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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彝家山寨:发生在弟弟身上的事

2023-02-18 10:00 作者:阿晗讲故事  |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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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在城市定居,但是农村里“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深深影响着父母。手摸良心说,我父母虽受这种思想的影响,但是对我们几个小孩那绝对是公平的,尤其我爸爸对我们几个女儿甚至比对我弟弟还好。恩,我家有五个小孩,头四个是女儿,我排行老二。

我妈在生出我家老四后,已经背负了同乡人“生不出儿子来的女人”的头衔,我爸是独儿子,我爷爷只我爸一个儿子,我家老四出生后,交了不少的罚款,那时家里生活水平已大大提高,我爸在城市里多年思想也开始变的开明,觉得有没有儿子都无所谓。但我妈觉得她受不了一座大山里的人就这么说自己,下定决心一定要生个儿子出来(……)。


  说来大山里的彝族人们也真的有点,怎么说呢,我并不是想贬低自己同村人,但是也真的是有点太奇怪了,他们真的可以因为你没有儿子而对你各种冷嘲热讽,包括“以后你们死了都没人帮你抬棺材”类似的这种话,但是当你真生了个出来,又有各种难听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说。

但我觉得那是嫉妒(虽然我至今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心理)当我妈怀着我弟弟的时候,不知是男是女,一样免不了各种冷嘲热讽,后来我弟弟出生了,几个同乡女人来我家看望我弟弟,讲的话也尽是些类似“为了生这个儿子,你也是拼命了,不容易啊”之类之类的,当时我才读小学四年级,都能感受到那些大人的不善意。


  我妈当时是这么开导的:“都是小地方出来的人,大家一起打工,眼见着你生活越来越好,超出她们了,现在连本来可以给她们调侃说不会生儿子的话题也没了,而她们自己又不如意,难免眼红说话会酸。不要理她们就是了。”


  (跑题了…………回归继续讲。)


  然后我弟弟眼看就快满一周岁了,我父母也是高兴,自然是要摆周岁客,宴请大家。我妈提前一周发了帖子。


  在发帖子出去第二天,我弟弟就生病了。本来小孩生病也正常,我妈也没太在意。就带去医院看。医生说是普通的感冒。说小孩子不宜经常打针,就开了副药给我妈。


  我弟弟从医院回来后本来还好好的,吃完晚饭就一直哭闹不止,夜里睡会儿又醒过来哭闹,小孩子又不会说话,不会说自己哪里不舒服,哭闹的很厉害,我妈着急啊,闹到凌晨两三点,我爸我妈要是没辙了,觉得小孩肯定是身体不舒服,抱着我弟弟就往医院急诊科冲,医生量了体温做了检查,说什么问题都没有,说小孩子哭闹也正常,我妈虽心有不甘,还是只能把弟弟带回家。


  我弟弟本来是个胃口很好的小家伙,平时也很乖,不怎么哭闹。但是第二天醒来,怎么也不肯吃东西,眼睛也红红的,抱去医院看,医生说是红眼病,说可能是家里毛巾感染了。又开了些药。


  到了第三天,我弟弟眼睛不止是红,醒来眼角都糊了些黏糊糊的眼屎,眼屎特别多。小孩很虚弱,而且体温也变高了。我父母都吓坏了,我妈简直要哭了。抱去医院,医生说打针,小孩子血管不好找还是怎么说,就从脑门上扎针,我当时在旁边也是急得要哭,很心疼自己弟弟,然后医生说小孩太小了,针水都流不进去,抱去别处看看吧。好好一小孩,突然莫名其妙生大病,我妈抱我弟弟出来的时候都是哭着出来的。

当时去的已是当地最大的医院。回到家,我爸爸给我弟弟喂着药,我弟弟小小的身躯显得特别的虚弱,我妈在旁边边抹眼泪边气愤地说:“绝对是被倮呢咬了,好好的一小孩,怎么会莫名其妙突然生这么奇怪的病。我要找个师嬢来看。。”我爸爸沉默了一会儿,男人们是比较忌讳谈论这些事情的,我爸当时沉默着,我妈在旁边重复着:“我跟你说了,这不是医生能治好的。必须找个师嬢来。”我爸突然就说了句“好,我知道有个朋友,他认识个厉害的师嬢,找他去。”


“师嬢”发音(shiniang),两个都念一声。这个是汉族人的喊法。在彝话里喊“缩津莫”,“缩津”是“松树”的意思,“莫”是人。在没见过这种人的时候,受电视形象影响,加上自己的理解,我一直以为“师嬢”都是留着大长发,着装怪异,可能还披着个用松毛编织的斗篷………(从小脑洞大)


  所以当我看见来我家的那个师嬢的时候,我简直不相信他就是自己想象中的师嬢,这个师嬢是个30来岁的年轻男子,白白净净,还带着点腼腆,穿着汉族人的衣服,一件棕色的夹克里面穿了件白色的衬衣,坐在我家客厅沙发上抽我爸爸发给他的烟,我爸爸发烟给他,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抽。

我坐在另外一边沙发上,假装看着动画片,其实竖着耳朵一直偷听他跟爸爸妈妈的谈话,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大,而我又会偶尔被动画片精彩片段吸引分神,但是我还是从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捕捉到了该男子说的话的几句重点。


  “我师父以前做法,把一个倮呢给做死了,所以他现在都不轻易帮人做了,派我来。”
  “我是我师父带的几个人里算水平高的了,只要对方道行不是非常高的,我都治得住。”
  根据他们聊天,我得知该男子是哈尼族,根据他的说法,哈尼族是专治倮呢这群特殊人群的。以下是断断续续的聊天记录。


  “是呢,治这种倮呢的高人一般都是我们哈尼人,你们彝族的倮呢我们治得了,但是苗族那个又不一样,苗族的要什么什么族来收比较在行(抱歉楼主不记得当时说的是什么族了),你放心,这个是一定治得了的。”


  我父母跟他聊了一会儿,然后他起身去看我弟弟,看了一眼,回头就跟我父母说“你怀疑的没错,就是倮呢咬的。”然后问我妈有没有怀疑对象,我妈说有,那男子又说:“你不用告诉我是谁,但是你们住同一片区(说出了片区名字),那个人家住在那个方向(用手指了一下方向)。”

然后问我妈是不是在那个方向,我妈当时就被惊到了,因为我妈确实怀疑过某人,她女儿比我小很多岁,我有时会带她女儿一起玩,她家就住在那个师嬢指的方向。没等我妈回答,那个年轻的男子又说:“如果你怀疑的人在那个方向,那你怀疑的没错,那个方向只有她有倮呢遗传基因。”


  然后师嬢又说:“她收到你的帖子了,她心里不高兴,她不是有心的,但她控制不住,就咬上你儿子了。”然后又说了那个倮呢什么什么候来这座城市的,家里有几个小孩,然后又说:“你女儿还经常带她女儿一起玩。”


  这个师嬢说完这些,连我都被震惊了,更别说我爸妈,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是第一次来我家,之前从未认识,如果说是有什么方法作假,那他是提前了解我家和那家人的情况了吗?他是怎么了解到的?而且他也不是我们同乡人,是另外一个县城里的少数民族,是我爸请回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奇怪的事情还没结束,当时令我心灵最震惊的事情是,这个年轻男子说他来喂我弟弟吃东西,我弟弟本来一直在哭闹,很难喂进什么东西。但是奇怪的是,我弟弟看见这个年轻男子,竟安静了许多,喂他吃东西他也吃了,年轻男子逗我弟弟,我弟弟居然还笑了出来。要知道我弟弟之前可是连爹娘都不认了啊!!任凭我们几个姐姐怎么努力,都没法哄乖,现在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他居然笑了!

那会儿我已经上五年级还是几年级了,接受的都是科学教育,甚至对我妈请个人来做法,内心是有点点质疑的,但是看见我弟弟看见这个年轻男子后安静下来的样子,我当时内心真的是有些恐惧和敬畏。


  当时我好歹是上了小学五年级,还如此,更别说我妈没念过书了,更是立马把年轻男子当成了救我弟弟的救命稻草。


  具体所有做法过程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几个片段。都是印象深刻的。


  一个片段是,当时这个年轻人拿了个鸡蛋放在我家桌子上,反正鸡蛋是立起来了,然后他把鸡蛋敲碎,放在一个他带来的碗里,让我弟弟看。他跟我父母解释,如果是成年人或者是已经懂事的小孩,是能从这碗蛋清里看到害自己的人的模样的。

当时我也凑头看了又看,就一碗鸡蛋,当时心里觉得“这是不是骗人的,反正小孩看不到,他什么都可以说。”我凑着头看,我妈推了我一下,跟我说“快回房里看书去,小孩子别跟着瞎掺和。”然后我就被我妈赶回房间了,我妈顺带也把我妹妹一起赶进了卧室。
那时我家还住在普通的老单元楼里,卧室和客厅没有走廊隔开连接,趴在卧室门缝看,就能把客厅里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好奇啊、求知欲望强烈啊!因为我家小孩多,家里安的是高低床,双层那种,高低床是挨着门口放的,爬到上铺趴在门缝看,就能尽收眼底。


  我爬上上铺透过门缝往客厅里看的时候,做法已经开始了。那个年轻男子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我听见他跟我父母说“不能被阳光照到。”具体是不能照到什么我也不知道。然后他坐在沙发上,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他的道具,我只记得符纸和一些碗,有个盘子里装了只鸡腿,年轻男子啃完鸡腿,大概是问我妈:“要整到什么程度?”

我妈回答说:“反正给她点颜色看看,至少要受我儿子受过的苦。”中间过程不太记得了,只记得那个年轻的男子也就是那个师嬢,拿出一把小刀开始削吃剩的那根鸡骨头,我隐约听见他跟我父母说,这刀削在这鸡骨头上,跟削在她身上是一样的。
 我趴在门缝上好好盯着,生怕错过一些细节。然后又一个令我震惊且印象深刻的画面来了。


  那个师嬢突然有点慌张,他跟我妈说:“差不多得了,我怕她受不住闹出人命来。我师父以前就是没把控好才闹出人命的。”


  说完他把鸡骨头往桌子上一放,那个画面现在回想起来都震惊我幼小的心灵啊!!!那根鸡骨头,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哆哆嗦嗦地在桌子上抖了起来!!亲眼所见绝无虚假啊!后来长大后讲给大学同学听,大家都觉得我多少添加了些吹牛逼的成分,我知道可能有天涯的朋友看到这段也觉得我在吹牛,但是是真的。后来我也猜想过可能跟魔术一样,只是我没猜透其中玄机。如果天涯有朋友知道其中玄机倒也可以分享一下。


但是,如果说鸡骨头抖动是可以解释的魔术。那接下来的事情我觉得除了用巧合来解释外,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做完法当天,我弟弟起色就好了很多,不哭不闹,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可爱。只是眼睛还是红红的(直到请周岁客那天,我弟弟眼睛还没完全好,带着一点点红,留下的照片依然能看出来),如果要说都是巧合,那更巧合的是,那个被治的倮呢后来没来参加我弟弟的周岁宴,她老公说她生了大病,没办法起床。我妈在这之前其实也是对这些神神道道保持半信半疑,信百分之九十疑百分之十的那种,当时以同乡人的名义还去特意看望过这个倮呢,问她生了什么病,好的如何。


  对方答是妇科病,腰也疼,要躺床上休息几天。
  我弟弟的故事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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