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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要不是你们师渊队长宽宏大量,我早砍了你给人赔罪了!”

2023-04-09 16:07 作者:思想家工会  | 我要投稿

师渊得到观察四周的间隙:阿伯一家子靠在后方民宅的墙根下远远地盯着他家的粮食堆,此外附近的几间农舍里,都有人在扒着窗户观战。

民兵的武艺其实并不在祭坛护法之上,反倒是祭坛护法身子更健硕一些。民兵不过是武器更专业罢了,总体来说是双方都很弱的对决,没有什么观赏性。

 帕曼的本领倒是比民兵高不少,毕竟练了这么多年,确实是现场最能打的那个。

刚才在室内施展不开,到了这种空旷地,师渊看帕曼将短矛挥得虎虎生风,大开大合。这杆哨颈短矛频频发出凄厉尖锐的鸣响,唬得那四个祭坛护法犹豫畏缩,迟迟不敢前。

但是帕曼也是半天才撂倒了脸上涂蓝油彩、拿单手斧那个。

看来帕曼认为蓝脸威胁比较大,对方短短的武器招架不住哨颈短矛,并且帕曼的出招确实更老辣,所以那蓝脸趴在地上捂着伤口惨叫,随即被两个民兵连环戳刺补掉了。

师渊只看见民兵捡帕曼的漏,尽管他俩也有在掩护帕曼的意思,但实质上就是端茶倒水一般地在打下手。倘若把两个民兵忽略掉,也可以说帕曼是在一挑四。

预想的人数优势并没有发挥出来,这场战斗拖久了帕曼难免也会露出破绽。

当然师渊也有责任,师渊只是在相对村民们而言更近的位置上观战而已,握着民兵短矛几乎没有出手过。

剩下的三个祭坛护法都背对着师渊,现在偷袭或许很好得手?这么想着,师渊咬牙刺向他们中间绿脸拿砍柴刀那个。

虽说本来是绿脸,但应该说沾了面粉之后四个通通是白脸才对。

“嚓”地一声,师渊的短矛扎中敌人的脊背。不过绿脸穿的是一件皮革外衣,不知道是从谁家抢的,比师渊估计的要结实。

这一矛尽管扎得准确稳当,创伤却不深。绿脸身后吃痛,喝叫一声,回身划拉一刀,站得还很稳当,好在那刀尖距离师渊还有三步远,根本碰不着师渊。

绿脸步步紧逼,叫嚣着要宰了师渊。师渊小步后退,使帕曼那边取得三对二的优势。

师渊一边招架,一边大声呼喊:“祭坛护法完犊子了!乡亲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哎!”

听到师渊如此疾呼,周围那些旁观的农民都提着锄头草叉跃跃欲试,但并没有一个真正挺身而出的。

其实有没有说动那些农民来帮忙根本无所谓,仅凭调查员和民兵的实力,完全可以解决祭坛护法了,顶多受点轻伤。就算村民们一拥而上,难道就帮得上多大个忙吗?

师渊只是觉得,村民平日肯定饱受祭坛护法欺凌,倘若他们自己不肯反抗,只靠镇上的人手对抗邪神祭坛恐怕是举步维艰。而且现在民兵在替村民出生入死,村民们却只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真是岂有此理。

师渊疾步退行,绿脸砍不到他,师渊架开攻击之余抓住机会反击一两下,矛头怼在敌人不同部位,但造成的伤口都不深。师渊大呼,要村民们助阵,不知不觉就退到阿伯一家子靠着的墙根了。

这时候帕曼咻地戳出一矛,把黑脸那个也撂倒了,他们那边现在只剩那个拿镶钉木棒的红脸。

突然师渊感到背后被什么矩形硬物抵住了,转头一看竟是阿伯他儿子的锄头!

阿伯的儿子举着锄头顶着师渊的背:“你别过来!”嚷嚷着不要再把祭坛护法引过来了,阿伯和他家的妇孺紧紧缩在那儿子旁边。

师渊心里的火腾地就起来了,好呀!活该你们被邪神祭坛扒掉一层皮!非但不与调查员并肩作战,还要断了救兵的退路?!

但现在可不是追究农民过错的时机,眼看师渊无路可退,那绿脸眼中凶光一闪,恶狗扑食般举起柴刀劈来!师渊平举短矛去挡,听见“咔嚓”的一声,短矛的杆子被劈作两段!

师渊立即弃杆,右手摸向腰后的短剑,绿脸既然有意拉近距离,那师渊以短剑招架想必还能再战几合。倘若出其不意一剑戳入敌人腹部,一击反败为胜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师渊背后竟传来一股推力!阿伯他儿子看师渊一个劲想退,竟然握着锄头发力一顶,将师渊推向祭坛护法!

师渊被迫向前一栽,反把那绿脸吓得后退。师渊扑通一声趴跪在雪地上,手掌和膝盖撑着身体想再站起来,这姿势,分明就是引颈受戮啊!

那绿脸反应过来,照着师渊脖颈后面抬手便要砍!帕曼老远见状总算与民兵一同干掉那个红脸,大喊:“师渊!”三人提着短矛向这里赶。

但是太远了,绝对来不及,等帕曼和俩民兵赶过来,恐怕那绿脸已经能把师渊的头当球儿踢了。

和阿伯他儿子你踢过来我踢过去的。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大呼小叫着掠过师渊身边,笨拙地握着民兵短矛撞向那绿脸!祭坛护法没有任何提防,被撞得仰翻在地!

师渊挣扎着站起来,搭救他的人原来是阿伯!

但这可不是奖励农民贡献的时机,那倒在地上的祭坛护法就像个翻了面儿的绿脸王八,挥手蹬脚爬不起来。

师渊飞身上前,持短剑朝下狠狠一扎,将敌人抓着砍柴刀的手腕儿钉在地上。阿伯也跟上,举起短矛朝祭坛护法的腹部噗嗤就是一捅。绿脸惨叫一声。

接着帕曼和民兵也赶上来,一群人如捣年糕般围着那绿脸举杆乱戳,噗嗤噗嗤噗嗤!一直扎到看不出人形来。

方才躲着观战的村民们,此刻也从四面八方走出来,围在这四个已经倒下的祭坛护法身边,用锄头砸它们,用草叉戳、扔石头、吐唾沫……

按照师渊的构想,在祭坛护法还活着的时候,村民们就该这么做的。刚才没有勇气,现在报复起来倒是一个比一个起劲。

阿伯他儿子也凑上来,高高地举起锄头,重重地砸在那绿脸的身上,一下又一下,那红色的污渍被砸得飞溅,他锄头抡得比在场任何村民都要卖力。

他回避着师渊诘责的目光,拼命践踏这摊轮廓模糊的祭坛护法,仿佛在说:“看吧,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痛恨他!”

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帕曼大踏步上前,揪住那儿子的衣襟,将他拎起来,怒喝:“你这小子!差点把你们师渊队长害死了!”

那儿子被帕曼瞪着,吓得屁滚尿流,看到这一幕,师渊内心好不畅快,但是表面要装作大人有大量,也给帕曼一个台阶下,别叫他一怒之下真把阿伯的儿子处决了。

师渊走上前拉住帕曼,说不要跟村民一般见识,还为那儿子求情,说那阿伯立了功,他们家今后一定会与邪神祭坛势不两立。

帕曼哼一声,松开那儿子,数落说:“看看你们师渊队长心肠多软!都要被你害死了,还不找你算账!要不是你们师渊队长宽宏大量,我早砍了你给人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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