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流 1 墨羡忘,墨不洁,羡忘洁(不虐吧)
没有什么逻辑,纯粹就是想搞狗血。
蓝湛……是大魏的锋骨。
1.
西南大捷,绵延的战事终于告一段落,蓝湛单骑快马归京,自御花园后山小路一路奔驰到宫门底下。
御前秉笔太监高德全正在宫门口守着,远远的看见他过来,便指挥宫人放行。
蓝湛长驱直入,直到御书房前才勒住马,魏宣亲手把人接了下来。
“累不累?”墨染从袖子里抖出汗巾来。
“先谈正事。”蓝湛头也不回地进了门。
2.
蓝湛跪坐在御案一角给自己写诏书。墨染伸长了脖子看,没话找话的夸奖:“这字是越写越好看了。”
“陛下不去批奏折吗?”
“折子每天都能看,你,我可是许久没得见了。”墨染终于按耐不住,从蓝湛身后贴上去,偏头蹭着那修长的脖颈。
蓝湛深吸一口气:“字要写坏了。”
“不怕,回头我给你誊。”墨染拿牙尖扯开了蓝湛的领子。
“我就是怕劳烦你,才自己……”
“不劳烦,不劳烦。”
“陛下!”
墨染从蓝湛的衣下探进去,终于拿到了自己想拿的,方才开口问道:“唐王为什么想娶你?”
蓝湛吃了一惊,转头望过去,一时忘了挣扎。
“国书还没到,可我这当王的,总不能等到唐王的国书到了,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蓝湛无奈。
“那你跟我说说,你跟唐王怎么来的交情。”墨染手上动起来,蓝湛腰里一下就软了。
“没有交情。”蓝湛忍不住靠到墨染肩上,“阿羡日日盯着我,我跟他能有什么交情?”
“撒谎!阿羡得有一半时日要守着银日城,最后那场番邦的大战,可是你跟唐王一道打下的。”
蓝湛有些恼火:“我身边全是你的人,我跟他谈过什么,你不知道吗?”
“怎么?还碍着你谈情了?”
蓝湛一时无语,沉默了片刻,方才低声道:“哥哥,我想你了。”
墨染终于舒服了,嘴上却不肯饶人:“你与阿羡在边关风流快活,怎么顾得上想我?”
“你也说了,阿羡足有一半时日要守在银日城。”
“所以只有阿羡不在的时候在想我吗?”
蓝湛咬牙,又深吸了一口气,墨染知道他要恼,赶紧堵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了。
蓝湛低声喘息着,看见御书房棚顶上绘的花枝,一重一重的幻出影子来。
“诏书,你让老高誊一下便好了……”
“嗯!”墨染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蓝湛一时头晕眼花,仿佛跌入了虚空中。
3.
应庆十九年,蓝湛十二岁,入宫给太子做伴读。
那一年,魏婴十三岁,墨染十五岁。
七王子与太子是同母兄弟,元后嫡子,王子中的王子,贵不可当。蓝湛自然也不是什么寻常人,虽然年纪小,但天资过人,无论相貌、品行、学识、修为都是一等一的。
三年后,魏婴十六岁,宫里按规矩给他送了两个通房的女侍。
魏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兴致,他看了那些女侍们带过来的东西,偏偏激不起半分血热。但君子之道在于静心,不喜风月也不算什么坏事,便将此事搁下了。
又过了一年,暑热,魏婴带蓝湛随着圣驾去西山避暑。他在山涧里摸鱼,却将蓝湛扑到河里溅了一身的水。
虽然天热,但山里水寒,按规矩还是得泡一泡热池子,断了寒气。
在一片水汽氤氲中,魏婴看着蓝湛退下衣衫入水,蓦然间心跳如鼓,感觉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他忽然想起了那些宫人给他看的画,与他说的事……想起他从小就觉得蓝湛与旁人长得不一样,如今想来,的确是比旁人都要长得好看一些。
那么白,通体无瑕,修长柔韧……
彼时年少,热血冲头,想到什么都敢干。而蓝湛偏偏是魏婴无论想要做什么,都会依他的那个人。
魏婴至今都记得,那天,他与蓝湛在澡池子里闹了一个下午,不太会,于是一点一点摸索着来。蓝湛虽然疼了也会喊,但一直都依着他,任由他胡作非为、予取予求,直到心满意足。
少年血热,犹如干柴烈火,魏婴食髓知味,自那以后几乎日日都要缠着蓝湛,但他们素来亲厚,原本就同食同宿,外人也看不出端倪,直到一个月后随圣驾归京,独自监国监的满腔幽怨的墨染才发现了弟弟的秘密。
墨染震惊之余开始反省,为什么早没有想到这事儿?明明他才是年纪更大的那个,却让魏婴抢了先?
思前想后,还是吃亏在了年岁上。
他十六岁时,蓝湛才十三岁,筋骨还未舒展开,再怎么漂亮也还是个孩子。
等到蓝湛十六岁,他已经十九岁,早已搬入东宫处理政务,自然比不上魏婴近水楼台先得月。
虽然晚了一步,但墨染并不打算放弃,他把魏婴叫到东宫,掰开揉细了谈:从一开始蓝湛就是我们两个人的,那么现在他也应该是我们两个人的。
魏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他是真的从小就说不过墨染。
毕竟道理的确是那个道理,蓝湛进宫是给太子当伴读,但因为墨染愿意与自己分享,所以他也得到了蓝湛的陪伴。
现在墨染想讨要与自己同等的待遇,他似乎,也是真的没有理由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