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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盖如故 温周 第二十五章

2022-08-26 10:32 作者:一世安JZ  | 我要投稿

小白文笔   私设如山  ooc预警

观影人员:皇帝与一众大臣(没有晋王一众),江湖各派(没有莫和赵),叶白衣,温客行,周子舒,顾湘,曹蔚宁,张成岭,毕长风秦九霄韩英毕星明等人。

时间:周子舒创立天窗第8年

私设1:温客行的身世,

私设2:朝廷现状。

有些台词会更改。

{}是观影内容。

‘’这是心理活动。

【】弹幕

ps:原剧剧情不会太多描写,尽量会用台词展示。因为人物太多,所以每段剧情播放后,可能不会把所有人的反应都描写一遍。

 

第二十五章

{小树林里,温客行周子舒分别坐在张成岭两边,温客行不知在想些什么,神色不明。周子舒独自喝着闷酒。

温客行有些低落地开口:“阿絮啊,酒借我喝一口。”

周子舒把酒递给张成岭,没好气地说:“给他。”

张成岭默默递酒,温客行接过也不擦拭,直接对着酒葫芦狂喝。周子舒神色不耐,似乎还在气头上。

张成岭忐忑地问:“师父,温叔,你们吵架啦?”,温客行怯怯地看了周子舒一眼不回答。周子舒板着脸径直地看着前方。

张成岭有些坐立不安地劝导:“别,别生气了!好朋友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温叔,你快哄哄师父,他这个人就是看着冷淡,心肠再软不过了,你哄哄他就好了!不是你教我的吗,烈女怕缠郎!”

周子舒怒斥:“闭嘴!你都教他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谁心软啊?小崽子胡说八道。“

张成岭揪着周子舒衣服笑着撒娇:“我就是懂,师父心最软了!你告诉我,温叔怎么得罪你了,我替他赔不是,你俩不要闹别扭了。”

周子舒避而不谈,转移话题:“好了。岳阳派戒备森严,四大刺客是怎么掳走你的?”

张成岭回答:“我,我收到一封留书,让我三更去荷塘叙话。我便在湘姐姐的帮助下。一路避开守卫。师父,那书信落款有个絮字我才信了的。难道不是你吗?”

周子舒:“自然不是我。现在外面很危险,你待在岳阳派,才是最安全的。”}

[闹别扭的两口子】

【老温是不是还在想当年的事】

【难说】

【孩子是爹娘感情的纽带】

【这个家没有成岭不行】

【小红娘】

【成岭放松了好多,也调皮了】

看着撒娇的张成岭,张玉森三父子也轻松了几分:真好!幺儿(弟弟)离了自己也还有人疼,有人可以撒娇卖乖。

张玉森笑呵呵地说:“成峰,成峦,你们看成岭这小模样,这才刚脱离险境呢。得亏子舒和阿行宠着他。”

张成峰宠溺地说:“成岭是个好孩子,值得。”

范怀空看着神不守舍的温客行有疑惑:“温公子自听了那些往事后就情绪不太高,但看着不像忧伤或愤怒。”

莫蔚虚灵机一动:“方才张小公子说当年张掌门是有意赶往青崖山,只是被其师阻拦。那在他认可了张小公子是自己人的前提下,他会不会觉得张掌门并非他心中那不仁不义之人?因此对当日镜湖派灭门时自己的袖手旁观感到一丝后悔。”

范怀空不认同:“温公子对他们的恨在于没有对他一家施以援手,张掌门那点微不足道又没有最终执行的心意不足以说服他。应该只是突然接触到当年一些真相,想起了当年的事,有些感伤。”

莫蔚虚却有不一样的想法:“从他对张小公子的维护可以看出,温公子虽堕入鬼谷,却生性纯良,且极度重视真心对待自己的人。随着他与张小公子关系越来越亲近,他会担心当日的袖手旁观会被张小公子知晓。在这样的心理下知晓张掌门也没有认知中那么不堪后,就难免会纠结和混乱。不一定是后悔,也许就是会想当日若是做了另一个选择会不会好一些。”

范怀空想想也有道理,叹息:“希望他与张小公子日后不会因此有隔阂。”

温客行也在想这个问题:“阿絮,你说大成岭知道真相会不会怪他?”

周子舒非常肯定地说:“不会!从他在岳阳派的表现可以看出来,这孩子心中有尺,也能分得清好坏。镜湖派的灭门并非大阿温所为,在他的角度看,他也没有义务出手帮忙。赵敬所图甚大,没有大阿温那几句童谣,镜湖派同样难逃死劫。”

张成岭也凑上来说:“温叔,我肯定不会怪你的,本就是我爹对不住你在先,若是大温叔出手帮忙了那也太奇怪了。”

温客行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算你有良心。”看光幕上为两人讲和的大成岭,又笑着说:“也还用点用处。以后也机灵点知道不?”

张成岭乖巧地点点头:“嗯嗯!我会努力的。”

周子舒一脸嫌弃:“怎么,还没过日子呢,就想着给自己找说客了?”

温客行讨好道:“我是让成岭机灵点,以后别惹我们阿絮生气,努力练功,早日成才。对吧,成岭?”

张成岭强忍笑意:“对!我会努力练功,孝敬师父和温叔的。”

周子舒不置可否:“呵!是吗?如此甚好!”

 

{周子舒突然咳嗽了几下。

温客行担心地问道:“你的内伤又犯了?”

张成岭急了:“内伤,什么内伤?师父,你怎么了?”

周子舒却无法回答,一直咳嗽。温客行焦急地走到他背后为他输内力调息,周子舒借着他的内力运功疗伤。

温客行看他平静下来后,又开始不正经了:“是啊,若非这内伤,阿絮这等高手,我何来效劳的机会?成岭,你可知,当我第一眼见到你师父,便凭借着他这对旷世无双的蝴蝶骨,判断出他定是易了容。在那张青黄面皮之下,当是个绝世美人。”

周子舒:“不正经。”

温客行笑道:“我怎么就不正经了?我这看骨相识美人的绝技,乃是正经事。

张成岭十分崇拜:“温叔,你真厉害。我就一直没看出来,师父是易了容的。“

温客行突然意有所指:“我温某一生啊,还从未看走过眼。还是好多年前,我看见一具死尸,头发乱糟糟的,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被一杆长枪从前胸插到后背,自蝴蝶骨下过。我又多看了几眼,判断出此人生前定是个绝世美人。后来你猜怎么着?”温客行诉说的时候画面变成了黑白的回忆,温如玉无声无息地仰面躺着,身边是被一把长枪从背后插入的谷妙妙。一个小娇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谷妙妙的蝴蝶骨。“

周子舒天大的气在这悠悠的自诉中烟消云散:“过去的事情,便算了吧。你也节哀顺变。老温,你到底是什么人?“

温客行嬉皮笑脸地说:“我是什么人?(收功)我乃温大善人。行善积德,怜贫惜弱,善心多,银子多,美人多。万花丛中过,只摘这一朵。“

见温客行依旧不肯坦诚相对。周子舒无奈地摇头。}

【说了你可能不信,一封信就钓出来了】

【成岭你有没有想过字典里为啥有假冒两个字】

【阿絮这内伤太烦人了!】

【美人在骨不在皮】

【蝴蝶骨是他的执念也是他的梦魇】

【温温别说了,呜呜】

【嘴硬心软絮】

画面变成回忆那一瞬间,周子舒脸色大变,飞速抱住温客行,把他摁进自己的怀里:”别看!“

温客行一愣,顿时眼眶发热:”好,我不看。“傻阿絮,那本就是我的回忆啊,刻在灵魂里的画面。

周子舒颤抖着抱着温客行,眼睛死死地看着那只抚摸蝴蝶骨的娇弱小手:我知道你记得,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依然害怕你会再次受到伤害。

温客行缓缓环住周子舒,脑袋靠在他肩上,脸庞贴着他动脉,手轻轻放在他的蝴蝶骨上:‘阿絮的心跳声好响啊!’周子舒富有节奏的心跳声慢慢占满了温客行的心扉,步步紧逼,把血色记忆狠狠地赶了出去。

温客行轻唤:”阿絮?“

周子舒喉咙发紧:”嗯,在呢?“

温客行故作轻松地说:”十八年了,没想到你第二次见我娘居然是这一幕,要是让她知道她那么狼狈的样子让大家看到了,肯定要生气的,她最爱美了。“

周子舒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良心才哑着声音说:”不狼狈,很美!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温客行眼神游离,语气悠悠,飘散在空中,几不可闻:”是吗?我都快忘记我娘的长相了,只记得她是个美人,有一双绝美的蝴蝶骨。我小时候最喜欢让她背着我。冬日还好,若是炎夏,她总是嫌弃地说我是个小火炉,边说边背起我。“

周子舒感到肩膀一片湿意,明明那么凉,却几乎要烫伤他的灵魂。他故作轻松地打趣:”还真是打小就是个小色狼,粘人精。“

温客行依恋地蹭了蹭他的下巴,嘟囔:”才没有!“

周子舒揉了揉他的耳垂:“是吗?”

皇帝看着那两具血肉模糊的s体,几乎用上了全身力气,才用一名皇帝该有的强大自制力让自己不在大庭广众下情绪失控。

大监担忧地看着良久不说话的皇帝:“皇上?”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温客行听到大监的声音,才猛然想起自己如今不仅有阿絮,还有皇伯父。皇伯父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可禁不起情绪大起大落。

他推了推周子舒的肩膀,周子舒心领神会地放开他。他转身握住皇伯父的手:“皇伯父,没事,都过去了。”

皇帝眼底布满了血丝,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轻轻擦拭着温客行脸上方才留下的泪痕:“都怪皇伯父没有安排暗卫保护。关键时候还昏迷不醒。”

温客行轻轻摇头:“我们都没错,错在歹人。”

周子舒看皇帝呼吸有些急促,怕他出事,连忙端来一杯茶,劝导:“您想喝口水顺顺。切忌动气。”

温客行可就直接许多了,故意打趣:“是啊,气坏了怎么办?以后要是阿絮欺负我了,还要皇伯父给我撑腰呢。“

皇帝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平复好心情才勉强笑着说:“皇伯父可管不了你们小两口的事。你们自己打,谁赢听谁的。”

温客行委屈巴巴地说:“我哪敢赢他啊,皇伯父就是偏心阿絮。”

周子舒故意凶巴巴地说:“怎么?不行吗?”

温客行求饶:“行行行!”

皇伯父看着插科打诨的两人,心情也好了许多:瑾儿,哥哥一定会照顾好阿行和他的爱人,你和弟媳可以放心了!

温周两人边斗嘴边偷看皇伯父,见他气息平和了许多,也总算是放下了心,也不枉他们彩衣娱亲一场。

“如玉!”“甄恩公!”“圣手夫妇!”“……”

看到光幕上那两具生前明显受到凌辱的s体,五湖盟众人,以及曾受助于两人的江湖人纷纷脸色大变。

几位出家人不忍再看,闭上眼睛念起了往生咒。

五湖盟几兄弟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有愧,或许都有吧。几人默默低着头,也不知是在忏悔还是在逃避些什么。

“你们看,他们这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可不可笑?这当年追杀的时候可不见手软,如今不过是看到遗容倒是悲痛欲绝了,这模样装给谁看啊?”见到这些不仁不义的江湖人一脸做作,秦九霄就忍不住想起当年那些在他爹令堂上满嘴痛惜,隔天就跟他们叫嚣下绊子的武林正道。

毕叔也知道他的心结,只能宽慰他:“也不能这么说,也不是所有人都曾围攻神医谷以及追杀他们。总有几个是无能为力。”就像当年他们对四季山庄一样。

秦九霄冷笑:“是无能无力还是无心相助?当年冷眼旁观,如今又何必假仁假义,猫哭耗子。”

毕叔一声长叹,无言以对。

 

{张成岭递上酒葫芦:“师父,喝一点顺顺吧。”

周子舒喝了一口酒,放下酒葫芦起身:“成岭,你是真心诚意想要拜我为师吗?”

张成岭起身恳切地说:“是的,师父。”

周子舒严肃地说:“你我萍水相逢,得蒙君如此信任,唯有以赤诚相报。不过你先听我说完,我到底是谁,再下决定不迟。我真名叫做周子舒,是四季山庄本代庄主,也是山庄最后一任。上一代庄主秦怀章,是我的授业恩师。本门曾以四季花常在九州事尽知享誉江湖。可如今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四季山庄这个名字了,全都因我一念之差,无能之过。我十六岁时候,家师突然病逝,我无力保全四季山庄英名不坠,便带着本门的精锐,投奔了对我们伸出援手的晋王,也就是我的表哥。以此为根据,创立了天窗。没想到,让跟随我的山庄旧部,全都沦为了权力的鹰犬。山庄旧部八十一人,逐个凋零,到最后剩我一个。”(剧情需要,改了晋王是周家世代尽忠的节度使这点,本文改了朝廷设定,前文有说,他祖父与先帝是亲兄弟。)

温客行一脸悲戚:“周首领,说的便是天窗之首。”

周子舒点头:“是。这是为何毒蝎认得我,我也知道他们的据点。”

张成岭疑惑:“师父,毒蝎,毒蝎是什么?”

周子舒解释:“毒蝎是一个暗杀组织,在江南一带盘根错节,神秘莫测。掳走你的四大刺客,便是毒蝎的王牌之一,但他们的势力远不止于此。往年,天窗想将势力扩散至江南,与毒蝎起过几次冲突。毒蝎的势力于江南,不亚于天窗于西北。

张成岭:“那师傅的天窗,也是暗杀组织吗?”

周子舒:“不是我的天窗了,如今,我也只是一介布衣,周某半生飘零,做过违心之事,杀过违心之人。本想着浪迹天涯随死即埋,想不到老天对我周某的命运,原来另有安排。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还愿意拜我为师吗?”}

【不会是最后一任的,四季山庄传承不绝】

【不是你的错,已经当下你能做的最好选择了】

【是狗晋王骗了你,辜负了你】

【成岭连抓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会好起来的】

”得蒙君如此信任,唯有以赤诚相报?“喜丧鬼喃喃自语,重复这句话。

艳鬼问:“主人,有什么问题吗?”

喜丧鬼叹息:“周首领先前主动问阿行,他是什么人。阿行插科打诨,不愿坦诚。如今周首领这句话即是说给张公子听的,也是在点阿行,既然两人以知己相称,便当赤诚相报。阿行不愿主动坦诚,那便先由他迈出这一步。只是阿行性子执拗,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艳鬼也不太看好:“‘做过违心之事,杀过违心之人’这句也是在回应谷主当初的话。谷主先前用假琉璃甲霍乱江湖,本也是对周首领展示真面目的一种试探。周首领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无法苟同,两人争吵失言,互相伤害。以后谷主恐怕很难再坦诚。“

喜丧鬼看着前方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感叹:“路还长着呢,幸好是他们互相奔赴。只要最终能走到一起。也不在乎谁走第一步,谁又多走了几步。”

艳鬼安慰道:“放心吧主人,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的他们,一定都会好好的。”

周子舒的叙述把四季山庄的弟子们又带回了那个艰难的岁月。

那时的秦九霄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但他永远记得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或多个熟悉的人永远地从他身边离开。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师兄房间里那抹在深夜里摇曳的烛光。

虽然这些年与师兄有些分歧,但在他心中,师兄的身躯永远是那么的伟岸,像一堵墙一样为他们挡着风雨。可直到现在,他才想起来,那时的师兄也才16岁啊!

“毕叔,我是不是很失败?”秦九霄一脸挫败地看着毕长风,:“师兄16岁就担起了四季山庄的担子,我如今二十有余,不但不能体谅师兄在晋王手下谋生不易,还和他闹脾气。像个任性的孩子,最终害人害己。”

毕长风默默看着他,良久,抬手拍拍他:“不全是你的错,把你养成这天真的样子,我和你师兄都有责任。”

秦九霄有些委屈:“真的那么差吗?”

毕长风咬咬牙,狠心地点点头:“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心智不成熟,善恶是非功过看得太简单。若是寻常百姓家也罢,无论是在朝堂还是江湖,稍有不慎就会害人害己。”

秦九霄低头:“出去后,我去江湖上走走。”

毕长风表示赞同:“也好。”

见周子舒有些走神,温客行安慰道:“阿絮,就像她们说的,那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了你能做所有努力,选了最好的路。或许这条路现在看,结局并不完美,但焉知是不是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起码大阿絮活下来了,也有了成岭,四季山庄传承不绝。若是你当年识破晋王的真面目,或者选择死守,或许早就不存在四季山庄。”

周子舒回过神,苦笑:“你说的是!人们总说早知道,但我刚刚想了想,就算当年我早知道晋王的阴谋,我又能做什么呢?带着弟子和他演戏?他那狐狸难道还看不出真心假意?只怕弟子们会死得更快!没有绝对对抗的实力,早知道也不过是多几分无力挣扎的痛苦。”

温客行一愣,叹息:“是啊,渔网中的鱼再如何挣扎也只会让身上的网越缠越紧,直至死亡。”就像他爹娘一样,弱才是原罪。

周子舒看他一脸悲戚,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爹娘。便调侃:“让你安慰我,自己倒是先哭了。”

温客行嘴硬:“才没有!”顿了一下,认真地说:“你说要是我当初能和你并肩作战该多好。”

周子舒可不认同:“那你也会成为其中一朵红梅,然后我独自拖着残躯离开。没有了死缠烂打的温大善人,我可能不会接纳张成岭,又或者同他一起死在那破庙里。你说得没错,如今的局面已经是我们能拥有的最好的安排。”

温客行紧紧扣住周子舒的手指:“我们一定会有更好的结局。”

 

{张成岭急切地说:“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师父,不管你要不要我,我心里早就认定你就是我的师父。”

周子舒点点头,温客行也收拾好情绪站起来。拍了拍张成岭的背:“傻小子,认定了,还不赶快把生米煮成熟饭?磕头啊!快点!”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双膝跪地拜首。

周子舒有些激动:“好。你入门之后,便是本门第六代嫡传弟子。四季山庄得佳徒如你,传承不绝。为师,为师我,很是欢喜啊。”

张成岭也笑着说:“师父,我也很欢喜。特别特别欢喜。”

周子舒冁然而笑,与温客行对视了一眼。}

【成岭其实也挺执着的,认定了就不会轻易动摇】

【恭贺阿絮喜获佳徒】

【撒花】

【呜,阿絮笑得好好看】

“否极泰来,张小公子未来不可估量啊。”江湖人感叹。

“还真让他走狗屎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虽然早已知道,但看到这一幕,有些年轻人还是忍不住心生妒忌。这可是天窗首领啊,而且还有一个鬼谷谷主。

张玉森没想到光幕里的成岭也轻易拜师成功:“虽然不像秦大哥那么爽朗,但骨子里却是同样的温柔。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遭了那么多罪呢?”

高崇摩擦着腰间的佩剑,语气沉闷:“五湖盟的后辈成了秦大哥的徒孙,虽然辈分上是乱了些,但能把秦大哥的四季山庄传承下去也算是我五湖盟对他微不足道的补偿了。”

陆太冲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谁稀罕啊?人家图的是张成岭,而不是五湖盟的张公子,少自作多情,自说自话。若不是五湖盟的身份,子舒恐怕早就收下这个赤子之心的少年。好端端一段师徒情,非要冠上上一辈莫名其妙的恩怨。

张玉森冷哼:“我这当爹的还没说话呢,儿子就成补偿了。当初是我们理亏,但那是我们上一辈的事。与成岭何关?”

沈慎理直气壮地说:“怎么就理亏了,当初秦大哥仙逝,子舒那孩子就没给我们五湖盟告贴。我们难道还要厚着脸皮上门。听说四季山庄被围攻,我们也准备了人手帮忙,只是还没来得及,这孩子就带着人消失了。怎么能怪我们?”

高崇呵斥:“好了,别说了!”

张玉森嘲笑:“说得多了,自己还真信了?可笑。”

子舒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与他师父是朋友,怎么会给告贴?当初听到秦大哥的死讯,因为没有收到告贴,加之无脸见他,便没有送他一程。后来听说新庄主被为难,他们确实准备了人手,却蓄而不发,企图等着子舒求救,或在危机时刻出现。妄想借此让四季山庄欠下人情。等发现不对劲时,子舒已经带着一干弟子消失不见。现在他们才知道,子舒根本就不知道五湖盟与他师父是旧交,怎么可能求救。

别人总说镜湖大侠张玉森是好人,但张玉森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虚伪的,无能的庸人。他是笼子里的鸟,在各种条条框框里被人指挥着生存。没有能力和勇气做好人,又没有那个心性做坏人。用可笑的良知折磨着自己,却又舍不得抛开束缚下的虚名和安逸。

温客行指了指大阿温:“他那个眼神是在羡慕吧。”虽然站在第三视角,温客行总是看未来的自己不顺眼,但依然忍不住感慨,自己要比他幸运。

周子舒温柔地笑了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当年可是正式拜了师的,名正言顺的二庄主。放心吧,大阿絮会带他回去的。”

温客行死鸭子嘴硬:“我担心他干嘛?什么二庄主,难听死了。”

周子舒笑侃:“不叫二庄主叫什么?庄主夫人?周夫人?”

温客行厚颜无耻地说:“也不是不行!”

周子舒默默竖起大拇指:”果真是人要没脸天下无敌。周某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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