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璀璨幻梦(上)

写在前面:
本文为永恒世界(Eternum)的同人作品,写作目的纯粹出于个人对该作品的喜爱,时间为0.4版本与0.5版本之间。因为要完善世界观与各种设定,难免会与游戏内的部分内容产生冲突,包括加入个人的新设定,但我会尽量做到与原作品的内容大致吻合。本文内容为原创内容,随着时间推移,我可能会看兴趣继续更新。
前情提要:永恒世界Eternum同人 | 权变锋出 - 哔哩哔哩 (bilibili.com)
正文部分:
“最近过得怎么样,奥利安?”
一声沉郁而又熟悉的中年男性声音叫住了我,随即,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掌从后面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不用看清面孔,我就很明确站在我身后人的身份。我将手轻轻搭在他宽厚的手背上,感受着许久未有的带着岁月皱纹的触摸感。
回过头去,面前的男人看上去平易近人,和蔼的面庞对我微笑着,我的心里,无数种情感交汇在一起,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悲伤,因为,那是我的父亲。
“我挺好的,现在和以前的保姆,南希女士以及她的女儿们合住,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在克雷顿的一切顺利得超乎寻常。”我一边回答着父亲的问好,一边叹了口气说道。
听了我的话后,父亲将那温暖的大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帮我打理着凌乱的头发,带着关切问道:“都顺利的话,为什么要叹气呢?有什么不好的情绪,都和爸爸说出来。”他的举动像是在关心一个不满十岁的男孩子。
“父亲,我想我目前已经非自愿地卷入了一场危机,我不知道单单靠我和我的朋友们能否将其化解掉,我现在真的很希望能得到您的建议。”我忧心忡忡地和父亲诉说着,从小到大,当我在学校被兄弟会欺凌时,当我因为骑单车导致小腿骨折时,当我为母亲的离去耿耿于怀时,帮助我走出一道道难关的,是父亲。
父亲用粗糙的大手捋着下巴,沉默了一会,然后将手掌贴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上,对着我说道:“记住这个。”
“你想告诉我,跟着自己的心走?”我半信半疑地问道。
父亲爽朗地笑了起来,还未等他解释清楚,他就化为了一具模糊的影像,在飘渺的虚空中支离破碎,化成了一缕缕云烟。
“不!”我努力地去伸手触碰,却抓不住那缕轻烟。在那一瞬间,世界像是崩塌一样,变得天旋地转,一切的一切,在我眼前破碎,细化,动荡。
我惊醒了,带着冰冷的汗珠和颤抖的声音,我知道刚才与父亲的相遇是梦,但我还是承受不了短暂的重逢后突如其来的诀别。眼前的一切,也让我倍感陌生。陌生的床铺,陌生的墙壁。
“嗯嗯呃...你吵什么啊...奥利安...”睡在我一旁的女孩揉着惺忪的睡眼,有气无力地抱怨着,刚准备起身,就被一股力量扯住,又栽倒在了床上。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我松开支撑着上半身的小臂,下面确实压着几股褐色的卷发,我只能连忙道歉:“啊...不好意思啊...等等,诺娃?”我看着旁边一丝不挂的卷发女孩,竟然突然愣住了。
“哈?翻脸不认人了是吧?男生果然都是狗东西。”诺娃抱着双臂,气鼓鼓地冲着我发火,嘟起嘴的脸上的雀斑却似乎更可爱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刚才做了个噩梦,现在有一点晕。”我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回想着昨天的奇妙经历,与莱纳斯先生的交易,在诺娃家的留宿。
诺娃一边从地毯上拾起散落的衣物,慵懒地套在身上,一边推搡着我,问道:“你看到我的眼罩了吗。”
我双手在凌乱的被褥中摸索,终于从身下翻出了一副系着绑带的医用眼罩,然后递给了诺娃。诺娃拿着可能还带着些我的味道的眼罩,一脸嫌弃地撅着下嘴唇,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其戴好在了左眼上,随后向我问道:“说说呗,你梦见什么了?”
“是我的父亲,”我回答,“我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其实我也很奇怪,你似乎从没有和我们提起过他。”诺娃正在专心地系着上衣的扣子。
“我从欧洲回到美国读中学的时候,他每个月会将我的生活费打进一个账户里,每周我们会通过电子邮件聊一次天,因为从那里打长途电话过来很贵。除此之外,我们基本就没有联系了,他的工作很忙,一周很难抽出空闲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我从地板上捡起衬衣穿上,然后把丢在一起的女式短裤抛给了诺娃。
诺娃一贯的警惕心让她警觉了起来,疑惑地说着:“他工作的单位叫什么名称?”
“让我想想...他只在邮件里提到过一次,好像是叫...极光联合仓储公司,位于伯明翰的北部。”我觉得诺娃有些多虑了,但考虑到她的性格一贯如此,还是告诉了她,我觉得这比让她自己黑进我的账户然后调查要好一点。
诺娃点了点头,表示会记住我的话,之后就和我一起来到了餐厅,准备吃早饭。她从冰箱里取出切好的面包片和熏肉,然后在煎锅上煎好了两个鸡蛋,把所有材料连同生菜和番茄酱叠放在了一起,做了两个简单的三明治,递到了餐桌上。
“我妈昨晚加班,要今天下午才能回来,将就着吃这个吧。”诺娃将其中一个盘子从餐桌上推到了我的面前。
“不过这也是好事,如果她看到一个男生和自己女儿睡在一起,她会用我的脸来烙华夫饼的。”我嚼着三明治说道。
“闭嘴,快吃。”诺娃不想继续听我的颜色笑话。
“既然桑德拉女士要下午才能回来,我想我们的时间还很充裕,一会大可以再做些事情。”
诺娃听了之后有些生气,放下了拿着杯子的手,敲着桌子训斥着我:“你是法青期的牛吗?你知道腰部被一根棒球棍撞击了二十分钟的感觉吗,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吗,我的腰现在还隐隐作痛。”
诺娃显然曲解了我的意思,我瞪大了眼睛,解释道:“我想说的其实是卡吕普索的事情,之前我和伊德利尔已经约定过了,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帮助卡吕普索找到回到她王国的路。”
诺娃红着脸,尴尬地说着:“哦...可以,一会我们可以去找她们,反正你的神经植入体还在这儿。”
我和诺娃穿戴好了E套装,登陆了永恒,先去大厅里联系好了伊德利尔,随后前往埃卡巴的落日蹄铁酒馆,这是卡吕普索暂时下榻的地方。
三人用亚历克斯留下的传送信标来到了酒馆的前面,这是一座颇具中世纪风格的二层木制建筑物,用猎物的头骨装饰着门窗和外墙,不过看上去和普通的酒馆没什么两样,但是卡吕普索却表示过她十分嫌弃这里。
推开吱吱呀呀的木门,里面沸沸扬扬,几张桌子坐满了人,连过道也被挤得没剩下一点空间。形形色色的玩家,不管扮演的是旅者,商人还是骑士,魔法师,都在举杯问盏。每个角落,都有木制的酒杯铿锵碰撞,啤酒沫在空气中四处飞溅,说笑声充盈着整个一层。
我牵着诺娃和伊德利尔的手,从人群中艰难地挤过去,生怕她们瘦弱的身体淹没在人海之中。最终,我们费了不少力气,挤到了柜台面前。留着大胡子的胖胖的酒馆老板一见到是我,立即放下了数着金币的手,用力在满是赘肉的脸上挤出了笑容,张开两根火腿一样的短粗胳膊欢迎我的到来:“你好啊,我尊贵的客人,奥利安!”他认得我是因为我曾来到这里看望过卡吕普索。
“我们是来探望精灵公主的,她在这儿吗?”我把胳膊搭在柜台上,没有理会老板的热情,问道。
“当然当然!她就住在二楼,最里边的房间。”老板高兴地回答着我,笑得两束胡子不停翻飞着。
“贵店的生意很是兴隆啊,”伊德利尔好奇地打量着店内的一切说着,“我想可以总结一些诀窍,编入引导手册里,帮助一下那些准备在永恒里开店的玩家。”
“伊德利尔,我想所谓的诀窍就是这个吧。”诺娃从一旁的杂物堆里拎出了一个用来盛食物的木制托盘,上面用颜料写着:“只要二十永恒币,就能一睹精灵公主的芳容,附送黑麦精酿一杯!”仔细看向酒馆内,每一桌都用的是同样的盘子。
“我的朋友已经和我抱怨过了,她很不喜欢被别人叨扰,”我气愤地用手指着老板的鼻尖,指责道:“我当初告诉过你,要保护好她的隐私,你现在却用她当作你赚钱的工具?”
老板变得支支吾吾,无处安放的双手胡乱地摆着,看上去颇为紧张。
诺娃将一把燧发火枪抵到了他圆滚滚的脑袋上,冷冷地向他发布着最后通告:“把房间的钥匙给我们,我们现在就带她离开,而且别想着她会再回来。”
老板一见到火枪,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张大嘴巴发问:“这个服务器不是禁用枪支吗,你是怎么...”
“不该问的别问,按我说的做,再给你五秒钟。”诺娃纤细的拇指拨动了火枪的燧石击针,擦出的火星在老板流着油的脸上烫出了一个疤痕,老板害怕地扭动着滚圆的身体,从柜台里翻找出了一串铜制的钥匙,卸下来了其中一把,放在了台面上,他根本不敢看着枪口。
“亚历克斯说过他们的交情还不错,我想今天的事之后,友情的桥梁出现了一点裂痕。”我从柜台上拿走钥匙,说着。
“那是她的事,我可没说过我朋友的朋友,一定是我的朋友。”诺娃边说边把将狄俄涅收了起来。
踩着咯吱作响的木制台阶,来到了二楼走廊内最里侧房间的门前。我拿着钥匙的手刚要碰到钥匙孔,门却被推开了,并没有上锁。
卡吕普索穿着清凉的丝绸衣服,站在窗口前,眺望着远处。
“额...公主殿下,我们来看你了,但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平时还是要注意保护一下自己的隐私...”我向卡吕普索说着,她似乎专注于风景,没有注意到屋门被打开了。
卡吕普索转过头来,看到了门口处的我们,叉着腰向我抱怨道:“胆子不小啊,奥利安,私自闯入公主的寝室,在我的国家里,你已经足够斩首了。”她又看了看一旁素未谋面的伊德利尔,更加气愤了:“这又是谁?一二三四五,五个?你知道在海瑞尔拉,平民敢娶五个女人的下场是什么吗?要用烧红的烙铁烙下体,然后脱光了绑在月光广场的石柱上示众!”
我的裤裆不由得一紧,哆嗦着和卡吕普索说道:“其实...我们是来接你走的,你不想回海瑞尔拉吗?”
卡吕普索一听,立刻收起了刚才的架子,激动地问道:“真的吗,我可以离开这个又脏又臭的地方了吗?”我无法想象死刑之类的话是如何轻描淡写地从这样一位外表清纯的少女口中说出来的。
“只是又要从人群里再挤过去一次了。”诺娃耷拉着脸,指着人声传来的方向说着。
“交给我。”卡吕普索低头默念着咒语,随后向前方伸出右手,一道泛着蓝色波纹的传送门在我们的面前被打开。
我和诺娃立即走了进去,但是伊德利尔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停在了原地。注意到我在等着她时,她才回过神来,一起走进了传送门。
一阵眩晕之后,睁开双眼,我们已经来到了酒馆外面一百多米的地方,靠着树木坐了下来。
“那...你知道回家的路吗?”诺娃向卡吕普索问道,“用传送门可以过去吗?”
卡吕普索摇了摇头,摊着双手回答:“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逗留这么长时间了。在不朽者囚禁我的漫长时间里,我忘掉了很多事情,包括...我的国家在哪里,我只能打开熟悉位置的传送门。”
伊德利尔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说道:“我曾经派出过无数的辛迪加成员来寻找海瑞尔拉,但是,一点收获也没有。”她的话让我们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难道真的没有一种办法找到路线吗?办法总是有的,是吧...”我丧气地说着,突然,一点想法在我的脑海中诞生,“卡吕普索,试着回想一下,你能记起一些曾经见过的景观,或是听过的童谣之类的吗?我们可以试着排查出符合的服务器。”
“童谣的话...有一首民谣我倒是可以记起来半首,我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哼唱着解解闷。”卡吕普索回答完,便试着吟唱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她来自~帕西索的高山~带来~一抹云彩,我住在~林加德的河岸~独自~擦亮胄铠,咚咚咚...”
卡吕普索的歌声轻盈婉转,我们都不自觉地沉浸其中。随着她吟唱的中止,我做出了我的推断:“帕西索,林加德,这可能都是海瑞尔拉的地理名称,我不知道这些能对找到海瑞尔拉起到多大的帮助,但还是感谢你,卡吕普索。另外,你的歌声很好听,能作为你的听众,我很荣幸。”
“帕西索...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林加德...我想我听说过,它位于一个叫做‘萨拉之月’的服务器,那里是伍德兰特(woodland)精灵的领地。”伊德利尔向我们陈述着她所知道的东西。
“太棒了!那我们就立刻出发,前往萨拉之月!不要放过哪怕一丝的机会!”我高举着拳头,难以抑制住内心的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