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桃文】银狼の监视开拓者任务:以后不许和我拉扯不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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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在那次“且听床吟”后,愈发加强了对开拓者的监视。虽然按照卡芙卡的指示,自己完完全全可以把他与希儿逛街的照片当作确凿的沾花惹草的证据发给卡芙卡,但她很明显并不想这么做。
她的心甲中着一把无名的火,该说是普惠恩泽不及君而怒,还是难容行事只余君而妒?
此时的银狼,盘腿坐在床上,认真地注视着眼前的BPS,一种未名的情感充斥着她的内心。
“现在他已经和希儿分开了···然后是中转站,”说到这,她跳下床,“退房,去上城区!”
即便在她跑步的十分钟路程里,开拓者暂时进入了安全状态,她也一直没有放松观察。轨车刚匀得上层区的点点光亮,她马上打开程序,记录显示他在XZ广场待了一会儿后与上奔去了SZ大厅。
不用想,奔去那儿肯定是为了找新上任的大守护者布洛妮娅。
稍稍在报刊亭后隐匿了身形,银狼便见到绑了三条“涡轮增压”式马尾的布洛妮娅与开拓者徜徉于街头的昼光映影。这下,银狼连说的话都不想听了,单从二人因身份不对等而突兀的挽手相行,布洛妮娅着红的润色以及二人等候时意欲相碰的脸颊,都使二人间的暖昧关系昭然若揭。
“啧···”银狼一拳打在了店铺的侧旁,“越玩越花是吧?!”
不过,布洛妮娅因要务繁多先行回大厅一步,见到他落单时惆怅的样子,银狼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并给了他一个大拇哥——当然是倒着。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不但出乎她的意料,还险些振碎了她的固有观念。根据传输画面显示,开拓者收到了一条邀请,竟然是来自卡芙卡的,而且地点还是在昨天她沉沦的咖啡馆!
她疑心这消息可能是出自他自行设置的AI,便想着过去一探究竟。现在这个时候的卡芙卡,应该在仙舟危机中与那边的官派组织周旋,是绝无可能抽出空闲陪他玩这种过家家游戏的!
为了验明真身,她提早一个小时来到了咖啡馆,拟造了一套符合尺寸的工作服,先事穿起一般的服装装作游客,再借助有挡板的地形构造了一个不可视三角区,在这里可以原原本本地听到二人聊天时的话语,同时不至于被敏锐的卡芙卡察觉,何况对方只是个假冒伪劣的三脚猫呢?
约摸三十分钟后,依门口的监控显示,卡芙卡走进了约会地点,她仪态端庄,步姿自然,与那般星核猎手的自信无异。
“切,装得还挺像,”银狠不屑一顾道,“可惜现在,已经不是随便化妆易容就能蒙混过关的时代了!新的科技会让伪装的你无所遁形!”
如果说她的自信是未自于应对身份认证特有的高新技术,那么接下来的检验结果会让她莫名升起的太阳荡然无存。
根据检测结果显示,眼前的不足十厘米距离的“假冒伪劣产品”和真正的星核猎手卡芙卡相似率居然高达99.9%!银狼就差没和她大眼瞪小眼了,这与卡芙卡的计划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也会成为她的约谈场所?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银狼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恍惚之际,开拓者早已在卡芙卡对面正襟危坐,那紧张、严肃、认真的表情,仿佛在他面前坐着的是万千马从属屠城的将领,而这是一场正儿八经的谈判。
卡芙卡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反倒皱眉疑惑起来了。
“小家伙,这么板着脸,我都差点忘了这是我们的非正式会谈了呢。放轻松一点,这并不会影响你我的进程。”她说话如此自然。
“所以,你想谈什么?”开拓者依然没有放松警惕,以她的神秘性,下一步会干什么也说不定。
“那颗星核怎么样了?见你这么自由,想也应该适应了吧?”卡芙卡的问候只换来他僵硬的点头。
“唔……那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卡芙卡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切换到了原先的淡然与拘谨,“这些天,你在列车组的表现很不错啊,哼。当然,也包括感情线呢,真有意思。”
话音刚落,开拓者用以保护自身尊严的冷峻脸庞登时添了一抹羞涩。
“呵,看来是承认了呢,”卡芙卡继续说道,“贝洛伯格的新任大守护者,下城区地火组织的骨干成员,大矿区的机器人之友,甚至那个佯装鉴遗的古迹商人……不得不说你的感情线发展得真的出乎我的想象。”
“我和她们发展关系···有什么问题么?”开拓者反驳道。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卡芙卡抵了一口咖啡。“但是,有的时候,生活就是那么残酷。你见过现在还存在着,允许你这么弄的制度么?”
开拓者沉默。
“没关系,我不是那种公事公办的人。如果说,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是会选择我,还是不留余地地坚定对她们的付出呢?——当然,选择我的话你还可以和她们来往,但是,将自己的错误方针一以贯之的话,可是会引起很严重的后果哦?”
他面色凝重,对她的直接与突然难以置信。
“等一下,”卡芙卡叫住了思考中的他,“什么声音?”
开拓者竖起耳朵用心细听,果然发现一阵杂乱无章的敲击沙发垫的噪声。
“我不知道。”他只好回答。
“没事,只要不干涉我们的聊天就好。”卡芙卡依旧是如此地淡定自若。那么,这个声音的源头是什么呢?
先前提到在这附近,有,且仅有一个人密切关注这二人的约谈动向进展,并对其内容作出情感上的反馈。很明显,银狼小姐已经作出了属于自己的情绪化表达——以一种理智缺失和偏激执拗为主体的表达。
“可恶……可恶,可恶啊!”银狼对着用以发泄的沙发垫一顿输出,已经忘了自己既定的偷听者身份;基于身份验证的严谨性,从刚才的言谈举止她已百分百确定面前此人即为卡芙卡。可是,她对开拓者如此无理的要求触怒了他,而且还滋生了一个可怕的观念——举个例子,三人成虎的故事,耳熟能详。
第一次看到他与希儿在一起时,银狼猜想他可能是上下城区的幹旋人;第二次看到他与布洛妮娅在一起时,银狼还抱有一丝侥幸认为这只是视察SZ;这次,经由卡芙卡之口,她不仅知道了之前所谓的正经幻想都成了泡影,而且悲哀地发现开拓者都除了对自己十分冷淡,其他人则都是一副儒雅随和,而且不好拒绝的样子。
这已经不只是双重标准了,这是在她与开拓者之间施加了一道天埑啊!她有了情感扭曲的倾向,她现在就想把卡芙卡引走,或者把开拓者抓来,审问他为什么对自己,错,是只与自己冷眼相待。
急火攻心之下,银狼打开手机,发了条对接情报的消求过去,可很快就弹出了一条自动回复“仙舟办事勿扰”。
“我仙你xx了xx!”银狼在心底止不住骂天骂地。她又接连给卡芙卡发了几十条广告信息,可还没嘀几声就被其主人按下静音键扔到一边,银狼更是恼火了:线上不行我改线下!
几分钟后,一个着装得体,可爱迷人的小店员就出现在了二人的桌旁。
其时卡芙卡正在品味咖啡的风韵,开拓者正在刷着手机,二人都未理会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的银狼。倒也无妨,银狼捏起嗓子,借着变声领结去与卡芙卡搭话。
“这位客人,您获得了一份小礼品。就在前台,现在就可以去领取。”
卡芙卡瞥了“店员”一眼,微微摇头。
“先放在那儿吧。”
“可是,徜使你们不去拿的话,可就要被别人拿走了哦。”银狼说。
“意思就是,这件意料之外的礼品还是限时的,呵。”卡芙卡没有做过多评价。
“呃……要不我去拿吧。”开拓者自是不明白这二人为什么会纠缠不清,只好去充当这两个中心对体的缓冲区。
他刚要起身,就被卡芙卡叫住了。
“你先别动。”
这命令自是说给他听的,他知趣地又坐下了。
“这位店员小姐,我们提出,放弃这项礼品的所属权。”卡芙卡的脸上又浮现出微笑来。
“我们尊重二位的决定,但是我们也想知道二位这么做的理由。”
“这可有明确的说法了,”卡芙卡先是用眼神制止欲言的开拓者,随后十指交叉,十分平静地说:
“其一,你没有提到关于这项礼品的任何信息,无论是用途还是外形都是个未知数。”
“其二呢?”银狼不依不挠。
“其二啊,”卡芙卡用指尖敲了敲勺柄,“就是,我们并不需要这份礼品,包括,你。”接着就是给予满级蔑视的一眼,于银狼那是正中靶心。明晃晃地,这个眼神不仅昭告着她的伪装已经被识破,而且还带有一种失败者的驱逐立场。
这番话一出,银狠的目光呆滞了,周遭5米的空气也全部归于沉寂。
而身为始作俑者的卡芙卡,只是淡然一笑,目送着她的颓影拐过小道。
“这位店员···就是刚刚走的那位,怎么神经兮兮的?”开拓者甚是不解。
“不知道啊。新人上班,多少带点紧张也是合理的吧?”卡芙卡笑道。

银狼又一次当了回loser。
回到开拓者房间的她,将被子盖住自己的全身,好使她将外面这个充满欺骗的世界隔绝开。直到现在,她还在回想着卡芙卡的那个近似于逐客的眼神,这一瞪把她心中的最后一丝火苗给浇灭了。
是啊。
开拓者在乎希儿,在乎布洛妮娅,在乎与他相对立场的女人卡芙卡····唯独自己,床位问题、起居状况没有提过一嘴,每次都是一起床就下列车花天乐地,空留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打游戏就算了,自己想出列车却是两度似于禁足的待遇···
又或者说,卡芙卡自己明明知晓开拓者的感情经历,为什么要派一个空头任务给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受尽这不应存在的冷眼相待?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理性的思维指引着地寻找本源。
对,如果说开拓者也能把这份应有的情感给予她自己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朦胧难辨,亦步亦趋却人失足坠落的,孤寂冷淡的局面了!
“开拓者······”银狼喃喃着,摸索随着被套而不可触及的黑。
一眨眼,光亮无情撒在她的身上,眼前是他略带憔悴的脸庞。
“银狼?怎么会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他问。
“不关你的事。”传来一句冷哼之后,她又把被子拉上了。
“喂,不是,你的眼眶都红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开拓者见她赖着性子,又问道。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了···”她把被子缩得更紧了些,最后一个音节已经带有点哭腔的意味了。
“唉,好啦银狼,”他坐到床沿,“有什么委屈你可以和我说啊,毕竟你现在借住在我这里。我就是目前与你最亲近的人了,偶尔倒倒苦水也未尝不可,对嘛?”
听到这话,她的怒气又往上涌,从床上猛地爬起来,掀开被子瞪着他。
“怎么了银狼?”他说,“难道我说得不对么?还有你的眼泪……”
“完全不对!”她再也不能压抑自己心中的委屈了,“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开拓者一愣,她又有了说话的机会:“你说你是我目前可以亲近的人,可是呢,从反到这里的第一天起,你就没有搭理过我,不是等我睡着之后回来就是夜不归宿···你这样不作为的态度,我又怎么认为你是一个能供我倾诉的人呢……我都差点以为,你已经快要把我忘了···”
她越说越激动,两行清泪潸然,将自己不轻易积攒的委屈抖了出来。
“呃,这一点有我的不对···”开拓者自知惭愧,抽出几张纸给她擦眼泪,“我原先以为,你只是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打打游戏,而且能供给一日三餐的地方就好了……”
“那我也是人啊!”银狼抿紧嘴唇,愤怒的泪目对上他的眼睛:“难道说在你的心中,我就只是一个···会打游戏的···毫无主观情感需求的···木偶么?!”这声泪俱下的质问还不解气,她握紧拳头,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胸口上。“这深切的痛感,难道不算是……我的诉求吗?”
“银狼···”开拓者后知后觉地想要搂住她,她先行一步拥了上去。
“我只是···只是想要在你心中有一个平等的、合理的位置···我就满意了……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需求,都做不到呢!银狼还在叨着她的苦衷,这种求而不得的失落感已经把游戏外的她撕扯得不成样子。
“借住在这儿……就要把我当作一个有诉求的正常人对待啊……”她已经没了挥拳的力气,只剩下间歇性还未停息的啜泣声,“一直打游戏却不管不问的话,我的心真的会死的……”
开拓者一直在默默倾听着,并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从中午约谈时卡芙卡的口中,他只知道银狼在他这里待着的这部分时间发生了十分微妙且于他不利的变化,但他没想到她居然已经发展到了如此令人揪心的地步。
他所知道的银狼,对游戏有很深的热情,即便是情感的输出,大多数时候也只是游戏好不好玩,合不合她的味而已。现在看来,他草率的假定被完完全全地推翻了,银狼的控诉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是这么一个罪人的角色……
有的时候,“想当然”会成为一把捅向他人的利刃,亦或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罢,如果这世间有那么多合理的“想当然”,那么便没有了主观表达,自己的需求也会石沉大海。
二人就以这样的姿态保持了许久,银狼似睡非睡的样子让他始终不敢放手。
还是苦于自己的手没有那么高深的耐力,他觉得还是问句话试探一下反应为好。
“银狼···所以,你能接受我的忏悔嘛?”他小声问,随后等着她的反应。
几分钟过去了,银狼还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余下嘴唇还在抽动着,一副似说非说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将她以最轻的力度放在床上。
把手撤开时,银狼的左手冷不丁地抓住了他,把他吓了一大跳。
“唔···没说清楚之前...我不会让你走的···”银狼低语着。
“那,你想让我说清楚什么呢?”他问。
“我让你保证···尽管我是个游戏玩家,你也不能···和我拉扯不清···而且···你在剩下的时间里···要偿还我空虚的内心···听到了嘛?”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嗯……好,我答应你,我没有理由不会答应你。”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眼中满是歉疚的黯光。
今夜,万籁俱静。


一个乐而不淫哀而不伤的NE呢ヾ(✿゚▽゚)ノ
中间断了几天 也算是接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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