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二百八十三章 凭我有良心
杨九郎自嘲：“专场训粉，我们角儿独一份。”
张云雷：“你教的，赖不了。”
杨九郎：“我怎么就不教你个好呢？”
张云雷顺嘴搭音：“因为你不是好人。”
本来就在自我怀疑，还被说不是好人，杨九郎气呼呼：这个世界对我不好，我也不跟你们好了！
“翔子？”
“哼！”
“杨九郎？”
“哼！”
“哎呀哥哥！”张云雷摸大狗一样摸杨九郎，“不是好人有什么关系啊？是好狗行了呗。”
杨九郎：“你呢？”
张云雷：“我哥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我跟我哥！”
杨九郎提诉求：“饿了。”
张云雷拿糖：“不管，我要睡觉。”
杨九郎吐舌头摇尾巴，张云雷：“等着。”
学着杨九郎的狗样，张云雷也吐着舌头摇着尾巴，活泼地奔向厨房。
炒饼热腾腾香喷喷地摆上桌，杨九郎吸气。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张云雷于餐桌上妖娆斜坐，手拈玫瑰低眉闻嗅，杨九郎看看炒饼，再看看张云雷，坚定地扑向了炒饼。
魅力竟然输给了饼，张云雷以花为凶器敲打杨九郎：“去你的！”
玫瑰花瓣飘落到炒饼上，杨九郎好像饱了，又好像更饿了。
炒饼变成餐桌上的点缀装饰，主菜咬着半开半凋的玫瑰，活色生香。
好吃，都好吃。
终于盼得杨九郎肯拿走玫瑰，张云雷泄了力气，软趴在餐桌上活动嘴巴。
杨九郎看看玫瑰长梗上的牙印， 满意地闻。
很好，小家伙很听话，力气控制得恰到好处，花梗没烂。
张云雷抽张纸巾擦干净外溢的口水，骂杨九郎越来越不是人，花招越来越歪，要求越来越邪。
这方面的投诉，杨九郎全当是赞美夸奖。
张云雷吓唬杨九郎：“总有一天我会青出于蓝胜于蓝的！”
杨九郎：“好的，小青儿。”
儿化音发得轻佻，声调略略上挑，张云雷决定不跟杨九郎计较。
挺累的，趴会儿。
“翔子，其实胖点儿也挺好。”
“怎么？”
“趴着不硌啊！”
想起少年时青涩的探索导致的各种莫名其妙的伤，两个人笑起来。
现在是琴瑟和谐了，哪像当初，俩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做事比打架还要凶猛无度。
一晃眼，小孩子变成了大人，小角儿成了大角儿。
张云雷又要长一岁了。
又快要封箱，他们眼花缭乱、心惊肉跳的一年，又快过完。
躺在床上闭着眼握着手，张云雷和杨九郎交谈得纷乱随意。
——训粉的时候，你帮我兜着点儿。
——好。
——你要和老秦面对面吗？
——不会。
——想说相声吗？
——明年，我们想怎么说怎么说。
——你今天没和师父谈崩吧？
——没崩，没理我就。
张云雷睁眼：“没理你你还在书房那么久？”
杨九郎喊口令：“就位！”
张云雷立刻闭眼，放松身体，做回睡觉的姿势。
杨九郎解释：“没撵我，我就蹲着。”
“蹲？？？”
“不是，我就那么一说。”
张云雷喊：“痛快点儿！拉稀呢？”
“你才拉稀呢！拉你都拉不出来，还得我帮你……嗷！”杨九郎忍着疼快速汇报，“我说师父他说哎。师父打电话，我看他打电话。师父接电话，我看他接电话。师父要出门，我恭送他出门。没说话，没挨揍。反正你微博已经发了，爱谁谁。”
张云雷：“爱你！”
杨九郎：嗯嗯，我也爱你。能松开了吗？这是我屁股不是您练手劲的器械！
张云雷松手，还好心地给杨九郎揉了揉：“放心吧，八成没事儿。”
杨九郎：“有消息？”
张云雷：“嗯，说我姐夫挺高兴的。”
杨九郎嘟囔：“亲儿子也抱了，干儿子也退了，他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张云雷：“我估计他比你还高兴呢。”
杨九郎：“我高兴了吗？”
张云雷直接：“高兴了。”
杨九郎承认：“我是高兴了。”
能不高兴吗？那帮少教的货，一个个臭得像化粪池里孵出来的一样。
还好意思说德云社文化有限，她们的文化呢？化粪池里闻化了吗？
现在，张云雷自己说话了。
怎能不爽。
别的也就算了，最可恶的是她们一小撮人肆意辱骂别人，而别人要是骂她们，她们就会说别人是针对张云雷骂张云雷。
骂人的事儿她们干，挨骂的名声别人担，别人要真骂狠了，她们往王八壳子里一缩，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过。
被污名化的只有坚守的粉丝，以及张云雷自己。
凭什么？
“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商量？”
“就那一下，气顶到那儿了，不说能憋死。” 张云雷闭着眼打哈欠，“多大事儿？天又不下雨，你又不嫁人。”
张云雷困得话都说不清了：“跟你商量了就没效果了，你师父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九郎哄他：“知道，您昨儿教给我了，我学会了，睡吧啊。”
张云雷：呼……
杨九郎贴贴张云雷的小胖脸，也放心地合上眼睛。
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
“你师父，小心眼！”昨晚，张云雷在白板上竖着画了一道杠，写个“林”字，“大林出去了，半年不回家，回家也不肯住，住下也很快走，对吧？”
承认张云雷说的都是实情，杨九郎点头。
张云雷在“林”的那道杠右边写了个“雷”：“亲儿子放出去都会飞走，凭什么我放出去就行呢？”
张云雷站在白板边，烟雾模糊了脸上的讥诮。
杨九郎面色再难看，也不得不承认张云雷说得对。
师父渴望的从来都不是门派，而是联盟。师父想要大伙儿开枝散叶，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几年巡演证实了大林能靠相声吃上饭，所以师父把大林撒出去了：不要跟自家人抢，你别处找饭去。
票房证实了张云雷也能靠相声吃上饭，所以张云雷也会被撒出去。
出去容易，出去之后的维系呢？
大林除了凭成绩，还可以凭血缘。
张云雷凭什么？
张云雷拍拍胸脯：“凭我有良心！”
良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