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CEPT NO FAILURE 渣翻 绝不言败

绝不言败
简介:贝利亚大导师对深陷皮西纳四号的战争产生迷茫,并回忆起自己被碎骨者磋踏的往事重振精神的故事(碎骨者玩不起,用爆矢给它瘙痒它就哈哈笑,叫来黑爪、雷鹰洗地它就狂怒【猫头保命】)

脚步声从破碎的建筑物里传来了回声。在远处,炮火轰击着其他城区,但靠近海滨的战斗仍在继续,该地区由贝里亚和他的死翼控制。
数百具兽人尸体横尸街头,但一连长并没有看他们。他看着曝尸荒野的人类尸体。成千上万的人,像雪堆一样堆积在建筑物和墙壁边,瘦骨嶙峋,死于饥饿和踩踏,他们在等待一艘再也没有回来的巨型渔船。早在兽人回到城市之前,他们就在饥荒的暴动中被同类杀死了。
他把目光转移到他的同伴——阿斯莫代牧师。当一名星际战士戴着骷髅面罩的头盔时,看不出其后面的表情,但经验告诉贝利亚,那将是一种既仇恨又厌恶的冷酷笑容。贝利亚问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自他们认为兽人被打败的几年之后,战团又到了皮西纳四号。
“皮西纳人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呢?”
“他们只是普通人”阿斯莫代的评价既准确又简短,但牧师进一步阐述了他的观点。“他们很弱。把消灭兽人的任务留给较弱的战士是错误的。他们优柔寡断,心不在焉,无法完成手头的任务。”
“你可以问心无愧地提出这样的指控,但一开始我就在这里。没有消除兽人的威胁,我同样负有责任。”
“我不是故意要批评你的,不过如果你觉得你也应该受到同样的责备,我很高兴你能接受。”
“那么我就这样认为吧。我意识到我过去行为中的任何缺陷,我不会试图逃避或原谅它们。我很感激我们回到了皮西纳,这样我就可以纠正我在统率和个人表现方面的缺点。那只野兽逃脱了惩罚,在帝皇的领土上大肆破坏,这是我的耻辱,但它的后代应该被根除。”
“就像第一次遭遇他们时那样。”
“那些兽人,他们的遗骸,散落在路上,为我的愤怒击倒。我独自站在枪林弹雨留下的废墟中,墨绿色的盔甲溅满了敌人凝固的鲜血。”
“在我绿色铠甲的左肩护具上,我佩戴着黑暗天使的标志,这是我最珍视的荣誉。我的右肩膀上刻着我个人的纹章——黑色表示我在鸦翼渡过的时光,从左下到右上用一条红色的带子对角线分开,表示我杀死了法里昂,上面的倒立刀刃代表剑士的荣誉,下面是指挥官的铁光环的象征。”
“我在激烈的战斗中获得了荣誉,但这些遭遇战中没有一场比刚刚结束的战斗更激烈。”
“在异形被肢解和斩首的尸体中躺着我的四个护卫同伴,他们在残酷的战斗中被杀死,他们的战甲被锯齿状的斧头和残忍的动力爪撕裂。我不需要检查生命信号就知道他们都死了。即使是黑暗天使也无法在如此野蛮的方式下生存。”
“一切似乎都很安静,寂静无声,直到一阵旋风式导弹从头顶呼啸而过,砸进了几百米开外的一个仓库,摧毁了屋顶上的一个兽人阵地。弥漫在整个城市的烟尘掩盖了远处回荡在卡迪斯港的其他战争声音。爆弹枪变成了噼里啪啦的响声,武装炮艇发动机的轰鸣变得很微弱,炮弹的撞击声不过是微弱的撞击声。”
“我的心跳似乎更响了。”
“沉重的脚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石头在巨大的重量下粉碎。它让我注意到一条通往海港行政大楼的黑暗通道。这头野兽——加兹古尔,像神话中的怪物一样从烟雾和火焰中出现。他比死掉的兽人大得多,身高几乎是我的两倍,宽得像一个无畏战士。”
“除了他那张可怕的脸之外,所有的一切都被厚厚的金属板和喘息的空气包裹着。盔甲上涂满了厚厚的一层黑色油漆,还有红白格子的条纹装饰。后置发动机的排气管冒出滚滚浓烟,散发着燃烧石油的恶臭——为巨大的外骨骼动力服提供动力。当加兹古尔走到灯光下时,关节发出呜呜的声音,活塞抖动着。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巨石深处牢房门关闭时的发出的砰砰声。”
“他的左手被一个巨大的爪子包裹着,爪子像剑一样长。一个皮西纳士兵的残骸——头、躯干和一只胳膊——悬挂在下面的尖齿上。野兽的右拳是一堆枪管和弹夹。我想我在一片狼藉中看到了等离子枪的磁室——那是在过去的战斗中洗劫来的。”
“那双眼睛吸引了我的目光,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某只眼睛,因为野兽的一只眼睛是仿生的,装在一个金属板里,金属板覆盖了它的一半头盖骨和脸。剩下的那只眼睛似乎很小,鲜红的,在深深皱起的绿色眉毛下几乎看不见。我本以为会看到仇恨、愤怒,或者惊讶于我居然能从他最强大手下的猛攻中幸存下来。什么也没有,只有捕食者看到猎物时的那种冷漠。对那怪物来说,我什么也不是,没有威胁,就像一只在铁甲靴子下的虫子,一只毫不费力地就能赶走的讨厌小虫子。”
“我必须承认,这种嘲笑冒犯了我,也许还影响了我的判断力。我举剑挑战,剑尖直指那巨大的兽人。我没有浪费口舌,就开了枪。”
“我的手枪射出一串导向爆矢。我带着标准的探索者弹药,而且我的瞄准和任何星际战士一样准确,每一发子弹都击中了野兽的胸部。爆炸在它的胸甲上激起了一阵金属和油漆的雨点。”
“加兹古尔只走了半步就停住了,脑袋歪向一边,低头看着爆矢在它铠甲上留下的划痕和凹痕。那家伙把目光转向我,慢慢地摇了摇头,好像很失望似的。”
“我收起剑,重新装上子弹,当野兽再次向我冲来时继续开火,每一枪都瞄准了它裸露的脸和头骨。两发子弹射进保护野兽下颚的锯齿状颈套。另外一对叮当响声来自加兹古尔仿生的半边脑袋上,爆矢在金属上留下了发黑的伤痕,但没有穿透。我的第五发子弹击中了肉,从下面瘦骨嶙峋的脸颊偏转,在兽人的耳朵旁边爆炸,而不是在皮肤和肌肉下面。”
“他似乎笑了,用他自己的语言对我咕哝了什么。”
“他的枪发出一阵猛烈的炮火,顷刻之间吞没了我,大口径子弹呼啸着从我的头顶飞过,猛烈地击中了我的胸甲和肩甲。我的传送力场被激活了,在极短的一瞬间把我抛进了亚空间中。世界消失了,在这个维度里,似乎宇宙的诞生和消亡都是永恒的,而我只不过是宇宙毁灭后一片燃烧的灰烬。所有的感觉都告诉我,我已经死了,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被冻住了,但还活在我的盔甲里。”
“事实上,这只持续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但这个转变救了我的命,把我扔在左边十多米的地方,离加兹古尔还有几米远。我头晕目眩,我的胃好像被翻了个底朝天,但我已经从枪林弹雨中得救了。”
“当野兽吃力地转向我的新位置时,我把剩下的子弹都打光了。爆矢再次击中了敌人的头部和脸部,但造成的伤害并不比我的第一次齐射多多少。野兽那只完好的眼睛下面有一道划痕,但最后转向我的目光显示出某种情感:愤怒。”
“我可以利用的愤怒。”
“当我重新装弹时,安装在手臂上的腕炮里响起了叮当声。我没有开枪。那是浪费弹药。”
“野兽的枪尖叫着,向我喷出阵阵紫光。我的传送力场再次启动,把我猛的直接向前扔了几米远,仍然在兽人炮火的路径上。一阵冲击波穿透了我的左臂,烧焦了陶粒外壳。另一颗击中了我的头盔侧面,发出刺眼的光。我失去了视力,只能依靠盔甲的输入,视线变成了一系列模糊的单色斑点。”
“当军阀向我走来时,我把爆弹手枪放在枪套里,从我的腰带上抽出等离子手枪。我等着充能的呜呜声降为稳定磁场的嗡嗡声,就开了火。怪物距离只有三米远,等离子光球砸进了它的胸膛,瞬间融化了盔甲,刺进了下面的血肉,一股钴色的火焰从整齐划破的胸甲中喷涌而出。我见过这样的射击能直接杀死叛徒军团的士兵。”
“野兽咆哮着踉跄后退,猛烈地来回摇晃着。当我的眼睛恢复正常时,景象变得清晰起来。那家伙弓着腰,好像在干呕。”
“我一直把手枪对准那个军阀,耐心地等待着充电室的滴答声结束,重新开始充电。这位军阀在沉重的盔甲下颤抖着,肩膀在动。我必须承认,当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时,我的瞄准有一毫秒的偏差。”
“野兽实际在笑,比以往笑得还更厉害。”
他在门口等着,知道他要做的事在建言和抗命之间走钢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直到他听到另一个人走近的声音。阿斯莫代穿过舱壁的一扇门,就像暂时脱下盔甲的贝利亚一样,穿上了死翼的长袍,上面印着代表他们地位的纹章和符号。贝利亚点点头表示欢迎,因为审讯牧师同意他对当前问题的看法而感到欣慰。出乎意料地是, 阿斯莫代开口了。
“你决心要和至高大导师一起探讨这个事吗?我和阿兹瑞尔大导师经常有分歧,但你对我们指挥官的支持是众所周知的。”
“我接受死翼大导师的职位不是为了让别人欢迎,牧师兄弟。我承认,我们动机的极端可能会引起恐慌,但其结果值得冒名誉的风险。”
“好吧。”
贝利亚启动了门禁终端,宣布他们的到场。几秒钟后,门嘶嘶地打开了,显露出至高大导师阿兹瑞尔的房间。几代以来,这些房间都是黑暗天使指挥官们的住所,如果传说是可信的,那么在此之前,雄狮本人也曾住过这些房间。墙壁上挂满了横幅,展示着历任战团大导师的纹章,阿兹瑞尔的纹章在房间尽头的椅子和桌子上方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
他抬起头,严肃地招呼两个请愿者走近。他眉头紧锁,目光停留在阿斯莫代而不是贝利亚身上。
“你知道我们在皮西纳的行动还在继续”至高大导师的注意力集中在请求觐见之人——贝利亚的身上,他的眼睛像花岗岩一样黑而坚硬。“我们三个人都在别处有职责。”
“我长话短说,至高大导师。我认为我们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和资源试图把皮西纳四号从兽人侵扰中拯救出来。巨石进入轨道后,我们就拥有了消灭这个星球上所有生命所需的武器,而且应该在我们的队伍伤亡过多之前就这么干。”
“我很惊讶,在我那么多战士中,你却准备不战弃皮西纳四号而去。你已经那么努力地为了战团和帝皇保卫这个世界,为什么现在要屈服于失去信心的建议呢?”
“没有失去信心,阿兹瑞尔兄弟,只是迟迟没有接受多年前我失败的后果。如果我在兽人到来时成功地消除了威胁,局势就不会发展成目前这样。我没让兽人控制这个世界的话,战团的努力也不会白费。”
“我明白了。”
至高大导师站起来,开始在他的椅子后面来回踱步,一只手抚摸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他腰间的粗绳带。贝利亚借此机会进一步论证自己的观点,而阿兹瑞尔没有说任何话来阻止他。
他说:“如果不忽视需要我们介入的其他战斗,我们就无法单独完成这项任务。我们在这个失落的世界待得越久,对帝皇其他星球的威胁就越大。皮西纳人作为盟友已经意义不大了,你想让我们等帝国其他军队来支援我们吗?”
阿斯莫代摇了摇头,把拳头重重地打在另一只手上。
“不可能!我们三个都知道堕天使在波瑞阿斯牧师和他的同伴管理时干扰了皮西纳。如果局外人参与到这场战役中来,我们就有可能让人们知道他们的存在并将其传播到世界各地。”
阿兹瑞尔停了下来,转向牧师,他的手在背后相互紧握。谈到堕天使——这些在大叛乱中背叛了雄狮和帝皇的黑暗天使们,至高大导师更加不悦。
“你建议我毁灭整个世界来隐瞒堕天使存在的秘密?这无疑会让我们受到进一步的调查和怀疑。有时我认为你渴望与帝国对抗,阿斯莫代。”
“这是有先例的,阿兹瑞尔兄弟。而兽人的出现比平时提供的理由要更充分得多。”
“如果有堕天使出现的证据要去清理,我们就去清理。如果我听了你的建议,随便哪个有谣言发现过堕天使的世界都会变成一片死气沉沉的废土。”
在觐见之前阿斯莫代没有提到要请求灭绝令,这惹恼了贝利亚。他想了一会儿,他想要扫灭兽人的欲望是否被牧师利用了。死翼的指挥官走近了他的上级,觉得谈话的内容已经偏离了他最初的目的。
“皮西纳星系被污染了。我们不能再自信地从这里招人了。如果我们陷入与绿皮的战争,会显得我之前战斗的失败雪上加霜。”
阿兹瑞尔惊讶地扬起眉毛。
“你的战斗吗?自己的失败?难道你没有充分地阻止兽人来蹂躏这个世界吗?难道整个战团没有在我的指挥下进行预计的歼灭计划吗? 你想因为你对完美的不可能追求而让帝国激起对我们的兴趣,并抛弃数百万人的生命吗?”
“对不起,至高大导师。是我们的失败。我追求的不是完美,只是没有错误。我们的战士在密室中花费数天思考他们的失败和弥补他们的不足。我们这些职位较高的人必须遵守更严格的准则。”
“原因无关紧要。我们不能将自己置于比我们宣誓保护的人更高的道德权威。如果要赎罪,难道不是要经历痛苦吗?它不应该包含牺牲吗?你建议走捷径,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也不会有遗憾。”
阿兹瑞尔的话是有道理的,这是贝利亚无法反驳的,但同样,他也无法掩饰自己对这一拒绝的惊愕。
“我从你的表情中看出,你希望我们在皮西纳的战争尽快结束,还有别的目的。”
面对这种情况,贝利亚必须承认他的别有用心,知道他的沮丧背后有自私,但无法否认至高大导师。贝利亚重重的叹了口气。
“有关于野兽的报告,在离我们现在位置几千光年的地方看到过它。与其呆在这里,和残羹剩饭一同深陷泥潭,不如把那个给皮西纳造成致命伤的家伙打倒在地。”
“这么说是为了报复,对吗?”
“我希望你不要用这样的术语贬低我的动机,至高大导师。惩罚有罪的人就是正义,不是吗?野兽毁了皮西纳。我们只是在帮助星球摆脱苦难。”

阿兹瑞尔想说话,但停顿了一下,被贝利亚的论点弄糊涂了。他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搁在满是报告的桌子上。他看了贝利亚一会儿,然后把目光转移到阿斯莫代身上,眼睛微微眯起来。
“这是一个凄凉的日子,阿斯塔特修会必须权衡整个世界的生死,一整个支持和赞扬了他们几代人的文明。你们俩都走吧。”
“你是在拒绝我的建议吗,至高大导师?我能断定我的计划在你眼中不受青睐吗?你不会进行灭绝令吗?”
“你的观点很有道理,兄弟。但我不会在顷刻间决定一个世界的命运。”
“加兹古尔直起身子,开始狂奔,他的步伐以惊人的速度覆盖了地面,尽管他身披厚重的盔甲。我只花了一瞬间的时间就计算出,在野兽向我袭来之前,等离子手枪不会完成充能。我并不急于与野兽单挑,因为还有其他的行动方案。我转过身,把等离子武器装在枪套里,一边跑一边拔出了爆弹手枪。我在移动中盲射,每秒钟发一枪。安装在每发爆矢上的小型沉思者引导它们飞向军阀。我听到了撞击的劈啪声,但不知道撞击在哪里。”
“我朝一个废弃的仓库走去,前面的墙像一艘正在下沉的船一样倾斜着,屋顶被早些时候的轰炸粉碎了。我从第二扇门破裂的门楣下钻到黑暗中,我的自动感应切换到低能见度模式。”
“我放慢了速度,跳过一堆堆倒塌的砖石,穿过倒下的横梁,在支离破碎的瓦砾的指引下闪避和转身。我停了下来,不时地回头看看,因为我知道兽人很快就出现在我身后。加兹古尔的身影映衬在主货舱门上,几乎填满了缺口。”
“我启动了vox请求武装炮艇攻击我的位置。为了找到一个瞄准点,我卸下了我的定位装置,把它扔在了地上。当我离开时,它的通信信号听起来很清晰,我朝仓库的后面走去。”
“惩罚之翼应回应了我的请求,我命令炮手夷平整栋建筑,然后把它变成废墟。那时的我还年轻,偶尔还会倾向去做这种夸张的行为。”
“我回头一看,加兹古尔正从乱糟糟的废墟中挤过去,当他把一堵破墙推到一边时,灰泥和砖石上的灰尘纷纷落下。仿生眼发出的光芒在破碎的玻璃窗和掉落的天窗上闪闪发光。脚下的碎石让军阀的脚步声模糊不清,碎石和碎砖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我可以用它来确定他的位置,即使我背对着敌人在兜圈子。”
“我需要他进一步进入大楼,以确保不会逃脱。我走到野兽前面,用手枪开了最后两枪。爆矢在兽人的动力包上爆炸,释放出一团蒸汽和厚厚的润滑剂。当野兽看到我并转过身时,他的爪子打开又闭合了好几次。”
“我退后,把手枪塞在枪套里,拔出了我的等离子武器。我检查了计时显示器,并确信在炮艇到达之前,野兽没有足够的时间离开仓库。”
“我用等离子手枪开火,瞄准的不是兽人,而是他上方的一根金属梁,支撑着倒塌建筑的上层残骸。枪弹使支架断裂,导致支架瞬间弯曲。随着嘎嘎的一声,受折磨的金属扭曲变形了。几吨的塑料板和钢筋混凝土落在了野兽身上。这不足以把这个生物砸倒,但能分散它的注意力,让我有时间向右转,朝着我进去时看到的外门走去。”
“一到外面,我就转身回到了我第一次遇到野兽的主要港口,以便能清楚地看到雷鹰的攻击路线。导弹从它的机翼上飞来,重型爆弹发射出一连串的炮火。安装在机头上的激光加农炮将白色的长刀射入大楼,机身战斗加农炮开火。导弹比机炮先一秒击中,在穿透仓库墙壁并抛出一缕碎砖和碎钢后才引爆。战斗加农炮炮弹撕开墙壁钻了进去,当在洞内爆炸时,火和烟从洞中喷出。”
“雷鹰在盘旋,继续用激光炮和炮弹复仇。它把碎砖变成了碎石,玻璃变成了闪闪发光的碎片,金属支柱变成了熔化的铁水。一个电源入口喷出一股燃烧的气体,将一团砖石碎片送入天空。小片的钢筋混凝土像雨一样落在我的盔甲上,落在我周围的道路上。经过持续的惩罚,仓库倒塌了,墙壁和屋顶的最后痕迹变成了几吨瓦砾。”
“飞行员确认目标已被摧毁,我将炮舰送回战斗中,认为即使加兹古尔幸存下来,也会严重受伤,很容易被收拾。这是一个错误,从那以后,我一直后悔自己的过分自信。”
“我仍然能听到个人定位器在烟雾残留物深处的砰砰声,它的坐标显示在我的视觉显示器上。瓦砾中有东西移动了。这可能只是碎片滑落,但我会把事情做得四平八稳,不留漏洞。我走近废墟,准备好了等离子手枪。”
他躺在黑暗中,小床上方的舱壁上一盏苍白的灯发出断断续续的光,挡住了阴影。四天已经过去了,阿兹瑞尔还没有回应他的建议。在卡迪斯港和东部荒原执行四天和四次任务。四次任务,数百名兽人死亡,还有多少在等待它们的死亡?四次任务,第一连又一名兄弟牺牲,又一套战术型无畏装甲被交付给技术军士进行维修,如果能完成,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更不用说在其他连阵亡和受伤的战斗兄弟了。贝利亚和黑暗天使可以花上一年、五年的时间,但对卡迪斯的净化仍然不会完成,皮西纳四号的世界也不会从兽人的威胁中解放出来。
他的思想被门禁终端的铃声和本地通信的声音打断了。
“我是以西结兄弟。”
贝利亚坐起来对着墙上的拾音器厉声喊道。
“再亮点!开门!”
灯光亮了起来,门在一旁呜呜作响,露出了智库长的战甲,他的纹章是智库的蓝色。贝利尔被另一位星际战士的出现吓了一跳,他走向vox通讯器,提醒军械仆从以西结的到来。
“有任务?我没有收到任何提醒。”
“不,兄弟,我刚从战场上回来。你可以放松一下。”
“我想不行。至高大导师把我的建议通知你了吗?”
“他说了,但另一个问题暂时掩盖了这一点。我带来了一条不能通过vox网络传递的信息。”
贝利亚很感兴趣,招手让以西结进去,并命令他身后的门关上。智库长环顾了一下稀疏的宿舍,然后继续。
“萨缪尔和鸦翼回来了。至高大导师将在他们进入轨道后立即召集内环。”
“他们有了消息吗?关于……宿敌?”
“情况似乎是这样。我已经破译了传输中的某些信息,这表明他们拘捕了一个重要人物。”
“还有一个活的?”
这个想法鼓舞了贝利亚,把他的阴郁情绪推到一边,但以西结的消息对他目前处境的重要性变得更加明显。
“死翼要重新部署了,是吗?也许是整个战团?这就是你来这里的原因。这就是为什么我的提议还没有得到考虑。”
“我不能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我来找你只是出于礼貌,兄弟。如果从这名新俘虏身上收集到信息,很可能会发起一场远征。你说得对,死翼将要与鸦翼协同合作,带头执行这样的行动。”
“那么,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又要离开皮西纳了?”
“这不是你能做的决定。旧秩序骑士团的士官塞拉菲尔兄弟也送来了消息。他被迫将三名战斗兄弟提升进入死翼。你可以查看他战斗报告的全部细节。”
“我明白了。再欢迎三位兄弟进入真相的诅咒中。接下来的几天我并不羡慕他们。我们要看看他们是否真的有勇气成为死翼。”
“我必须和牧师萨福兄弟谈谈。内环开会的时候见。”
贝利亚向智库点了点头,然后把注意力转向了他的网络终端。他花了一些时间阅读塞拉菲尔中士的报告,后者是内环级别较低的特工之一。有时,对于内环来说,在军官级别的人会引起怀疑和沉默的地方安插耳目是很有用的。
又过了几天,同兽人和叛军战斗的日子,单调流血的日子,然而每一次遭遇,每一次冲突和战斗都被第一连的指挥官同等重视。他可能希望战斗结束,但战术或执行中的任何细节都逃不过他的注意。超出预期的人没有不受表扬的,达不到预期的人没有不受到惩罚的。
贝利亚注意到自己有时会分心,想着他对阿兹瑞尔的恳求或鸦翼归来的意义,但他尽最大努力克服他感到的不安。他对下属的期望丝毫不减,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全身心投入。
最终,萨缪尔和他的第二连到达了皮西纳上方的天使之塔,阿兹瑞尔召集了内环人。在参会之前,贝利亚还有另一件事要处理,还有一项责任要履行——欢迎新加入第一连的兄弟。
他等着他们从船上到来,在战斗兄弟们看来,他是一个令人印象深刻具有绝对权威的人物,而他们不知道有时会给他带来如此痛苦的争论和分歧。他的脑子里充满了忧郁的想法,脾气也很冷峻。
新来的两个,曼修斯和戴伦兄弟,迅速从雷鹰上下来,在大导师面前立正。贝利亚耐心地看着他们,对他们既感到失望,但又充满了同情。
他很失望,因为他们违抗命令亲眼目睹了堕天使。塞拉菲尔中士也许为了保守叛徒的秘密已经挖好了让他们牺牲的坑,但他看到了战士们的希望,选择了放过他们。
贝利亚也同情他们,因为他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他们很快就会学到。到目前为止,神话和彻头彻尾的谎言一直是他们的食粮,而他们的下一餐将是原始的真相,就像戈洛兽肚一样难吃。他知道,即使是精神最强大的战士也会失去勇气、目标和责任,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为之战斗的很多东西都是谎言。
第三个是泰勒曼努斯,又过了一分钟,他走了下来,目光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贝利亚,仿佛他在听取简报或报告。泰勒曼努斯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就入列了。这种在第一次向自己新的大导师报道时就显露出的不尊重——必须得到正视,以免导致进一步的松懈。贝利亚可以看到潜伏在他们自信外表背后的傲慢。他们被欢迎成为战团的精英,他们为什么会不满意呢?
当泰勒曼努斯注意到他的时候,贝利亚把思绪从他的脸上移开。大导师用手指触摸他的腰带,这是自我克制的时刻,感受着象征着他内环职责的三把大钥匙,直到他的手找到了著名的沉默之剑的剑柄,沉默之剑是战团用古代陨石铸造的三把天降之剑之一。贝利亚瞪着泰勒曼努斯,流露出他的不快。“你迟到了。”
“塞拉菲尔修士对我说了些临别的赠言,大导师。”
“我要求解释了吗?”
泰勒曼努斯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摇摇头作为回答。贝利亚的眉头深深皱起。
“别人跟你说话时,你要回答。”
泰勒曼努斯想了一下。“不,大导师,您没有要求解释。”
雷鹰的引擎发出轰鸣,武装炮艇起飞,灰尘和热浪冲刷着第一连的最新战士。泰勒曼努斯的眼睛紧盯着贝利亚,也许是在寻求赞许,或者是害怕进一步的谴责。贝利亚把目光转向了戴伦,然后又转向了曼修斯。后者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仍在从最近一次战斗中所受的伤中恢复。
他们每个人都是优秀的战士,他们的记录说明了这一点。然而他们却顶着乌云来到死翼——违抗命令,与堕天使面对面,迫使塞拉菲尔兄弟出手。他们将学习如何使用战术型无畏装甲作战,他们将背诵第一连的祈祷文和仪式,但当狩猎和战团的需要与帝国的需要不一致时,他们会有勇气去做必须做的事吗?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至少不能假设。他们要么有行,要么不行,只有被置于这种情况下的经验才能提供真相。内环要求其成员具备同样超越人类理解的品质。即使凭借阿斯莫代的努力和咆哮,忠诚也不一定是无条件的, 但最重要的是,忠诚必须是对内环和战团的忠诚。长期以来,贝利亚一直对战团的发展方向存有疑虑,他想要追捕加兹古尔的愿望在很大程度上是被渴望参与一项直接、光荣的行动所推动的。很久以来,他一直被迫在向黑暗天使宣誓和保护帝国之间徘徊;能毫无污点地取得胜利将是一件幸事。
贝利亚意识到他让阿兹瑞尔陷入了困境。至高大导师一定在私下里考虑过毁灭的可能性,不仅仅是毁灭皮西纳,还有毁灭其他世界。虽然这仍是私人猜测,但不讨论这一问题的默契维持了现状。贝利亚的请求迫使这个问题公开化,要求阿兹瑞尔发表意见,这反过来意味着内环的其他成员将被迫支持或反对这个提议。在如此重要的问题上,一场潜在的分裂威胁到了我们,而这是由贝利亚和阿斯莫代无意中煽动起来的。无论阿兹瑞尔是拒绝还是接受贝利亚的计划,都有可能产生不可预见的后果。这个想法使他的情绪更加低落。
贝利亚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但最终这不是他的选择。这是否使他更容易建议消灭数百万人的生命,而最终的责任是属于阿兹瑞尔的?如果至高大导师问他同样的问题,贝利亚是否会在他的论点中如此肯定,因为他知道这场辩论具有实际的重要性,而不仅仅是一个原则问题?
站在他面前的这些战士中,是否有一个人对职责有同样的专注和关注,以至于有一天他们可能会被提升为黑暗天使的最高级别?贝利亚看到的是未来的至高大导师吗?
从他所看到的情况来看,贝利亚对此表示怀疑,但死翼的新成员从来没有一开始不让他失望的,即使是那些后来赢得了他的尊敬并成为战团英雄的人。
他盯着曼修斯。
“药剂师们同意你参加战斗了吗?”
曼修斯开始颤抖,他把目光投向地面,得到了泰勒曼努斯关切的目光。“不,大导师。”
“如果你不能战斗,你就不能训练”贝利亚双手交叉,露出皮肤上的纹身,从肩膀到手肘,一行行微小的文字。贝利亚注意到泰勒曼努斯的关注,走到他前面,抬起并弯曲他巨大的二头肌,以便这位星际战士能更清楚地看到写在那里的东西。在他的胸口上还有更多泰勒曼努斯看不见的东西,几乎被藏在了黑色甲壳的皮下。它们是最重要的提醒,贴近他的心。
它们是来自《战斗礼仪》和其他文本的几行文字,由贝利亚本人用整齐的圆形字体手写出来。有些书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是需要我们一遍又一遍地吸取的教训,而有些书只写了一次,作为对一时疏忽或错误的单独提醒。贝利亚从泰勒曼努斯的表情中看出了促使他加入死翼的好奇心,但这位战斗兄弟这次至少有良好的判断力和纪律,保持了沉默。
贝利亚决定纵容他们,给他们一点关于新导师的信息,让他们细细品味,但如果他们足够聪明的话,这也是一个警告。
“教训不能忘记。”
大导师转过身去,朝门口走去,一言不发。“戴伦兄弟,你到营房去报到,等待进一步的指示。曼修斯兄弟,你去药剂师那里接受进一步治疗。泰勒曼努斯兄弟……”
贝利亚转过身来,他的目光像燧石一样坚硬,看着他的最新战士。
“泰勒曼努斯兄弟,你要向牧师们报告两天,为你对我的不尊重进行忏悔和反思。用这段时间来思考道歉的必要性——关于你让上级等着。你也可以思考第一印象的重要性。我会密切关注你的。”
三位星际战士齐声回答,但贝利亚的思绪已经转移到其他更紧迫的问题上。
“遵命,大导师。”
当他离开,穿过舱壁的那一刻,三个战斗兄弟就从他的脑海中完全消失了。内环在等着,和他们一起的还有贝利亚,可能还有皮西纳的未来。
“随着一声咆哮声,野兽从钢筋混凝土和砖砌成的小山中爆发出来,碎片像引爆的弹头一样散落出来。兽人的盔甲有许多处凹陷和破损,鲜血从他的左腿流出,与被切断的液压连接处流出的黑色液体混合在一起。军阀的枪臂无用地悬挂着,被困在破碎的外装甲里,当他从废墟中挣扎出来,向我走来时,他有点跛了。”
“即使受伤了,野兽在白刃战中看起来也是令人生畏的,但我看不出有其他选择,因为这个军阀在仓库的废墟中奋力前行,咆哮着挑战或威胁,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如果军阀被杀,整个兽人的入侵就会失去动力。唯一确定的方法就是用我的剑刺穿他的心脏,割开他的喉咙,或者砍下他的头。我不喜欢近距离的遭遇战,但如果我现在撤退,野兽就会与黑暗天使部队或皮西纳自由民兵的其他成员相遇,如果我坚强得站着,就可以避免无谓的死亡。”
“而且,我很遗憾地说,它在相遇之初的轻蔑态度仍然让我感到烦恼,我想让加兹古尔知道,在他死前的那一刻,他被我打败了。愚蠢的感情,傲慢,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当我举起等离子手枪开火时,这一职责的重要性给了我四肢力量,而这个军阀正从几米开外的碎石堆上滑下来。这一枪熔化了从已经报废的枪上伸出来的电缆,喷出了一阵火花和熔化的金属,但在我们白刃战之前,没有机会开第二枪。”
“没有战吼,也没有装腔作势,我保持沉默。我能从这家伙的眼睛里读到简单的杀人意图,我的脑子里也有同样的想法。我双手拿起我的剑,绿皮开始冲锋,每踏一步都发出咕噜声,举起动力利准备第一击。我一直保持在它的冲锋路径上,稳住下盘。在最后一刻,我向左走了一步,把沉默之剑拿了上来。”
“我的剑划过野兽高举的手臂,闪电缠绕的动力爪发出铿锵的声音。当我身形交错时,激活力场能量,我翻转手腕,剑尖掠过军阀的膝盖。气动管道分离,但没有阻止“野兽”。”
加兹古尔的爪子砸在了我的背包上。在最需要的时刻,作为遗物科技的传送力场无法激活。动力系统出现故障时,警报闪烁,反应堆因受到打击降至紧急输出。传送力场只是一堆包裹在我的胸甲里没用的电线和水晶。
“突然间,我被盔甲的重量拖累了,来不及转身。野兽扑到我身上,猛击我的胸部。令我惊讶的是,传送力场最后一次爆发,把我甩到左边十米的地方,但当我在被摧毁的仓库边缘重新出现时,我失去了立足点,我受损的战甲无法及时稳定下来。”
“我单膝跪地,仿佛在向那个可恶的家伙恳求。”
“当野兽带着愤怒的咆哮和咕哝声狠狠地攻击我时,我刚好及时地伸直身子,躲过动力爪的下一次挥击。我的剑刺进了咽喉,刺穿了涂了漆的金属,却从肉和骨头上偏了过去。”
“野兽踢了我一脚,凭借液压助力的一脚正好击中了我的腹股沟,把我向后推了几米。更多的警报声在我撞到已经损坏的背包时响起。”
“当关机图标闪烁在我的视野中时加兹古尔隐约出现在我眼前。我的右臂失灵了,纤维束在肩膀附近的某处断了,剑徒然地握在我的拳头里。”
“当野兽把动力爪高举过头顶,准备致命一击时,那只爪子在烟雾弥漫的天空中闪耀着光芒。我咒骂了一句。忘了说的是什么。真的很幼稚,但我当时非常失望和愤怒。”
借着舱壁灯的光,贝利亚继续他的工作。肉笔在他手中嗡嗡作响,粗壮的手指以惊人的优雅移动着。他把墨水涂在左胸下方,在这个地方他一直在为一种非常特别的忏悔和纪念行为而保留。这是《帝国战术》里的格言,他是在加入侦查连队几天后就学到的。
他慢慢地写着每一个字母,触笔的震动,刺穿肉的疼痛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就像刻在他皮肤上的文字一样。他咬紧牙关,不慌不忙地回想起内环的争论。
阿兹瑞尔对彻底灭绝的问题没有给出答案。在萨福的命令下,贝利亚将被派去执行一项疯狂的任务,追踪从萨缪尔最近一次涉猎中捕获的堕天使那里诈来的可疑线索。更糟糕的是,另一个堕天使,也许是他们中最诡计多端和最狡诈的一个,要被带去作为某种秘密武器一同执行任务。
这看起来很愚蠢,而且贝利亚和阿斯莫代都反对这个计划。贝利亚在他的工作中停顿了一会儿,想知道他似乎越来越赞同强硬派牧师的这一事实是否有任何意义。是阿斯莫代的狂热会成为贝利亚的命运,还是仅仅是需要在当下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盟友?这个问题让他的嘴角浮现出罕见的苦笑,他思考着这个问题,也思考着他在身体上应用的教义的本质。
他继续纹身,笑容很快变成了一个怪相。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种纹身的疼痛是可以预料到的,但是对于一个拥有星际战士身体的人来说,这种疼痛不仅可以忽略不计,设置根本不值得注意。但就像阿兹瑞尔正确地断言的那样,没有惩罚就没有赎罪,因此,贝利亚用来在皮肤上刻下教训的墨水含有一种酸性化合物,会侵蚀他的肉,使每一撇一捺都带来局部的痛苦。
教训不会在瞬间结束,也不会在几分钟内结束。纹身的伤疤留下了那份痛苦的残余,所以这种疼痛提醒着他,贝利亚犯过的错误,要一直忍受到他死。太多的错误,太多的误判,太多本不该死的人死了,太多本该被杀的人死里逃生。
但对于所有有意或无意犯下的罪来说,他还没有承受太多痛苦。
“我盔甲边上的气压奇怪地增加了。片刻之后,爆炸的爆矢在野兽的身体上散开,数百次快速爆炸。我转过头,看到五名身穿终结者盔甲的星际战士向加兹古尔逼近,他们的风暴爆弹枪和他们的前进一样无情。两个终结者从队伍中脱离出来,动力拳套在他们向兽人军阀冲去的时候闪闪发光,他们用身体撞向野兽,把它从我俯卧的位置拉开。”
“其余三名死翼的老兵围在特遣队指挥官周围,准备好武器。我认出了考德雷恩士官的纹章。第一连小队长低头看着我。他头盔的目镜反射出野兽动力爪撕裂其他终结者的闪光。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牺牲。我也不会忘记考德雷恩中士接下来说的话。”
“信标就位。连长安全,启动传送。”
“然后卡迪斯港消失了。”
“我还活着,但野兽也活着。这是我至今承受的耻辱。”
这次不是报复兽人。追捕堕天使是首要任务。贝利亚明白这一点,尽管这会带来麻烦。他不认为阿兹瑞尔会实施灭绝令,皮西纳的战斗将会旷日持久。关于野兽的报告将被归档,然后报告将停止,怪物暴行的受害者将被埋葬,加兹古尔将继续前进,再逃避十年的正义。
但是贝利亚从他现在刻在自己肉里的忠告中得到了安慰,直到他死的那一天都保持忧虑。今天的教训不是谴责,而是希望。这比几天前他想要报复野兽和它的同类的时候更加真实了。
另一个敌人要求正义。一个比野兽更古老更值得仇恨的敌人。狩猎仍在继续,堕天使将被从黑暗中拔起,带到审讯的光明中。没有比这更崇高的使命了,尽管它造成了精神上的折磨,但有时当更紧迫的、世俗的事情占据了他的思想时,他内心的最深处知道,没有比消除黑暗天使荣誉上的古老污点更重要的使命了。
他用肉笔画了最后一笔,画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把仪器放在一边,站了起来,举起双臂,伸展着躯干的皮肤,对自己表皮上的疼痛感到奇怪的自豪。
疼痛会消退为一种持续数十年的钝痛,足以作为一种提醒。他又读了一遍他写给自己的信,点头感谢他很久以前在第十连学到的智慧。他大声地说出教义,用这些话立下誓言,向他所知道的最严厉的主人宣誓:他自己。
“不要赢得战斗,要赢得战争。胜利不是数天计算的,而是世代计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