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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之人与受诅咒者》——第六章

2019-12-03 18:11 作者:泰拉围城翻译庭  | 我要投稿

译者:卡利班翻译机仆

校对:lbq

天使之泪

帝皇之功

铸造总监

                                                                                                  

帝国皇宫机场 二月二十四号

                                                                                                     

    圣吉列斯在阻挡纷飞炮火的虚空盾内飞行。有力的翅膀轻而易举地带着全副武装的他飞过父亲皇宫的建筑群。这并非第一次,他对翅膀里蕴含的技术感到惊奇。绝大多数有翅膀的动物都与泰拉的脊椎动物相似,长着龙骨来支撑用于飞行的肌肉。而没有龙骨的那些都只是滑行者,算不上飞行者;它们无法拍打自己的双翼。圣吉列斯曾经自娱自乐地计算过,如果他与鸟类的构造相同,他的胸板能支撑他飞多远,两米半都算很不错的结果了。但他却长着人类的形体,并没有任何奇怪的畸形。确实,别人说他很漂亮。

    想搞明白他究竟是如何飞行的,除非把他解剖了否则无法得知。他父亲从来没在翅膀这件事上和他谈过。圣吉列斯经常在思考,它们[1]究竟只是帝皇计划的一部分,还是因自己灵魂的腐化而外露的混沌标志。侍奉毁灭之力的仆从们暗示了他许多。

    “他们在说谎”,圣吉列斯说,在飞过泰拉饱经战火的天空时,他的话语从咬紧的牙关中挤出来。

    如果他的翅膀确实是帝皇制作的,圣吉列斯断定他翅膀里的肌肉组织一定是最卓越的。翅膀宽阔强壮,看起来充满辉煌。它们轻易地带起他和他沉重的盔甲。他操纵自己的翅膀如臂使指,能分别让两只翅膀指向不同的角度好让它们完美地捕捉空气。当他移动羽毛时,空气就像水流过手指一样穿过了缝隙。这种感觉令他愉悦。

    圣吉列斯轻松地穿过发生在皇宫防御设施的爆炸。他的预言天赋随着自己终焉之时的临近变得比以往更强。他死亡的节点不知为何锚定了他的能力,未来的数秒数分钟数小时轻易地展现在他面前。他在每一道杀戮之光发射之前就知道它会从哪切开天空,并且据此调整他的飞行。他能在炮弹发射之前看到它们而让自己向上突刺。

    飞行寓意着对抗,对此他感到很难过。无论是在他被帝皇找到之前,还是在那厌恨变异的巴尔上。在马库拉格上,他曾违背基里曼的意愿而飞。现在,在泰拉上,多恩也说了相同的话。一直以来,他的兄弟们想把他束缚在地上。

    但他不会离开天空。其他人没有一个会飞,又怎么能够理解他?

    他希望荷鲁斯能看看自己是如何在神盾上炸开的能量中毫发无损地飞行。

    皇宫在圣吉列斯身下伸展,其巨大的体型,几乎不可能让人掌握它的全貌。多恩的防御以一种壮丽的方式满足了帝皇的预想。永恒之墙将其整个围了起来,它形状宏伟,长逾千里,高过百米,以石凝土铁凝土塑凝土和砾石层层堆叠而就,倾斜的正面还以精金加固。光这金属就价值数十个小型帝国。城墙上竖立着众多朝外的垛口,成百上千顶部装有高射炮的高塔打断了城墙的连续性。在这些高塔之后,则是布设于小山般大小的堡垒内的轨道炮台。

    永恒之墙的许多分支把皇宫分成了许多区块。那是极限之墙,围绕着帝国圣所,还有前卫之墙,它在永恒之墙和极限之墙外绕了一圈,形成了雄狮之门的外郭,就连雄狮之门空港的人造山也被其围绕。每一段墙都有自己的名字:晨光、黄昏、回归线、极地、高山、白屈菜【2】、极乐……还有很多别的,虽然名字确实很多,但是分到整条城墙上就不够了,所以每一段有名字的墙都有几十甚至数百千米长。

    皇宫延伸出的塔尖和巢都就在圣吉列斯身下。霸权之塔轻蔑的插在敌人的舰队中间,泰拉最后一座轨道平台——斯凯平台的存在印证了霸权之塔屹立不倒,它那不堪重负的引擎维持着这座装满大炮的宝库。

    离斯凯平台锚点不远处就是高领主议会的巨大穹顶,即使置身于层层保护下,仍然不忘保持它的高傲。这些防护措施从高科技泡沫和弥散的烧蚀材料,到装满古代文明灰烬的沙袋。圣吉列斯还认出了授英广场,尽管几乎全部的建筑物都已经被摧毁,只留下两座纪念雕塑,它们和周边空荡荡的柱基一并被掩埋起来了。这些建筑和纪念碑对帝国的梦想来说太过重要了,太能引起人们的回忆了。即使只是为了保障它们的安全而将它们转移走,也几乎相当于承认己方的失败。但是在别处,城市里绝大多数的美都被多恩的防御工事踩在脚下。大炮立在从来没打算扛着它们的建筑上,不能变成武器的就为了能放下更多的大炮而被推倒。

    圣吉列斯在雄狮之门空港的金字塔上空绕圈,他倾斜着躲避巨大的城门。这座城门守卫着通往内部皇宫和圣所的路,雄狮之门是皇宫众多传送门中最大的,其工事由一整座山重塑而成。它前方十几公里便是攀登者之门——前部城墙六座入口中最大的一个。在其他任何情况下,攀登者之门会是炫耀着帝国伟力的丰碑。但是,在雄狮之门面前,他就像小孩手里的模型一样。

    圣吉列斯在虚空盾的低吟下快速俯冲,因为下方的空港,他加速飞行。空港的规模太大了,光它的平顶可供降落的面积就媲美一个星区首府主要空港。它侧面的泊机架大到能容纳正常规模的虚空舰。皇宫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为神所打造。圣吉列斯过去大部分时间都觉得四周的东西很小。但曾经有过几次,他感觉自己很渺小,这大多发生在他面对宇宙现象的伟大时,还有一次发生在赫拉的堡垒,但是这些东西带来的影响都没有皇宫大。在皇宫里,他在他父亲的抱负面前就是一粒灰尘。

    他向西南转去。数百公里古老的山脉在他身下快速移动,帝国首都整体就建在这上面。山脉被削平,数公里深的峡谷在建造中被填平。在皇宫的南边,东边和西边,从最崎岖的土地上造起的人工平原直达天际。它们在无底斜坡突然陡跌的地方停下了,在那后面是库什和印德高原。在皇宫的北边,西北和东北,群山重塑了自己,山顶被肮脏的积雪闷住。它们过去是世界的统治者,但是现在只是乞丐,被篡位者【3】贬低得一文不值。

    冰冷的冬风吹过欧亚大陆的核心,圣吉列斯在小雪中控制自己的身体。在空中高兴地飞翔令他忘记了炮击和战争。一阵脆弱的平静充满了他全身,然后整个世界都变了。透过帝皇给予他的预知能力,他看见了另一段时间,就像现在一样清晰。皇宫比原来肿大了很多倍,墙壁在生长,远超原有的极限,吞下了整个下降平原,爬上了远处的高山。它过去曾经的美丽已经消失了,然而这不是因为丑恶的战争,而是粗心与忽视。他依然看见了熟悉的地标,却被高楼大厦所吞没。其父的泰拉是一个绿色的星球,是荒漠上点缀着绿洲,是扩大了的海洋闪闪发亮的世界。这些,在未来都没了。所有东西都是灰色的,压抑的。

    圣吉列斯发出了一声悲鸣,他不受控制地下坠,直到他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伸出翅膀乘风而起。此时的皇宫就如同以前一样,将幻想重置回现实的模样,即使幻象扔困扰着他。

    永恒之墙空港在头顶刺入天穹。这是皇宫里第二个坐落于墙内的空港,他是一条长五十公里的钢铁山脊,装点着大炮,虚空盾噼啪作响,它的干船坞和泊位放下一整支节区舰队还有富余。壮丽的旗舰永远都不可能从轨道上下来,除非把它们的龙骨打断,但是在这里,世界之巅的空港,通常停泊着不能进入虚空的小型船只,它们负责着轨道与地面的物资交换,这儿省下的空间本来是为了大型舰船停泊时用的。但是现在它蜂窝状的码头都是空的。泰拉海军可能被碾碎了,幸存下来的也躲得离泰拉远远的。

    圣吉列斯失神地盯着敌舰密布的天空,他仍然觉得把山阵送出去是个错误。

    他在天体堡垒前面划过一道弧线,去向了永恒之墙空港最南端。在皇宫身上的一座城市,与其他巢都一样大,过去辉煌的日子里,它是星语者氏族、异形大使、导航者家族和海军元帅最常出没的地方。战争爆发之前,它最高的尖顶甚至高过大气层进入了太空。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超出了神盾的范围,所以多恩暂时把它们截短了,只留下在虚空盾屏障下数百米的断口。可预见地,它将被大炮覆盖。

    罗格·多恩确实很喜欢他的炮。

    几分钟工夫,第二坐空港也在圣吉列斯身后了。圣吉列斯戴着头盔不是为了安全,而是为了安抚他的兄弟们,但是这使他能接入自己的战甲系统。头部显示器上的仪表显示他的飞行速度超过了一百公里每小时。他为这种愉快而微笑,并且很不情愿地检查了速度。他划出一条宽阔的螺旋线,沿着跨过晨光之墙的那道门上的高塔盘旋而下,这一段城墙面朝东边,直面朝阳。

    他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屋顶在他身后掠过。最后一刻,他尽力撑开翅膀,翎羽像手指一样分散,气流被他全身的羽毛拽住。没有任何飞行器能做到的微调使他以低于快走的速度顺滑地降落在塔顶上。

    拉多隆,圣血天使军团的第一连长,也是圣吉列斯的侍从官,在这迎接他。

    “吾主,欢迎来到赫利俄斯之门”,拉多隆敬了一礼说。一个帝国之拳的连长陪着拉多隆,帝国之拳的连长也行了一个圣血天使的礼,以示对原体的尊敬。房顶上围着一圈有三分之二个星际战士高的厚重扶手还有很深的射击孔。四座激光炮安在浮雕矮墙的转盘上,分布在宏炮的四周。

    “平身,连长们。”圣吉列斯说。

    “飞行得如何?”拉多隆说。

    “喜马拉奇雅的风让我想起了家乡”,圣吉列斯说,“风之河,在二月的巴尔上,我初试飞翔。我能在那达到的速度……”他开始沉默不语。

    拉多隆措手不及,圣吉列斯自从席格纳主星之后很少谈论巴尔。他的视线更多的注视着未来,而忘记了过去。

    “你是从巴卫二来的,拉多隆,你曾在那条河上飞过吗?”圣吉列斯问。

    拉多隆犹豫了一下。“不,我从没飞过,吾主。一直都想,可惜我没长翅膀。”

    “那我很同情你”,圣吉列斯说,“飞行是我仅剩的娱乐了。”

    拉多隆找不到合适的回答,所以他换了个话题,“这是帝国之拳二十二连的塞恩连长。他被指派为城墙第十六段的监察连长。”

    “你的部队是从第七军团的典范团来的?”

    “是的,吾主。”

    “你们和你们的名声一样好吗?”

    “是的,吾主,”塞恩骄傲地说。“整个军团里都没有比我们团更好的建造者,而我们连是团里最好的。”

    “很好,你们有活要干了。”

    圣吉列斯大步从连长身边走过,透过一个射击孔看向城墙的南端。他足够高,根本不需要路过城垛内部次要的步道,但无论如何,他都上去看了看。几公里之外,经过赫利俄斯之门的第一座塔,脚手架围绕着墙上的一块伤痕。

    “我们夜以继日地工作,吾主,为了堵上黎明塔倒塌带来的缺口。”塞恩说。

    “修复工作接近完成了?”

    “是的。虽然很粗糙,但是墙能撑住。很抱歉,我们不能替换掉那座塔。”

    “那个区域下面的虚空盾发生器有点小瑕疵”,拉多隆说,“我们近期不太可能再失去一座堡垒。”

    “这我已经知道了”,圣吉列斯说。“无论是不是瑕疵,失去这座塔只是个开始。炮击在持续,皇宫的护盾不可能永远存在。”

    “敌人摧毁一座,我们便重建一座,吾主。”塞恩用拳头敲击他的胸甲。

    圣吉列斯转身查看外部防御。除了延长城市外墙,多恩还用数英里的外部防御工事作为防御的补充。壕沟和防御墙在人造平原上排出三条平行线。无论原先在这有什么,都被铲平了。故意与防线孤立的堡垒,像为弑君者铺开的枪炮一样,立在最外层防线墙的后面。虽然比墙上的高塔要小很多,但是他们依然有一百米高。圣吉列斯的目光随着从城墙延伸出去的辐射状战壕,经过第三和最后一道壕沟的尽头上方就是切开大地与天空的地平线,它被印德平原的海拔降低给割裂了。

    在那之外,世界在燃烧。

    凭借着原体的敏锐视力,他看见年轻的森林在燃烧,尘土的烟障随着敌人大炮永无止境地重击飞向天空。轨道上有足够把泰拉撕成碎片的火力,但那不是战帅的目的。他似乎想要把帝皇做过所有的好事全部一扫而空。圣吉列斯回想起他瞥见的杂乱无章的超巨型巢都,还有它四周灰暗死寂的世界。这就是那个晦暗未来的起源。他需要从视觉上转移他的注意力。

    “外部防御的人手够了吗?”

    “已经达到最好了,吾主,”拉多隆说。“绝大多数是征召兵,由老百人队剩下的人管着,不过不是很多。我们只在外部工事最受威胁的地方驻扎了士兵。遵循多恩大人的指示,没有军团士兵在外面驻扎。”

    圣吉列斯一时兴起,松开了他的头盔,把它从脸上拿了下来。他闪耀的长发像旗帜一样散开。冷风本该使人清醒,但是它带着燃烧与困窘的味道。他直面微风并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增强的感官捕捉到一千种气味,但是它们混合在一起,只诉说着绝望。

    “吾主……”,拉多隆犹豫地指了指他基因之父的脸。圣吉列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当他把手指放下时,他看见它们正闪烁着泪水的光芒。他没意识到自己哭了。

    “你为何流泪,吾主?”拉多隆问。

    “我为胜利的代价流泪,我的儿子。”圣吉列斯说着,停止了哭泣。他不再哭泣,布满泪水的脸在颤抖中被吹干。

                                                                                                 

晨光之墙  赫利俄斯段  二月二十四日

                                                                                                 

    圣吉列斯剩下一天都待在晨光之墙上。大量警备室分布在赫利俄斯之门的塔下,但是绝大多数都是由泥土堆成的小房间,只有最中心的才拥有足够大的空间,这些小房间又小又热,装满了机器,人和奴工。塞恩非常想让原体参观一下指挥中心,即使他同时非常想让他重要的客人离开,因为圣吉列斯干扰到了他的人。拉多隆已经没什么要汇报的。

    圣吉列斯离开了他们并沿着一条小路穿过了晨光之墙燃烧着的艺术馆。现在整个大厅被星际战士占据了,还有很多百机队的机械神甫装备着各种本应固定在城墙上的中小型火炮一同驻扎于此。最后在艺术馆里的是未经改造的人类,都是帝国军身经百战的老兵,就像拉多隆说的,基本上都是老百人队的。晨光之墙上这些人是从拥有统一制服的阿纳托尔唤魂者团调来的,但是他看见了一些穿着其他十几种制服的人。

    圣吉列斯自己对墙外的征召兵表示担忧,他们已经被宣判死亡了。作为一个人类,他对他们的牺牲表示悲痛,作为一个指挥官,一个原体,他感激多恩做出的无情的实用主义决定。如果在荷鲁斯的军队降落,神经紧张的市民在阻滞最初的登陆时,同时投入更好的部队在皇宫防御上减缓他们的脚步,这样决策是愚不可及的。所有在外面的人都会死。他能轻易地想到即将降临在他们头上的毁灭的到来。最好把精英留到真正的战斗上。

    “你顾虑太多”,科兹在自己彻底疯掉之前曾跟他说过一次。这是一个很公允的评价。

    圣吉列斯走过在倒塌的黎明之塔和大门之间的哭泣之塔,使在里面工作的人感到惊讶。没人想到能在外墙见到一个原体。他为打扰他们的守望而道了歉,然后继续走。这儿的守卫大多数是圣血天使,但是拉多隆的团不是那么显眼。作为星际战士老兵,保护者团大部分被调到皇宫大后方。除了自己团的一个连,拉多隆还掌握着十五个下级军官的网络,而圣吉列斯见到的那些圣血天使是从军团里其他地方调来的。他很沮丧,因为很多脸孔他都不认识。那么多年轻人,都是被月球基因士安德罗米达-17新招募来的,主要是没见过巴尔的泰拉人。

    他到达了倒塌的塔。内圈步道突然停止了。新的石凝土把通道堵了起来,虽然塞恩肯定会凿开一条新路,现在它则是这些墙所经历之事的一道真实的指示物。

    圣吉列斯的手指在刚建成的粗糙石头上滑动。

    他的通讯器闪烁了起来。一个优先频道,不可能有比它更重要的了。

    “罗格”,他说。

    多恩的声音在敌人的干扰和虚空盾散逸的能量干扰下依旧如此清晰,“你在哪?”

    “我在墙上,倒掉的黎明塔,赫利俄斯之门南边。”

    多恩发出了恼怒的噪音。“你跑到那去干什么。”

    “黎明塔不是最东边的,”圣吉列斯无视了他兄弟的恼怒,“黎明这个名字应该放在晨光之墙最东端的那座塔上,是不是?”

    “这有什么关系?”多恩说。

    “我教我的子嗣们,如果做得不对那就干脆别做了。”

    “我可没在父亲给你的天赋里找到迂腐。”多恩带着一点小幽默说。

    “没有别的东西能占据我自己”,圣吉列斯说,“我告诉这些士兵们我来监督他们,但是没有什么可看的。你的连长塞恩起到了模范作用。”

    “当然,二十二连长?他是个不错的人。”多恩说。这时,他又用简短的命令让别人重新投送补给。多恩的生活就是由这种细节构成的,默然地接过消息,掌握,分析,简短的交流下达回应。他重新回到了对话中。“你不应该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兄弟。离墙远点。”

    “我现在非常安全。我们不能等在巴布堡垒里等着荷鲁斯把我们拽出来。”他没再说话,多恩也默然不语,圣吉列斯问:“你想要什么,罗格?”

    “铸造将军希望和我通话。他说这很紧急而且不能远程讨论。他坚持见面。”

    “你希望我代你去会面?”

    “希望你会去。我现在脱不开身,察合台的脾气又会激怒他。”

    圣吉列斯为多恩的无计可施放声大笑。“好。我会成为你的大使。我们的人都就位了。除了等,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能去做点别的了。”

    “围困就是这样的,兄弟。”多恩闷闷不乐地说,“无论墙内还是墙外都会是绝望之路,但不是现在。等待,等待,然后是几个小时的狂怒。不是他们成功我们死,就是他们输了然后再来一次。凡人战争的步伐由乏味计量,被恐惧打断。这在围困中更加真实。”

    “你的战争,或许是这样。”

    “现在你就在打我的战争,”多恩说。“我会告诉铸造将军你正在赶来。或许这样他就会让我自己待会。泽格瑞斯·凯恩忠于帝国,忠于泰拉与火星的盟约,也是我们父亲重要的盟友。我相信他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一定是个天才,但他不是一个将军。”

    多恩给圣吉列斯的盔甲发了一条窄波数据通讯,分析了凯恩可能在的位置。“带上符合你地位的护卫,”多恩建议。“凯恩很骄傲,但是很脆弱。他需要一次炫耀。”他祝福圣吉列斯这一天愉快,然后切断了链接。

    “我的兄弟”,圣吉列斯自言自语,“正在变得鲁莽”。

    他在通道里多待了几分钟,盯着新的石凝土,漫游着他的思绪,随后致信拉多隆组织一个小队,带着交通工具在墙下见他。他不会听他的兄弟的。在马库拉格,他已载满了荣誉。如果他必须带上护卫,那就尽可能地少带。

    

    【1】译注:指翅膀

    【2】译注:白屈菜(celantine)(ps:这城墙起这个破名守得住才怪了)

    【3】译注:指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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