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桑的平凡日常
一
“那大家晚安啦。”
雪狐结束了直播,拿起桌旁的水杯喝了一小口,便将水杯放了回去,液面在轻微的晃动。
“辛巴,过来。”拍了拍大腿。
一只猫跳到了雪狐腿上,雪狐顺着辛巴的毛摸着。
“辛巴呀,妈妈好累啊。妈妈每天起早贪黑的赚钱养你,你在家却吃了睡睡了吃,你不体谅妈妈就算了,竟然时不时还给妈妈抓一下。像你这样糟糕的小猫咪也就妈妈愿意养你了。”雪狐如是CPU着小猫咪。
辛巴半眯着眼卧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回应着雪狐的碎碎念,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雪狐伸了个懒腰,将辛巴抱到了地上,起身去洗漱了,而辛巴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空调底下趴着了。
月升月落。
清晨,随着闹铃突兀的响声,雪狐艰难地从床上翻起来,带着惺忪的睡眼给辛巴倒了一碗猫粮,揉了揉辛巴的头。辛巴甩了甩头,埋进了猫粮里面。
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到卫生间的镜子前停了下来,短暂的安静后,又在屋子里响起,衣柜前,客厅里……最后消失在了门口。
“辛巴,妈妈上班去喽。”随后是“嗙”的关门声。
便利店的货架前,雪狐犹豫着,视线扫过一遍,看见边缘处打折的咖喱味面包,想起那奇怪的啤酒味酸奶,不由得摇了摇头。随手拿了一个红豆面包和一盒牛奶就匆匆结账了。
地铁站里人头攒动,雪狐轻车熟路地扫码过卡,走到平日里最熟悉的位置等着地铁。人与人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挤着,纵使有着空调,也让人感到闷热。空气中混杂着各样的气味,汗味、香水味以及各式早餐的味道。
地铁驶来,还未停下来,人潮便向一个个狭小的入口涌去。每个人真的成为了罐子里的沙丁鱼,随着地铁起步晃动起来。
终于逃出了地铁站,雪狐甩了甩因为抓扶手而有些发酸的胳膊,接着向公司赶去。
“呃啊。”雪狐坐在工位上长舒了口气,瘫在座椅上。空调风送着丝丝凉气,与外面炙烤的地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更没有地铁站里复杂的气味。
通勤路上的疲惫舒缓了些许,雪狐从包里掏出了便利店里买的早餐,将吸管重重扎在盒子上,又撕开了面包的外包装袋,狠狠地咬上了一口。面包绵软,但可能是咬的有点多,雪狐马上嘬了口牛奶。
“快到点啦,该开工啦。”一个中年男子拍了拍手。
“唉——”雪狐哀叹一声,随即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早餐,从桌角的抽纸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一下指尖上的油,按下了电脑的开机键。
机箱的风扇一直在作响,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中夹杂着零星的鼠标点击声。显示器里PPT的页数随着时间一点点增加着。
“雪狐,这里有个地方对方想要改一下,就交给你了,要求就在里面。”一个同事走过来递给雪狐一个文件夹。
“好的,明天弄好可以吗?”
“来得及。”
......
雪狐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到午休了。
“摸个鱼吧”雪狐如是想着,立马就拿起手机开始划水,一边看视频一边思考一个哲学问题“今天中午吃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午餐却仍然毫无头绪。随着肚子不断接近发出不满的嚎叫的边缘,雪狐终于下定主意点了份饺子,毕竟好吃不过饺子嘛。
空气中隐约还残留着饺子汤的余香。
“好饱,好饱!”雪狐满足地向前伸了伸胳膊。
工作的疲惫、饱餐后的满足、空调赠予的清凉与周遭的白噪声,共同酝酿着睡意。雪狐趴在办公桌上,枕着胳膊,意识断断续续,逐渐变得模糊。
脖子的酸痛打碎了朦胧的梦境,却没有扫除眼皮那未尽的睡意。左臂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已经压麻了,右手伸向桌角的抽纸,抽出一张擦了擦桌面。
雪狐站起身来,轻甩了几下胳膊,原地站了一会,才转身去接了杯水。
回到工位上,雪狐双手握着杯子,面对着休眠的显示屏,眼神空洞。
困意慢慢地消退,雪狐大大的眼睛也开始有神。然而遗憾的是:下午的工作开始。下午的工作与上午并无二致,项目里的琐碎细节、方案的反复更改、新人的各种疑惑......
墙上的时钟不知疲惫的走着,雪狐的工作如同钟上的秒针一样,缓慢而向前走着。
西沉的太阳即使在人们下班时也不遗余力地散发着自身的热量。同样的路,在下班时分似乎不再那么让人感到厌倦。在人群之中,雪狐目标明确的前进着,最后随着钥匙插入锁孔轻轻拧动,雪狐回到了这一方自己的小天地中。
推开门,便看见一只小猫咪卧着。
“辛巴,有没有想妈妈呀。”雪狐放下包,蹲下身子挠了挠辛巴的下巴。辛巴“喵”了一声,闲庭信步般走到他的饭碗旁边。
“好好好,这就给你开饭。”
二
雪狐拖着行李走出航站楼,看了一眼手机,确认无误后,向四周张望着。
“雪狐,在这,在这。”不远处一个女人挥了挥手。雪狐脚步轻快地走去。走近后,雪狐张开双臂,正欲抱上去,却被对面一把推开。
“抱什么抱,都多大人了,一点也不害臊。”
“妈,这不是想你了嘛。”
“也不知道谁几天前还计划着去旅游,一点也没把我们放在心上。要不是我喊,你怕是快忘了这个家喽。”狐妈抱怨道。
一周前
“妈,端午我要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啦”雪狐躺在床上,打着电话。
“玩什么玩,给我回家,端午了都不回家。”对面的狐妈说道
“唉,可是我和人家已经约好了。”雪狐不甘心地挣扎着。
“呜呜呜,这么多年的女儿白养了。”
“好吧,那我去订机票了。”
挂断电话,雪狐翻了个身,摸了摸床下的辛巴。“辛巴呀,妈妈要回家看你姥姥了,委屈你去别人家住几天了。”辛巴舒服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撸了一会猫,雪狐又翻身回去,思考着辛巴端午的去处。
狐妈开着车,雪狐坐在后座,或许是由于旅途的奔波,雪狐靠着车窗睡着了。狐妈借着后视镜看到,稍稍放缓了车速。
一阵轻车熟路的驾驶后,车停在了楼下。
“雪狐,雪狐,醒一醒了。已经到家了。”狐妈轻声叫着。
“唔。”雪狐下车后,神情还有些恍惚,打开后备箱拿出了行李,跟狐妈一起上楼了。
门一打开,便看见一只猫猫巡视领地般地走过来,略带敌意地盯着雪狐。
“乐乐,我就这么惹你讨厌吗?呜呜呜,我好伤心啊”雪狐故作委屈地说。
逗完猫猫,雪狐拖着行李箱进了自己的房间。猫猫跟进去,冲着雪狐发出不满的声音,雪狐没有管猫猫的不满,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上次旅游时买的纪念品。
“你说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狐妈嘴上虽然抱怨着,但可以看见狐妈上扬的眼角。雪狐坐在狐妈旁边,笑脸盈盈。
“你先去休息一会吧。等你爸回来我们开饭。”
“好耶。妈妈做的饭。”雪狐倒在床上,转眼间就呼呼大睡。
半梦半醒之间,雪狐闻到锅包肉和小鸡炖蘑菇的的香气。
“雪狐,该起来吃饭了。”狐妈一声将雪狐彻底拉出了梦乡。雪狐脚步懒散地走进厨房。
狐妈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地三鲜,进门没多久的狐爸端出来三两米饭,雪狐拿了三双筷子和一碗米饭,走到了餐桌前,将两双筷子分别递给狐爸狐妈后,一家人开始了他们的晚饭。
热乎的米饭散发着大米独有的味道,勾动着人们的食欲。
雪狐和狐爸狐妈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从工作上的琐事到北极最近的趣事。
灯光柔和,照得饭菜上冒出的蒸汽隐隐约约,乐乐趴在客厅地板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楼下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灯旁一家三口走过,小孩从父母身边跑远又转头跑回父母身边,拉起父母的手。
饭后,洗碗未遂的雪狐被赶到客厅里看电视。趴着的乐乐或许是嫌吵,嫌弃地站起来,逃到雪狐房间去了。
电视里放着合家欢的电视剧,狐爸和雪狐在聚精会神地看着。狐妈收拾完厨房,将一盘西瓜端到茶几上。雪狐立马就拿起一牙西瓜,就开始啃了起来。吃到一半,雪狐放下西瓜,鼓着腮帮子左顾右盼,最后抽出一张抽纸,嘟着嘴将西瓜籽一颗一颗地吐到餐巾纸上。
吃完西瓜,雪狐跟狐妈两人一人一句轮流吐槽着乱七八糟的剧情,两个人越说越起劲。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两个人的话题就开始一路跑偏,没一会就已经和电视剧彻底没有了关系,电视沦为了一个背景音播放器。聊尽兴后,夜也深了。一家人也都去睡觉了。
日上三竿,雪狐才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简单地洗漱了。
“上次回来就这样。我看我说的你是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你没有个好的作息哪能有个好身体。”狐妈看着雪狐气不打一出来。
“嘿嘿......妈,还有早饭没?”雪狐一边傻笑打着哈哈,一边转移话题。
“没了,你自己随便找点吃的凑活吧。”
雪狐钻进厨房找吃的去了。不到一分钟,雪狐就抱着半个西瓜,拿着勺子就开始吃。
“也不知道谁不久前还在抱怨长胖来着。”狐妈翻了个白眼。
“唔。”雪狐想说些什么,但发现自己的嘴似乎比较忙,便伸出一根手指。
“就这一次嘛。”咽下口中的西瓜,雪狐补充道。
“那你自己看喽。反正肉长不到我身上。”
雪狐放下勺子,盯着西瓜,脸上写满了挣扎“西瓜是一包水。西瓜是一包水。”雪狐如是催眠着自己,最后还是拿起了勺子,解决了西瓜。
晃晃悠悠又是一天。
端午小假期的最后一天,雪狐醒来便发现不妙。自己可能有点低烧,而且嗓子已经快罢工了。
雪狐在床头柜里翻出体温计,一测,体温计显示“37.6℃”。雪狐艰难地爬起来,拖着无力的四肢找到狐妈,用沙哑的嗓子问到:“妈,家里感冒药在哪里。”
“你怎么忽然感冒?”狐妈被下了一跳 。
“不知道。”雪狐有些有气无力。
“发烧吗?”狐妈把手贴在雪狐额头上。
“嗯,有点低烧。”雪狐弱弱地回应道。
狐妈把雪狐赶回床上,一会端了碗热粥和一杯冲好的冲剂进来。
“吃点东西再把药吃了吧。”
“嗯。”雪狐乖巧地点了点头,便专心地对付热粥去了。
吃完药后,雪狐重新躺下,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袋的沉重感停滞了思维,也带了困意。
一阵清凉袭来,缓解了部分焦躁与慌乱,杂乱的梦也平静了下来,不在不安地跃动。
梦醒,烧已经退下来了。雪狐撑着坐起来,一块毛巾掉到了被子上。毛巾已经变得温热了。雪狐将毛巾放到床头柜上,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水试试水温。水是热的,但是并不烫,雪狐便小口小口地喝着。
晚饭仍然是清淡的热粥,勺子和瓷碗碰出清脆的响声,热粥不断翻腾着热汽。稍微凉一点后,雪狐一点点慢慢地吃着。
休息了大半天,雪狐恢复了部分精气神,雪狐开始收拾行李了。
“感冒好点了吗?用不用再休息几天再回去?”狐妈还是有些担心。
“没关系,感觉已经好点惹。”雪狐的声音还是很沙哑。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雪狐和狐妈开车去了机场。
安检口前,狐妈叮嘱道:“回去之后记得好好休息。”
“知道了。”
临走前,狐妈抱了抱雪狐。
“会传染的。”
“放心吧,我身体比你好。”
“以后记得回来。”狐妈补充道。
飞机落地。接到辛巴后,雪狐直奔家里。
推开门,雪狐对着航空箱里的辛巴说:“辛巴,咋们俩回来惹。”
三
雪狐站在穿衣镜已经很长时间了。“这件也不太行。”床上一件件衣服杂乱无章地堆着。
“辛巴,你说妈妈穿什么去好呢?”
辛巴疑惑地转过头看着雪狐,眼神里充满了懵懂。雪狐也没真的指望小猫咪能给出什么答案,继续在不断地挑选着。
“就这件吧。”看了一眼时间,紧接着就去化妆了。卫生间相当闷热,待一小会就开始冒汗。雪狐在客厅和卫生间来回。不知到过了多久,雪狐画好了妆,匆匆收拾好东西就出门,只留下一句“辛巴,妈妈找老婆们玩去啦。”
雪狐到了约定的地点时,兔兔和幽灵已经边聊边等着了。
“兔兔老婆!”雪狐扑到兔兔身上,顺势加入了话题。等到鸽鸽后,四个美少女(三个美少女和一位老太太)一起去了KTV。
一进包厢里,兔兔就跑到了点歌机前面一顿操作,将日语榜前十的歌都点了一遍。“你们还要点什么吗?”兔兔回头问道。
“暂时还没有吧。”三个人不确定地说。
“是吗?”兔兔还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便又把华语榜前十的歌点了一遍。
鸽鸽、幽灵时不时拿起麦克风唱上一曲。对比鲜明的便是麦霸兔兔和因为感冒而一首没唱的雪狐。
音乐声暂歇。
“来首干杯吧。”
“来吧。”
“可是我们只有三个话筒哎。”
“要不大家凑在一起唱吧。”
“会不会 有一天 时间真的能倒退~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悠悠的岁月~也许会 有一天 世界真的有终点~也要和你举起回忆酿的甜~和你再干一杯~”
间奏的旋律响起。
“如果......”
“不是这里进啦。”
......
氛围越来越热闹,鸽鸽已经开始放飞自我了。
“好吵啊。”雪狐在下面抱怨着,但脸上只有笑容,丝毫看不见一点不耐烦。
欢声笑语和歌声伴奏糅杂在一起,构成了快活的空气。
三个小时飞快地溜走了,几个人也唱得精疲力尽,便一起出去吃饭。
餐桌上依旧延续着刚才的欢乐的氛围,大家毫不客气地相互迫害着,也聊着平时和别人压根不会去聊的话题。
夜降下了她的幕帘。几个人也到了分开的时候。“大家注意安全啊,我就先走啦。”雪狐安顿道。
“知道啦,狐狐你好啰嗦。”鸽鸽说。
“哼,我可是好心提醒的。”
“走啦,大家拜拜。”
“拜拜。”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家中,雪狐坐在椅子上,腿上趴着打呼噜的辛巴。手机铃响,鸽鸽发来一条消息“狐狐”。
“?”雪狐回复道。
“是垫的。”
“臭鸽鸽。”雪狐怒拍桌子。
“老子不是垫的。给你一拳。”消息发出。
附:
赞雪狐
冰肌玉骨乾坤造,轻语玲琅玉磬羞。
极地雪风藏步迹,沙汀春色衬明眸。
狡黠胜过三窟兔,慵懒能及细水舟。
纵有屑言惊四座,常为词句现肠柔。
还有一件事:hhs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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