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集》金句摘录(十三)

1、巴尔特对马克思的批评,真是荒唐可笑。他首先制造一种唯物主义的历史理论,说什么这应当是马克思的理论,继而发现,在马克思的著作中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但他并未由此得出结论说,是他,巴尔特,把某些不正确的东西强加给了马克思,相反,却说马克思自相矛盾,不会运用自己的理论!“咳,这些人哪怕能读懂也好啊!”遇到这类批评时,马克思总是这样感叹。(1891年7月,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
2、在《前进报》刊登的你那个草案中,我突然发现写上了“反动的一帮”,甚为惊异。我立即就此写信给你,尽管我担心已经太晚了。这一鼓动性的词句,犹如一个刺耳的不谐和音,破坏了措辞简明的科学原理的全部和音。要知道,这是一个鼓动性的词句,而且又是极端片面的,它只有用这种武断的和绝对的形式才能给人留下印象,所以是完全错误的。(1891年10月,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
3、其所以错误,是因为它把本身是正确的历史倾向当做既成的事实。在发生社会主义变革时,其他一切政党对我们来说,都将表现为反动的一帮。可能它们现在已经是这样的了,已经丧失采取任何进步行动的一切能力,虽然这并不是必然的。然而在目前,我们对此还不能像阐述纲领的其他原理那样说得很肯定。甚至在德国,也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些左翼党,不管它们怎样卑劣,也不得不清除一部分在德国仍然大量存在的反资产阶级的、官僚主义的和封建主义的垃圾。在这种情况下,它们也就不是反动的一帮了。(1891年10月,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
4、只要我们还没有强大到足以自己夺取政权并实现我们的原则,严格地讲,对我们来说就谈不上什么反动的一帮,不然,整个民族就要分为反动的多数和软弱无力的少数。(1891年10月,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
5、总之,我们没有权利把逐渐成为现实的倾向说成既成的事实,何况这种倾向,例如在英国,永远不会彻底成为事实。如果这里发生变革,资产阶级仍然会愿意实行种种微小的改革。只是到那时,对将被推翻的制度进行某些微小的改革将失去任何意义。(1891年10月,恩格斯致卡尔·考茨基)
6、据报道,你说我曾经预言资产阶级社会将于1898年崩溃。这是一个小误会。我只是说:到1898年,我们可能取得政权。如果这种情况没有发生,旧的资产阶级社会还可以继续存在一段时间,直到外来的冲击使这座腐朽的大厦倒塌为止。这样一座腐朽陈旧的建筑物,即使它实际上己经坏掉,但如果风平浪静,也还可以支撑数十年。因此,对于作这类预言,我还是非常小心的。而说我们可能取得政权,这只是根据数学定律做出的概率计算。(1891年10月,恩格斯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7、不管怎样,我希望和平局面能维持下去。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根本无须孤注一掷,——而战争却会迫使我们这样做。再过10年,那时我们的准备程度就会完全不同,这是因为:为了占有和使用生产资料,我们需要有技术素养的人才,而且需要量很大。我们没有这样的人才,直到最近,我们甚至还因为大体上摆脱了“有教养的”人而感到高兴。现在情况不同了。目前,我们已经相当强大,足以容纳和消化任何数量的有教养的渣滓,我预计,今后8-10年内,我们会把足够数量的年轻的技术专家、医生、律师和教师吸收到我们这方面来,以便在党内同志的帮助下把工厂和大地产掌管起来,为民族造福。因此,那时由我们取得政权将是十分自然的,而且会进行得比较顺利。但是,如果我们因为战争而提前执掌政权,技术专家就会成为从根本上反对我们的人,只要有可能,他们就会欺骗和出卖我们;我们将不得不对他们采取威慑手段,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要欺骗我们。法国革命者在小范围内所遇到的情况一向是这样:甚至在一般的管理工作中,他们都不得不把一些次要的,但真正管事的职位,交给过去的反动分子担任,而这帮人对一切都百般干扰,横加阻难。因此,我希望并祝愿,我们的这种蓬勃而稳健的、像自然过程一样从容不迫和不可抗拒的发展,继续保持它自然形成的轨道。(1891年10月,恩格斯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8、黑格尔的辩证法之所以是颠倒的,是因为辩证法在黑格尔看来应当是“思想的自我发展”,因而事物的辩证法只是它的反光。而实际上,我们头脑中的辩证法只是自然界和人类历史中进行的并服从于辩证形式的现实发展的反映。(1891年11月,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
9、如果把马克思的从商品到资本的发展同黑格尔的从存在到本质的发展作一比较,您就会看到一种绝妙的对照:一方面是具体的发展,正如现实中所发生的那样;而另一方面是抽象的结构,在其中非常天才的思想以及有些地方是极为正确的转化,如质和量的互相转化,被说成一种概念向另一种概念的表面上的自我发展。(1891年11月,恩格斯致康拉德·施米特)
10、一切政府,甚至最专制的政府,归根到底都不过是本国状况的经济必然性的执行者。它们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好的、坏的或不好不坏的——来执行这一任务;它们可以加速或延缓经济发展及其政治和法律的结果,可是最终它们还是要遵循这种发展。(1892年6月,恩格斯致尼古拉·弗兰策维奇·丹尼尔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