因为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而颤抖。尽管你知道发生的事情不是真的，但处理起来还是非常困难。苹果杰克小跑到你旁边，盯着小蝶被拉下去的地方。

“对不起，阿匿。所有这些。俺就不应该同意把你们带到这里来……”

“这不是你的错，是这该死的梦魇，我们会击败它的，阿杰。”

“如果……如果你这么说，甜心儿。”

你们两个转身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正如苹果杰克所说，那片空地很快就进入眼帘。太阳照在那里的小池塘上，一切都保持着诡异的寂静。

“就是这个，”她说。“这是我的恐惧。”

在池塘中心的一个小岛上，有一大堆藤蔓植物。它们的形状很奇怪，几乎像是…一个王座？

橙色小马一直前行，走到池塘里。她的蹄子并没有沉下去，而是在水面上激起涟漪，她仍然站在水面上。看起来没那么浅啊…你自己用一只脚试了试，脚立刻沉了下去。什么个…？

你留在岸边，苹果杰克到达岛上，坐在藤蔓的王座上。系着她的鬃毛和尾巴的绳结燃烧消失了，让鬃毛和尾巴自由飘动，阳光照耀在她身上，鬃毛和尾巴熠熠生辉。

“阿杰，怎么回事？”

“俺知道嫩可能不明白。俺自己一开始也不明白，直到俺和暮谈了谈。这有点好笑。不管她有多聪明，俺想她没有明白俺到底在问什么……”

她接下来给你的眼神将永远留在你的记忆中。悲伤，夹杂着一种狂喜。你甚至不知道如何描述它，但你迷失在了与你的目光对视的两只翡翠色眼睛里。

“来自梦魇之月魔导书的咒语…俺是被它接触的马之一。这些恶梦，它们在向我展示我将成为的模样。”

不可能…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们必须阻止它！”你大喊道。

她摇了摇头。“这是无法阻止的，阿匿。只有谐律精华可以破除这个咒语，而我就是诚实元素。那天我们都在小马镇…这就是那位公主最害怕的事情。”

“那么，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们六个在自己身上使用这些元素，就不会有用？”

“会的，但根本不可能。阿匿，俺最大的恐惧就是知道俺内心的一部分想要这个！使用元素时如果我们不能全心全意就像根本不使用它们一样。”

你说不出话来。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就无法被拯救…

一阵微风吹过那片林间空地，让阿杰的鬃毛和尾巴随风飘荡。

“俺是一匹陆马，阿匿。大多数小马们，甚至其他陆马们，尤其是独角兽们，不懂我们的魔法。露娜告诉嫩了梦魇的咒语会激起一匹小马体内的魔力，让它臻于完美之境。那个……”

空地被投入了一片阴影。你把目光转向天空，发现巨大的藤蔓在你头顶汇聚，挡住了太阳。

“俺只要把一粒种子放在蹄子上，它就能长成一棵小树。俺只要唱一首摇篮曲，就能让一棵树在贫瘠的沙漠中茁壮成长……”

藤蔓汇聚起来，在空地上方形成一个圆顶，将你们抛入完全的黑暗之中。

“我的魔法是大地本身，甚至连太阳或月亮都无法触及。”

无数的荧光花朵在各处绽放，把这片空地沐浴在一片橙色的辉光中，光线在池塘水面上反射，赋予苹果杰克一种幽灵般的、险恶无比的外表。她宝座上的藤蔓围住了她，把她拉到地下…

“阿匿…”她出现在你身后，她的耳语在圆顶内回荡。你差点吓尿了，而且你很确定你的心脏刚刚停跳了好几秒。

“俺可不像露娜或小呆。俺不想要永恒之夜，俺不想要统治世界…俺只要一样东西……”

你鼓起所有的勇气，转身面对她。她被发光的神秘花朵包围着，并且……她哭了？

“有了这种力量，俺知道俺可以把嫩从露娜那里夺过来。俺不知道怎么做，但俺会找到办法的。”她用后腿站起来，把两只前蹄放在你的胸前。“但俺也知道，如果俺真的这么做了，即使嫩的身体是我的，俺也不会得到嫩的心，最终俺真的一无所获。”

“阿杰…”

你们上方的藤蔓分开了，让阳光回到空地上，让你们两个沐浴在温暖中。你躺在地上，紧紧抱着这匹哭泣的小马。她把耳朵贴在你的胸前，倾听你的心跳声。

“阿匿，嫩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俺真不敢相信。这只长相奇怪的猴子正坐在俺们的一棵树下，吃俺们的苹果还不给钱。”她笑了。“俺的第一个想法是应该把嫩直接踢到月球上去。”

“但后来……俺看到了嫩脸上的表情，那种喜悦……就像嫩一辈子都在挨饿，而这是嫩第一顿真正的饭。这件事的一些东西打动了俺，俺意识到俺想再次看到那种微笑。”

你当然还记得。你跌跌撞撞地走出无尽之森，差点饿死，然后进了香甜苹果园里面的果园之一。第一次见到这些五颜六色的会说话的微型马真是一次难得的经历。

苹果一家收留了你，你在那里工作，交了些朋友…一直以来，阿杰都在给你暗示她对你感兴趣。那些暗示你拒绝了，因为你那时还不能用那种眼光看小马们，但她坚持了下来。

你现在意识到…如果你当时就敞开心扉，你可能会爱上这匹漂亮的小马。或者你其实已经爱上了，只是一直否认而已。

在你注意到之前，她的嘴唇就贴上了你的嘴唇，你们分享了一个温柔的吻。她抽身离开你，几滴眼泪从她眼里坠落。“为了永远不可能的爱，甜心儿。”

妈的，你自己也开始哭了。你把她拉近。

“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俺已经和暮光谈过了。没有救我的办法。阿匿…俺多希望事情能不一样。俺多希望你能让我爱你。俺多希望这该死的梦魇能永远结束！”

上面的太阳突然变得如此明亮，你们都看不见东西了，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阵风，猛烈吹过这片空地。你紧抱住苹果杰克，树叶和树枝在你周围抽动。

“发生了什么事？！”你大喊，试图用你的身体保护她。

“俺不知道。俺不知道，但请不要放开俺！”

“我不会的！现在不会，永远也不会……”

你们脚下的地面塌陷了，你的意识消失了。

你睁开眼睛，两只又大又圆的美丽的翡翠色眼睛正凝视着你。你在苹果杰克的床上抱着她，和你入睡时的姿势一样。

她微笑起来。“嫩遵守了嫩的承诺……俺其实有点感觉到了……嫩一直在抱着俺，不是吗？”

你也报以微笑。“……嗯呐。”

“天哪，你们两个还好吗？”忧心忡忡的小蝶小跑到床边。你转过身抓了抓她的鬃毛。“我们很好。你呢？”

“哦，我想我没事。被地面吃掉很可怕，但我醒过来后还好。”

“诚实元素。”露娜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她走近你们，苹果杰克在床上直起身来。

“公主！俺……”

她举起一只蹄子。“语言无法表达本宫是多么为你感到骄傲。你做到了本宫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你感受到了梦魇的诱惑并全心全意地拒绝了它。本宫已经确认；你身上已经没有一丝那种魔咒的痕迹。”

你的眼睛睁大了。“等等，你是说她被治愈了？！”

露娜微笑着。“是的。当梦魇的魔咒开始显现时，它首先出现在你的梦中，然后才完全控制整个身体。在这种状态下，如果受难者的意志足够强大，是可以拒绝它的。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因为大多数受咒语影响的马都是自愿给自己施咒的，而那些不是如此的也常常会屈服于诱惑。即使本宫在那个早已消逝的年代里希望自己能抵抗那魔咒，本宫也未能做到。诚实元素在这里做到的事情实在令马难以置信。”

苹果杰克脸红了，转向你。“俺不是独自一马做到的，公主。”

这位夜之公主调皮地看着你们两个。“是的，当匿名牵涉其中的时候，奇迹发生的几率似乎在增加，你说不是吗？”

你的身体紧张起来。“露娜…你知道她最近一直在和这个抗争，是吗？这就是你带我们来这里的原因！但是你为什么事先什么都不说呢？”

“本宫是夜与梦之公主，匿名。在小马国的边界内没有哪个梦能逃过本宫的眼睛。但由于做梦者-梦公主保密协议——如果本宫必须提醒你的话，这是一件真事——本宫不能说。”

你翻了个白眼。他妈的月亮马和她那些他妈的策划。不过至少一切都解决了。

把这个想法放在一边，你环顾四周。“嘿，等一下，云宝在哪儿？”

“她还在睡觉，”露娜回答道。“本宫把她和善良元素还有你一起送去的时候，她已经在做梦了，所以她离开诚实元素的梦后回到了自己的梦中。”

仿佛是听到了暗示，那匹勇敢的飞马在她的角落里打了个哈欠，抬起头来。

“啊，真是一堆奇怪的梦。首先，我和阿匿用水气球打了一场仗，一直想让他脱下衬衫，然后我们亲了嘴，然后我让瑞瑞给我做了一件蠢裙子，和他一起跳交际舞，而且我很喜欢，之后和他还有苹果杰克以及小蝶一起去树林里，我被吃了，然后我——”她睁开眼睛后停了下来。“—这不是我的房子，你们都听到了，是吗？”

你们都向她点了点头，你极力试图控制自己的笑声。云宝的脸变成了深红色，切换到了吐意大利面模式。

“我有一个地方必须要去再见！”她一下子就出了门，你们的笑声开始在房间里回荡。

又一个梦魇被克服了，但还有更多的在未来等着。然而，当你低头看着苹果杰克，她的目光与你的目光交会的一瞬间，你不知何故觉得你会准备好的。

……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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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向苹果杰克告别，慢慢走出房间。她只是扑通一声躺回床上，因为刚才的梦里风波筋疲力尽…

但她看到了露娜，最后一个离开的马，她们的目光相遇了。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就好像她们现在是志同道合的马了，她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

“露娜。”

“苹果杰克。”

“……俺爱他。如果嫩现在不阻止俺，俺会公开公平地从嫩那里赢得他。”

那位公主微笑起来。“本宫知道这一点。这就是本宫选择你的原因。”

她没有再说一个字，走了出去，在身后关上了门。

苹果杰克躺了下来，但在她闭上眼睛之前，附近的一道微光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扭头看向梳妆台，一个闪亮的蓝宝石吊坠正放在那里。她把它举起来，检查那块宝石。它很美丽，但它是从哪里来的？

她把它放下。以后会有时间找到它的主人的。现在，她进入了一次平静无梦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