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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忘】弟媳是朵黑心莲 二十(重生湛/穿越羡/复仇宅斗/小哥生子/HE)

2023-08-20 15:51 作者:到世界四海为家  | 我要投稿

第二十集 时春宴 上


聂国公府正房和安堂内的小花厅里,聂国公正与闲赋在家的长子闲话。


“每年到了这个时节,福昌伯夫人就会在伯府举办时春宴,这些年你一直在外,不清楚这些,也没参加过,今年正巧赶上了,你就也去凑凑热闹。”

“我说父亲,您老这是拿我当乡下小子哄啊?!”多年军旅素来直言的国公世子登时就翻了他老子的算盘,不大的花厅里回荡着世子那中气十足的话语声:“那时春宴听着就是赏花的宴会!您要我这武夫去和一帮子文客小生、贵妇、小姐儿们坐在一起品看春花娇艳啊?”


聂国公抖了抖耳朵,堆起眼纹,慢声道:“哦~你不喜欢看花,那你不是喜欢吃肉嘛!你去那个宴会上吃点好的,也给自家省点饭钱嘛!”


听着老父亲这精明的噼啪算盘,聂大郎不禁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匪夷所思。


看长子这副呆相,聂国公抖抖眉毛,乐道:“那还有好酒嘛!酒,你总喜欢吧?!……有吃有喝的,你瞪什么眼睛!”


如此殷勤必有异,父亲这是在算计自己什么?好可怕!

聂家大郎一拨愣头,斩钉截铁回绝:“我不去!”



同一时间,魏王府大房嫡长媳的房里澄郡王君金子轩正喊着同样的一句话:“我不去!”

站在他对面的澄郡王魏二郎瞪眼怒道:“你爱去不去!”话闭魏二郎一甩袍袖转身就欲走,复又停住脚步,怒冲冲回头补了一句:“我只带子瑶去你别又去和我娘说嘴!”


原来此时这夫夫二人也在谈论是否要去参加那伯夫人的时春宴。


福昌伯府的时春宴会如此有名,全因此宴盛大又功能齐全,既是一年一度未婚男女小哥们的相看大会,又是青年俊杰贵女贵君们展示自己

扬名都城的大戏台。


要说都城贵圈里这么热闹的交际场合,身为郡王正君的金子轩若无他事当然也该是热衷于参与才是,往年的他确也是这类场合里的大红人之一,只是今年,已是不同的光景了。


金子轩、金子瑶兄弟俩嫁入魏王府已有几年,两人皆无所出。因二人都是小哥,小哥受孕低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儿,所以之前魏王夫妻在嫡长子子嗣的问题上都表现得极为豁达,不但不催促,时不时还会敲打敲打魏二郎不许他拈花惹草搞出什么野鸡庶长子出来,宽慰儿媳一切随缘,劝解他们千万不要心急。有着魏王夫妻的绝对支持,金子轩自是底气十足,把那魏二郎拿捏得死死的。可这一切的安稳牢固在永定侯世子金子谦,金子轩的亲哥哥、魏厌离的夫君,突然急病离世后,轰然塌了。


带着金子轩的安稳牢固一起塌落的是他君父永定侯上君金光善的安稳牢固,君父为了挽救他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地位开始拉拢、联合族老、姻亲,那些可用的人脉势力。为了这,君父早早就差人带了话来,千叮万嘱着要金子轩在这次的时春宴上好好帮衬那打小就与他很不对付的叔父家的堂弟。这位堂弟小哥金子勋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这阵子正是在忙着相看人家。


想到堂弟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炫耀的那副嘴脸,金子轩就一阵烦闷,索性推脱不去,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刚刚魏二郎的最后那句话却如当头一棒,瞬间就敲碎了金子轩那些没用的自尊,把他敲了个清醒。


想自家这个素来就有“沾香玉二郎”雅号的夫君往年里在时春宴上的那些表现——春色迷眼只无色胆的痴迷模样,再想想时春宴那满园娇花争奇斗艳,竞相开放任君品鉴的春景儿……


金子轩撇过了头,恨恨地咬了咬唇。



“是不想去啊……”摸摸鼻子,魏大王爷魏婴一脸无奈,两手一摊,叹气道:“这不是要陪你嘛!”


对面的白衣玉人闻听此言没再搭腔,只低垂了头去。


魏婴看不到他的神情,不禁就身子前倾,探了脖子去瞧,却仍是看不到他的眉眼,只把美人弟媳那白嫩的脸颊瞧了个仔细。


蓝湛垂着头,不着痕迹地掩过飞快划过的送与对面之人的极不雅正的大白眼,“谁会用大伯陪?果然是禽兽!”

暗暗唾弃着,蓝湛默默地盘算将要参加的宴会上的种种。


在那场由自己主导的大火之后,蓝湛相信,这魏王府的几位主子里,断定他会去参加时春宴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与他记忆里的草包很是不同的,突然就有了脑子的,魏王府大郎君。


虽很厌弃,蓝湛却不得不承认这位魏王府未来主人魏嗣王的敏锐洞察力。


“魏王妃给我账簿又设了时限,大约是想要我两方忙碌,两方皆失,再借此宴的盛大来落我颜面败我名声……”

那日收了管家送来的账簿,一番盘算下,蓝湛就布好了这接下的棋局。


魏王妃想要他两方皆失,他若在这上纠缠,或挑灯夜战,不眠不休地查阅账簿,或养精蓄锐,加紧准备宴会节目……就算最后勉强做到了两全其美,皆无过失,也不过是让魏王妃一时没能得偿所愿,小失所望罢了,归结到底,不过也还是在人家布好的棋局里厮杀,是人家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蓝湛用一场火直接毁掉了魏王妃的棋盘,跳出了她的棋局。而接下来的这场时春宴则将会成为一盘崭新的,由他为弈的,棋局。


“虽然有这大禽兽在侧虎视眈眈,很多行事都会不太方便,不过……”

年轻的郡王上君秀眉轻展,墨眸微转,“这时春宴分为内、外宴,兄长、大将军那些外男都会在外宴。我若是想不惹眼地从内宴出到外宴……”

“到时,你就从内宴出来,就说我要带你玩投壶 如何?”


声音乍然响于头顶,唬了蓝湛一跳,他下意识地抬头向声音处望去,神色里满是不在状况的呆。


这呆呆的表情太过可爱,魏大郎看得心神一荡,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墨色的瞳仁缩了缩,狭长的凤眼慢慢撑圆,微微挑起的眼尾似是怒狠了,一瞬间就拢了层淡淡的绯色。


“虽然……但是!谁想和禽兽玩儿?”


心念所想恰巧被接上,那一瞬的呆是年轻的蓝家幺子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也许……若无那被他折辱,全家蒙冤惨死的经历,他们或许可以成为同阵营的朋友?蓝湛想。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却让他忽然就愤怒起来。

“太可耻了蓝忘机!你居然因这禽兽长了脑子就会想宽宥他?!这个强暴你,羞辱你,害了你全家,还害你血崩而亡的人,你居然觉得配做你的朋友?!”

这种愤怒腾然而起,瞬间就烧遍了蓝湛的全身。蓝湛死死地握紧了拳,让手指深深地抠入掌心,他深深地呼吸,努力平稳着自己因愤怒而不受控微微发抖的身体。蓝湛把视线紧紧地锁在面前之人的脸上,不停地在心里默念:“禽兽就是大禽兽,只动藏锋不动气!棋子,他只是一枚棋子!”


魏婴被蓝湛呆愣后突然紧盯着他看的“火辣”眼神儿盯得头皮有些麻,“这是愿不愿意嘛?干嘛瞪我啊?”


魏婴挠挠头,手指划过微麻的头皮,簌簌的,有点痒。他是在看他吗?魏婴想,为何他会觉得美人弟媳的这目光很空呢?就好像,被这火焰般炽热的目光注视着的那人,并不是他。


魏婴歪头,深深地望向蓝湛。


突然而来的愤怒终是被蓝湛理智快速地压回了腔内,视线慢慢清明,那禽兽疑惑的面容映进了蓝湛清亮的眸子里。


蓝湛微蹙了蹙眉,暗道:“要留意这个麻烦。”



转过天就是时春宴的正日子。


蓝湛本想着,虽然魏王妃等人会想当然地觉得他不会去参宴,但总也会做做样子,差人来问上一句,邀他同行的。结果左等右等大房那边却一直都无动静。待他打发思追去看看时方才得知,大房那一家人早就出发了。


蓝湛心下纳罕正在揣摩,答案就主动送上了门来。


就见那禽兽魏大郎一身金丝暗纹玄色锦袍,腰系嵌南珠红碧玺金丝白玉带,足蹬金丝缉珠撒林皮玄靴,头顶嵌五珠银冠,垂落一根暗银丝蝠纹红发带,手拿着一根潇湘夜雨墨竹笛,甩着那大红丝的笛穗子摇摇曳曳极其风骚地晃了进来。


“湛君可收拾妥当了?刚大房来人问,我让小厮回复说你在休息给打发了,他们这会儿应该都在宴席上了。”

蓝湛一愣,脱口问:“为何?”

魏婴咧嘴,笑得灿烂:“当然是因你我二房同气连枝,同入同出,才最便宜啊!”



金绸白纱帷红漆檀木的平头大马车慢步行来,平稳地停于福昌伯府的大门前。小厮们搬来红木雕的下车小矮梯,另有管事高声唱喏:“魏王府魏嗣王羡王爷、宁郡王君湛上君到——”


白纱帷刚从内挑起一角,露出几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就猛然被另一只麦色的手掀开整个翻了过去,一玄衣华服郎君从里面大步迈了出来。


蓝湛也是上了马车后才明白,魏大郎君说的“同入”竟然是与他同乘。蓝家幺子忍了又忍,咬着牙瞟魏婴的某处:“这色胚若敢借机挨蹭,定要一脚送他上极乐!”


一路被美人弟媳那狭长水灵的大眼睛盯着,魏大将军觉得自己浑身都冒着热气儿,“这大美人儿怎么一直盯我那里啊?”上一世常在军营里和将士们掏鸟比大小的魏大将军难得的有些羞涩,他暗暗琢磨:“我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啊?美人弟媳这么好奇,我不给反应是不是不太好?……可我这么大,要是把小羊羔子给吓到了,自惭形秽情绪低落可如何是好?这可没地方安慰啊!不美不美……还是……忍忍吧!唉!!!”


忍耐不易,将军叹气!


好容易挨到了地方,魏婴长吁口气,急忙忙抢先下了马车。

魏大郎几步跳下马车,转身立于矮梯旁,抢了蓝湛贴身书童的位置,伸出手去扶正准备下马车的人。


见是魏婴,蓝湛伸出的手一顿,微一犹豫,碍于在外,蓝湛还是落了手,若无其事那般,从容,优雅。哪知那禽兽的手在他的手将搭上那一刹突然翻转,手背变手心,于是扶手就变成牵手。


牵手成功。


魏大将军心机地握了握放置于他掌心的那只如玉般滑硬的修长的大手,暗暗念叨:“别生气啊大美人,不是不给你看,只是,真不太好收场……”


蓝湛匪夷所思地看着自己被揉握的那只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人怎么敢如此轻浮?!


湛上君怒目:是我拿不动避尘了?


看到美人弟媳凤目圆瞪,魏大将军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可不是他的军营:是我轻狂了!

魏大将军偷眼望向那一身素白锦缎却更显俊逸的玉人,心内又是一阵火热,不禁火壮将军胆,不是军营又如何?就算倒转重来,他还是会去握这只手:两生能有几轻狂?


蓝湛落定,收回手,背握于身后。

素白的长袖下,那只拳被握得几无血色,一片惨白。


蓝家幺子心下大骂:“格禽兽的!忍一忍……”狠狠吞咽一口恶气,蓝湛反更觉胸闷地生疼。他把避尘握得咯吱咯吱,真情实感:“越想越气!忍字心头,大宝剑!”


魏婴隐约听到似骨胳咯吱咯吱的声响,他循声张望,却见蓝湛不知在想什么只站在那儿发呆,不禁心下忐忑:“不会真生气了吧?”


余光里看到那禽兽狐疑着打量自己,蓝湛深吸口气,迈步前行,默默发狠:“正事要紧!暂饶尔兽命!”


魏婴笑起来:美羊羔脾气好的!疾步跟了上去。


一黑一白,交肩而行,黑的倜傥白的秀逸,和谐美好的仿若一幅名家执笔的璧人丹青图。而迈着风骚、雅正的步子,一前一后跨过福昌伯府大门坎的二人心里,正奇妙地一唱一和着:

(魏婴)倾吾两世轻狂,

(蓝湛)尽吾两世耐心,

此兽,必剁!(蓝湛)

此君,必得!(魏婴)


唱唱和和(骂骂咧咧)的两人终于在垂花门后的门廊处被伯府的迎客管事招待着分了道。扫了眼去往外宴的魏婴的背影,蓝湛狠狠地吐了口气。


伯府所谓的内宴,只是因它招待的是内眷。

蓝湛被引着踏入伯府的某进内跨院,抬眼就看到宽敞的庭院里有位娉婷的华服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不禁暗道:已经开始表演才艺了。


虽蓝湛的入场很是低调,只悄然地随着引路的管事坐到了主家安排的位置上,内宴里的众人却都是有眼色的人物,夫人、小姐、贵君、小哥们纷纷不着痕迹地转了聚焦在观舞的目光,暗暗打量起这位年轻新晋的一品国夫人(一品郡上君的授封品阶)来。


“咦?他居然来了?!”晁郡王妃王灵娇颇觉意外。染着大红蔻丹葱管般的长指甲轻点手里金灿灿的酒杯,暗暗转着她的计较。


王灵娇是福昌伯的庶三女,福昌伯夫人是她的嫡母,按理说今日的宴会,她或为出嫁娇客坐在客位上,或做主母乖女三姑奶奶,陪坐在伯夫人旁侧,都是合宜的。可她骄横惯了,倚仗她郡王妃的身份高于伯夫人,自顾自地抢坐了主家主位,倒把她的嫡母伯夫人挤去了主家副位。


晁郡王妃坐在主家主位上,自觉已为凤首,风头无两,心里无比畅快,却不知端庄优雅,温柔微笑着坐于她下手位的她的嫡母伯夫人,和一脸高傲,威严睥睨坐于客家主位的她的婆母魏王正妃,一左一右正正坐实了她的不孝不礼、不恭不让。只要她们想,随时都能把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且纵着她罢了!”魏王妃虞紫鸢不屑地想。


魏王妃能纵容自家大房的庶儿媳,却不愿善待二房的那个。看到蓝湛,虞紫鸢心里一翻:“被二房耍了!”她不禁恨道:“他怎么敢来!”


失了唯一的嫡子,忙于巩固地位的尚书右仆射金右相(次相,掌兵、刑、工部,从二品)永定侯的正君,二品郡夫人(二品侯上君的授封品阶)金光善(本姓王,冠夫姓金,福昌伯堂兄)却是望着入座的蓝湛目光深深,“蓝太傅家那个,今非昔比啊!”


安静地坐在贵妇之间毫不显山露水的魏厌情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早知道他来这边……”

看着酒杯里自己的模糊倒影,她又轻轻摇了摇头,虽然二房无人看似时机很好,但同时大房也无主人在,那她又有什么理由“回娘家”呢?


“听说号称「诗酒玉剑仙」 ?”金子勋冷哼,什么“玉二郎”“玉剑仙”的,都说“美人如玉”,和自己比起来他们又算哪门子美人?“玉”都被这些无盐占走了,害他到现在都还没个响亮的雅号!


那边庶小姐王灵娇坐在主位上趾高气昂,伯夫人的亲女,伯府嫡小姐王灵羊却是端庄乖巧地陪坐在母亲的旁侧,帮忙招待来客,大方得体,让人如沐春风,不断有贵妇贵君赞她不愧是国公世子夫人,一派主母风范。


蓝家兄弟一母同胞,感情深厚,王灵羊与蓝涣夫妻和睦,琴瑟和鸣,自然与蓝湛的关系也很融洽。只是这会儿在内宴上见到,王灵羊却多少有些别扭,皇帝把个男子“改为”小哥,他就是小哥了吗?这叫什么事儿啊!王灵羊暗暗嘀咕:“小叔变小姑,怪怪的……”


见到蓝湛,金子轩倒是心下畅快,他撇了眼金子勋、金子瑶,两人的脸色不同,却是各有各的难看。这让金子轩有些兴奋:“要有好戏看啊!”


“他怎么来了?”坐在魏王妃旁侧的魏厌离暗暗纳罕,全然忘记了,身为尚在丧期的永定侯府的未亡人,她才最应该是不来参加宴会的那一个。


蓝湛轻摆袍角丰仪雅正地落座,避尘轻放,靠于桌侧,挥手收袖间视线扫过,场内众生相皆收入眼中。


看着场中翩然舞动的娇媚贵女,蓝湛暗想:才艺表演,展示才情容貌,博得才名艳名,是尚未婚配或想入宫的贵女小哥们的主舞台。如我这等已嫁贵君、贵妇的主战场嘛……可不在此……

视线扫过对面未婚配小哥的艳红额痣,蓝湛轻轻晃了晃酒杯,清澈的酒水荡起层层波纹。那人既已归甲,定然会被太尉赶来参宴。反正也是想要讨个媳妇,先给他用用也不算亏吧?



魏大将军很没形象地坐在长亭最外侧的石凳上晾着长腿,长亭里人头攒动,墨香阵阵。

“又是无聊的赛诗大会!难得这么多人,就不能运动一下嘛?就算没有比武摔跤赛马射箭,蹴个鞠玩儿也好嘛!”


聂大将军大马金刀地坐在长亭另一边最外侧的石凳上,长亭里飘来阵阵绵软的果酒甜香,混杂着嗡嗡嗡嗡的文人酸语,让他头眼沉沉,昏昏欲睡。一个大点头,聂大将军猛然惊醒,他左右看看,周遭依然是软嗒嗒的嗡嗡嗡嗡,好似那最强效的催眠经,聂大郎暗怒:“老子快无聊暴尸了!”


这边里的魏大将军托着下巴,耷拉着脑袋,心里哀嚎:“好想混去美人弟媳那边啊!”

那边厢的聂大将军眨巴着眼睛东张西望,努力给自己醒神儿:“这一个个弱如鸡猴的酒囊饭袋!天杀的!有个养眼的也好啊!”


这边的魏大将军嚎着嚎着百无聊赖下眼神开始迷离,恍惚着眼前就满是那素白衣袍的秀逸身影,魏婴甩甩头挤挤眼,眼前的人群里分明也有不少身着白衣的小郎君,魏大将军眯着眼挨个看去,不禁泄气,同样是白衣少年,那小白羊羔子怎么就那么地让人……想咬呢?


那边终于清明了眼在人堆里瞄到了自家小弟的聂大将军拧着眉头看他和人推杯换盏。只几个来回,小弟就把自己喝得满脸通红,如团软面般东倒西歪。


“老头真是越老越软蛋!看看小弟!都养成什么样了?!”

被自家阿耶以“看顾幺弟尽尽兄长之责”的理由强行打包丢来参宴的聂大郎狠狠握拳:

暴躁!

第二十集 时春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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