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随笔
OOC警告,私设警告,文笔极渣警告
CP宅胜(KMS Tirpitz & HMS Victorious)
一定历史魔改,时间线大错乱,考据党高抬贵手
第一乐章 平凡的日常
对于提尔比茨而言,这只是普通的一天罢了。像往常一样起床,用餐,有任务就出任务,没有任务就伴着留声机里飘出的音乐读书,偶尔自己演奏一曲。元帅的涉猎很广,上至《战争论》、《浮士德》,下至家常食谱、格林童话,元帅的博学在学霸如云的铁血内部都是头一号的。不过今天的元帅显然没有福气度过这么平静阅读的一天,刚拿起一本绘本的她被一纸调令从本土调到了遥远的北方,调到了特隆赫姆。虽然之后几年元帅在挪威的各个峡湾之间不断转移奔波,不过在元帅本人看来这只是平静的生活的一段段小插曲罢了,就像那本绘本上飞到每天都到森林给小动物喂食的女孩手上的那只蓝色的小鸟一样。
胜利的生活也很平静,虽然她参加的首场战斗就是围歼俾斯麦这样的大场面,但是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二小姐只是像绝大多数皇家贵族一样喝喝下午茶,享受恬静的时光罢了——前提是没有任务。事实上,随着战争的进行,多线作战的皇家海军渐渐有些捉衿见肘,因而胜利的平静生活也没能持续多久,不过她本人倒是看得很开。在白鹰呆过一段时间的胜利很喜欢企业的一句话:“战斗对于我们就像飞翔对于鸟儿一样。”不过她只赞同后一半罢了,而且相比于各方面都接近一只鹰的企业,胜利认为自己更像只小鸟,一只平凡的蓝色小鸟。
第二乐章 新的家人
1942年的胜利并没有想到在当年3月9日自己放飞的侦察机昭告着什么。在当时的她看来,虽然自己看到元帅的美貌心里并非毫无波动,这几架侦察机以及随后的攻击机队就像是一只小鸟落在了一个正在给动物喂食的好心人的手上,虽然并不普通但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当然,提尔比茨也没有过于在意自己遇袭的事情,外表看上去就像北欧的冰雪一样的她心里依然将其视作生活之歌的一段小小变奏。.
但是这样的平淡怎么可能理所应当,东欧平原上,铁血和北方联合的几十万装甲兵团正在顿河前线绞杀,而来自皇家和白鹰的支援则在源源不断通过摩尔曼斯克港输入北方联合并送上前线。铁血高层自然不会允许这条航线继续存在,位于挪威的提尔比茨就成为了切断航线的极佳人选,也成了皇家的眼中钉。
胜利被编入了PQ-17船队背后的打击舰队,舰队的目标是以船队为诱饵引出提尔比茨并将其摧毁,保障航线的畅通。不过铁血的元帅很清楚自己面对庞大的护航舰队和打击舰队毫无胜算。因而在挪威的作战会议上,元帅说:“我会放出我已经出航的假消息,如果对方护航队解散了,那接下来就是诸君的舞台了。”
“不能解散!一旦解散了这个船队就是铁血的活靶子,这种行为本质上是在背叛我们的盟友!”二小姐紧急会议上的反对意见掷地有声,唯一遗憾的是皇家的高层并没有理会二小姐。“如果你不想背叛盟友,那你就留下来。”高层让元帅的判断成为了现实,在船队解散后,这次任务成为了皇家的一场暴风雨,无数物资在暴风雨中沉入了冰冷的北冰洋。在U艇大获全胜后,提尔比茨才姗姗来迟,只不过姗姗来迟的人不只有元帅一人罢了。
同样姗姗来迟的还有皇家的二小姐——和高层的争吵耽误了一点时间。“不愧是提尔比茨元帅,只一条假消息就把我们所有人都骗进去了。”说话并不耽误二小姐放出一队梭鱼。“同样的话送给胜利小姐,只有你一个人留了下来不是吗。”元帅闪过鱼雷并回了一次齐射,“你的样子还真是像女神一样,也许你该改名叫希芙?”提尔比茨看着胜利的一头金发想到了北欧神话中的丰收女神。“呵呵,我还是叫胜利女神好了。不过你倒是伶牙俐齿,我们皇家倒没有人像你这样讨人喜欢,或许我们可以书信往来?”胜利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没有思考太多。小半是因为认为自己说错了话,大半是因为油弹均已见底,胜利金发扬起,转身离去。“写信……似乎还不错。”舍尔跑过来问元帅形势良好为何不追,也被元帅用“怕主力在背后埋伏”搪塞了过去。
第三乐章 爱的决断
极夜对于元帅总体而言是平静的,身边有舍尔、希佩尔勉强也能打发漫漫长夜的无聊时光,不过二十四小时的黑暗终究太过难熬,这种情况下那头灿烂如太阳的金发又怎能不令人回想。“这要是被发现可是妥妥的军事法庭。”元帅自嘲着在满是对极夜的吐槽的信的末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阿尔弗莱娜·布劳尔·沃格尔(Alfrena Blauer Vogel),然后把信寄到了斯卡帕湾。令元帅惊异的是一个月后回信就送到了特隆赫姆,回信的署名是利兹·维多利亚(Liz Victoria)。“极夜吗?那是不是能看到美丽的极光?”“皇家没有极夜,可是常常下雨,不出太阳,湿冷湿冷的,叫人觉得压抑得很。”“挪威的峡湾风景好看吗?”看着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我很好奇”,元帅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元帅这两天神神秘秘的奇怪样子,舍尔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难得笑出来的元帅倒让她颇为欣慰。
不定期的通信就这么持续了一整个冬季,极昼期间,提尔比茨溜出峡湾端掉了斯皮尔根岛上的雷达站,这更让皇家高层对提尔比茨恨之入骨。“今年九月的蚊子好凶。”虽然元帅的战斗日志轻描淡写,但这掩盖不了自己被三艘“X”袖珍潜艇大破的事实,不过持续的修复期也让元帅有了一个难得的悠长假期。
冬季的斯德哥尔摩虽然没有极夜,但是白天也不长,在白茫茫的雪景之中,提尔比茨再次见到了那束灿烂的阳光。“你不是好奇北欧是什么样吗?”银发似乎已经与白雪融为一体的元帅脸上挂着迷人的笑,“我可以叫你利兹吗?”“那……我叫你沃格尔好了。”胜利算是默许,“我们去哪儿?”“瑞典没什么意思,我们去北欧的另一个地方。”
虽然貌合神离,但目前至少还没彻底和铁血闹掰的赫尔辛基当局还是给了元帅这次私人访问很大的便利,而博闻强记的沃格尔在没来过芬兰的情况下给她的利兹当起了向导。从西南的奥兰岛上的凯里麦基教堂,到芬兰故都图尔库,然后是赫尔辛基芬兰堡,最后的终点是位于极北之地的拉普兰首府罗瓦涅米。
“知道为什么来这个地方吗?”“不是来看极光吗?”“除此之外呢?”“嗯……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平安夜啊。”“这里是罗瓦涅米,是圣诞老人的故乡,利兹,今天我就是你的圣诞老人,圣诞快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圣诞帽的沃格尔亲手将圣诞帽戴在了利兹的头上。美丽的极光此时划破天际,照亮了深情吻在一起的两人。“我刚见到你的时候还觉得你和冰激凌一样冷冰冰的。”利兹笑的灿烂。“说我像冰激凌也没错,毕竟我和冰激凌都是甜的啊。”“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讨人喜欢。”利兹轻捶了一下沃格尔的胸口,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跑远了,沃格尔也是笑着追了上去。
夜晚的小木屋里,两人同床共枕。“呐,为什么你一头银发却要叫自己小蓝鸟啊?”“大概是我还在基尔的时候,看到过一本绘本,上面有一只特别漂亮的蓝小鸟,后来我再也没看过那绘本了,还有些遗憾呢。那你呢,为什么是利兹?”“我本来起的名字也是小鸟,可是你已经是小鸟了我就只好重新想喽,最后就是利兹了。可是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小鸟的说。”“好了不要撒娇了,我觉得利兹这个名字超级适合我的,要不然我们换一下?”“不要,现在这样就很好。话说那本绘本的名字你还记得吗?”沃格尔摇摇头:“我只记得开头有一幕是一只蓝色的小鸟飞到每天都到森林给小动物喂食的女孩手上了。好了,我的女神,我的利兹,睡吧。”“晚安,我的元帅,我的沃格尔。”第二天早上,床头空空如也的两只圣诞袜里都多了一只戒指。
冬季结束了,元帅的大修业已完成,二小姐也回到皇家继续征战。仅一个冬季,战场变了样,整个挪威留下的战争海军只有孤独的元帅一人,东欧平原上,北方联合的装甲兵团已经撕开了第聂伯河防线,元帅被迫准备再次切断北极航线。只是皇家断然不会允许PQ-17惨剧的重演,代号为“钨”的作战行动就此展开。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缘分,执行者还是皇家的二小姐。“好久不见了,提尔比茨。”“又是你,这辈子似乎和你耗上了。”“这时从白鹰带来的穿甲炸弹,你喜欢吗?”隶属于831中队的梭鱼投下一枚枚穿甲炸弹,回应的是提尔比茨全力射击的高射炮火:“我怎么可能喜欢呢,这可是能致我于死地的东西啊。”对话没有继续,只剩下炮火与硝烟。“姐姐,你不回去吗?”同样参加行动的三小姐可畏问道。“提尔比茨应该还有修复的能力,我留下了评估,你们先撤吧。”
峡湾里的小木屋,伤痕累累的元帅看到越来越近的人影,虚弱的声音依然夹着笑意:“我就知道你还没走,利兹。”“你这个样子……我……”“心疼是吗?”“嗯。”胜利的声音渐弱,“你何苦啊,效忠于一个毫无胜算的国家。”胜利自己都没有底气,或者说,她连自己到底希不希望提尔比茨就此投降都不确定。“利兹,你知道我姐姐常说的一句话吗?”“如果是那句,我想我应该会知道。”
吾之荣耀即忠诚。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还记得这个小木屋吗?”“你按照罗瓦涅米的那个木屋复制了一个吧。”元帅没有回答,只是继续问下去:“你的戒指还在吗?”“在,一直贴身带着。”“拿出来吧。”“沃格尔你……”惊讶中的利兹还是任由沃格尔将戒指戴在了左手中指上。“利兹,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幸福,但我却想要你只属于我,你能答应贪婪的我的请求吗?”沃格尔明显有些哽咽。沉默良久,利兹将沃格尔的戒指戴上了沃格尔的左手无名指,并从左手中指摘下自己的戒指交给沃格尔:“沃格尔,帮我重新戴一下吧,戴到左手无名指上,即使只有一秒,我也想和你,缔结永恒的誓约。”“如果我不能安然度过战争,我希望终结我的人会是你,利兹。”“那你得答应我在我取走你的项上人头前你得好好的活着。”言罢,两人相拥而泣,嘴里只是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对不起。”
第四乐章 向着遥远的天空
提尔比茨终究还是没能挺过战争,骄傲的红色玫瑰骑士在林根斩下了元帅的头颅。得知这个消息时胜利已经被调到了遥远的锡兰。船员在狂欢,胜利本人只是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笑着,也默默地流泪着,良久,胜利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沃格尔,你这个坏人,你这个骗子。”嘴角依然上扬,眼眶依然噙着泪。
战后,胜利有了两个新的习惯:第一个是插花。这么说似乎不大准确,因为她的花瓶里永远只有两种花:意大利白向日葵和铃兰。大小姐光辉曾经问过胜利为什么只有这两种花,胜利只是笑而不答。后来光辉也曾去查过这两种花的相关信息:意大利白向日葵的花语是“我永远思念着你”,铃兰作为芬兰国花象征着纯洁和幸福,可是她始终不得要领。
第二个习惯是逛书店。这么说其实也不大准确,上至图书馆,下至旧书摊、书报亭,去别人家摆放也一定要参观一下对方的藏书,总之,只要是有书的地方胜利都喜欢去,而且胜利特别关注绘本。久而久之,流传起这样的都市传说:有一位皇家的贵族小姐,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先去全城的书店、图书馆,而且她似乎对儿童绘本情有独钟,尽管从未有人看到过她身边有小孩。
都市传说大概在1944年末开始流传,流传了二十五年后,胜利也走到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日。尽管容貌未曾改变,胜利对于皇家已经算得上是年迈了。拆解的结果并不令胜利吃惊,她只是遗憾,遗憾自己苦苦寻找二十多年却依然找不到她口中的那本绘本。拆解前日,胜利信步街头,突然被一段音乐吸引了。那是一段双簧管独奏,乐句是这样的:“Re~MiDoRe~MiDo~SiLa……”胜利觉得只有东煌的一句话能够形容这段音乐: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追随着音乐的声音,胜利来到了一家新开的旧书摊。老板有些聒噪,滔滔不绝地向胜利推荐着店里的旧书。胜利只是静静听着老板,等老板讲累了,胜利才开口:“您的店里有绘本吗?”老板颇有些吃惊:“夫人您怎么知道,我昨天刚刚从基尔淘来一本旧绘本,保存状况相当不错,您要看看吗?”基尔,绘本,胜利心中有了某种预感:“那麻烦您了。”
绘本文字是德文,但胜利依然读懂了绘本静静讲述的故事:森林中有个名为利兹的金发碧眼的善良姑娘,在面包店工作的她每天都会用面包给小动物喂食。一个平凡的日子,一只漂亮的蓝色小鸟落到了她的手上,旋即离去。过两天发生了一场暴风雨,暴风雨结束后利兹在家门口发现了一名蓝发蓝衣蓝眼的女孩,那种蓝色和那只蓝色的小鸟一模一样。利兹和那个女孩一起生活,一起玩耍,很幸福。但蓝发女孩夜里常常离开,白天才回来,利兹也借由这个契机发现了女孩就是那天的蓝色小鸟。在故事的最后,利兹选择在秋天的迁徙季将蓝色小鸟放飞,放飞向那遥远的天空。
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天,胜利才知道了那本绘本的名字,那本绘本和吸引她步入书摊的音乐名字一样,都是:
Liz und ein Blauer Vog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