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停or绿灯行（四）

小猫爪子一下一下轻轻拍着水面“我不知道啊，我又没有谈过恋爱。”

王楚钦听出来了，这是虽然没有答应，可是也没有拒绝。

他觉得自己没法开口了，要说“我也喜欢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还是说“不要答应他，和我在一起吧”？

晚了一步，好像什么都晚了。

王楚钦艰难的再次开口“那你……喜欢他？”

孙颖莎还在逗着锦鲤“我不知道，和他一起玩儿挺有意思的。”

没有说喜欢，可是也没有反感。

王楚钦觉得自己更说不出口了。

他不敢赌，他怕连听小猫软糯糯的叫哥哥的资格都没有了。

菜上桌，贪吃小猫食指大动。

心酸小狗食不知味。

王楚钦装着开心的样子，尽量让自己像平时一样，和孙颖莎逗着说话。

心里却像扎着刀子一样吃完了饭。

两个人散着步往回走。

孙颖莎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拽着王楚钦的胳膊，跟他讲着京西草原上骑马的乐趣。

王楚钦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

把人送到宿舍楼下，问她“这几天很开心吗？”

孙颖莎点头“开心啊，你都不知道我运气有多好，都抓到萤火虫啦。好可惜你不在，下次我们一起去。”

王楚钦轻轻拍拍她的头，柔声应和着“好。快上楼吧。”

看着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进去，他的假笑终于保持不住了，垮着一张脸回了宿舍。

小石头也回了家，宿舍冷冷清清的。

王楚钦鞋子也没脱，直愣愣的躺到了床上。

翻出他和孙颖莎的微信聊天记录。

每一句“哥哥”都像魔咒一样，砸在他心上。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输了。

奇奇怪怪的一点自卑，因为孙颖莎的位置一直比他高。奇奇怪怪的一点莫名的自尊心，希望自己更强大之后带着绝佳的资格站到她身边。

拖到现在，直到黎明朗的出现。

王楚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仿佛站在了十字路口，不知道该走哪一边。

满心的压抑，找不到出口。

他从床上爬起来，打算下楼跑步发泄一下。

刚绕了一圈，看见孙颖莎拎着什么东西从外面回来。正犹豫着要不要喊她，她已经跑了过来“哥哥，有个同城快送，你给我的？”

王楚钦摇摇头。

孙颖莎打开盒子。

是一盏萤光琉璃小夜灯。

透明的琉璃盏里面，蔓蔓枝丫之间，落着几只萤火虫造型的小灯珠。打开开关，仿佛星光又再次捧到了手心里。

盒子里有一张便签纸“莎莎，因为是你，所以我愿能为你留住这一抹星辉。黎明朗”

占着身高的优势，就着明亮的路灯，王楚钦把便签纸上的字看了个一清二楚。

琉璃灯被孙颖莎举起来，高过头顶，萤火和路灯相互辉映，柔和的光打在她脸上。眼角眉梢都写满了喜欢，是那样的美好。

王楚钦突然就做出了决定，遵从女孩儿的内心选择吧。只要是她真的喜欢，只要是她真的幸福，只要是她真的爱和被爱。或许她心里的风会吹向他，但是，那个人，也可以不是他，只要她永远单纯而美好下去。

孙颖莎拿着小夜灯回了宿舍，给黎明朗拨了电话“哇，这个灯也太好看了吧，你怎么找到的。”

他答非所问“只要你喜欢，我怎么都会找到。你喜欢吗？”

孙颖莎毫不掩饰的说“喜欢啊！多少钱？我转给你吧。平白无故的收你的东西怎么好意思。”

“我送给自己喜欢的人，怎么是平白无故呢。”

额……恋爱小白莎莎竟然觉得好像这话挺有道理。

“好吧，那我下次请你吃饭。”

黎明朗欣然答应“好，我等着。”

王楚钦跑了一圈又一圈，整个人麻木了，最后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天空突然淅沥沥下起雨来，他在脸上抹了一把，不知道是汗水雨水还是泪水。然后站起来，朝着孙颖莎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会，才走回宿舍。

队友们陆陆续续返回。

大梦发现了孙颖莎床头柜上的小夜灯“好看好看，哪儿买的。”

“不是买的，黎明朗送我的。”

大梦没反应过来“谁？黎什么？”

“就是上次X运动品牌那个黎总啊。”

大梦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他怎么会送你？”

孙颖莎简短的把假期里发生的事说了一下，包括黎明朗说喜欢，要追她的话。

大梦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所以呢？你什么想法？”

“我没有什么想法啊，你知道的，我脑子里放不了太多东西。我就觉得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吧。”

梦姐拍了拍简单少女孙颖莎的肩膀“你最好要有想法，想清楚。”

五一假期结束，循序渐进的训练又重新开始。

黎明朗在工作日对孙颖莎并不多做打扰，只是日常问候，或者发个冷笑话之类的逗她开心，又或者发来一些好玩的地方，说以后可以一起去玩。

孙颖莎有时间就会回一条。

黎明朗也很有耐心，并不着急。

王楚钦还和以前一样，陪孙颖莎一起训练，一起吃饭，给她带零食。但是休息日，除了加练的时候，他越来越少看到她了。

黎明朗总是能找到好玩的地方，总是有新大陆带孙颖莎去开启。好奇宝宝莎也一步一步和黎明朗越来越近。

终于，在又一次出游归来的时候，黎明朗又问她“莎莎，你有决定了吗？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孙颖莎皱起眉思考，沉默。

黎明朗又说“你是不是不敢？你不会是没有谈过恋爱吧？”

从来不会认输的孙颖莎下意识的跟上一句“我有什么不敢的。”

“所以，你是不是可以答应我？”

她想了想，两个人在一起很开心，这算喜欢吗？是不是也算？总要谈一场恋爱吧，好像黎明朗也可以。

孙颖莎点了点头，马上又说“额，我们试着谈一下，我是说，试一下。”

黎明朗被她逗笑了“你是说我可以进入试用期了？不确定能不能转正？”

孙颖莎认真的回答“嗯，你可以这么理解。”

黎明朗去牵她的手“那试用期的员工权利和义务是什么呢？”

孙颖莎不太习惯，躲开了他的牵手。

黎明朗有一瞬间的失落，很快稳定住了。没关系，试用期总会转正的。

回了宿舍，孙颖莎爬上大梦的床，搂住了她。大梦推了一把“干啥呢，腻腻歪歪的。”

孙颖莎说“我答应跟黎明朗交往试试看。”

大梦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什么？真的？你想清楚了？”

孙颖莎给她个白眼“你和小胖都偷偷摸摸多久了，当我不知道啊，我还不能恋爱了。连鳗鱼都被高远拐跑了。”

大梦红了脸”说你呢，扯我们做什么。莎莎，你的叛逆期是不是来的太晚了？你是不是把好玩儿当喜欢了？”

孙颖莎反问“互相喜欢不就是在一起很开心，一起去做有意思的事吗？”

大梦愣了，好像也没有办法反驳。

她转了话题“那你哥知道了吗？”

“我还没告诉他嗳，这种事，怎么说嘛。”

可是王楚钦还是很快就知道了。

7月出发威海集训，黎明朗居然跟过去了一天，虽然是作为国乒队的赞助商，说是有商务事宜，但围着孙颖莎一直打转，王楚钦不是傻子。

8月参加韩国公开赛，黎明朗又跟过去了。孙颖莎女单夺冠后，黎明朗发了一条朋友圈，没有配图，没有名字，只有一句话“我女朋友太棒啦。”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最后一个决胜球落地后的一分钟。

王楚钦都看在了眼里。想起最先打完的混双，他和孙颖莎夺冠时，他依旧习惯性的张开了双臂，孙颖莎没有任何犹豫的投进他的怀抱，和以前一样，拍了拍他的后腰。那一瞬间，他觉得好像一切都没变。可是看台上的黎明朗，让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什么都变了。

回到国家队入住的酒店，黎明朗和孙颖莎，在酒店的楼梯间里，却争论了起来。

黎明朗想抱一抱孙颖莎，祝贺她又一次拿到了冠军。孙颖莎避开了。说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并不讨厌黎明朗，在一起还很快乐。但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就是下意识的避开。

“孙颖莎，你觉得我们在谈恋爱吗？”

“不然呢？”

“王楚钦都能抱你，我还没有抱过你。你觉得正常？”

“我和头哥每次夺冠祝贺都会拥抱啊，有什么不正常。”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我还没有抱过你，这正常吗！”

学着谈恋爱的小猫想了想，好像是不太正常。她主动轻轻抱了一下黎明朗，马上放开了，黎明朗根本还来不及感受拥抱的温度。孙颖莎冲他摆摆手“赶紧回去啦，不然被人看到了。”

黎明朗不高兴“孙颖莎，我是你男朋友，偷偷摸摸不能公开也就算了，多抱一下都不行？”

孙颖莎看他不高兴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没了好气“一开始你不就知道队里有规定吗？”她扭头出了楼梯间往房间走去。黎明朗随后跟出来，从后面拥住了她“对不起莎莎，我只是……只是害怕不能留住你。”

这一次孙颖莎没有挣开，安慰的拍拍他的胳膊“黎明朗，你知道的，我没有谈过恋爱，或许谈恋爱有一百种方式，可不可以给我时间，我会学。”

黎明朗知道，孙颖莎对他还不是爱。或许只是她年纪到了，突然想谈一场恋爱，或许是自己太努力的去迎合她的喜好，占了天时地利。

他明白，但他不能说不能问，他只希望在能守住孙颖莎的时间里，她会爱上。

黎明朗心里一团浆糊，嘴上只说“我会等你，永远等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楼梯间走出来，然后孙颖莎又被黎明朗抱住，被走廊尽头，掩在柱子阴影里的王楚钦全部目睹。他是准备来问孙颖莎明天就要回国了，有没有把东西都收拾好。

知道了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离得太远，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亲密的姿势表明了一切。

只有短短几分钟，孙颖莎回了房间，黎明朗也离开了。

可是王楚钦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的小豆包被别人抱在怀里。

他又意识到，不是他的小豆包了。

他觉得仿佛有一根针戳在了他心上，戳进去又拔出去，反反复复，痛到无法呼吸。

他拖着麻木的身躯回了房间。同屋的大胖看见他惨白的脸色，一脸疑惑“你刚才干啥去了？遇见女鬼吸你阳气了啊？”

王楚钦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行尸走肉一样坐到椅子上，揪着自己的头发。

大胖走过去拦住他的手“你咋啦？想变秃头也不是这么个变法啊。”

王楚钦推开了大胖，无力的说“我真的失去她了。不是的，我根本从来没有得到过。”

大胖多少也知道一点孙颖莎和黎明朗的事。王楚钦的心思他也曾经看的明明白白。

他捶了王楚钦一拳“大头，我也没什么话劝你，我只能说，你活该。”

王楚钦也给了自己一拳“对，我活该，我真他妈活该。”

大胖又给了他一拳“你连死都死不明白，守着你那点别扭的小心思孤独终老吧。”

王楚钦捂住了耳朵，躺到床上，被子蒙住头，蜷缩成了一团。

心好疼啊，怎么能这么疼呢。他朝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嘴里有了铁锈的味道。

这样会好一点吧，心就不那么疼了吧，会的吧。

回国的路程，孙颖莎第一次没有做王楚钦的小尾巴。

来的时候，和黎明朗不是一班飞机。

走的时候，黎明朗跟国家队订了同一趟航班。他跟在孙颖莎身边，成了国家队编外人员。虽然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但是大家心照不宣了。队里并不反对谈恋爱，只要低调处理，不影响比赛成绩，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国家队都是经济舱的座位。黎明朗是头等舱，他打算给孙颖莎也升成头等舱。但是孙颖莎拒绝了，跟他说不想搞特殊，觉得这样不太好。黎明朗拗不过她，只好自己悻悻的去了头等舱。

孙颖莎挨着大梦坐好。大梦戳一戳孙颖莎“你哥脸色不太好。”

一大早收拾东西，王楚钦也没过来帮忙，糊涂小猫跟逃难一样好不容易整理好行李箱，黎明朗又一直围着她说个不停。她只是远远看了王楚钦几次，根本还没顾上和他说话。

王楚钦在她们后面第二排，孙颖莎站起身抻头过去看，王楚钦靠着椅背，抱着胳膊，闭着眼睛，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血色，很憔悴。

孙颖莎走过去，拍了拍王楚钦的肩膀“哥哥，你不舒服吗？”

王楚钦听见她的声音，没有睁眼“昨晚没睡好，困了。”

孙颖莎还想再问一句“怎么没睡好。”广播提示马上起飞，请坐好。

她只好回了座位，闷闷的系好安全带。王楚钦的低落情绪让她也莫名其妙的不开心起来。

整个回程，王楚钦一直低气压，孙颖莎问不出什么，也烦躁的很。

下了飞机，黎明朗不好再跟着，他飞速的抱了一下孙颖莎，不等孙颖莎反应，笑着说了再见。

大部队一起坐大巴回基地。

孙颖莎特地挨着王楚钦坐下。她扯了扯王楚钦的长袖子，皱着小包子脸问“哥哥，你怎么了嘛？”

王楚钦心软了“真的是昨晚没睡好，决赛拉最后一个球的时候好像伤到肩膀了，有点不太舒服。”他随便找了个理由。

孙颖莎着急的摸上了他的左肩“哎呀，你有没有让队医看看啊，千万别拖着。”

王楚钦赶紧说“看了看了，做了理疗，好多了。这两天休息一下就好了。”

小猫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队里修整了一下，全队休假三天。这次孙颖莎选择了回家。毕竟从春节假期后归队到现在都没回去过。

黎明朗提出要开车送她回去，孙颖莎又拒绝了。

他着实郁闷“我是你男朋友，你能不能让我尽男朋友的义务和责任。”

孙颖莎皱了皱眉头，嗯，让男朋友送回家也可以。“可是，我还没准备好跟我爸妈说恋爱的事。”

黎明朗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把你送到我就走，绝不多呼吸一口石家庄的空气。”

孙颖莎被逗笑了“好啦，让你送。”

拉着行李箱从基地走出来，黎明朗接过孙颖莎手里的箱子，放进后备箱。

刚刚坐进副驾驶，她就看到王楚钦也走了出来，一辆出租车停下，一个长发飘逸，看起来温温柔柔白白净净的女孩儿下车了。王楚钦挥了挥手，她走了过去。两个人笑着说了几句话，女孩儿打开背包，掏出一个盒子塞到了王楚钦怀里。他又笑着说了什么，打开盒子看了看。女孩儿指着训练基地里面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起走了进去。

孙颖莎看到了，站在车尾的黎明朗也看见了。

她打开副驾驶的门下了车。问道“你刚刚有没有看见......”

不等她说完，黎明朗压低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我看见了，是王楚钦。”

孙颖莎没察觉到黎明朗的情绪“难道有女朋友了，他怎么没告诉我？”

黎明朗对自己一直在这段关系里的小心翼翼已经压抑到了极点，故意说“你都能有男朋友，他为什么不能有女朋友。他又不是同性恋。”

孙颖莎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

一直以来，黎明朗在她面前都是温文尔雅，幽默风趣。她不明白怎么提到王楚钦他会这样说。

黎明朗破罐子破摔“我说，王楚钦是个正常男人，也会有女朋友。你能不能不要管他，多来管管我，我才是你男朋友。”

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孙颖莎也冲起来“他是我哥哥，我为什么不能管他。我又怎么没管你了？我找男朋友又不是找儿子，我还要怎么管。”

黎明朗觉得自己跟孙颖莎掰扯不清楚了。他打开后备箱，掏出行李箱放到地上。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一骑绝尘，开走了。

小魔王孙颖莎呆住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扶住自己的行李箱踢了一脚“黎明朗，你走，走了就别再找我。”

她拉起行李箱，往基地里面走去。快进大门的时候，有汽车喇叭声响起，回头，是黎明朗在路口掉头又回来了。

孙颖莎站住没动，黎明朗下车，扛起她的行李箱就要走。她还是不动。

黎明朗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打开车门，生拉硬拽的把人塞进了副驾驶座位，然后锁上车门，不顾她生气的拍着车窗。

孙颖莎看他只是站在车旁，不开门，也不上车，气极了,抱着胳膊安静下来，隔着车窗玻璃看着黎明朗。

黎明朗站了一会儿，才打开车门准备上车。孙颖莎飞速的打开车门跑下了车。黎明朗更快的拦住她，手臂撑住车门，把她禁锢在了车身和自己中间。

孙颖莎踢了他小腿一下“黎明朗，你混蛋。”

黎明朗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依旧没有放开孙颖莎。

他恼怒的低吼“我混蛋？那你最好记住我混蛋的样子。”

说着他低下头就要亲上来。

孙颖莎吓坏了，拼命推开他，跑回了基地。

正在化妆，准备一会儿和樊胖偷摸出去约会的大梦，被哐当一下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孙颖莎满面泪痕的跑进来，扑到梦梦怀里小声的啜泣着。

大梦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莎莎，怎么啦？黎明朗不是要送你回石家庄吗？你怎么哭着跑回来了？他欺负你了？”

孙颖莎哭的更厉害了，她都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

她抽抽搭搭的把经过跟大梦重演了一遍。

孙颖莎没明白，大梦明白了，黎明朗这是气孙颖莎不够爱。

大梦抽了两张纸巾，给孙颖莎擦擦眼泪。

抬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的问“莎莎，你到底有没有想明白，你爱黎明朗吗？你对男朋友是怎么定义的？”大梦想了想又接着问“你觉得你对大头呢？你对哥哥是怎么定义的？”

孙颖莎泪眼婆娑的看看大梦“男朋友不就是一起玩很有意思，会吵架，会惹我生气，但是要互相包容吗。我看什么爱情专家不都说什么理解和包容吗。哥哥......哥哥不就是宠着我、让着我、永远都对我好吗？”

大梦听着她这一番言论，目瞪口呆的脸要歪掉了“孙颖莎，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是不是把男朋友和哥哥搞错了。”

写这篇的时候好几次都不想写了，越写越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好像有那个大饼😞😞。本来打算一鼓作气把完结篇也整出来，正一正我的脑子，不过跟一个老六同事吵了一架，写不下去了😤😤。明天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