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学位论文《姑妄言》研究摘录曹去晶林钝翁是否为同一个人

博士学位论文《<姑妄言>研究》摘录

作者：黄廷富

《姑妄言》的评者与作者是怎样的关系呢？根据林钝翁在《总评》中的自述可以得知，林钝翁对于理解《姑妄言》及其作者曹去晶的生平意义重大。中国大陆的几位学者如陈辽、傅憎享也是以《总评》所透露的信息为线索，对这一问题进行了探讨，运用不同的例证和方法，得出一致的结论，都认为作者就是评者。他们最主要的依据就是《林钝翁总评》开首的一句话：“予与曹子去晶，虽曰异姓，实同一体。自襁褓至壮迄老，如影之随形，无呼吸之间相离。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之友也。”稍加分析我们就会发现，林钝翁的这番话至多只是表明了他和作者曹去晶的关系非常密切，而在现实中我们是很难发现有他所说的那样的两个人的，因而也只能视作他的一种美好理想和愿望，或是对二人关系的一种提示，不能作为作者和评者是同一人的依据。或者说二人关系很密切，但绝对不是同一个人。因此，我们认为在没有有力外证材料的情况下，仅据书中让人扑朔迷离的内证就得出作者和评者属同一人的结论还为时过早，也有人认为二人关系并不密切。如吴越认为“林、曹二人既然是‘如影之随形’，则应该是曹去晶从构思这部小说到动笔直到完成，林钝翁都是参与其事或熟知此事的，不可能是完稿以后再‘偶然地’拿给他看。仅此一条，也可以反证林钝翁与曹去晶的关系并不那么密切，或林、曹二人实为一人。”①当然，这样的理由也还缺乏足够的说服力。不论作者和评者是不是同一个人，研究者都以评语作为研究的内证材料，但此处也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评点者林钝翁在评语中提到自己时，是否有故意隐瞒实情的情形，或是采用了障眼法？这些评语因而能否当作透露相关信息的真实材料来看待?在这方面，目前还无法取得突破性进展。对于作者和评者的关系，目前我们能够比较确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们的关系密切，评者对整部作品的创作过程、作者的思想动机和性情都比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