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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丨黑夜终成眷属,博士告白遭拒(夜刀X黑角/博士)

2023-03-07 11:54 作者:文字如梦似幻  | 我要投稿

在怪猎联动活动前发布,关于夜刀和黑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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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刀这样的女人和黑角扯上关系,是有一种缘分的。


这缘是东国浅滩神祠的绘马系着的红绳,也是鸟居红色立柱上的金色的纹理,还是后祠堂前活了七百年的樱花树的盘根错节的根。

 

夜刀和黑角的第一次说话是在浅滩神祠,神祠的人们称他们为死士。死士死士,不死也不成士,说到底是拼上性命的,带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信仰,收了钱财,便将命交付了。

 

他们奉命保护这家神祠的主人,黑压压五十号人整齐地站在后院,就像乌云齐刷刷坠在地上。他们的面罩是黑色的,衣服是黑色的,鞋子是黑色的,佩刀也是黑色的。夜刀听见神祠的小巫女们窃窃私语,说她们的心是黑色的,血也是黑色的,毕竟死也是黑色的。

 

那时候,她真想在手上切个口子,告诉她们,自己的血是红色的。这五十位死士,大家的血都是红色的。

 

“你们是东国最后的,也是最优秀的鬼!”穿着紫金龙纹铠甲的男人底气十足,慷慨激昂地站在石桌上陈词,“我们当拼上性命,完成我们的使命!”

 

夜刀心想:“我们才不是最后的鬼,我们只是最后的鬼族死士。”

 

死士们接收完指示便散了,夜刀不清楚这间神祠到底会面临什么样惨烈的战争,她只是隐约嗅到了从未来飘来的洗不净的血腥味。接着,夜刀端着一碗饭食,走到能看见樱花树的角落里坐下,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她便能忘了自己死士的身份,想起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少女。

 

少顷,另一个戴着面罩的人端着饭走了过来。

 

“黑角,你也来看樱花吗?”她问,她记得他叫黑角。

 

黑角摇摇头,捏起一块肉塞进嘴里;“俺,俺不认识他们,俺只认识你。”他木头一样站着,仿佛再等夜刀的下一句话。

 

“蹲下吃呗,和我一样。”夜刀说。

 

“好。那俺也吃。”

 

“你真奇怪,好像在等我下命令一样。”夜刀冲他笑了笑,又目不转睛地盯着散落的樱花雨。

 

之后,夜刀得知这个名叫黑角的男人其实和自己同乡,比自己小两岁。

 

晚上,神祠外火光窜动,乌泱泱的人呐喊着,挥着武器杀了进来。死士们早已准备就绪,提前武器迅速应敌,一时间刀光剑影,火光滔天,喊杀声连成一片。黑角和夜刀迅速赶往通向神祠主人住处的要道上,配合在那里待命的五名死士一起抵挡从大门一路杀进来的人。

 

五十名死士相比外面杀进来的人,未免少太多了。夜刀估计那些人少说也有两百号。她想,自己的命若是搭在这里也就罢了,但比自己小两岁的黑角不该死在这里。于是她对黑角耳语:“一会儿如果敌人太多,你就装死,我会保护你。”

 

“那不行!”黑角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堂堂七尺男儿,哪有求女人保护的道理,“俺要保护你。”

 

夜刀不理解黑角这不合时宜的逞强,但她无暇和他斗嘴,敌人已经杀到了面前。

 

夜刀轻松弹开劈下来的刀锋,接着一脚将面前的男人踹倒,又往胸口处狠狠地补上一刀。男人殷红的血汩汩地往外冒,夜刀想,他们的血应该是黑的才对。

 

夜刀不知道守卫要道的七名死士已经是这片神祠最后的死士,她渐渐不敌,看着队友接二连三地倒下,她急忙拉着黑角往屋内逃去。她发现自己不想死,她才十五岁,她还不想死,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死士,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

 

屋内,神祠的主人正在悠闲地喝茶,见这两个死士装束的孩子进来,关切地问道:“守不住了吗?”

 

“他们,他们人太多了,对不起,我们保护不了你。”夜刀心里有些愧疚,而黑角还咋呼着想出去拼命!

 

“俺要和他们拼了!拼了!”黑角的面具掉了一半,露出他细嫩的小孩子的皮肤来。

 

“黑角,你别闹了!五十人就剩我们俩了!!”夜刀气黑角不懂事,命不重要吗?!黑角才十三岁,十三岁男孩的命,哪有不重要的呢?!她吼了他,他立时蔫了,不再言语。

 

“唉,你俩还是孩子,怎么就做了死士。”男人的语气里充满了可惜。

 

“我们是鬼,村里的壮年人都被征兵了,城里当官的又强制要求鬼族提供死士,我们这才来了。”夜刀说。

 

“荒唐!小孩子做什么死士。”男人义愤填膺将茶杯摔在地上,站起身说,“你俩走吧,从后门出去,我会帮你俩拦住他们的。”

 

屋外杀声依旧,夜刀也顾不上担忧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如何抵挡那些要杀他的人,匆忙道谢后便绕道后门,逃进了神祠后面的树林里。

 

下山的道路依旧崎岖,敌人们守住了山下各处的要道,火光在繁叶间窜动跳跃,它们跳的越欢腾,夜刀的心就越紧张,几乎连呼吸都要放弃了。她想,她们俩是逃不出去了,又一起爬回了半山腰,找了一处厚重严实的巨山石,俩人抱在一起熬了她十五年来最长的一夜。

 

夜里的喧嚣的风,窸窣的声响,偶尔的虫鸣以及火光和窃窃私语,都让她的世界远离安息。她不敢睡,生怕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黑角睡得很香,鼾声细细的融在风里,夜刀便开始想家,想家里的母亲,父亲以及弟弟,她是回不去了,做了死士的那一刻,就把家抛弃了。百姓的身不由己,不过是达官显宦们的一碗茶羹。夜刀想,她要能活着,一定要离开自己的故乡。

 

后来,她们好容易下了山,黑角执意要回乡,夜刀便和他分了别,接着又在镇子上遇见了那个神祠的主人。那个男人认为这是宿命的缘分,便收留了夜刀做他的护卫。不是死士,而是护卫。不再为了死,而是为了保护。夜刀又一次身不由己,没有离开东国。

 

黑角后来发生了什么,夜刀不清楚。她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五年后的一个下着暴雨的深夜。夜刀守在夫人的卧房外,那时神祠主人的妻子,这位优雅娴熟的大巫女正在临盆。而一个黑影从院墙外跃了进来,提着刀像嗖一下如疾风般冲进了卧房,几乎骗过了夜刀的眼睛。

 

多亏是几乎骗过,在黑影正要对夫人和幼儿砍下去的时候,夜刀出剑挡住了黑影砍下的利刃。接着,她认出了他,他也同样。

 

“你为什么要保护他们?”黑角质问她。

 

“我是她们的护卫,你不该对妇女和孩子动手!”夜刀一向对袭击妇孺孩童的无论军匪都不原谅。

 

于是,黑角告诉了她,当初回乡后他才知道,那场神祠之战其实是新政下清除死士的瓮中捉鳖,神祠的主人以及他们的将军合起伙骗了他们。所以他加入了反对新政的阵营,再次成为死士,决心报复这个当年设下陷阱消灭他们四十八位同族的罪魁祸首。


“俺后来明白,俺们不过是权贵们手里的棋子!俺咽不下这口气!夜刀,你让开,俺要杀了她们!俺还记得的那天的事,四十八个鬼族死士都死了!你和俺在山里躲了好些天才平安!他们不让我们活,我也不让他们活!”


然而得知了真相,夜刀也对那个男人恨不起来,她一直恨的都是那个强制挨家挨户拉壮丁充军,当死士,百姓身不由己的时代。


“黑角,你要杀他,那你去杀,我不拦着,但他的妻女,你不可以动!”

 

黑角执意上前,却不是夜刀的对手,你来我往,不过五招便败下阵来。他双腿一盘,坐在地上说:“俺输了!你杀了我吧!”说完眼睛一闭,脖子一伸,俨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我不杀你,谢谢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夜刀收起了刀,转身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夫人。接着她又说:“黑角,我们走吧,离开这个地方。”

 

“你是在可怜俺吗?俺不怕死!”黑角的声音洪亮。

 

夜刀可怜黑角,也可怜自己。她看不见东国时代洪流下她的栖身之地,给予她五年人的生活的主人是曾经试图杀光他们的罪魁,而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黑角五年间就加入了另一股躁动的势力,战争,纷乱仿佛在东国循环往复不得止息,永远的朋友,永远的信任都不值一提,转眼之间就是腥风血雨。她想,黑角同样也看不见自己的未来。

 

夜刀受够了,受够了!

 

接着,夜刀将夫人的头发割下来一绺,附在信上留给了神祠的主人,这头发算是夜刀对当年欺瞒的了断了。自己趁着晨光熹微之前,和黑角一起踏上了前往异邦的道路。那时,夜刀和黑角的命运,像树根一样攀枝错节地绕在一起,只是他们各不自知。

 

他们在一年的颠沛流离后抵达了卡兹戴尔,被裹挟进了萨卡兹之间的战争。而他们是幸运的,萨卡兹的战争仿佛是一场巨大的仪式,仪式中禁止任何非萨卡兹人的死去,就好像一旦死了一名异邦人,这场战争便不再值得歌颂,新城也不再值得建立。不然,夜刀自己也想不明白,她是如何和黑角在一场又一场绝难的战争中幸存下来的。

 

黑角是在那段时间开始酗酒的,萨卡兹里的酒蒙子很多,战后总得合上几壶才肯罢休,输了喝当安慰,赢了喝是庆祝,总归是要有个理由喝酒。黑角也是入乡随俗,抱着褐色的,瓶底掉了漆的酒瓶子和战友们划拳,他划拳总是输,好酒量倒练了出来。“黑角兄弟,喝!”领头的大个子萨卡兹躺在地上,声音仿佛是从肚脐里轰出来的。

 

“喝!”黑角喝下去第六壶,接着一头栽到地上不省人事。后来,黑角的体检报告显示他应当戒酒,夜刀便禁止黑角喝酒了。黑角是很多人的大哥,夜刀却是他一个人的姐姐,他可以不听凯尔希的命令,可以和博士对着干,唯独不会对夜刀说半个不字。

 

“夜刀,俺听你的。都听你的。戒酒了。”

 

那段时间,夜刀和黑角结识了特蕾西娅、凯尔希以及博士,在特蕾西娅遇刺后,他们和凯尔希去了罗德岛。

 

夜刀和黑角相处的时间太久,人生沉浮近十年的跨度依然能有一个陪伴,在这片大地上堪称一场神迹。只是夜刀早就忽略去给他们之间的关系定性,她做他强势的姐姐,他是她的乖弟弟,她觉得这就够了。

 

黑角却不然,他身边的人总问他到底和夜刀是什么关系,黑角看着他们眯起笑的眼睛,听着他们上扬又窃喜的语调,知道他们认为他和夜刀是情侣。“是吗?”黑角希望可以是,但如果夜刀不同意,他想这也没关系,他总是听她的。后来黑角看了些书,知道那些文人总喜欢把明晰的情感变得模糊,情感模糊了,劣质的也可以变得高尚,高尚的也可以变得卑鄙,他不喜欢这样,便愈发想为自己和夜刀之间的关系做个定义,找个名字。

 

黑角的房间相比其他干员的算不上敞亮,老旧的硬板床上铺着灰蒙蒙的床单,其上整整齐齐地叠着灰色的被子。正对着床的玻璃茶几和棕黄色羽兽皮沙发算是最昂贵的家具,比这两样家具加起来还要贵的,便是挂在墙上的光怪陆离的面具了。黑角常常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望着面具,回想每一张面具背后的故事。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这些面具里,他最喜欢的是挂在正中间的那张纯黑的皮革面具。

 

“夜刀,这多年来,俺和你是什么关系。”黑角将自己几多年来积累的各式面具,花的,纯色的,可怖的,可爱的足足十五个摆在夜刀面前,夜刀姐,你选一个吧。”

 

“生死之交。”夜刀脱口而出,随后选了一个纯黑的面具,和黑角现在戴着的只有样式上的区别,“你在用面具占卜吗?”

 

黑角不懂占卜,他笨拙地将夜刀选的面具戴上,他喜欢她的选择。黑,黑得看不见一点杂质,就像他和夜刀之间的感情,在当年那个巨山石下,他不希望任何细碎来打搅他和夜刀狼狈的、惊惶的依偎。

 

人总喜欢对经年的记忆下意识地进行涂改,将自己此刻的情感附着在过去的某个瞬间,以此延长自己珍视的某种情感与悸动。十三岁的黑角在巨山石下靠在夜刀的怀里熟睡,二十三岁的黑角觉得他们的之间的宿命感在那一刻就已经确立了。只是他羞赧,担忧,害怕这些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夜刀要是这样回答,黑角一定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夜刀“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这样的蠢问题。不想失望的话,那就适可而止,黑角这样想,觉得生死之交这个词很好,好得不得了。无论以后夜刀是不是会爱上一个男人,她也不能再复刻那段十年跨度的生死之交了。

 

“果然,我最喜欢这副面具。”黑角掩饰自己的慌乱,摸了摸面具的棱角。

 

“你怎么今天看上去傻傻的。”夜刀以为黑角煞有介事地问那样的问题,她真担心他向她告白。而她之所以脱口而出“生死之交。”只是因为,她早就在脑海里模拟了无数遍类似的场景了。

 

夜刀不会爱上除了黑角以外的男人,但她们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她生怕说了“爱‘,便会见到”死。“

 

黑角没有继续追问,似乎很满意“生死之交”这个答案,夜刀心里暗暗失落,她其实希望他表现得更急切,更不满一些,只是面具挡住了太多。

 

他们都无法透过面具看见对方湿红的眼眶,只有表象上的一如既往。

 

夜刀在罗德岛算是神秘的元老,神秘感对于年轻的而自诩智慧的男人总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而这个男人在罗德岛只有一位,便是博士。

 

在博士之后加入罗德岛的女干员们,或多或少都对博士带有一定的崇拜与迷恋,一丁点的崇拜就能发展成爱恋,而这种感觉对于夜刀来说无所谓了。她很久之间就见过博士了,在他还没有失忆的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相当的特殊,佩服他沉稳,睿智,又是又心狠手辣,但她觉得他是这片大地上格格不入的人。

 

夜刀很尊敬他,也有些不理解。

 

这个男人的举手投足之间,看似带着庞大的使命,但深究一番,又不过是将这片大地上的一切看做一场漫长的游戏,将那些着迷于自己的女性看做一种独属于自己的附庸。

 

而后,这个男人向夜刀表白了,捧着一大捧玫瑰,强势的做出了表白。

 

“夜刀,我喜欢你。”他的目光很真挚,燃着火。

 

“哦。”夜刀将文件堆叠整齐,后退了两步,鞠躬说:“对不起,我对博士没有那种情感。”

 

“是我哪里不够好吗?”

 

“不,您太好了,放眼整片泰拉,夜刀也不认为有比您更优秀的男性。”夜刀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

 

“那为什么,我们其实也相处很久了,在罗德岛共事三年,算上巴别塔那段时间有四年。”博士不敢相信夜刀竟然拒绝了他。

 

“是的,但博士这么想,不但过于自恋,也过于轻看夜刀了。”夜刀平静地说。

 

“我没有轻看你,我很重视你。“

 

“那是您自己没觉得,您的措辞与语调,透露出您对我拒绝您一事的难以置信,难道因为您足够优秀,您就自认为您的告白会成功吗。”

 

“我确实,足够优秀吧。你自己不也说了......”博士说。

 

“但这不代表我会答应你,夜刀心有所属。”

 

“黑角吗?那看来我还是不如你心里的优秀呢。”

 

“是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博士您不如黑角,所以很抱歉。博士会遇见更合适的女子。”

 

“好吧,那我只好祝你们幸福了。”博士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办公室,将玫瑰倒着放进了垃圾桶里,他可不想让谁看见。

 

夜刀自己也没想到如此轻松地就在外人面前说出了自己对黑角的情感,“何不一鼓作气呢?”夜刀脑海里突然蹦出来这样一个念头,这样也省的再有其他男人花时间在自己身上。于是她在走廊里奔跑起来,朝训练场奔去,她知道这个时间黑角一定在那里训练干员。

 

夜刀老远就看见了黑角,她站在训练场看台上,等到训练结束的那一刻。朝黑角喊道:“黑角!”

 

“什么?!”黑角以为夜刀想到了什么急事,草草和干员们聊了几句便朝夜刀跑去。

 

“我们!”

 

“嗯?”

 

“我们!在一起吧!”夜刀像一个将军一样,笔挺地站在看台上,如宣告圣旨般宣告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做了新的定义。

 

黑角停下脚步,愣在原地,与黑角同样的愣住的还有正欢笑着离场的干员们。

 

“你说什么?夜刀姐!”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夜刀再次宣告了一遍。

 

干员们先时惊呼,随后激动地跑上来,她们还准备起哄,哪只却被黑角抢了先。

 

“俺,俺答应你!你说啥俺都答应!”黑角不等他们起哄,便红着脸将这事做了结。

 

而当黑角正以为夜刀会走过来给自己一个拥抱时,夜刀走过来却单手搂过黑角的脖子,将黑角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说:“好,这事就这样定了。”

 

“我就说,黑角和夜刀姐一定有一腿!”一旁的干员们打趣道。

 

那天晚上,夜刀和黑角站在罗德岛的甲板上,藉着青蓝的月光,一起回到了十年前神祠的那棵樱树下。十年的相伴落了个情真意切的结局,夜刀想,或许这就是坎坷人生里最幸福的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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