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一章 既定初始
这里是...哪里？
一望无际的黑暗中，一只白色骷髅，向着远方，伸出了自己的手。
这个世界是一片虚无，什么都没有......除了黑暗。
寂静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孤身一人。
白色骷髅按着自己的头，那里，疼痛正在无声地蔓延。
头好疼，我......是谁？我，要在这里，死了吗？
谁......谁来，救救我......
白色骷髅蜷缩着身体，不断地诉求着，希望有谁能将他从这深渊中带出。
“孩子，孩子，醒醒。”温柔，有力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
深邃的黑暗中，照进了唯一的一束亮光，璀璨无比。
是谁？我认识的人吗......白色骷髅抬头，看着那远处的光点。
他僵硬的手指开始松动，似乎是为了回应那不断传来的呼唤。
不过，人是什么？
我......到底...是什么？白色骷髅捂住了头，发出了一声大喊。
世界豁然开朗，光明回到了白色骷髅的眼前。
但随着疑惑，他的身体再次变得虚无起来，那耳旁传来的呼唤也逐渐变得焦急。
“醒醒！”
最后，那宛若惊雷一般的炸响在他的脑海中猛然放大，带着他的意识重新回到了这具身体上。
恍惚的世界里，一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白色骷髅，看着苏醒的他，松了一口气。
而白衣骷髅的身旁，一只似乎是蜥蜴人的助手，正在自己的电子板上不断地写着记录，慢条斯理地说道：“他醒了，gaster博士。”
“这次昏睡的时间比之前长太多了，成功了吗？”gaster放下了传输着魔力的右手，揉着自己发痛的眉心。
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如果失败了那么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似乎是的博士，不过，似乎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副作用。”蜥蜴人助手注视着电子板上的身体数据，沉声道，“我们并不知道，这对他产生了什么影响。”
“立刻检测。”gaster抚摸着白色骷髅的头骨，感知着他的魔力波动逐渐趋近平稳，却丝毫放不下心。
“是的。”蜥蜴人助手立刻开始调整仪器。
红黄绿三色的曲线在光屏上扭曲着，随着白色骷髅意识的逐渐苏醒渐渐平息。
“博士，cain要醒了。”蜥蜴人助手出声提醒。
熟悉的声音在cain的耳边响起，躺在病床上的cain不由得睁大了朦胧的双眼，将目光移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骷髅？一个陌生的词汇却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了白色骷髅的脑海中。
“孩子，你醒了。”那个名为gaster的骷髅温柔的抚摸着白色骷髅的脑袋，轻声道，“恭喜你，实验成功了。”
他的手十分冰冷，却仍带给迷茫中的白色骷髅一丝慰藉。
是他在呼唤我？
“谁？”cain疑惑地打量着gaster，问道。
或许是为了gaster的身份，又或许是为了他自己的。
“博士，他似乎失去了记忆。”一旁的蜥蜴人仔细地观察着cain迷茫的状态，并记录在了手中的笔记上。
gaster没有回话，一时间，实验室里只剩下助手笔尖摩挲着纸面的沙沙声。
“啧，没想到这一次的实验后果会如此严重...不过，看来成果还是有的...”gaster用他纯白色的眼睛注视着Cain，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美丽的红色瞳孔，不愧是我的孩子......cain。”
眼前的骷髅...是我的...父亲，那，我也是。
cain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臂，不出所料的，一只骷髅手臂随着他的意识牵动而缓缓抬起。
我也是...骷髅。cain得出了结论，并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并没有什么，不是吗？
蜥蜴人将手中的电子板递给了gaster，让他过目实验的成果。
魔力水平和hp都升高了，虽然幅度不大......人类的灵魂对怪物的强化仅仅如此吗？gaster皱紧了眉头，烦躁地将电子板扔到了一旁。
实验成功了，但从结果来看，这并不是gaster想要的答案。
“记录下他的身体状态，对药物进行改良，下个星期开启第三阶段的实验...在这之前，孩子，回家吧。”gaster轻柔的将cain抱了起来，放在了地上，打量着他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cain居然知道自己该如何站立，行走，甚至模糊的记得......家的方向。
那纯净的红色瞳孔中，再也不见以往的恐惧与胆怯。
取而代之的，是对gaster完全的信任。
“看来基础的行动能力还是存在的，gaster博士，我们要同时第二项实验了。”蜥蜴人助手查阅着手中的记录本，缓缓说道，“魔力的天赋开发......能做到这个实验的人选，您知道的，我们知道的范围内，也只有那寥寥的几人。”
而那些人，根本不可能受到征兆，来到核心。gaster轻蔑地笑了笑，淡然地牵起了cain的手。
“继续召集他们，如果还是没有怪物来的话，我会想办法。”gaster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却是cain未曾见过的严厉。
“爸爸？”cain担心地抬起了头，紧紧地抓着gaster的手。
cain清楚地明白，现在的gaster很烦躁，而且，很生气。
是因为我的原因吗？因为我忘了他吗？cain心虚地看向了别处，不和gaster对视。
“cain，不用担心，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gaster牵强的挤出了一丝微笑，揉了揉cain的头，轻声说道。
“嗯。”没有丝毫的怀疑，cain...相信了他，拉着他的手，二只骷髅，向着远处的光源走去。
他一定是一个温柔的骷髅。cain不由得想到。
走出了陌生建筑物的大门，cain打量周围陌生的环境，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爸爸，这里...是哪里？”
灼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岩浆在地底跳跃着，时不时迸出的火星，仿佛在恐吓着周围的一切。
好可怕的地方。
“核心。”gaster简短的回答了cain的问题，同样的握紧了他的手，“你可不能在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来这里，这里很危险，尤其是你还失去了记忆。”
“嗯。”cain温暖着gaster仍然冰冷的双手，笑着回答。
穿过核心，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熟悉，明明脑海中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cain却能够感觉到：我来过这里。
这些景象所传递给cain的仅仅是这样的信息，直到来到了他们的家。
cain，欢迎回家~
耳旁似乎是传来了这样的声响，cain受惊的猛然抬起了头，四处观望，希望能找到声音的主人。
那是谁的声音？
“有想起什么吗？”cain奇怪的举动引起了gaster的注意，他向着cain投去了期待的目光，等待着他的答案。
“嗯，好像，谁在欢迎我...回家。”模糊的记忆碎片在cain的脑海中不断闪烁，让他的头感到了一阵刺痛，他努力地想要回想起自己的过去，却总是被一道红芒挡住，最后无功而返。
那红芒中，似乎......是谁的身影？那个轮廓......到底......cain努力回忆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却始终无法看清。
“那一定是你的弟弟们。”gaster微微扬起了嘴角，轻轻地打开了门把手，拉着cain，走进了客厅。
简易的客厅，只有那被书填满的书架和餐桌上几近凋零的花朵带来了稀松的家的气息。
进入了客厅，gaster却松开了cain的手，向着地下的方向走去，cain却丝毫没有追上去的想法。
迷糊的记忆却在提醒着他，这个时候，不能去打扰gaster。
机关的响动声从远处传来，随即，一切归于寂静。
cain在客厅里四处走着，打量着客厅里的家具。
桌下的玩具吸引了他的注意，cain捡起了那只破旧的玩具熊，那上面，还留着缝合的痕迹。
这是谁的玩具？我的......弟弟们的吗？他们，在哪？cain看着玩具熊上缝合留下的线头，喃喃道：“这里，真的是家吗？”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异样的声音，cain转身警惕的盯着一旁房间的门，看着那里......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
“cain，你没事吧？”细小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cain却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他。
他是谁？自己的弟弟吗......又或是别的骷髅......cain犹豫着伫立在客厅中央，不知该如何是好。
“cain？”门后的怪物可能是因为没有听到我的回复，用自己颤抖的手地打开了门，从门后走了出来。
同样的，他也是一具骷髅，但却是比cain矮小一点。
蓝色条纹睡衣穿在他的身上，他鼓着脸，生气地看着cain，不满地说道：“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答我？”
蓝衣骷髅咄咄逼人的向cain一步步走来，cain也只好一步步的向后退去，直到撞到了木门，下意识地摸到了房间的门把手。
“抱歉......但是我不认识你......”cain闭上了双眼，低声道。
“等等，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是我啊，你的弟弟。”白色骷髅激动地上前抓住了我的双手，摇晃着cain的手臂，但很快他便恢复了平静，低下了头，“我知道了...是因为爸爸的实验吗？”
cain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自己的确是从gaster的实验室里醒来，但是......这一切，和gaster真的有关联吗？
他不敢肯定。
“抱歉呢...吓到你了。”白色骷髅强装镇定地揪着衣角，同时不安地看向了他的房间，低声道，“papyrus......”
“那个...怎么了吗？”可能是过去的记忆推动着cain，他心疼的看着眼前落寞的骷髅，抓住了他的肩膀，“如果有事情的话，就和我商量吧，我是你们的哥哥对吧？”
“啊，没事没事，那个，那我重新自己介绍一下，我是你的弟弟，sans。”sans猛然回过神来，笑着摆手，期待地看着cain，“有想起什么吗？”
“sans...”cain在自己的脑海中拼命地寻找着和这个名字有关的记忆，却最终......一无所获，“抱歉，果然我还是不记得和你有关的事。”
记忆里，零星的碎片带来的信息，能够让cain能够正常的生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样啊，但是没关系，我们的关系很好哦，对了，你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弟弟哦。”sans紧紧地拉住了cain的手，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和外面的客厅截然不同的装扮，天蓝色的天花板，海洋图像的墙纸，很明显，gaster对自己的装修上了点心。
房间中，还有着一只比cain和sans都要矮小的多的骷髅。
他穿着橙色的睡衣，已经昏昏欲睡的他，似乎因为cain的到来，打起了精神。
“cain！”papyrus似乎也认出了cain，兴奋地叫道，“你找到了papyrus的小熊！”
cain愣神地注视着papyrus，看了一眼手中的玩具熊，将它递给了他。
papyrus开心地笑了，磨蹭着cain的手臂。
“他的名字是papyrus，比我们两个小很多岁哦，所以平时都是我们两个照顾他......直到，上周哥哥你被爸爸带走。”sans的语气逐渐变得低沉，似乎是想起了不愿回想的事，缓步走到了papyrus的身边，坐了下来。
sans白色的瞳孔不安地摇晃着，似乎是在.....躲着我？
但是，为什么？
“本来...应该是我被带走的......”sans坐在papyrus的一旁小声地喃喃道。
“sans，你刚才说什么了吗？”cain抬起了头，看着身旁的sans，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不，没什么...”sans的表情很是怪异，但是cain却......不知道为什么的，感到了一阵心疼。
这是什么感觉？
“哥哥的房间在二楼，我带哥哥过去吧，papyrus，在这里等我一分钟哦。”sans温柔地抚摸着papyrus的头骨，拉着cain的手，向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朴素的木质楼梯，盘旋向上，而那同样朴素的木门之后，是洁白的房间。
嗯......单调的风格，没什么品味的装饰，虽然没有记忆，但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告诉cain......这里是他的房间。
窗边的花朵已然凋零，那纯白的花瓣掉落在了窗边，而那透明的窗户中，映照出的，是cain鲜红的瞳孔。
“谢谢，sans。”cain下意识地摸了摸sans的头，却看到sans生气地拍开了他的手。
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
“都告诉过哥哥你好多次了，不要摸我的头。”sans用双手护住了头部，露出了微笑，“但是我安心了，你还是原来的笨蛋哥哥。”
“我......”看着sans迅速地下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cain却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抱着满腹的困惑和对未知的恐惧，cain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自己，真的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吗......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cain缓缓地沉入了梦乡。
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渴求着睡眠，熟睡中，魔力在cain的身体中流动着，修复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好困，好困......好想就这样......一直睡下去。cain下意识地抓紧了床单，紧闭的双眼，随着耳旁的呼唤，逐渐放松。
“cain....cain...”谁......在叫我？
“cain！！！”
随着一声大喊，cain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惊魂未定地坐起了身，给了坐在自己身上的sans一击结结实实的头槌，满头大汗地看着身旁捂着头的sans，又瘫在了床上：“sans，下次叫我能不能轻点。”
“cain，该起来了，你比上次又沉睡了好久。”sans擦去了眼角溢出的生理盐水，抱怨道，“天天叫你这么费嗓子，还要被你头槌，太过分了吧！”
没有回话，cain不停地深呼吸，平复着自己躁动的灵魂。
“真是的，你这次居然足足睡了四天，爸爸到底对你做了什么...”sans不满的看着不断喘气的cain，抱怨道。
“我没事的啦sans，爸爸做的事肯定是对我们好的。”虽然意识还很模糊，但cain还是下意识地摸了摸sans的头，坚强地笑道。
窗台上的花瓣消失了，是被sans收拾了吗？cain穿上了床头柜上的黑色夹克，扫了一眼窗台，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窗台，愣在了原地。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无条件相信着他。”sans拉着cain的手，把头转向了一旁，带着头走下了楼，“从半年前开始就在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回来也都是一头扎进暗室，papyrus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个父亲，虽然我也不想让他知道，而且......”
无条件的信任他，天知道他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情啊！sans握紧了cain的手，咬紧了牙关。
“sans，话说的太过分了。”cain揉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疼的头，看着窗外的雪景，笑道，“今天是晴天呢。”
“明明是阴天好吗？”sans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cain笑了笑，没有反驳。
楼下，餐厅——————
gaster已经坐在了餐桌的主位，看着cain和sans的到来，他对我们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笑道：“你总算醒过来了，cain。”
“嗯，抱歉让爸爸担心了。”cain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环顾四周，他却没有发现papyrus的身影。
papyrus出什么事了吗？
“papyrus还小，不能吃这些的。”似乎是看出了cain的疑惑，sans在他的耳旁低声解释道，“现在他只能吃特制的骷髅曲奇，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吃普通的食物。”
cain了然地点头，注视着餐桌上丰盛的料理。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的食物，cain凭借着感觉坐在了离gaster最近的位置上，拿起了刀叉开始享用眼前的美食。
sans愣愣地看着cain，好像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但cain浑然不觉，大大咧咧地拿起了刀叉，开始享用面前的美食。
“cain，身体的情况怎么样？”gaster看着狼吞虎咽的我，问道。
那仅剩的一只独眼中，是冰冷的白色。
“嗯？我觉得挺好的。”cain咀嚼着食物，模糊不清地答道，sans贴心的给我擦了擦嘴边的酱汁。
看cain的反应，也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但以防万一，gaster还是从怀里拿出了扫描器，对准了cain，开始了扫描。
所有的数据都在安全数值，而且，魔力和体力的数据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有了大幅度的增长。
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gaster扬起了嘴角，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这样啊，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gaster优雅地拿起口袋里的餐巾擦了擦嘴边的油渍，拍了拍cain的肩膀，随即再次一头扎进了暗室。
直到gaster的身影消失，sans才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cain！你这状态根本就不叫没事！”sans生气地抓住了cain的手，吼道，“你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昏睡了四天了吧！”
“但是我的身体的确没有任何不好的感觉。”cain咽下了嘴里的饭菜，回道，“我也仔细地查看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的确是没有什么异况。”
“你这人是不是缺心眼啊！那个怪物要把你改造成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这么放心？”sans直接对我吼道，蓝色的眼睛被气愤的火焰所填满。
“但，他是我们的爸爸对吧？所以...他是不会害我的。”cain坚定地抓住了sans颤抖的双手，笑了笑，“安心吧。”
“cain......笨蛋！”sans沉默了一会，随后用力地甩开了我的手，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啊...是呢，我本来就是笨蛋啊。
cain独自一人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水池中倒映出的自己，和那模糊记忆中的身影缓缓重叠。
cain的头莫名的疼了起来，胸口同时传来了一阵压抑的感觉。
我......到底怎么了？cain看着水池中自己的双眼越发血红，抓着头，倒在了地上。
手中的盘子落入了水池里，感受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被挤压，cain忍不住向后退去，最后靠在了厨房的墙上，蜷缩着身体。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自己猩红色的右眼，开始闪烁着未知的光芒。
“开始了吗？”gaster注视着电子板上红黄绿三色的曲线下方，出现的血红色曲线，瞬身，来到了厨房的门口。
紫芒在空中划过，gaster看着躲在墙角的cain，记录着他的反应。
“哦，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份力量吗。”gaster饶有兴趣的打量着cain，他的身旁漂浮了数十根骨头，直接向着cain刺来！
“不要！”下意识的，cain抬起了右手，一面巨大的骨盾挡在了他的身前，将骨刺尽数拦下。
他吃惊的看着面前的骨盾，以及骨盾上映照的红色血光，喃喃道：“训练？”
继续......耳旁，传来了一如既往的声音。
“出去打吧。”gaster把玩着手上的红心，紫色的魔力覆盖了那赤红的心形。
那是什么，心？或是...灵魂？cain不知道......但他很清楚，那是和自己息息相关的物品。
红色的心由红色变为紫色，cain也被gaster从厨房的窗户被丢了出去，狼狈地倒在了雪地上，喘着粗气。
低温无法浇熄战火，在cain的身旁，是等候多时的骨刺。
骨棒近乎是同时在cain的身侧成型，挡住了那袭来的骨刺，将他们全部拦在了身前。
或许是gaster的能力吧，他居然依然站在cain的面前，佁然不动地看着电子板。
“不，不用战斗了吧......”cain的头疼缓解了一些，看着自己的衣服被血红色的光芒逐渐融解，这些光芒化为一道道绳索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上。
身体的表面传来了一阵灼热的感觉，这股奇怪的力量，仿佛要把他的身体融化了......
为什么要战斗......我们是家人吧？为什么？
“你的力量的上限，测试出这一点对你是有好处的。”gaster轻声解释道，伴随着那低沉的龙吟之声从空中响起。
cain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看着那浮在空中的庞大龙骨，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紫色的光炮瞬时轰击而出，而cain也迅速地反应了过来，数面骨盾叠加挡在了身前，削弱着光炮的威力，但这一切，都是徒劳无用的努力。
gaster看着手中的电子板，在那之上，属于cain的数据一条条划过，他略微有些吃惊......因为cain的魔力的总量与质量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那是飞跃性的成长。
人类的决心......不，灵魂，对怪物的强化效果，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再强一点。gaster兴奋地看着电子板上的数据，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杀气，悄无声息地被他掩盖了过去。
骨盾在光炮的洪流中被一面面击碎，很快，光炮就来到了最后一面骨盾的面前。
cain焦急的看着骨盾上不断产生的裂痕，头也是越来越痛，原本逐渐缓解的痛感此刻......竟是在不断叠加。
裂痕随着时间的推移继续扩散，骨盾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声，不断地刺痛着cain的神经。
“头好痛......”cain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睁睁的看着最后的一面骨盾化为红色的光粒消失，他，也失去了力气。
紫色的光炮却在即将轰击在他身上的那一刻，被一只空着的手掌尽数拦下。
gaster走到了cain的身旁，而他原本空洞的掌心，此刻却弥漫着紫色的魔力波动。
cain失去意识地倒在了雪地上，洁白的雪上，一丝丝的血迹在向外扩散。
数据，停在了这一刻。
“预想中还应该再强大一点......”收回了攻击，gaster不满的看着已经倒在了地上的cain，叹了一口气，“不过，人类的灵魂的确对我们有着强化的作用，不知道......嗯？”
gaster看着缓缓起身的cain，也是吃了一惊：“刚才居然不是极限......还有力气吗，cain？”
“啊......”宛如来自地狱的回响从cain的嘴里吐露出，他僵硬地抹去了额头的血迹，呢喃道，“gaster......”
gaster注意到cain的右眼已经被不知名的猩红色填满，同时，无数的骨刺在他的身旁生成化为箭矢向着自己笼罩而来。
魔力的数据开始了暴涨！
“这股力量...终于来了吗？”gaster兴奋地生成了六面骨盾挡在周身，轻而易举地接住了cain的全部骨刺，甚至还透过盾牌的缝隙，打量着浑身缠绕着血光的cain。
“gaster......”cain抬起了右手，地面瞬间向上涌起无数的骨刺向着gaster冲去，吼道，“杀了他......”
猩红色的光芒在右眼不断地闪烁，这也意味着cain的力量也在一步步的变强。
“朦胧的意识状态......上次实验的后遗症吗？”gaster将电子板放进了衣兜，转手从衣袋里拿出了实验笔记，仔细地记录着cain的状态。
骨刺在即将接触到他的下一刻，被一道紫色的光炮直接分解成光粒消失在了空中。
数驾龙骨炮在空中，发出了他们的嘶吼声，警告着不知所谓的弱者。
云淡风轻的就接下来失控暴走的cain的攻击，或许也是察觉到了gaster的不可战胜，cain也打算逃走了。
可惜，gaster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嗯，大概就是这样吗，接下来，睡一觉吧，cain。”gaster收起了实验笔记，伸出右手，再次将cain的灵魂握在了掌心，控制着它，横穿了整片树林！
cain想要反抗，但是完全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哪怕是移动一根手指也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飞向一旁的树林，不停地撞击着树木。
hp飞速地滑落，树林间升起的烟尘中，gaster看着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cain，摇了摇头。
水带在gaster的掌心生成，将cain缠住，他抱起了cain，走向了屋内。
战斗时的响动，毫不意外地吵醒了正在睡觉的sans。
sans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身体，拼命回避着龙骨炮的轰鸣声。
直到一切归于平静后，他才敢悄悄地打开了房门，留出一道缝隙，盯着门口，看着gaster抱着cain，走进了客厅。
“cain.....”sans在房间的门缝中不敢相信的看着遍体鳞伤的cain，直接冲了出来，朝着gaster大吼，“你对他干了什么！你这样，还是我们的父亲吗！”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凝固，cain下意识的呻吟一次次地刺激着sans紧绷的神经。
sans握紧了双手，死死地瞪着gaster。
不能再逃了。
“测试一下实验对他的效果，嗯，放心吧，效果斐然。”gaster对着sans笑了笑，温柔地抚摸他的头骨，轻笑道，“你也知道吧，本来这项实验是留给魔法天赋更高的你的，不过就目前来看，cain比你做的更好。”
“我......”sans狠狠地打开了他的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gaster......说的没错。
“当初也是cain主动地成为了实验的志愿者，都过去了一个星期，你却仍然一点长进也没有，sans。”gaster失望的摇了摇头，将目光从sans的身上移开，小心翼翼地带着cain走进了暗室。
“我......”sans不甘的握紧了右手，但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失落地回到了房间中。
漆黑的暗室里，一道紫色的十字星闪耀着光芒，也许是感应到了我的到来，紫色的十字星变为了黄色。
这是，感应人类灵魂的装置。
或许，它原本应该有更加特别的能力，只是gaster没能发现，亦或者，是在这个世界，它无法实现。
“chara...”gaster看着眼前的十字星的变化，凝视着cain深红的双眼，“你的决心和灵魂，没想到会和cain如此的契合，原本的sans也并不适合这第一项实验，本来是应该继续由仿生机器人来完成的。”
没错，sans根本就不适合第一项实验。
之所以在外面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刺激一下那只懒骷髅罢了......目前看起来，没什么效果。
“爸爸......”陷入昏迷的cain嘴中却仍在喃喃着gaster。
“啊啊，安心吧，cain，马上就对你的灵魂进行调整。”gaster操纵着我直接躺在了暗室中的手术台上，刺眼的白光照在我的胸口，gaster用魔力凝聚出了刀刃，开始了所谓的调整。
sans和papyrus的房间——————
“papyrus...我可能做了一件错事。”sans抱着已经睡着的papyrus，轻声道。
cain...爸爸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改造......不对，他的身体还没有什么变化......那个笨蛋......当初就不应该主动去做什么志愿者！爸爸想要接受实验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我而已。
不行，我必须和爸爸聊聊。
sans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贴心地为papyrus盖好了被子后，独自一人走出了房间。
暗室中————
gaster桌上的电话忽然响起，烦躁的gaster直接开启了免提，问道：“什么事？”
“第一项实验的进程进展飞快...但是博士，仍然没有志愿者，第二项实验怎么办？”
“如果没有其他的志愿者的话...第二项实验...”
sans这时也正好打开了暗室的门，听到了这段对话，前进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也让cain来完成。”
sans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双眼，也因为这一句话，再次颤抖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