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叙拉古人”活动剧情整理 第一章 雨落无声(含关卡前后段落)

尝试改成了小说/剧本式的格式进行誊写;
本文案由明日方舟文案组所有,我在文案的基础上进行了一些微调,若有不合理之处还请见谅。侵删。
第一章:雨落无声
空来到了自己接下来将要工作的剧场。莱昂图索找到德克萨斯,告知她接下来的任务内容。
沃尔西尼城中越来越不太平,一场家族间的宴会即将举办。
贝纳尔多: 三位小姐,欢迎来到米兰剧场。
空: 这里真是漂亮。
贝纳尔多: 叙拉古人热爱在这里伴随着音乐和表演消磨时间,毕竟,当现实乏善可陈,难以改变,人们就会需要一个寄托自己幻想的地方。
或者,把自己的血腥事业类比于舞台上英雄们的伟业,以此来获得道德上的满足。
空: 您的评价......真是毫不留情。
贝纳尔多: 做我们这行的,总得对自己的职业有个清楚的认知,对吧。
你的朋友们,从刚才开始似乎就很紧张。
可颂: 总监先生,我无意冒犯,您说,正在排演的这出戏叫......
贝纳尔多: 《德克萨斯之死(Morte in Texas)》。
能天使: 我从没听过比这更糟糕的,“玩笑”。
贝纳尔多: 哦?看来你们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这在外乡人里可不常见。
叙拉古人不常说起这个名字,
家族内的人更是讳莫如深。
可是德克萨斯家族的故事......
每个家族成员都必须铭记在心。
它是一种告诫。
空: ......告诫。
贝纳尔多: 回到剧本吧,由德克萨斯家族的事迹改编而成的各种剧本不知凡几,
但没有一个敢真正冠上“德克萨斯”这个名字。
他们更偏向于改编和化用,借助于隐射或戏仿。毕竟,剧作家们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时代在改变,对于如今的观众们而言,
真实的历史总比披着假名的童话更有魅力,
不是吗?
于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把这部剧本带到了我们的面前。
这是一出三幕剧。
第一幕,
在那个哥伦比亚刚刚建立的年代,
诸多叙拉古的家族都向往着这块待开拓的土地。
于是,家族纷纷派出各自的队伍,
加入了哥伦比亚拓荒的行列。
“那是一个混乱与机遇并存的时代,有的人被时代的浪潮吞没,而有的人,则站在了时代的先端。”
那之中的佼佼者,
就是日后建立起了属于自己时代的
萨尔瓦多雷·德克萨斯。
空: (我知道德克萨斯不是她的名字,只是一个姓氏,但是......)
原来德克萨斯是叙拉古的家族?
贝纳尔多: 确切地说,是发源自叙拉古,
在哥伦比亚扎根的家族。
在哥伦比亚,这样的家族并不在少数。
老萨尔瓦多雷从始至终,
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叙拉古人。
叙拉古人也回报了他的坚持,
始终以叙拉古人的方式尊重他。
空: 叙拉古人......
贝纳尔多: 而第二幕,
则是选取了他在哥伦比亚的奋斗史中最为人称道的几个片段。
在哥伦比亚历史的影子中,到处都有着叙拉古人的身影,而萨尔瓦多雷,也正是在这股时代浪潮中凝聚起了自己的家族。
这一幕的内容,实际上也是最为众所周知的。
在数个版本中,这一幕的内容往往大同小异。
因为关于“那个在哥伦比亚的叙拉古人”的传记,你可以在书店里找到十几个版本,大部分是假托他名字的浪漫故事罢了。
可或许,也会有只言片语的真相。
如果你想读的话,
我可以给你推荐几本不那么离谱的。
空: 啊,如果可以的话!
贝纳尔多: 没问题。那么,
第三幕,
就是每个版本中,都会有巨大差异的部分了。
空: 因为涉及德克萨斯的......陨落吗?
贝纳尔多: 没错。
关于德克萨斯的陨落,
局外人只知道一件毫无疑问的事,
那就是——
萨尔瓦多雷死于其子朱塞佩的谋杀,
朱塞佩在那之后更是宣布德克萨斯家族将从叙拉古的家族体系中脱离。
这个举动惹怒了西西里夫人,
并招致了西西里夫人的报复。
德克萨斯这个姓氏,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空: 一夜之间......整个德克萨斯家族都消失了吗?!
贝纳尔多: 至少每个叙拉古人都是这么相信的。
至于德克萨斯家的清算中具体发生了怎样的事,除了当事人谁都无从得知。
空: 但是......为什么我只看到两幕的剧本?
贝纳尔多:因为第三幕尚未完成。
关于这场清算,每个作者都会对这个过程展开不同的想象,并且得到完全不同的发展与结果。
而这份剧本的作者似乎正是在这方面陷入了瓶颈。
但前两幕的剧本内容已经十分优秀,
所以,我还是毫不犹豫地把它买了下来。
空:贝纳尔多先生,有没有可能,某一位德克萨斯家族的子嗣从那场清算中生还了呢?
她或许......或许成功离开了哥伦比亚,
到了别的城市。
......比如说,龙门?
贝纳尔多: 龙门?我记得,那是你们来的地方。
空: ......
贝纳尔多:据说,萨尔瓦多雷和他的儿子之间关系并不好。
但他却非常宠爱自己的孙女,
甚至一度将自己的孙女送回了叙拉古,
在萨卢佐家族中寄养了数年。
在德克萨斯被清算后,她也从此销声匿迹。
但实际上,关于她是否被卷入清算之中确实没有定论,据说当时在哥伦比亚,乃至在叙拉古边境都有人见到过她的身影。
于是,不同的德克萨斯故事中,关于她的结局往往也各不相同。
空:......
贝纳尔多: 据说,她有着德克萨斯家族标志性的黑发与橙色眼眸。
空: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位德克萨斯家族的末裔尚在人世,并且又一次回到了叙拉古的土地上......
会发生什么?
贝纳尔多: 这是个有意思的假设,任何一种发展都有可能。剧作家们往往根据逻辑来构建自己的剧本。
空小姐,遗憾的是,现实可不讲逻辑。
空: ......
据说,她正在一个名叫贝洛内的家族中,“做客”。
据说,贝洛内是这座城市中最有权势的家族。
据说,她......
据说她舍弃了一切前往那里,连告别都没来得及。
贝纳尔多: ......
空: 我,我们,正是为了寻找她而来。
贝纳尔多: 可贵的勇气。
既然各位如此坦诚,又带来了我从没听说过的秘闻,那么,我也可以坦白告诉各位。
贝洛内家族和他们的客人确实常常光顾这家剧院,观赏本团这些不值一提的演出。
空: 真的吗?!
贝纳尔多: 巧合也罢,命运也罢,
故事就是这么发生的,不是吗?
如果那位客人真的来访,
我们剧团一定会用最大的热情欢迎她。
传言中,
那是位沉默寡言,
擅使双剑的人。
她叫,切利尼娜·德克萨斯。
莱昂图索: ......
拉维妮娅: ......
莱昂图索: 别再把这盘蓟菜推到我的面前了,拉维妮娅。
拉维妮娅: 这里的调味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值得你试试。
莱昂图索: 还是不了。
拉维妮娅: 看来你是想留点肚子,好在晚宴上和那帮自以为是、满身烟味的家族成员吃冷餐?
毕竟,那里发生的事情才有“价值”。
莱昂图索: ......我只是讨厌蓟菜而已。
拉维妮娅: 莱昂,我已经记不清最近一个月,这座城市又发生了多少起暴力事件了。
就在今天上午,
就在这家餐馆,
一位市民险些丧命。
莱昂图索: 你是法官,你不会不清楚,
叙拉古本就是根植在暴力之上的。
如果哪天小巷里没有横着几具无名尸体,
那才算是新闻。
拉维妮娅: 遇袭的是一位建设部雇员,你所在的建设部。
莱昂图索: ......谁干的?
拉维妮娅: 看来只有关系到你的事业,
莱昂图索·贝洛内少爷才会屈尊过问一位市民的死活。
莱昂图索: 拉维妮娅·法尔科内法官大人,
我真的没精神和你斗嘴。
我们都能感觉得到,
最近这座城市......在等待着什么发生。
拉维妮娅: 难道不是等待着贝洛内的最终胜利吗?
莱昂图索: 如果真的让我们占据了主导权,我不会容忍那些黑夜里徘徊的打手。
拉维妮娅,你熟悉我做事的手段。
拉维妮娅: 但愿如此。
莱昂图索: 百余年前,叙拉古从一个地区变成一个国家时,当时的十二家族所掌握的总计二十二座城市构成了这个国家的全部疆土。
这个数字直到今天依然未曾改变。
拉维妮娅: 简直和叙拉古那坚固的“传统(tradizionale)”一样。
终于,多少年了,
我们一成不变的叙拉古,
居然即将诞生一座新的移动城市。
莱昂图索: 新的移动城市,
就是新的利益、新的野心、新的希望。
你说的没错,我们已经几乎胜利了。
经济、交通、航线规划,
我们与我们的朋友已经在影响着沃尔西尼新城区的方方面面。
等到新城区正式建设为新城市,
我们就会有资格引领叙拉古的未来,
家族里那些乐观的人这么坚信着。
拉维妮娅: 你属于乐观的人之一吗?
莱昂图索: 我很希望我是。
然而,灰厅老家伙们的最终决定还没有彻底做下。
在所有人正式投下筹码之前,
任何想象中的未来都不存在。
拉维妮娅: 我们想象的仍是同一个未来吧,莱昂?
莱昂图索: ......当然。
好了,我该告辞了。
在宴会前,我还得捎上一位......
“朋友”。
德克萨斯: ......
到处都是湿的。
莱昂图索: 久等了。
德克萨斯: 我只是随便逛逛。
莱昂图索: 切利......德克萨斯小姐,
不知道你对家乡的变化评价如何?
德克萨斯:这些新的街道?这不算变化。
在我看来,这里和我离开的时候毫无区别。
......
还有这身衣服,我不觉得是好主意。
莱昂图索:这是贝洛内家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希望我们的裁缝没有玷污德克萨斯家曾经的荣耀,
你可以安心收下。
德克萨斯:如果我不安心,可以不要吗?
莱昂图索:很遗憾,恐怕不能。
德克萨斯: 那我只好安心了。
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莱昂图索: 很简单,跟我一起进入今天的宴会,
然后由我向所有人自豪地宣布,
贝洛内家族的大少爷,
如今拥有了一个继承德克萨斯之名的护卫。
然后你再把在场的野心勃勃的蠢货们全都杀掉,任务结束。
德克萨斯: 我倒是并不介意真的这么去做。
莱昂图索: 实际上,我也希望我能这么轻松地把事情进行下去。好吧,德克萨斯小姐,在我把你晾在城里的这两天,我一直在做自己的心理建设。
我试图告诉自己,
德克萨斯这个名字的价值,
要远比你能带来的麻烦多。
现在,我只能逐渐接受自己的确被塞了这手危险的牌了。
德克萨斯:德克萨斯已经死了。
莱昂图索:遗憾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德克萨斯: 也许只是你们错估了一个覆灭家族的影响力。
莱昂图索: 也许,我说的不仅是德克萨斯家族,还有你本人。
你曾从哥伦比亚回到叙拉古,
又从叙拉古离开......
我听说,当时每个参与清算的家族都想在这条路上干掉你,但他们都失败了。
他们付出了极为沉重的代价,
而造成那一切的,只有你一人。
德克萨斯: 现在我只是企鹅物流的一名员工,负责送货。
莱昂图索: 如果你对自己如今之于叙拉古的价值有所判断的话,那么,你可以放心的是——
我至少了解得不比你少。
首先,德克萨斯小姐,你应当对沃尔西尼正在发生什么已经有所了解了吧?
德克萨斯: ......一座新的移动城市。
莱昂图索: 没错。
不管你接不接受,这个计划与你的姓氏息息相关。
或者说......
德克萨斯家的陨落为我们带来了它。
德克萨斯的失败沉重打击了哥伦比亚的家族势力,他们不得不再度回到叙拉古的怀抱。
作为交换信任的代价,他们带回了哥伦比亚的技术。叙拉古终于有了建造属于自己的新城市的能力。
然而,谁有资格拥有它就成了最紧要的问题,
在五年前建设新城市的计划敲定的那一刻,灰厅中的斗争就已经开始了。
如今,这场斗争已经接近尾声。
作为最古老家族之一的贝洛内家已经把握住了胜机。
沃尔西尼的次级核心区如今正在为了成为新城市的核心区而进行改造,新的区块也在稳步建造中。
再过一年,或许更短,新的城市就将落成。
而你要做的,就是帮助贝洛内家族,把这份胜机,真正化为胜利。
德克萨斯: 听起来,你们只是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打手。
莱昂图索: 但当这位打手姓德克萨斯时,性质恐怕就变了。
德克萨斯小姐,你还记得罗塞蒂这个姓氏吧?
德克萨斯: ......罗塞蒂,我记得他们。
莱昂图索: 在德克萨斯被清算后,扎根于哥伦比亚的家族们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也成为西西里夫人发泄怒火的对象。
在那时,是罗塞蒂家族主动回到叙拉古会见了西西里夫人,那个带回了移动城市技术的家族,就是他们。
在那之后,罗塞蒂就隐隐有了德克萨斯接班人的势头,甚至挤入了德克萨斯都未曾染指的灰厅十二个坐席之中。
德克萨斯: 看来又是一段很无聊的故事。
莱昂图索: 无聊,而且残酷。灰厅总是这样,只为赢家开放。
而罗塞蒂家族驻扎于这个城市的领袖,瓦拉赫先生,恐怕并不这么乐于只享用些贝洛内吃剩下的残羹冷炙。
德克萨斯: 我还以为,街上的这种气氛,只是因为到了雨季。
莱昂图索: 不瞒你说,最近这几个月的沃尔西尼实在算不上太平,我们的朋友有好几位都遭遇了大大小小的“意外(accidentalmente)”。
伴随着意外,尚在观望的家族恐怕会做出不同的选择,而已经选边的家族,也难保没有背叛的可能。
西西里夫人建立灰厅时曾定下一条底线,
“绝不赶尽杀绝”。
这就意味着,除了赶尽杀绝,各大家族还有很多施展的空间。
德克萨斯:我从未感受到这条底线的存在。
莱昂图索:毕竟,你还站在我的面前。
德克萨斯:哼。
于是,你们召回了我。
你们不需要我做什么,
而只需要给我一个合适的登场舞台,
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今晚就是这个舞台,是吗?
莱昂图索: ......
你知道吗,德克萨斯小姐。
德克萨斯的陨落,如今被改编成了一出又一出的歌舞剧,在各大剧院上演。
在故事中,你,
切利尼娜·德克萨斯,
总是被塑造为一个面对家族之将倾却束手无策的懵懂青年。
现在我可以确信,你并非如此。
我很好奇,你在那场清算中,经历了什么?
书记员:拉维妮娅法官,你回来了?
拉维妮娅:嗯,你们有活动?
书记员:艾丽莎不是说最近遇到了一个好小伙子嘛,我们去帮她参谋参谋。
拉维妮娅:那个开布料店的?
书记员:原来你也知道!
拉维妮娅:嗯,以前查案子的时候打过一些交道。
他的家族......
书记员:是啊,夏利家!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家族,
可毕竟把持了好几个街区的布料生意呢!
听说,连进出灰厅的大家族都和他们有生意往来!
拉维妮娅:哦,你们知道。
书记员:艾丽莎可向我们炫耀好久了。
她说,今天那小伙子还会带几个兄弟来呢,
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最近太忙了,都没好好放松的机会!
啊,拉维妮娅法官,你......
你......不去吧?
拉维妮娅:......嗯,我还有点事。替我向他们问好。
书记员:哦哦!好好,没问题!
拉维妮娅:对了,你看到那几份卷宗了吗?
书记员:卷宗?
拉维妮娅:科莫街的那一起失踪案,一家五口,记得吗?
我找到了一个可能的目击者,正在说服他出庭作证......
书记员:可是,今天下午安杰洛法官已经宣布结案了。
他说......他说,
那一家人只是搬去别的城市了。
他说我们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没必要在这种案子上投入时间和精力了。
拉维妮娅: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案子的主理法官是我。
书记员:这是昨天院内会议上的决定,你那个时候刚好不在。
拉维妮娅:......
是吗。
我知道了。
这个案子的确不值得投入什么精力,
只不过是五个人而已。
丈夫在城里开出租车,
妻子在农庄干着采摘番茄的活。
三个孩子,
最大的不过十三岁,
最小的还在吃奶的年纪。
邻居们什么都不愿意说,
我问过每一个人,
他们说,
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没有夜里的惨叫,
没有湖边的哭声,
干干净净的地板上,
甚至都没有血迹留下。
好吧,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
他们和家族有牵扯是他们活该。
要不就是太倒霉了,
连自己被盯上都没有发现。
毕竟,
家族们永远号称自己不会对普通人出手。
而我们法官,
总有更重要的事,
对吧?
书记员:......
拉维妮娅法官,
我向来十分尊敬你。
说实话,
我不知道一位理想的法官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虽说那位女士效仿拉特兰建立了我们的法庭,
参照哥伦比亚编纂了我们的法典......
但我们谁都没见过那些真正的萨科塔流浪法官,
哥伦比亚的法典也只是书里的片段。
我愿意相信,
理想的法官应该像你这样充满决心,
捍卫公平。
可是,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本事,
能有贝洛内家族撑腰,
能不那么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拉维妮娅:不,我只是......
书记员:能轻易和贝洛内家的大少爷吃顿便饭而已。
而安杰洛法官,
在早些时候,
收到了装在黑色信封里的信。
拉维妮娅:......这起案子的背后到底是哪个家族?
书记员:对于我们,有区别吗?
还记得上个月吗,
斯托拉切法官被“朋友”们拉着在车里“聊”了一下午。
自此之后,他的右手就抬不起来了。
博列洛法官......
那个胖乎乎的,
永远笑着的老太太,
她有多长时间没来上班了?
是啊,理论上,我们代表着那位夫人的意志。
可那位夫人的意志到底是什么,
反正我弄不清。
勇气与执着当然可贵啦,拉维妮娅法官。
可站在屋檐下的人,
就别笑我们湿了的衣裳吧。
你毕竟不用真的付出什么。
拉维妮娅:......
是吗。
或许,
我付出的就是
......
真正公允的资格吧。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书记员:......
书记员:这里的电话可不常响,
他们一般会私下自己摆平事情。
唔,或者私下找我们摆平事情。
拉维妮娅:喂。好的,我马上过来。
书记员:拉维妮娅法官,你知道你可以更轻松些。
拉维妮娅:我知道。
书记员:要给你带点通心粉回来做夜宵吗?
我们要去的那家店口碑很不错哦。
拉维妮娅:......谢谢。
(舞台灯光亮起)
空:你不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了解他。
能天使:我们是不是太过相信自己有能力“了解”一个人了?我们是不是太容易被那些因感情和冲动而激发出的幻光蒙蔽了?
空:萨尔瓦多雷......他有资格走出哥伦比亚的暗巷。
能天使:我的妹妹,
他是个叙拉古人,
你不明白他的手段。
你以为他真的会帮助我们积累财富?
他只会引火烧身,连带我们一起。
空:他会用拳头保护自己,
再用秩序约束拳头,
这还不够吗?
能天使:别说得这么浪漫。
空:不,哥哥。
别的叙拉古人喜欢视血渍与伤口为勋章。
唯有他知道,血就是血。
(舞台灯光熄灭)
能天使:空,我演得怎么样?
空:你想听实话吗?
能天使:想听想听。
空:糟透啦!能天使你果然不适合这个!
能天使:欸,我觉得我还挺投入感情的啊。
空:演戏也不光是投入感情就可以啦。
不过就对台本而言,还不错!
起码几乎没有念错词。
能天使:对我要求这么低吗?!
空:可颂,你觉得怎么样?
可颂:我觉得很棒!
就是,刚才在表达对哥哥的不满的时候,
是不是情绪应该下压一点?
空:嗯,换一种表现方式吗......
那我等一下试试。
能天使:哇哦,可颂,你什么时候这么懂行的。
可颂:不要小看每周都去给空探班的人好吗,
我可不像某两位大忙人一样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
能天使:唔,但我可不会不告而别。
可颂:我不是那个......
能天使: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了我们一定能找到她?
可颂:当然。
???:很有特色的表演。
空:欸。
空:请问,您是......
???:我叫文索内希俄斯。
能天使:欸,文什么来着......
文:叫我文就好。
能天使:哦!文先生!
空:请问,文先生,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请您离开吗,我还在排练当中。
文:有事,我正在观赏一场演出,不是吗?
空:我并不认为一个一边走路一边吃披萨的人是在观赏一场演出。
文:存在观赏时不能吃披萨的规定吗?
能天使:唔,剧院有类似的规定吧?
文:那也只是剧院对人的规定,不是歌舞剧对人的规定。
规范使人在表面上拥有了对事物相同的敬畏,虚假的高台于是拔地而起,真正的敬畏却反而难见踪影。
能天使:啊?
文:要吃吗,小姑娘。
能天使:要!
能天使:呜哇,口感好差!
文:毕竟这是街边最便宜的披萨。
但是,酱料的滋味其实很不错。
空:......那么,您既然旁观了刚才的演出,
对我的表演有何评价?
文:这其中的重点在于你所擅长的捕捉情感与表达情感的方式与歌舞剧的方式有一些差异。
你很显然习惯于舞台,或者说,
你太习惯于舞台了,
这反而让你难以作为一名歌舞剧演员站在舞台上。
这很显然并不怪你,
不过,这也是你必须跨过的考验。
能天使:哇,大叔,看不出来你还挺专业的嘛。
文:思考一下,你,
一个哥伦比亚富商的女儿。
他,萨尔瓦多雷,
来自叙拉古的无业游民。
他和你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他对你的身份不屑一顾,
却又对你关照连连。
他比所有人都懒惰,
却又比所有人都精明。
他仿佛命中注定要成为一个家族的领袖,
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危险道路。
告诉我,小姐,你爱这样一个人?
空:我......爱......
文:不,你恐惧!你越是爱他,就越是怕他!
你没有任何把握留住他。
直觉告诉你,你应该逃离,他绝不属于你。
空:......
文:你无数次告诉自己,他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错过他,你能寻得无数更好的。
你明知如果追上他,
你的生命将会如同沙尘中的陆舰一般看不清航向。
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
但你依然对着自己的至亲吼道——
空:“唯有他知道,血就是血!”
可颂:哇哦。
能天使:哦哦!
空:原来,是这种感觉......
文:你了解这种感觉,小姐。
空:我......
空:能天使,我们再来!
能天使:让我先喝口水——
可颂:哈哈,空进入这种状态后,你就别想跑啦。
我去帮你们买饮料,顺便再带点吃的吧。
文先生,你也要——
咦,人呢?
报案人:终于来了,警察小姐,这里!
拉维妮娅:我不是警察,我是沃尔西尼的城邦法官,
您可以称呼我为拉维妮娅。
先生,叙拉古没有警察。
报案人:没有警察?
拉维妮娅:您是外国人吧?
在这里,他们会负责街面上的治安。
报案人:他们?我只是来叙拉古谈生意的,
还不太了解这里......
拉维妮娅:哼,那些家族成员。您最好别和他们扯上关系。
报案人:我......我知道了。
拉维妮娅:案发现场在哪?
报案人:您......您自己看,那里,垃圾桶后面。
拉维妮娅:......
五个人,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天,
看打扮是家族的人。
等等......
报案人:拉维妮娅法官,怎么了?
拉维妮娅:......今天早上,我见过他们。
他们早些时候袭击了一位公务人员,
我和他们打了个照面,让他们跑了。
不过,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且那个领头的不在其中。
报案人:我......我确实听说叙拉古是个危险的地方。
拉维妮娅:不,如果是家族之间的冲突,
他们一定会把现场处理干净。
这不合规矩。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先生,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这里我会接手。
报案人:好、好的!
该死的,我今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拉维妮娅:......
(拉维妮娅拨通了电话)
???:拉维妮娅小姐,没想到你会主动找我。
拉维妮娅:德米特里,近期城里有没有出现什么行事很张扬的杀手?
德米特里:嗯?嗯......现在这个时期,
没有什么人敢放肆吧。
拉维妮娅:......需要我把最近一个月的犯罪报告甩在你脸上吗?
德米特里:可能有些只是小误会而已。
拉维妮娅: 刚才,奥尔维耶托大街的后巷里发现五具尸体,现场没有被清理,不像是家族的人干的。
而就在今早,我亲眼见到这几个家伙袭击了一位公务人员。
德米特里: 嘿,真有意思。
拉维妮娅: 我不关心你们之间的争权夺利,但别忘记还有秩序存在。
德米特里: 别说是现在这个时候,就算是平时,
在沃尔西尼,有贝洛内家族坐镇,
又有你这样一位纪律严明的法官在。
发生这种事等于在向贝洛内家挑衅,
不会有人敢这么去做。
除非——
拉维妮娅: 除非是哥伦比亚人,你想这么说吗?
德米特里: 任何不在乎我们定下的规则的人,
都有这么做的可能。
拉维妮娅: ......有消息了告诉我。
德米特里: 我似乎并不向你负责,拉维妮娅法官阁下。
拉维妮娅: 这也依然“等于在向贝洛内家挑衅”,不是吗?
德米特里: 好吧,我会告诉莱昂,或许,他会有这个闲心。
拉维妮娅: ............
对政府官员的袭击,
突然冒出来的杀手。
这两件事之间,
真的有联系吗......

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回法院的路上,
最近的一起起案件在拉维妮娅的脑海中盘旋而过。
她很清楚笼罩在这一切之上的是什么,
但在这里,
人们习以为常,
连她自己也一样。
法院门口,拉维妮娅看向自己的车,
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的车被泼满了油漆,
在周围的一众车辆中,显得格外扎眼。
这是一种简单的恶意。
曾经的她会为此感到无所适从,
但如今,这还不如连绵的细雨更让她感到头疼。
当然,还有洗车的费用。
拉维妮娅: 抱歉。
拉普兰德: 当心点,法官小姐。
雨看来会下很久,不注意脚下,可是会摔倒的。
拉维妮娅: ......谢谢你的提醒。
但是,你似乎也没有带伞。
拉普兰德: 我不喜欢打伞,法官小姐,
我喜欢雨落在身上的感觉。
拉维妮娅:那么,也希望你注意脚下。
拉普兰德:......
卡彭:你为什么要挑衅她?
拉普兰德: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在挑衅她?嗯?
难道说你以为自己开始理解我了?
卡彭:......当我没说。
拉普兰德:我确实在挑衅她。
卡彭:......
拉普兰德:她身上有一股我很熟悉,但很讨厌的味道。
卡彭:随你吧。但是,让我们打入贝洛内家可是你交给我们去做的事,我现在觉得我们只会被贝洛内家怀疑。
拉普兰德:我需要知道的是这座城市里正在发生什么,
以及贝洛内家把德克萨斯带回来的目的。
你们打算怎么做,从一个底层杀手做起,步步高升,然后成为贝洛内家的金牌打手?
卡彭:至少,我猜甘比诺是这么想的。
拉普兰德:效率太低了。
你们需要一些筹码,
不是吗?
甘比诺呢?
卡彭:......他已经去和那位中介人邀功了。
拉普兰德:哈,你看,在叙拉古,
他显然知道怎么样能比你爬得更快。
卡彭:我不否认。
我在龙门生活了这么久,
没想到叙拉古还是这么一成不变,
我已经完全不适应了。
拉普兰德:相信我,你马上会习惯的,
和甘比诺一样。
因为你是个叙拉古人。
卡彭:你真的打算放任他在叙拉古重新发展?
拉普兰德:为什么不呢?
你也可以去做,放心大胆地做,
我绝不会干涉你们。
卡彭:......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了。
拉普兰德:我在享受雨季,你不喜欢下雨吗?
卡彭:我只知道,甘比诺恨透了雨。
所以,你搞到了什么消息?
拉普兰德:你想知道吗?
卡彭:好吧,如果我想知道,我该做些什么?
拉普兰德:你运气不错,我正好需要一个司机。
卡彭:......唉。
德米特里:请进,始作俑者先生。
甘比诺:我活着回来了,调酒的。
德米特里:身手还可以,但是,
无论是你,甘比诺,
还是你那八年前就去了龙门的朋友,卡彭,
你们都还不够。
甘比诺:狼崽子,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德米特里:你和传闻中一样,
总是分不清自己该坚持什么,
又不该坚持什么。
最后的西西里人就是这样失去西西里夫人庇护的,不是吗?
如今的西西里人,
除了守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荣耀,
还能做什么?
甘比诺:......
德米特里:听着,甘比诺,我对你和卡彭回到叙拉古来做什么没兴趣,
我也对你们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不感兴趣。
我要的是本事,还有行动。
甘比诺:所以,我们的行动怎么样。
德米特里:你们不属于这里,胆子倒很大,这很好。
所以你们帮我做事,我给你们报酬,
你们做得越好,报酬就越多,
就这么简单。
你们想见到贝洛内,
等我满意,我会让你们见到他的。
甘比诺:我会做得好到让你后悔。
德米特里:你知道吗,我并不讨厌西西里人这种骨子里透出来的狠劲。
如今的叙拉古反而缺少这种东西。
所以,你可以试试,甘比诺。
到时候你会知道的,我从不后悔。
宴会即将开始,早已有人等候在门口。
???:欢迎,贝亚托先生。
高傲的官员:你是——
???:卢比奥。我们在上周的宴会见过。
高傲的官员:噢,我记起来了,食品安全部部长卢比奥,
抱歉,瞧我这记性。
既然你也在,
看来今天的宴会,美食又少不了了。
卢比奥:哪里,不过,今天毕竟有贵客,
我也确实下了些功夫。
高傲的官员:原来如此。
势利的官员:贝亚托,这边。
高傲的官员:来了。那我就先失陪了。
势利的官员:那人是谁?
高傲的官员:食品安全部部长卢比奥。
势利的官员:什么?那副样子,居然是一个部长?
我还以为只是一个门房,
过来的时候根本没理会他。
高傲的官员:实际上也没什么值得理会的,一个小丑罢了。
势利的官员:怎么说?
高傲的官员:他不是家族出身,所以,奋斗一辈子,
也只能爬上食品安全部这种不起眼部门的部长位置。
而且,他上位后,四处巴结家族成员,
结果还真让他搞出了一些名堂。
如今,沃尔西尼大大小小的宴会,
都是由他的食品安全部来提供食物的。
而他也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脸面,
经常像那样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势利的官员:原来如此,他这副脸皮,
倒是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卢比奥:......
???:卢比奥,恭喜你啊。
卢比奥:这......何喜之有?
???:我可是听说了,今晚的宴会,那位莱昂图索少爷会出席。
贝洛内的大少爷,卡拉奇身边的大红人,
过去可是从来不会出席这种宴会的。
这是你飞黄腾达的好机会,不是吗?
卢比奥:......呵呵,瓦拉赫先生,看来我前几天送给您的那批肉排您很满意。
不然的话,也不会特意打电话来和我开这个玩笑了。
瓦拉赫:哈哈。
现在不比以前啦,卢比奥,
别看我好像是罗塞蒂家在这个城市的领袖,
似乎有那么点威风可耍,其实要守的规矩可多得很。
比如说,现在,我得和你这家伙称兄道弟啦。
卢比奥:承蒙您的关照。
瓦拉赫:大家亲如一家,也挺好。
你帮着我,我帮着你,有什么事情,桌子上解决。
我们也不想整天打打杀杀的,
都是逼不得已,不是吗?
卢比奥:那是,瓦拉赫先生平日也是辛苦得很。
瓦拉赫:运输部部长是贝洛内的人,平常躲着我走,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啧。
不过贸易部部长是个聪明人,他倒是我的好朋友。罗塞蒂全力支持他。
今天这场宴会的主人,建设部部长卡拉奇是个叫人捉摸不透的家伙,虽说贝洛内的崽子跟在他身边,可他倒是和谁的关系处得都不差。
卢比奥,食品安全可也是很重要的,
希望你是个聪明人啊。
卢比奥:当然,当然。
卢比奥:贵客到了,我就先失陪了。
瓦拉赫:去吧。
德克萨斯:......
莱昂图索:我知道你很强大,德克萨斯小姐。
但不凑巧的是,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动武的人。
动武是效率最低的一种手段。
所以,如果你期待着为我完成几项刺杀任务就能离开叙拉古,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德克萨斯:......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莱昂图索:卡拉奇,沃尔西尼的建设部部长。
他负责了新移动城市地块的建设,
是我们的人,我需要你去保护他。
德克萨斯: 一个政府官员?
莱昂图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政府就像是灰厅中那张圆桌的桌布。”
每一个家族成员都记得西西里夫人的这句感慨。
曾几何时,我们从来没有将摆在桌布上的餐具与花瓶放在眼中。
但现在,我却不得不去重视。
哥伦比亚人带来了一些新东西,
其中最让我感到不安的,
不是他们带回来的技术,
而是——
他们做事的方法与叙拉古完全不同。
他们知道,叙拉古的官员们无法反抗老牌家族们,所以,他们并不要求那些官员公开顺从自己。
他们只需要那些人在某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行个方便。
而我们能怎么办?
把那些官员处理掉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去找他们麻烦?
他们可没有蠢到会露出马脚。
即使我们在这里有着不弱的影响力,
也没有办法对他们做些什么。
我想,在龙门生活了几年的你,
应该对这种行事方法也很有感触吧。
德克萨斯 ......甚至怀疑自己回到了龙门。
莱昂图索: 呵,但在叙拉古,甚至还没有多少人意识到,
哥伦比亚人的方法,可能会掀起多大的波浪。
你知道吗,德克萨斯小姐,
真正理解这套方法的运行逻辑时,
我感到的是——
佩服。
他们的武器是利益和交涉,而不是暴力和械斗。
德克萨斯: 所以,你也学习了他们的方法。
莱昂图索: 学习?不......德克萨斯小姐,
我会比他们做得更好。
而卡拉奇就是我的牌。
最近城里突发的针对官员的刺杀,
虽然还无法确认背后的人是谁,
但是,我需要保证卡拉奇部长的安全。
他是个有趣的人,不喜欢坐车,喜欢步行,
虽然有人暗中保护他,但我不放心。
我已经跟他们通过气了,你去把他带到宴会现场。
德克萨斯: ......
德克萨斯:(目标正经过前面的街道,暗处应该有七名以上的家族成员保护。)
(看起来问题不大......)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 瞧瞧,我就说会有好事发生。
德克萨斯,吃千层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