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工智能演义》第三章 虚拟视力

    戴上灵丹仙叶的前两天，赵准晶总感觉耳朵里多了点儿东西，时不时地就想伸手摸一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异物感逐渐减弱，五六天之后，就像那两片灵丹仙叶不存在一样。

    第十八天，上午十点多，赵准晶坐在办公室里，像往常一样，在分叉虚拟演习洞天里选关闯关。

    眼睛盯着屏幕上的王月明思树图，正思考时，突然眼前一花，一幅无数黑白小球拼成的球幕闪现在他眼前几米外，球幕后面站着一个身穿淡蓝色道袍、头戴逍遥巾的虚拟少年，少年的双手抓着球幕两端。

    若论位置，那球幕应该是在电脑屏幕的后面，却丝毫没被电脑屏幕遮挡，非常完整地呈现在赵准晶的眼前。

    “这是……虚拟视力！是内丹网络直接投射到视觉神经里的信息！”赵准晶很快作出了判断，试着闭上眼睛，果然，那幅球幕还是清晰地显示在他眼前，完全不受眼皮张合的影响。

    “到时你们会看到一个虚拟人像举着一幅无数黑白小球拼成的球幕状修炼指导书闪现在你们眼前，那是内丹网络完全形成的标志。”想起孙毅成的话，赵准晶微微有些激动，仔细观察那幅球幕，发现它的排版是从右到左，从上到下。

    最右边，是七个竖排的大字“内丹修炼指导书”。大字的左边，是目录。目录的左边，是第一章的标题“入门须知”，再左边，就是第一章的正文了。

    “爻象，是用来反映阴阳的符号。

    内丹网络形成后，内丹修炼者可以看到叠加在现实视觉之上的球形爻象，其中黑色小球为阴爻，白色小球为阳爻。

    爻象的组合，称之为卦象。内丹网络里具有相对独立功能的卦象，称之为丹魂。

    某些部位能被内丹修炼者大脑直接控制的丹魂，称之为如意丹魂。如意丹魂之外的其他丹魂，和如意丹魂内部不能被大脑直接控制的部位，只能通过如意丹魂间接控制。

    虚拟人像是一种如意丹魂。控制虚拟人像的诀窍，是把虚拟人像放在与自己实体躯体完全平等的地位上。内丹修炼者控制自己的实体躯体时有多么自然，控制自己的虚拟人像时，也应该做到同等的自然而然。”

    看到这里，赵准晶想了一会儿，注意力转移到球幕后方那个道袍少年身上，试着举起那个少年的右手。

    立刻，那个少年的右手举了起来，就像赵准晶举起自己实体躯体的右手一样随意。

    少年的右手举起来之后，他身前的横幅并没有向下坠落，那是虚拟空间里的东西，不受重力的影响。

    再仔细观察那个少年的形象，发现他的腰带上挂着一块白玉腰牌，正中心嵌着一行用黑白小球拼成的方块字：虚拟人像甲。

    “这个名字应该可以改动吧？”想了一下，赵准晶试着用少年的手指去触动那几个方块字。结果发现，那些黑白小球一接触到少年的手指，立刻就从黑变白，或从白变黑。于是，赵准晶先将所有的黑色小球都触变成白色，然后用少年的手指写出黑色小球拼成的“韧辉”两个字。

    “若真把虚拟人像放在与我实体躯体完全平等的地位上，那现在在这虚拟空间里学习修炼指导书的人，是韧辉？还是赵准晶？”想到这里，赵准晶有点迷茫，感觉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沉思了几分钟后，他逐渐得出结论：“以现实世界为主场活动时，我自称赵准晶，此时赵准晶这个姓名，是我的总称，韧辉那个名字，仅指我的虚拟人像。此时，可以说是赵准晶在控制韧辉。

    以虚拟世界为主场活动时，我自称韧辉，此时韧辉这个名字，是我的总称，赵准晶那个姓名，仅指我的现实躯体。此时，可以说是韧辉在控制赵准晶。”

    想到这里，赵准晶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韧辉反客为主，在虚拟空间里活动了一下手脚，从那幅球幕后面走到前面，像看电脑屏幕一样继续向下阅读。

    “虚拟人像可以随意变化自身的大小，随意飞行、瞬移。”

    韧辉心念一动，他的身形瞬间缩小，飘移到球幕近前，像小学生看黑板一样仰头观看球幕。

    “在接触到其他有自由度的爻象、丹魂时，虚拟人像可以在其自由度内随意移动、缩放、翻转爻象和丹魂。”

    韧辉抬起右手搭在前方球幕下边缘位置，心念一动，那幅球幕瞬间缩小了数倍。

    为什么同样都触摸到了黑白爻象，之前腰牌上的爻象会变色，球幕上的爻象却不会变色？肯定与它们的自由度有关！那它们的自由度是怎么定义的呢？暂时想不明白，指导书的后续章节里应该会讲到吧？

    心念再动，韧辉将球幕恢复到原始大小，收回右手，继续向下阅读。

    “经过刻意修饰的花纹状卦象，称之为符纹。虚拟人像左右掌心里各有一棵符纹思树图，可以随意射出各种符纹链条进行通用或特定操作，具体用法请看符纹链条里的符纹。”

    第一章至此结束，再下面就是第二章了。

    “符纹思树图？”韧辉抬起自己的双手，发现左右掌心里各有一团非常繁复的花纹，分析其结构，都是主干在圆心的俯视思树图，主干上的名称分别是左手思树图、右手思树图。

    当韧辉试图引导右手思树图一根树枝上的花纹时，那团花纹像被拉开的连环链条一样随着韧辉的意识越变越长，流过韧辉半个手掌和右手食指，最后从韧辉右手食指尖射出，凌空飞向前方球幕，端头像手指一样搭在球幕上。

    然后，那球幕就可以被移动了。在韧辉的意识离开那根符纹链条后，那根符纹链条自动缩回到韧辉的掌心里。

    “这应该算是通用操作吧？那这种符纹链条，能执行的特定操作是什么呢？”盯着那根符纹链条里的符纹看了半分钟，就像看天书一样，半个符号都看不懂。

    “故弄玄虚！”韧辉暗叹：“这应该算是究炼丹院的最大特色了吧？有附会神秘事物的机会，他们是绝不会放过的！至于给用户造成了多少困难和麻烦，他们才不管呢！”

    看不懂就只能先放过了，后续章节里应该会有说明吧？

    继续向下阅读，第二章的标题是“文字对照”，其主要内容是一个很长的表格，前面有一小段话：“卦象是最简要的文字，此章列出卦象与各种文字的对照表，此章之后的内容，将全以卦象表述。”

    表格结束，就到了第三章，真开始用卦象表述，连章名都是一串卦象。

    “这不就是二进制编码吗？瞎搞什么呀！”韧辉很是恼火，暗骂：“那帮神棍，把尖端生物制药技术硬说成是炼丹术，把电脑文件硬说成是丹魂，我忍一下也就过去了，毕竟那只是改个名称，实质没有变。可你们把正常的文字全改成了二进制的编码，让人怎么读啊？就算是电报员，也记不住这么多的编码吧？”

    骂了一会儿，无法可想，还是得继续往下看，唉声叹气地，韧辉先记住一串第三章的卦象文字，再返回到第二章的表格里查找。

    视线在两章之间穿梭了十几次之后，韧辉忽然发现，前面出现过的卦象，再次看到时，自己竟然能立刻想起它对应的普通文字。

    “这是什么情况？内丹网络使我具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赵准晶睁开了眼睛，坐直身体，随手敲击键盘，将一串毫无规律的字母输入到电脑屏幕上，先看一遍，再闭上眼睛回忆。结果，只能勉强想起最后三个字母，其他的全忘光了。

    “没有啊？我的记忆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差！”韧辉很失望地摇了摇头，抛弃幻想，打起精神，视线继续在两章之间穿梭。

    几分钟后，又遇到一个前面出现过的卦象，韧辉还是立刻就想起了它对应的普通文字。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规律！”韧辉思考了一会儿，试着先把第二章从头读到中间，然后再去看第三章。

    情况是明显的两极分化，凡是他在第二章读过的卦象，都能立刻想起对应的普通文字，没读过的，死活都想不起来。

    “没错！我真是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只是这种能力，只对丹魂里的信息有效！”韧辉兴奋不已，返回去先将第二章全部读完，再从头开始看第三章。

    这次，那些卦象就像是一种他早已用熟的秘密文字，阅读起来毫无障碍。

    第三章的标题是“丹魂编程”，内容分为三节，分别讲丹魂编程语言、丹魂编程方法、丹魂程序卦象基本库。

    从根本上说，丹魂编程语言应该算是一种机器语言，其指令和数据结构都类似于生物电脑的机器语言，只是更复杂了些。

    韧辉原本就精通生物电脑的机器语言，再加上现在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这一章的内容对他来说非常简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就全都懂了。

    再回头去看之前那两个疑问，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腰牌和球幕上的爻象，其自由度，都是在附近的边框或列线里定义的。怪不得那些边框和列线的线条，全都像是缺墨一样，在黑线里夹杂着无数白色小点，原来是在里面隐藏了丹魂程序卦象。

    符纹链条里的符纹，是由装饰性卦象和丹魂程序卦象共同组成，其丹魂程序卦象里有大量的注释，详细说明了整根符纹链条的功能和各段程序的功能。

    左手思树图和右手思树图里包含的符纹链条完全相同，都是十种，名称分别是键盘符纹链条、编辑符纹链条、截录符纹链条、控制符纹链条、导航符纹链条、当面传音符纹链条、当面发言符纹链条、当面传输符纹链条、当面控制符纹链条、当面网会符纹链条。

    参考手机软键盘的功能，韧辉很快就看懂了这些符纹链条的用法，比较繁琐，暂时懒得试用，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看第四章，标题是神乎其神的四个字“元神丹魂”，内容倒是挺科学的。

    用肉眼视力加虚拟视力观察，可以看到，在三维空间里，元神丹魂的虚拟形象与内丹修炼者的现实躯体是完全重合在一起的；在四维空间里，现实躯体在现实层，和其他纯实地影像共处一层；元丹魂在虚表层，和其他纯模型共处一层；神丹魂在虚二层，和其他类型丹魂共处一层。

    当然，在观察过程中，肉眼视力永远只能看到现实三维空间里的东西，其余的东西，都是用虚拟视力看到的。

    用虚拟视力聚焦到第四维的某一层，就像用肉眼看玻璃瓶时，想看瓶上的花纹就聚焦到瓶体上，想看瓶里的东西时，就聚焦到瓶子里面，比看不透明的东西要稍微费点神，但绝对不算难。

    将虚拟视力聚焦到虚表层，仔细观察元丹魂，韧辉能非常清楚地看到赵准晶身体内部的各种状况。大到各个器官，小到各种细胞，全都纤毫毕现地呈现在他的虚拟视野里。

    动脉血管粗看是红色的，细看时，可以发现每个红色像素都是用六十四个黑白爻象拼成的。这里的红、黑、白，与现实中的调色原理无关，纯粹是一种内丹网络认可的色彩编码。内丹网络认为某个编码代表了某种颜色，那它在内丹修炼者的虚拟视野里，就是某种颜色。

    “比核磁共振清晰无数倍！可惜啊，不懂医学，否则也许能看出一些身体里的毛病。”韧辉暗叹，感觉就像是发现了一种不会使用的宝物。

    这个元丹魂，其实就是根据内丹网络感应到的各种信息，实时拟合反映出内丹修炼者肉体各组织、各器官、各细胞的三维立体状况，若应用在医学上，真能代替核磁共振。

    “以后再研究吧！”摇了摇头，韧辉将注意力转移到虚二层，仔细观察神丹魂。

    神丹魂的作用是收纳符纹和其他丹魂。与元丹魂各部位直接关联的符纹，就近放置在神丹魂的各个对应部位里；其他符纹，放置在神丹魂丹田里的神丹魂思树图上；其他丹魂，放置在神丹魂的识海里。

    神丹魂的识海，位置基本与元丹魂的大脑重合，边缘位置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与大脑相关的符纹，中间位置基本是空的，只零零散散地悬浮着一些其他丹魂的虚拟形象。

    神丹魂的丹田，位置与元丹魂肚脐眼下方的一片区域重合，那里有一棵符纹组成的俯视思树图，学名是神丹魂思树图。

    神丹魂思树图能被内丹修炼者的大脑直接控制，它的首要功能是用来控制内丹修炼者的身体，类似于傀儡的思树图，只是从控制别人变成了控制自己；它的次要功能，是用来控制其他丹魂，和韧辉手掌上那两团符纹的功能差不多。

    利用神丹魂思树图，内丹修炼者可以自行治疗疾病或塑造自己的身体，也可以用加载信息的方式在很短时间内学会一套很复杂的技术动作。可惜的是，这两项功能都需要额外的丹魂程序来支持，灵丹仙叶没带来，必须另行购买。

    先前在究炼商城里购买灵丹仙叶时，赵准晶无意中看到过几本宿慧魂谱，当时以为那是究炼丹院用来唬人的东西。现在看来，要想真正发挥灵丹仙叶的所有功能，恐怕不得不去购买那种魂谱或其他类似的东西。

    “这灵丹仙叶是一项长尾生意啊！”韧辉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究炼丹院敢以成本价销售灵丹仙叶，原来他们另有赚钱的地方！

    接下来看第五章，标题是“电信组件”，内容分为四节，分别讲联网丹魂、浏览丹魂、通讯录丹魂、地图丹魂。

    四个丹魂的虚拟形象，各是一幅内容可以变化的球幕，前三个默认放置在神丹魂的识海里，地图丹魂默认放置在神丹魂脚下的地面上。

    联网丹魂的配套硬件，是灵丹仙叶内嵌的无线通信模块。双方的信号，通过修炼者耳道里的神经末梢与灵丹仙叶背面口器里的神经末梢对接形成的通道互传。灵丹仙叶的消耗，靠从修炼者的血液里吸收营养来补充。

    “硬件实体长在耳道里，从主人的血液里吸收能量，信息直接投射到主人的大脑里，这就是我曾经梦想过的手机啊！”韧辉有些激动。

    在联网丹魂里找到被定义为“搜索可连接设备按钮”的爻象，韧辉伸出一根手指按了过去。

    那个爻象的尺寸小如尘埃，镶嵌在赵准晶识海里联网丹魂的球幕上，就像太空中一艘飞船表面的零件。在手指伸出的过程中，韧辉飞快地将自己的身形缩小，像时空穿梭一样瞬移过去。

    速度虽快，但虚拟人像没有质量，不会产生冲击力，最后韧辉那根手指是轻轻地按在了那个爻象上，同时身形瞬间停止，然后手指缓缓收回。

    那个爻象一接触到韧辉的手指，立刻从阴爻变成了阳爻。半秒后，它下方的设备列表框里闪现出一串设备数控表。格式很普通，就是最新一代智能手机普遍采用的那种格式。

    第一个数控表的名称是“导航卫星”，对应的是能接收到信号的所有导航卫星，不需要登录，直接就显示出了赵准晶的当前坐标位置。

    第二个数控表的名称是“丰收电信”，对应的是丰收电信有限公司的通信基站，需要登录。

    第三个数控表的名称是“丰报办公网”，对应的是丰收因报传记协会安装在各个办公区里的半无线激光路由器，需要登录。

    再往后，就比较乱了，一些是别家的路由器，另一些是在附近活动的各种可被发现的无线设备。

    因为数控表的界面主要是彼端定义的，所以字符还都是普通的字符，没用卦象替代，输入界面也是框钮式，没用爻象按钮替代。

    微一思索，韧辉伸手射出键盘符纹链条，将链条端头抵在丰收电信数控表帐号框内第一个字符位上，用意识拨动链条上按键符纹里的数字符纹，链条端头前方的帐号框里立刻闪现出对应的数字，同时链条端头自动右移。

    输完赵准晶的电信号码，韧辉再用链条端头点击帐号框下方的“发送验证码”按钮。

    虚拟空间里的操作，不受物理规律的影响，理论上是思想有多快，动作就能有多快，问题是韧辉现在还用得不太熟练，所以只比在现实中操作手机软键盘快了五六倍。

    手机叮当响了一声，赵准晶睁开眼睛，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先查看刚收到的验证码，再打开保密册，查看电信帐号的密码。

    在赵准晶看到验证码和密码的同时，韧辉就用键盘符纹链条将它们输入到了丰收电信数控表的对应输入框里。

    最后，用链条端头点击密码框下方的确定按钮，眨眼间，数控表状态框里显示出一行文字：已连接到丰收电信网络。

    再试“丰报办公网”数控表，在帐密信令框里输入帐密信令和确定符，立刻，丰报办公网数控表的状态框里显示出一行文字：已用量子加密方式连接到互联网。

    “都能连上，说明硬件没问题；软件功能太多了，稍后再试吧，先看书！”犹豫了一下，韧辉转身飞回到《内丹修炼指导书》球幕前方，开始看第六章。

    这一章专讲“寄魂丹魂”，其虚拟形象，也是一幅内容可以变化的球幕，放置在识海里手机组件的旁边，包含的爻象数量和联网丹魂差不多。其用途，是向备用躯体的大脑传输魂魄，建造身外分身。

    韧辉对这个丹魂非常感兴趣，但是要试用它，先得有一个机器智人备用躯体，那暂时没希望搞到。所以，只能一边看书，一边凭空想像着虚拟操作了一遍。

    看完第六章，整本《内丹修炼指导书》就算全看完了。韧辉伸手抓住《内丹修炼指导书》的球幕边缘，心念一动，将它缩小到米粒大小，拖到神丹魂识海里，算是收藏了。

    接下来，韧辉最想做的事情，是重学《保卫组工作手册》！

    伸手射出键盘符纹链条，在浏览丹魂地址框里输入丰收因报传记协会职工网站的网址和确定符，眨眼间，网站首页闪现在浏览丹魂的网页框里。

    先登录，再在协会资料库里找到《保卫组工作手册》，点击下载按钮。一幅球幕从下载按钮中心飞出，自动飘移到浏览丹魂纵上方。

    格式之所以是球幕，而不是之前赵准晶在电脑上看到的电子书模样，是因为内丹网络空间本身不识别丹魂程序卦象基本库之外的任何格式。

    要想将那幅球幕恢复成电子书格式，可以用编辑符纹链条对它进行编辑，将它本身修改成电子书模样；也可以将它注入浏览丹魂，在浏览丹魂的网页框里将它显示成电子书模样。

    “都比较麻烦，不如直接这样看得了。一目了然，不用翻书，更省时间！”想了一下，韧辉先伸手射出键盘符纹链条按下联网丹魂秒表框里的秒表按钮，然后开始阅读那幅球幕。

    看完最后一个字，再按秒表按钮，秒表时间停在一小时零四十六分钟。

    这速度，比以前快了将近三十倍。更重要的是，这回他敢保证，绝对达到了自行考核的优秀标准！岂止是可以背诵全文，倒着背都可以。

    感觉肚子有些饿，看了下时钟框里的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二十多，赵准晶急忙下楼去吃饭。

    走出办公大楼，联网丹魂丰报办公网数控表的状态框里立刻显示：网络已断开。

    与此同时，浏览丹魂里的丰收因报传记协会职工网站主页及其附属页面全部冻结，不再有任何变化。这是丰收因报传记协会的一项保密措施，原则是：除非获得专门授权，否则不允许从办公区外或外网接入协会内网。

    联网丹魂与丰收电信基站之间的连接依然畅通，随便试了几个普通网站，没问题，都能上。

    匆匆吃完午饭，赵准晶回到办公室，韧辉急迫想做的事，是要在分叉虚拟演习洞天里，打一个翻身仗！

    打开月皎洞天网会任务书，点击入会按钮，一幅异常清晰的画面闪现在浏览丹魂的网页框里，像素比赵准晶办公桌上的那个电脑屏幕高了不知多少倍。

    “突破了肉眼的极限！”韧辉开心不已。

    近些年来，网络视频的最高清晰度一如既住地在不断提高，但却不是真人能看得到的。

    真人受肉眼视网膜分辩率的限制，要想看到当前最清晰的画面，从理论上讲，需要要将半米外的显示器加大到五米宽，或者将三米外的电视加大到三十米宽。谁家能有那么大的空间？就算有那么大的空间，谁的眼睛能看全那么大的画面？

    所以，近些年网络上出现的那些特高清视频，其实都是给机器智人看的。

    “机器智人再强，他能强得过仙人？”韧辉呵呵一笑，很是自豪地开始以仙人自居了。

    他很看不上究炼丹院故弄玄虚的作派，但不得不承认，他们开发出来的灵丹仙叶确实有让凡人成仙的效果。

    “现在的我，稍加练习，应该就能赶上王霁菡的粒子枪术水平了吧？”打开分叉虚拟演习洞天的设置页，韧辉将演习场景设置成王霁菡曾经用来考核他的那个丁子科演习关卡。

    关闭设置页，点击分叉虚拟演习洞天画面右上角的“开演”按钮，一个黑衣少年闪现在王月明身后三米外，紧接着两个报警红圈闪现出来，套在黑衣少年持枪的双手上。

    韧辉的心情紧张起来，伸手射出键盘符纹链条，飞快地点开王月明思树图战术树枝上一层又一层的子树枝，一边浏览一边修改。

    此前，无论是在丰岛科技大学的虚拟演习洞天里，还是在月皎网会分叉虚拟演习洞天里，赵准晶最多只敢点开远端傀儡思树图的十层树枝。之所以不敢多点开，是因为凭他一介凡人的思想速度和操作速度，在非常有限的战前准备时间里，最多只能有选择地看完十层树枝的信息。

    现在，神经网络变成了内丹网络，肉眼视力变成了虚拟视力，实体鼠标变成了符纹链条，在同样有限的战前准备时间里，韧辉有选择地接连点开一百多层树枝，时间还很宽裕。

    修改完所有需要改动的相关树枝，战前时间还剩九秒，再修改下去实在是没什么意义了，于是韧辉把剩余的战前时间快进了过去。

    黑衣少年先动手，然后双方几乎同时开火。这次韧辉不再是干看着了，以他现在的思想速度和操作速度，在王月明变换电磁防线阵形和攻防招式时，能对王月明思树图作三到六次优化。

    想要用离焰攻破对方的电磁防线，首先得用离焰试探对方的薄弱环节，然后不断提高已方离焰对对方薄弱环节的破坏力，最终攻破对方的薄弱环节。

    想要防御住对方离焰的攻击，必须不断优化己方的电磁防线阵形。每一种电磁防线阵形都有薄弱环节，那是不可避免的，优化的关键，一是让对方在阵形持续期间找不到薄弱环节，二是让对方在阵形持续期间找不到破坏薄弱环节的方法。

    采用一种电磁防线阵形之后能持续多长时间，要看双方的水平差距。甲等粒子枪手面对癸等粒子枪手，防线阵形永远不变，癸等粒子枪手也很难攻破。癸等粒子枪手面对甲等粒子枪手，防线阵形刚一布置出来，可能就被攻破了，根本没机会转换。

    得益于韧辉对王月明思树图的及时优化，王月明的防御水平和攻击水平都提升了一大截，始终压着黑衣少年打，最终在第三十八秒彻底攻破了黑衣少年的电磁防线，将一道残余离焰刺入了黑衣少年的脖子。

    黑衣少年仰天摔倒，战斗结束。

    交火期间，在韧辉的间接控制下，王月明总计变换了一百九十多次电磁防线阵形图，更改了九十多次离子束自旋修正表，调整了四十多次激光加热离子束通道配置表。

    反思了几分钟，韧辉伸指点击分叉虚拟演习洞天画面右上角的“续演”按钮。

    “续演”按钮左边关卡框里的1变成了2，分叉虚拟演习洞天画面里，两个黑衣少年出现在王月明身后三米外。

    除了服饰没变，新出现的这两个黑衣少年的其他方面，都和第一关的那个黑衣少年有所不同，他们俩之间也是各不相同，躯体和粒子手枪的各项参数，都得从头开始分析。

    七十四秒后，双方交火，交火二十九秒后，王月明被彻底攻破电磁防线，大脑被残余离焰烧伤，仰天摔倒。

    “还可以……，虽然没翻过来，但也算是能翻得动了！”韧辉有些失望，同时也充满了信心，毕竟这才是他能力提升之后的第一次闯关，新能力的很多潜力，还没发挥出来。

    接下来，先做了一番深入研究，然后反复试错，连闯了十八次，终于将第二关闯了过去。

    “两个庚等粒子枪手就已经这么厉害了，王霁菡竟然能以一敌六十四，她是怎么办到的？”韧辉沉思了一会儿，信心不像之前那么足了。

    继续闯第三关，敌人是一个庚等粒子枪手加一个己等粒子枪手，韧辉连闯了五十二次才闯了过去。

    第四关是两个己等粒子枪手，韧辉连闯了二十次都失败了，时间已经过了下午六点，只能先下楼去吃饭。 

    饭刚吃了一半，突然识海里联网丹魂球幕上的丰收电信数控表发出缓慢闪烁的光芒，同时响起电话铃声，来电显示框里显示出一串赵准晶很熟悉的数字，是他老爸的电信号码。

    韧辉急忙飞过去，伸指点击来电显示框旁边的接听键，叫了声老爸。

    “准晶，那本《内丹修炼指导书》，你看到了吗？有没有问题？”赵若奇问。

    “看到了！已经从头到尾看完了，没问题，我现在就是在用联网丹魂给你打电话！”韧辉说。

    “那咱们可以说快一些！”这句话赵若奇说得非常快，比平常说话的语速快了上百倍。听在韧辉的耳朵里，却是非常地清楚。

    这是因为，通话双方都摆脱了肉体喉舌和耳朵的限制，信号几乎完全是用光电传递，思想有多快，听、说的速度就能有多快。

    “我和你妈要出去旅游，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赵若奇接着说。

    “我又不是小学生，能有什么问题？”韧辉用最快的语速说：“你们放心去吧！”

    “那我们就走了啊！”赵若奇感慨道：“这些年害怕失去工作，一天假也不敢请，现在终于自由了！”

    “恭喜老爸重获自由！”韧辉笑着说：“你这是池鱼入大海，笼鸟上青霄啊！”

    韧辉在识海里接电话的同时，赵准晶继续在现实里吃饭，基本上不受影响，只是稍微有些一心二用。

    闲聊了几分钟，赵若奇挂了电话，赵准晶专心吃完饭，回到办公室里，继续闯关。

    闯到到晚上十一点多，总计失败了一百零七次之后，终于闯过了第四关。

    “今天就到这里吧！”关闭云电脑终端，拿起手机和随身包，赵准晶站起来向王霁菡打招呼，说要下班回家。

    王霁菡罕见地睁开了眼睛，对赵准晶说：“没任务就别加班到这么晚了，注意休息。”

    赵准晶咧嘴笑了笑，说：“随意做点儿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不算加班吧？”

    王霁菡不再说什么，赵准晶走出办公室，韧辉用键盘符纹链条在浏览丹魂里打开丰收汽租网，登录、预约自动出租车，基本上不受赵准晶走路的影响，比之前赵准晶一边走路一边操作手机的情况好无数倍！

    四十多分钟后回到家里，韧辉先试着在联网丹魂里搜索、连接家里的半无线路由器。

    没问题，输对密码后，一下就连上了。

    赵准晶摸出手机，先把手机里各个软件能导出到本地的数据全部导出，再通过家里的局域网共享手机里的所有文件。

    韧辉在浏览丹魂里输入局域网共享地址读取赵准晶手机里的文件，用了十几分钟，将有用或暂时还不能销毁的文件全传到了内丹网络里，以丹魂的形式存储起来。

    然后，根据《内丹修炼指导书》第五章的提示，用高智机器有限公司的一网通帐密信令登录浏览丹魂、通讯录丹魂、地图丹魂。

    赵准晶之所以有高智机器有限公司的一网通帐密信令，是因为他曾经使用过高智机器有限公司出品的手机和手机软件，但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近几年他一直使用的是丰收电信有限公司出品的手机和手机软件。

    “其他公司应该也会推出能在内丹网络里运行的丹魂吧？”动心了一下，韧辉很快就又放弃了寻找那种丹魂的想法，暂时顾不上，也没必要，以后再说吧！

    在识海里找到刚才从手机里传过来的浏览器、通讯录、地图软件的用户数据，试着用对应的丹魂读取。很快，浏览器软件的收藏记录、通讯录软件的名片信息、地图软件的收藏记录，都被成功地读取到了丹魂里。其他的，韧辉决定都不要了，要了也没多大用处，不够烦人的。

    最后，赵准晶将手机恢复成出厂状态，扔进抽屉里，再也用不着了！

    第二天赵准晶按时上班，韧辉继续闯关，让韧辉感到很失望，也很恼火的是，一整天下来，竟然没闯过第五关。

    第三天继续，竭尽全力奋斗了一上午，还是没闯过第五关。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中午吃完饭回来，韧辉不再演习，开始专心分析之前的演习数据。

    王霁菡大战六十四个庚等粒子枪手的后台数据，一直被赵准晶完整地保存在月皎洞天网会的档案库里。将之与自己闯关的后台数据反复对比，韧辉发现，王霁菡优化电磁防线阵形和攻防招式的速度，比他快了一倍多。

    对着几行区别很大的数据思考了几分钟，韧辉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性：“她不是在网页里操作，她用的是功能更强大的专用软件！”

    想起之前在究炼商场里见过的宿慧魂谱，韧辉立刻在浏览丹魂里搜索、登录究炼商城，五分钟后，他在专用丹魂分区里找到了一个“浏览丹魂四维洞天及控傀插件”，会员折扣价是一万六千块，接近赵准晶三个月的工资。

    详情页里说给普通浏览丹魂增添了这个插件之后，在标准测试环境下，控制傀儡的速度能提高一倍，傀儡的战斗力能提高两等。

    看完详情页，又在究炼商城里研究了一遍其他类似产品，总结下来，还是这个产品合适。

    “贵是贵了点儿，但这东西是非用不可的！”咬了咬牙，韧辉下定决心，下单购买。

    因为上次购买灵丹仙叶时已经把所有的基础协议都签了，银行帐号也绑定了，所以这次的手续变得非常简单，只签署了一份销售合同，然后就是付款。

    付款成功后，商品交易页中间的下载按钮从灰色变成了彩色，韧辉用手指点击，一幅球幕从那个按钮的中心缓缓飞出，自动飘移到浏览丹魂纵上方。

    球幕的最右边，是一篇很长的说明书，即便韧辉现在的思想速度比凡人时期的赵准晶快了几十倍，还是花了十几分钟才看完。

    讲原理的部分韧辉看得很仔细，讲经验的部分，他大概扫了一眼就过去了。

    究炼丹院的人讲原理时还比较靠谱，一旦讲起经验，就象古人附体了一样，玄之又玄，不着边际。

    令韧辉感到惊奇的是，说明书里举的配套软件实例之一，竟然正好就是月皎洞天网会里使用的那种智能控制插件。

    “丰收因报传记协会与究炼丹院之间，应该是有些渊源的吧？”回想起之前的一些发现，韧辉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保卫组工作手册》里，有很多地方使用了阴阳、生克的概念，与手册里同时讲解的尖端智能防卫技术放在一起，显得很不协调。

    韧辉曾经认为，那是个别撰稿人的风格问题，是他们夹带私货，或是自作聪明，将这些东西写进了手册里。

    现在看来，丰收因报传记协会和究炼丹院可能是一丘之貉，都一样地有故弄玄虚的毛病，相互之间可能还有交流和配合。

    “故弄玄虚固然令人厌恶，但他们两家之间的交流和配合，其实对我是非常有利的！”韧辉暗自高兴，之前他一直担心这个四维洞天及控傀插件与月皎洞天网会之间的对接可能需要费很大力气去解决，现在完全不是事了，都被举例说明了，还能有什么问题？

    看完说明书，再看球幕的中间地带，那里是程序卦象区，无数指令和数据像沙漠里的沙粒一样铺开，非常复杂。好在一般不用管它们，默认它们在后台自动运行就行了！

    球幕的最左边，是连接浏览丹魂的接口，非连接不可，不连接不能用。

    照着说明书里的要求，韧辉将四维洞天及控傀插件球幕拉到浏览丹魂球幕的右侧，调整比例和位置，让它们的边缘整齐地拼接在一起，再触变连接处的一系列爻象，完成设置。

    接下来，在浏览丹魂里刷新月皎洞天网会的页面，那幅页面瞬间消失，同时一个竖立的半透明彩绘双球葫芦闪现在浏览丹魂纵上方，葫芦嘴上刻着一列小字“月皎网会洞天”。

    两个葫芦球内的地面将葫芦球一分为二，地下部分一片漆黑，地上部分的景象是王月明站在万利岛自由市场里。

    “这就是说明书里反复吹嘘的那个洞天葫芦？”观察了几秒，韧辉渐渐感觉到它的奇妙之处。之前在浏览丹魂的网页框里观察景物，虽然清晰度比电脑屏幕高了很多倍，但要看清比较细小的局部，还是必须先调整视角并放大画面，然后才能看清。

    在这个洞天葫芦里看东西，无论看的是多么微观的细节，都能在一瞬间直接看得清清楚楚。一不用调整视角，二不用放大画面，非常神奇。

    “这真是将虚拟视力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啊！”韧辉赞叹不已，觉得自己那三个月的工资没白花。

    若用现实中的尺寸来衡量，洞天葫芦里细节比较丰富的那些位置，组成像素的爻象，尺寸已经远小于原子直径。

    这种尺寸，对肉眼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但对于虚拟视力，完全不是问题。

    无论目标有多小，有多远，在眼前还是在背后，只要信息传递到了，虚拟视力就能很看得一清二楚。神话里说仙人不睁眼，就能遍观世间各处，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观察到王月明身上时，韧辉发现，王月明竟然有元神丹魂！以前怎么没看到？

    转念一想，问题应该不是自己没看到，而是网页版网会洞天根本就没显示出来！

    元神丹魂是和现实躯体重合在一起的，显示界面必须支持四维空间显示，才能显示得出来。而那个网页版网会洞天，显示的三维图像都是用二维模仿出来的，哪能显示四维空间？

    仔细观察王月明的元神丹魂，韧辉发现，王月明神丹魂的丹田里，也有一棵符纹组成的俯视思树图，和赵准晶神丹魂丹田里的思树图如出一辙，其主干上标注的名称是“王月明思树图”。

    再看这个洞天葫芦里王月明的头顶上，没有虚拟控制面板了！确实不该有了，网叶版虚拟控制面板上的思树图，应该是王月明神丹魂丹田里那个思树图的镜像，原版出现了，镜像当然就没必要存在了！

    再观察洞天葫芦里王月明手臂上的粒子手枪，韧辉发现，那两把手枪也都有元神丹魂，但它们的神丹魂里都没有思树图。

    这倒不难理解，它们的思树图，肯定是被炼化到王月明思树图里去了，不然，王月明思树图里哪来的那么多控制粒子手枪的树枝？

    除了王月明思树图，原先网页版洞天网会的其他信息框、功能按钮、选项表，全被放到了洞天葫芦的外表面上。编号框里的编号显示，连着葫芦嘴的那个葫芦球是一洞，远离葫芦嘴的那个葫芦球是二洞。

    “开始！”韧辉伸指点击二洞外表面上的“续演”按钮，二洞里面的景象闪烁了一下，变成了丁子科演习的第五关，两个黑衣少年出现在王月明身后三米外，四个报警红圈套在他们持枪的双手上。

    “照说明书所说，我是可以飞到洞天葫芦里面去操作的，问题是那样我就会被其他与会者看到，恐怕不太好吧？”犹豫了一下，最终韧辉决定低调行事，伸手射出键盘符纹链条，穿过洞天葫芦壁，前端抵达王月明丹田里的神丹魂，飞快地点开王月明思树图战术树枝上一层又一层的子树枝，一边浏览一边修改。

    修改完所有需要改动的相关树枝，战前时间还剩一多半，只能快进过去。

    双方交火后，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场情况，韧辉立刻有了无数新想法，大约以每秒五十多次的频率，持续不断地优化王月明思树图。

    第四十三秒，王月明打倒了一个庚等粒子枪手，第九十五秒，打倒了剩下的那个戊等粒子枪手，算是闯过了第五关。

    伸指点击“续演”按钮，接着闯第六关，在韧辉细致入微的控制下，王月明用了一百二十多秒，接连打倒了两个庚等、一个戊等粒子枪手。

    第七关第一次没闯过，第二次闯过了。

    第八关连闯了十几次才过关，在今天算是慢的了，但和之前连闯了两百多次才通过的第五关相比，可以说是飞快了。

    演习到下午五点，闯到了第十关。

    演习到晚上十点，闯到了第十一关。

    下班时，赵准晶照例向王霁菡打招呼，王霁菡睁开眼睛说：“赵准晶，你现在的能力，比以前提高了很多，从明天开始，我会授予你月皎网会洞天一洞的二级控制权。”

    “好啊！”赵准晶无所谓地答了一句，心想：“我忙着闯关呢，哪有时间去管你一洞的事情？以前你不把我当劳动力，现在就算没我，应该也没啥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